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为了自由谋杀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的罪行 ...
-
时间是很久很久以前。当这个国家的泡沫经济还不怎么严重这个城市的治安比现在差很多而土豆的市场价格却比如今便宜一毛八分的时候,名叫棋木卡卡西的英俊青年还没有长出他引以为傲的抬头纹。某个明媚的冬天的早上,闹钟上的短针在6和7两个数字之间摇摆,窗外的麻雀将它们白白的肚子转向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暖意却没有人责备它玩忽职守的太阳,梳理着瑟瑟发抖的羽毛。屋子里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被滚作圆圆的一团,只在枕头的位置露出一团晃眼的乱蓬蓬的银发——显然只有里面的人想要逃避现实的时候,被子才会被裹得那么紧。
“卡卡西桑,卡卡西桑,起床了。”
没有声音。
“快7点了。会迟到的。”
还是没有声音。而且连仅剩的银发也缩回去一点。
“凯前辈差不多也快出现了吧?”
这下头发完全缩得看不见了。
“逃避是没有用的人总要被迫面对现实这就是生活的无奈生为城市的保护者就更加应该挺起胸膛勇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恶如果你不愿意见到他为什么还答应和他决斗的事呢你们的事我不管了反正吐司已经烤好可以吃早饭了我不等你了哟卡卡西桑。”
“我说,鼬,好大的肺活量啊……”
装作没有听见那个哀怨的声音,风度翩翩高贵有如王子一般的警部补宇智波鼬将一个完美的背影留给他那刚刚从被子里探出头的搭档,消失在充满土司香味的厨房里。其实对于一般人鼬通常比一堆土豆或者山芋还要沉默,偏偏这个相处才一年多的搭档能让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连换气都省略掉;这大概就是我们88同好都无比爱好的,宿命的配对吧。
话说鼬在厨房华丽地吃着早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喊声加上玻璃的碎裂声同时从卧室那里传来。他稍稍叹了一小口气,喝了口特制的咖啡牛奶(就是用热牛奶代替水去冲泡咖啡再加上大量的糖,非常甜蜜润滑的口感但是一般人还是不要尝试了)。
“热血青春和汗水的组合,勇敢无畏的城市的保卫者mad凯参上!卡卡西你还在睡吗?快点起来跟我一决胜负吧叮!!”——特别注,“叮”声为牙齿自然发出。
掀开鼓鼓的被子,里面只剩下两个硕大的枕头和一张画着微笑的小人脸的字条:凯我起得比你早哟,先去上班了。卡卡西留。
“哇呀呀呀呀卡卡西你居然放我鸽子!!我现在就去局里——为了惩罚自己竟然在早起上输给了你还是跑步去上班吧!!!”人立刻消失在了一阵呛人的烟雾前面。
“咳咳咳咳,真是的,一大早就这么有干劲呢。”鼬叼着吐司出现在同一个卧室的时候,银色的一团正从床底下慢腾腾地爬出来,一只手摸着摸着就又摸回了床上。
“卡卡西桑,这样不太好吧?”
“咳咳,没什么,也是时候该让他学习学习了——案发现场可不是什么都可以相信的,比如停住的手表留下的字条……”
“那么,为了让凯先生有机会实践一下他刚刚学到的理论,我就让这里变成刑警棋木卡卡西遇害的现场吧。”鼬的微笑温暖极了。
一把餐刀准确有力的插了下去;破碎的光线在刀身上闪了闪又被满头的银发折回来,最后摇曳着洒在地板上。虽然卡卡西及时的一滚救回了惊魂未定的一条命,但惨叫声还是在这个安静的早晨连连传出,严重影响了附近居民的工作与休息。
“鼬你也太无情了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歹我们也是相亲相爱的前辈与后辈警局里人人称道的黄金搭档连续六个月破案率达到全市最高杀了我你上哪里去找这么优秀聪慧帅气善良玉树临风才貌双温柔体贴勤俭持家的完美搭档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你传染了我说话啰嗦而且不加标点符号的毛病,你这混蛋。”
很多人都不能相信这会是那个鼬。这怎么就能是那个鼬了呢?!这可是那个鼬啊!!!
明明一年前事情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
一年零两个月之前,宇智波鼬——警察世家里最不可思议的天才——刚刚以全校第一的成绩17岁就毕业于全国最优秀的警察大学并如愿以偿地进入搜查一课,成为数十年来警视厅最年轻的警部补。围绕着他的是旁人艳羡的眼光同事惊叹的窃窃私语以及少女爱慕的痴迷,可是稍微靠近他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半径不小于两米毫不逊色于西伯利亚寒流的环状肃杀之气,仿佛两块硕大的“生人勿近”的招牌无形地悬挂在胸前背后。当时鼬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必须通过一段时间与前辈共同行动的实习期;这种陈旧的规则让讨厌与别人过分接近的少年天才无法忍受。于是,老套的剧情就开始了……
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颜色鲜艳的朝阳作为背景,在强烈的光影对比下显得格外冷漠的少年笔直的站在房间的中央;只有面对眼前这个从小就视为目标的本家堂兄、也是目前自己的直属上司——宇智波止水的时候,他才会难得的把心中真正的想法一一表达出来。
“我不明白这样的规则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我想一个人单独行动,不希望有人拖后腿。”何况是那些头脑僵化却每每以年龄和经验为名压制年轻人思维及行动的长者,这样的人难道在家族里遇见的还不够多么?无知,虚伪,狡诈,愚蠢……
“可是,刑警是一项格外重视经验的工作——对现场的观察和搜索,寻找出嫌疑人的敏锐的观察力,辨别他人提供信息的真伪的判断力,寻找案件关键的那种野兽般的直觉——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新人尤其需要这样多年历练出来的前辈的指导。”
“我认为对犯罪的洞察力并不是一种与年龄成正比的能力而更倾向于一种天赋。以高中生侦探江户川柯南为例……”
“鼬我以为你已经戒掉漫画了。”
“那是不可能的。”
止水头疼的长叹了一口气。“可是鼬,这是规矩。”
“规矩不就是为了让人打破而存在的吗。”
“鼬……”可怜的止水用手支住疼痛不已的前额,感觉到太阳穴在鼓鼓地跳动。不过如果不是鼬的话,也实在无法让那个人稍微吃一点苦头长一点教训;同样如果不是那个人,还有谁能对付得了天才宇智波鼬呢。如果这两个烫手山芋能够自己斗起来就好了!
“鼬,世界上并不是每件事都是可以凭你我的意愿来决定的。”
鼬刚要反驳,突然一个更加低沉磁性还带有一点点挑衅意味的微哑的声线从背后戏谑地传来,“说得好止水,所谓命中注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命中注定你就要帮我泡一辈子的咖啡呢小鼬!”
事后很久卡卡西才有机会解释,他当时想说的其实是“一年份”的咖啡,也就是新晋刑警实习的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说成了“一辈子”——其狼子野心,实在是天地不容神人共愤。不过在当时谁也没有时间纠正这个口误,因为就在棋木卡卡西笑着走近他未来的搭档并妄想进一步发挥其引以为傲的亲和力和人格魅力的那个瞬间,一通直拳以常人不能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击中了他的腹部中央,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鼬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接着鼬转过身去,第一次看见了那一根根直指着天空却不失颓废美的银发,随着主人的身体一起沦陷在宽阔坚硬的办公桌旁。那个人用两只胳膊攀住桌面,看上去非常优美的侧脸和下颌的线条演技高超的摆出一幅垂死挣扎的效果,水色的双唇间断断续续地吐出话语来。
“咳咳……我说止水,这个可不可以算是公伤……”
“鼬,这位就是你今后的搭档棋木卡卡西警部。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束缚,但是现在我代表整个搜查一课跟你约定,只要你在今后一年的时间内能够杀掉这个家伙,你就随时可以获得单独行动的权利——并且局里将出资替你申请拿到本年度的最佳市民甚至终身成就奖。”
17岁的少年宇智波鼬,不平凡的战斗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二章'请让我替天行道吧
“止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好无情好残忍好冷酷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死掉么……”
“当然。”
“哇!答得这么快!!你的内心都不犹豫挣扎一下下的么?”上一秒还奄奄一息的人马上一跃而起,好像要死死揪住对方的样子。
[当时那只罪恶的右手离止水的袖子只有0.01公分,但是在四分之一秒之后,这只手的主人会彻底地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因为我决定出一个下勾拳。我一生出过无数个下勾拳,但我认为无论如何这一个是最完美的。——摘自鼬的日记,xx年x月x日。]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止水忙着用餐巾纸擦被某人碰到的袖口。“咦,这个人死了吗?”
“还没……”虚弱的回应从地上传来。
“哎呀,失败了呢。鼬你刚才只差一点就能获得自由了,以后要更加努力的说。”
鼬没有说话。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刚才那一拳其实卡卡西已经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避过了,可是他跌下去的模样却非常敬业——与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家伙绝对是个高手。
也许……搭档有时也并不是一件那么无聊的事。少年警部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蜷缩着的一团,银色的发丝微微颤动着,不知道是在喘气还是忍不住地笑得抽搐。而自己的心情却突然变得异常轻快起来,活像盯住了猎物却不急于捕获的豹;于是转向止水,优雅而恭敬地鞠了一躬。
“请您务必遵守约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沉稳而礼貌,一如往常。
以后的日子果然过得如同鼬预料到的那样波澜起伏险象环生充满刺激——只是偶尔刺激过了头。基本上刑事每天的任务就是搜查侦破逮捕审讯,可是名为棋木卡卡西的警部几乎样样采取的方式都太过诡异——诡异得近乎与鼬想在梦中尝试的种种做法不谋而合。于是年轻的警部补每天的工作重心从向前辈学习办案经验转移到了控制前辈的行为在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又或者在前辈偶尔出轨的时候帮他掩饰过去。其中的艰苦卓绝,实在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体会的。
譬如搜查。基本上几乎所有优秀的刑警和侦探都是研究现场的高手,年轻的鼬也不例外:说是天赋也好,精心培养出的特质也好,警部补宇智波鼬在搜索证物方面那种完全投入的态度和不漏过蛛丝马迹的洞察力,绝对够得上他平时桀骜不驯的态度——无论是止水还是一课的同事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当他戴上白色的手套打开工具箱的时候,顿时外界的一切嘈杂喧嚣对他来说都失去了存在,专注得几乎能听到耳鼓中血流的声音——一点点隐蔽的血迹,意想不到处的指纹,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纤维,没有什么能逃脱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可是每每长出一口气终于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却往往一眼瞥见他那位前辈正在与路边的某只野狗纠缠不休,或者在和某个维持秩序的警员大侃21禁小说里的情节。于是他一言不发的靠近,手刀劈昏,拖回现场。
“鼬你不要误会,我是绝对信任你的能力才会……”
“你不用解释,直接受死就可以了。”
“鼬!”卡卡西慌忙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做深情状死死盯住对方。“看啊,这世上有什么能比这上眼睛更明亮?有什么证据能逃过这双明眸的光辉?你亲自看过的现场,怎么可能有任何遗漏呢;谁要是敢质疑这一点我棋木卡卡西第一个砍了他!!”
然后警员们听到“嘭”的一声。鼬收回拳头,对着地上正在冒烟的银色头颅冷酷的甩下四个字。“不要碰我。”
对于卡卡西来说搜查也许就是在鼬收集到的一堆物证中,活像个挑食的小孩一般挑挑拣拣;偶尔对某件东西产生兴趣就拿到鼻子下面来仔细看看,再翻翻鼬的警察手册。有时候他也会漫不经心的到现场晃悠一圈,双手插在口袋里上下左右地浏览着,目光涣散。然而很快鼬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
他有在认真地看,只不过他的死鱼眼是天生的,能够让人产生一种慵懒的错觉;他过去也会仔细检查现场,只不过在第一次看了鼬的搜索之后,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对巡查们说不需要我出手了,然后真的从此以后每次都只利用鼬的劳动成果就能解决案件;他的敏锐令鼬在心里默默地吃惊,虽然看的是同样的现场,他却从来观察到意想不到的细节——有些是那么明显却往往最容易被忽略。
“你们确定这个仓库就是第一现场?”记得那是3个月前的一个案子。他在尸体边上找了一圈,好像对巡查们报告的死亡时间致死方法毫不在意的样子,突然直起身来,嘿嘿冷笑着问。
“是啊。”“报案人是这个便利店的店主,没错吧?”“没错。”“他的证词是,晚上11点左右,因为听见了仓库里有响声,请死者去帮他确认是否有野猫进入是吧。”
“嗯。”鼬回答道,“然后他很久都等不到死者回来,自己去仓库的时候就发现尸体了,时间是晚上12点45分。现场一切都没有碰过。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我想说,如果他的证词是完全真实的话,那么这个现场就是伪造的了。”
鼬警惕的看着那个可以用灿烂来形容的不怀好意的笑容。“这里面有什么引起你怀疑的东西?”
“准确的说来不是有什么,而是没有什么。”那家伙若有所思地挑了一下同样是银色的眉毛。“你不觉得现场缺了一件本应该存在实际却没有的东西吗?”
“那是什么?”
“手电筒。这个仓库的照明并不好,很多货架后面都是完全黑暗的,如果是要来找猫的话,手电筒怎么想都是必不可少的吧?可是现场偏偏哪儿都没有。”他满意的揉了揉满头的乱发。“我想,我们可以把那个店主找来陪他好好玩玩了。”
事后证明他是对的。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店主在别处杀害店里的伙计、又移尸仓库的证据。还有一次,某个绑架杀人案中,他们一直怀疑某个嫌疑人却苦于找不到证据,最后只好再次搜查嫌疑人在案发当晚居住的酒店房间。
“喂,你说,这里为什么会挂着一幅画呢?”卡卡西指着床头的一幅油彩问。“这个画框这么重,他就不怕掉下来砸到头么?”
“大概是很喜欢吧。”正在墙上取指纹的鼬不耐烦地答道。“这个人很难对付,虽然我们在这里发现了被害者的指纹,但是由于他们原本就很熟,他完全可以狡辩说是被害者到他这里来串门造成的。喂卡卡西桑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如果的确是喜欢到了一睁眼就想看的地步,明明就应该挂在床尾对着的那面墙上才对,挂在床头不是反而看不见了么?”卡卡西还在对着那幅画自言自语。鼬正要发作,突然只见他几步跨过去,双手把巨大的画框取了下来——那后面,妖艳的血迹像花一样悄悄的绽放着。
“据我推测,这个血迹可能是被害人造成的。他原本在床上昏迷着,嫌疑人没想到他会醒过来;可惜他确实醒来了,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于是只能在床头留下了血迹作为证据。嫌疑人再次进入后发现血液浸入了墙壁不容易擦干净,而时间有限只好先用画框掩盖住,再把嫌疑人转移了。之后他再次回到这里,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已经怀疑到他,就一直没机会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我们只要把这个血液送去检测就可以证实我的话了。”
事后证明他的推理和实际情况几乎分毫不差。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说完全没有一丝丝的钦佩也是假的,可是每每看到那家伙懒洋洋地翻动自己辛苦找寻到的证据的样子,鼬还是很难克制住杀人的欲望。而且卡卡西的逻辑是跳动型的,当你跟他谈论案子的时候他也许满脑子都是今晚的夜宵,而你真地在吃夜宵的时候他却可能一脸严肃的讨论起尸体摆放的样子很像某某店卖的便当——这个时候鼬意外地发现,想杀人的人绝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
再譬如逮捕犯人。某一天他们俩坐在警车的驾驶与副驾驶座上,追捕着一个抢劫杀人后骑摩托逃走的惯犯。上面要求不开车的卡卡西用扬声喇叭对嫌疑人喊话。
“前面那个骑大红色摩托的犯罪嫌疑人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赶快投降吧你逃跑的所有的路线都已经被我们封锁了火车站飞机场以及空间站火箭发射塔也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你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现在自首还有缓刑的机会我们优待俘虏不会SM你的机不可失时不再啊来要知道黑暗终将被光明掩盖正义是不能战胜邪恶的……咦,好像反了的说……”
“卡卡西桑。”鼬紧握方向盘,转过头来冲着他,“如果你现在就闭嘴的话,我可以考虑只对你的身体造成120%的伤害。”
“=v= || 鼬你不是这么严格的吧。”
还譬如审讯。这一次卡卡西表现出一幅害羞的小媳妇的样子,说什么“这个是我最不擅长的鼬君要多帮忙啊。”结果一进审讯室立刻又张狂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就迫不及待地开讲。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的政策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坦白从严,抗拒打残;这就是警界的黑幕,别说事先我没通知过你——比如我身边的这位黄鼠狼君就是空手道柔道和刑讯逼供的高手要不要我让他捏个核桃给你看啊哈哈哈哈……”
“卡卡西桑。”
“怎么了鼬?难道你捏不了核桃?没事没事,我帮你偷偷的把胡桃夹子藏在袖子里,吓唬他一下也好。你就放心吧这个效果我绝对会制造得很好的……”
“卡卡西桑,嫌疑人还没有进来呢。”
“……”
“是止水让我早点跟你进来感受一下审讯的气氛的。”
鼬有些不爽,尤其是听到耳边的那些关于自己关于宇智波的喋喋不休的称赞时。他想不出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些人——想大声说出来这些都是卡卡西的功绩吗?只能换来几声“这孩子真谦虚”的陈词滥调吧。何况卡卡西也不喜欢。想说之所以卡卡西到现在才出名是因为以前他的搭档都无法理解他的手法只会妨碍到他吗?虽然自己很愿意,但卡卡西决不允许把自己过去的同伴当成笨蛋——虽然平时最喜欢捉弄他们的就是他本人。
后来为了方便,鼬干脆搬进了卡卡西的单身宿舍。邢警常常要不分白天黑夜的加班工作是个足够冠冕的理由;事实上谁都知道卡卡西是为了长期使用免费的家务劳动力而鼬是为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堆积他17年来瞒着全族一本一本收藏的一柜子漫画书。不幸的是卡卡西本人也是爱书之人(?),所以不足50平方的公寓未免显得过分狭小了一点。虽然鼬每天早上定时清除一次生活垃圾,不过对于一个同时拥有养狗癖和收藏癖的主人来说,一天时间足以把天堂变成地狱。很久以后鼬还保持着打开家门之前必先祈祷今天晚上有床睡的习惯。
说句公道话,卡卡西并不是居住没有条理的人,只不过他的条理是乱堆一气然而他自己却总能在必要的时候拿出必要的东西,而不像鼬那样把每一样物品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固定的地方。也许这也是两个人思维模式的不同,抑或是相同?
每天做着义工的鼬仔细的思考过这一点,然而没有得出确切的答案。唯一确定的是,谋杀这个家伙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一点——所谓的替天行道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儿,否则老天早就自己收拾掉了不是吗。
杀掉他这个屋子就归我了,把所有的playboy扔掉就可以把上次看中的一套精装阿拉蕾搬回来——鼬如是想,也算替自己打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