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黛传奇》高山流水888

26、第26章

　　张宝成宰相派手下前往全国各地去摸清各民间帮派的底细，自己则绞尽脑汁地考虑着对付这些让他头疼的组织的办法，这里暂且按下不论。
　　且说“救民会”河南分会会长李中与玄静师太她们分手之后，率领幸存的十几名会员，选择僻静小路，火速赶往东北总部，向会长陈耀祖汇报情况，并把玄静师太让“救民会”成立武装组织的建议也转达给了陈耀祖。陈耀祖听后真是痛心疾首，为死去的弟兄们深感悲痛，同时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危机的迫近。他急忙向其他分会长发出集结令，要求他们快速前来商议对策。
　　没几天的功夫，五大分会的会长各带着几个骨干成员便已到齐。大家得知河南分会的遭遇之后，都是悲愤不已。陈耀祖先振作着精神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接着说道：“弟兄们，当年我东奔西走一年多时间，把各位联络在了一起，成立了我们的组织‘救民会’。我们成立这个组织的初衷，仅仅是想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天下劳苦大众一些救助，我们本本分分的做事，竭尽全力的帮人，从不违法乱纪，更不作奸犯科。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使咱们规规矩矩做事，却也为朝廷中张宝成宰相他们所不容，他们想当然的把咱们看成是他们的敌人，武断的认为咱们的存在会对他们构成威胁，因而就想拉拢、收买，继而分化、瓦解我们。此计不成，就欲彻底铲除咱们而后快！并且已经开始动手了，这次河南分会损失惨重，几近覆灭。若不是高手相救，恐怕就……今天把弟兄们召集在一起，就是想商议一下，我们今后该何去何从，我们的事业还能不能做下去，希望大家都能出点儿主意，谈谈自己的想法。”。众人听完，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感到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向他们袭来！在事关整个团体成员生死存亡的重大关头，谁也不敢轻率地出主意，做决定。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气氛一度十分凝重。
　　最后，还是云南分会会长张华山打破了沉寂，他站起来说道：“弟兄们，当年我们应大哥之约出来做事，是基于我们有着共同的人生信念和理想追求。我们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宏伟大业来，但只要我们所做的事有益于百姓有益于社会，我相信，那就是合乎天理人情的正义之事，我们就做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我们就应该一如既往的做下去。对于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而阻止打击我们的心胸狭隘之人，我们绝不能屈服妥协！”
　　张华山说完，付常青也开口了，“华山兄弟说的对，大丈夫立身处世，何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既然认定了正确的道路，就不该畏缩不前。更何况大家都看到了，现在的世道，真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老百姓几乎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了。我等如果放弃自己的事业，很可能也会落得个死路一条的悲惨境地。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做出一番事业来，即使可能会失败，也不枉此生，大丈夫在世，只求活得坦荡，光明磊落，何惧生死？”一席话说的这些铁血男儿热血沸腾，群情激昂，纷纷表示赞同。
　　陈耀祖看到这里，倍感欣慰，他激动的说：“好啊，太好了，看来我是没有看错弟兄们。那么我们就此立下誓言，今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将我们的事业继续下去，决不退缩！”众人齐刷刷地大声应和，“决不退缩！”陈耀祖又说：“那么，那位救了李中兄弟他们的师太所提的让我们成立武装组织的建议，我想我们应该采纳。我们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就能够在危机来临时进行自保，而不至于被动挨打，只是具体该怎么做，请谁来训练指导，大家有没有好的办法？”这倒是一个难题，众人一时没了主意。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陕西分会的一个叫秦刚的会员站起来说道：“各位会长，弟兄们，本人倒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如果暂时请不到高人，我愿先行效力，我虽功力有限，教一些基本的拳法套路还是可以的，等咱们请到武功更高者，就请他作指点，不知你们意下如何？”陈耀祖听后大喜，他高兴的说：“你会武功，那太好了，那你就在咱们的会员中挑选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加以指导。当然也不要设什么年龄限制，凡自己愿意学者，不论年龄大小，都不要拒绝。每人都学些防身技能总是好的。”秦刚也很振奋，他说：“多谢会长信任，那我就尽最大能力把自己所学教给大家，希望能给我们‘救民会’做些贡献”陈耀祖又叮嘱道：“另外切记，咱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定不能张扬，最好是秘密进行，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秦刚答应：“这个自然”。于是陈耀祖便发出号令：从“救民会”会员中挑选出精明强干的青壮年会员一百人，跟着秦刚学习武功。其余人员有自愿学者也欢迎加入。
　　号令一出，得到积极响应，大家的学武热情分外高昂。陈耀祖抓紧时间拟定了一个日子，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开学仪式”。仪式上，陈耀祖向学员们宣导了学武的目的和注意事项。接着，秦刚向大家展示他的武功，他使的武器是一把剑，练了一套剑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秦刚的武功，并不象人们所想象的只会一些简单的套路甚至是一些皮毛。他的剑法不但招式娴熟，而且很见功力。把一把剑直舞的风声呼呼，杀气腾腾。就他的功力水准而言，虽不可列入高手的行列，但也绝非平庸之辈。他把一套剑法表演下来，直看得大家热血沸腾，喝彩声不断。待他展示完毕，大家的掌声经久不息，为他精彩的剑法陶醉，都觉得意犹未尽。
　　陈耀祖高兴地拉着秦刚的手说：“秦刚啊，原来你是隐藏着的一条龙啊，是一个武功高手啊。虽然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但是从你舞剑的气势，我们还是能够感觉出你功力不凡啊。想必你是受过高人指点吧？”秦刚微微一笑，说：“不瞒诸位，我确实跟我师父和师爷学过三年功夫。”。“你师父和师爷？”陈耀祖问。“是的，”秦刚答道：“我师父姓柳名湘连，法号‘忘情’，他跟我师爷空空大师住在玉华雪山。在我十八岁那年，因不堪忍受村里恶少的欺压，将他打个半死，怕吃官司，就于慌乱中逃至玉华雪山。就在我快要饥寒而死时，我师父和师爷救了我，并且收留我，教我武功。我在山中学武三年，终因放不下家中老母亲而下山。谁知下山后母亲已经去世，我没了一个亲人。我恨透了欺压贫弱的恶人，恰逢咱们‘救民会’招人，我就变卖了家中薄产，加入了咱们组织。”。陈耀祖说：“原来是这样，那你师父和师爷还在山中吗？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助咱们一臂之力？”秦刚说：“他们常在山中归隐，有时也会云游，对于尘世中事，恐怕不愿染指。”陈耀祖说：“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强求。你就多尽心教大家吧。”秦刚应允。
　　自此，秦刚便利用晚上和白天的闲暇时间，教大家武功。他教的卖力，大家学得也非常用功，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这一百个青壮年已经把秦刚教的武术套路悉数掌握。虽说功力还较浅，但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假以时日，刻苦训练，他们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有了这支精壮的武装力量做后盾，“救民会”的人们做事就有了底气，信念也就更坚定。并且在这期间，在玄静师太她们的斡旋下，“救民会”的会长们同“货郎帮”的帮主萧建邦及其他副帮主、以及几个小的帮派首领进行了几次会谈，大家达成互帮互助的共识，结为盟友。这样，这些民间组织的实力可以说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进入鼎盛时期。
　　但是就在这一年，中原地区却遭受了一场特大的旱灾。从春耕开始整整一年就没落下过一滴雨，结果使得整个中原大地赤地千里，颗粒无收。这给老百姓本已窘困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大多数人家靠着仅存的一点点余粮将就着过日子，希望奈何到来年能有个好光景。然而没想到到了第二年情况更糟糕。本来前一年的干旱，就使土地干的像是火烤过一样，没保下墒。第二年春播时节又是滴雨未下，耕地中满是裂开的大口子，像是小孩哭泣时张开的大嘴巴，种子根本无法下到地里，这意味中这一年土地里又将没有任何收获。很快，到了五六月份，绝大多数人家就断炊了。为了活下去，老百姓只好出门乞讨。一批又一批的乞讨者奔走于村落、城镇、荒野，放眼望去，饥民遍地！按照常理成规，此时政府就应该拿出赈灾粮来救济百姓，然而，当朝廷发出赈灾诏令时，许多地方官员却拿不出一粒粮食！原来，这些管理赈灾粮的官员平日里大多监守自盗，倒买倒卖，把粮食卖出去，变成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粮库早就空空如也，还哪儿来的赈灾粮？而这些霸着肥缺的官员又大多与张宰相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谁敢说什么？朝廷的赈灾之举就这样被搁浅了。
　　在这种情况下，“救民会”、“货郎帮”的人就无法坐视不管，见死不救。他们经过商议，决定由“救民会”发起，“货郎帮”及其他帮派参与辅助，开设粥厂，救助灾民。决议一定，就派人四处张贴告示，告知百姓要在七月一日开始施粥，地点则选在灾民比较集中的陕西。到了这一天，他们选择一处开阔场地，搭起炉灶，支起五十口大锅，轮流熬粥分发给灾民。仅一天时间，就有上千灾民得到了救济，并且还有新的灾民不断涌来。
　　陈耀祖这边搞的热热闹闹，张宝成那边却有些坐不住了——朝廷无力赈灾，却让民间做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不是叫他更失民心而让这些民间组织更得民心吗？想想他就恼火。不行，不能让他们胡搞下去，得想想办法！
　　于是，张宝成宰相把甄宝玉叫来。也不饶弯子，直接问道：“宝玉啊，我听说那个陈耀祖和萧建邦他们又在搞什么赈灾活动，是吗？”甄宝玉答道：“是的大人，他们这些人就是爱逞能。”张宰相冷笑道：“哼，恐怕不是逞能这么简单吧！”这甄宝玉对张宝成心里反感什么、担心什么、想要怎么作，那是心知肚明，便赶快顺着张宰相的心思说道：“是啊大人，他们这样做，明显的是让朝廷难堪嘛。朝廷赈灾有难处，他们就趁机跳出来，这明摆着就是在收买人心，与政府对着干呀。”，张宝成听他这么一说，感觉顺心多了，他笑着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就让他们这么胡闹下去，还是……”张宰相说到这里便打住了，他知道甄宝玉会把他的话接下去，而且会献上注意来。果然，甄宝玉很机敏的说：“如果任由他们这样胡作非为下去，那他们势必会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猖獗，最终必成祸患。大人，我听说这次他们各路帮派来的都比较齐全，咱们不如……”，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咱们不如多派精兵强将，给他们来个一锅端，以永绝后患，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张宝成听了面露喜色却也有所顾忌，他略带犹豫的说道：“好是好，但是明着去做怕是有点儿欠妥，能想个好的办法吗？”，“计谋在下早就替大人想好了。”甄宝玉得意的说。张宰相大喜，“哦，快说来听听。”甄宝玉附在张宝成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张宰相听后问：“此计可行？”甄宝玉打着包票：“确保万无一失。”张宰相满意的说：“好，你这就去办，人马由你随意调动。事成之后，我少不了好好犒赏你。”甄宝玉点头哈腰的说：“为大人效命是属下的本分，还要什么犒赏？”说完领命而去。
　　这里再回头来说说“救民会”和“货郎帮”他们赈灾的情况。事情在进行的几天里都比较顺利，每天施粥两次，大批的灾民由此暂时勉强能维持性命。然而到了第十二天，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大事情。这天早上，有十几个灾民在吃完粥饭以后，突然间倒地，口吐白沫，眼珠上翻，紧接着四肢抽搐，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全部气绝身亡！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陈耀祖他们完全是措手不及。他赶快叫停了分粥活动，准备查明情况，弄清原因。
　　然而就在此时，有一大队人马好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似的，从四面八方把陈耀祖他们团团包围，围了个水泄不通。陈耀祖一看，包围他们的正是甄宝玉率领的人马。他带领着张宝成宰相身边的六大高手以及三千禁卫军，个个武器在手，俨然要展开一场大战的架势。他们好像是碰巧遇上了灾民死亡的事件，甄宝玉作出惊恐而愤慨的神情，大声喝道：“好啊，好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打着救助灾民的幌子，而干害人性命的勾当，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接受官府查办！”这突发的死人事件还没来得及查清原因，甄宝玉又跟着发难，还真把陈耀祖给整蒙了，毕竟死了人就事关重大，而且还死了十几个！他一时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竟然对甄宝玉的指责哑口无言，无法回应。还是“货郎帮”帮主萧建邦比较沉着，他义正词严的说：“甄大人，我们诚心诚意、规规矩矩的救济灾民。这出了事情实属偶然，我们正要查明原因，大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们定个有意害人性命的罪名呢？再说，我们无缘无故害人性命，我们图什么呀？”甄宝玉冷笑道：“好一个巧言令色的歹民，真是背着牛头不认脏。这十几具尸体摆在这儿，你还敢狡辩，你们图什么？你们分明是想先害人性命再霸占其田产，难道不是吗？你们可真够歹毒的。乡亲们，别再受他们蒙蔽了，你们可不要为了小小的一碗粥而丢失了一辈子的田产，甚至还要搭上性命啊。”
　　这刚刚死了人，本来就已经在灾民中引起了一片恐慌，再经甄宝玉这一煽动，灾民们更加害怕，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投来怀疑的目光；有人带着怨恨的表情；有人甚至开始小声责骂。局面看来就要失控！
　　甄宝玉见他的挑拨起了作用，趁机给他的手下下令：“给我把这些贼人头子抓起来，还老百姓一个公道。有敢于抗拒者，格杀勿论！”那六大高手和三千禁卫军马上剑拔弩张，就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灾民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且慢！甄大人，你看这是何人？”随着喊声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瘸腿道士，生得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还不停地在衣服内摸虱子，但他邋遢的外表和怪异的举动却掩盖不住他矍铄的精神状态，刚才喊话的正是他；另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则与老者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穿戴干净整洁，面容清秀，秀发披肩，一幅玉树临风的样子。他右手提一把宝剑，左手则抓着一个人的衣服领子，把那人提溜到人群中间，那人显得胆怯而畏缩。这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秦刚一下就认出了那个道士和拿剑的年轻人，他叫到：“师爷，师父，你们怎么来了？”那两人对着秦刚笑笑，没有啃声。原来他们正是秦刚的师爷空空真人和师父柳湘莲。
　　甄宝玉看到那个被拉出来的人则脸色大变。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显现出难以置信和惊恐的复杂表情。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大声说道：“你是哪儿来的疯道士，跑到这儿来胡言乱语？你抓这么个人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你们从哪儿来快滚回哪儿去，别坏我大事，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空空真人仍旧不紧不慢的笑道：“甄大人，你不知道他是谁，那就让他自己告诉你和大家他是谁。”说着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快告诉甄大人你是谁。”。那人吓得浑身跟抖筛子似的哆哆嗦嗦，不敢说但又不得不说：“我叫张六，本是‘救民会’负责熬粥的人员，昨天晚上甄大人的手下找到我，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和一包药，让我把药偷偷撒在熬好的粥里……”那张六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说我不敢，甄大人的手下说，这种药是他们用各种有毒动物的毒液混合配制而成，号称‘梦里不遇’，药的威力极大，但症状却跟吃了腐烂变质的食物后中毒的症状一模一样，很难被识破。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照办，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小人只好……”众人听后一片哗然。秦刚气得咬牙切齿，“张六，你这个败类！”人群又一次开始骚动，但这一次的矛头显然是指向甄宝玉他们的。
　　甄宝玉见势不妙，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别听这个人在这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什么毒药，什么银子，全是他们编出的谎言！”空空真人又笑道：“甄大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着一拉那张六的衣服，几十锭银子便哗啦啦淌了出来，他捡起一锭举的高高的，“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官府的银子？”众人一看，银锭上果然有官府的标记。
　　至此，一切事情真相大白！
　　甄宝玉见事情败露，立刻原形毕露。他向“草原神弹”布儿赤金使个眼色，布儿赤金心领神会，手一甩，一个钢弹飞出，正中那张六脑门，立时毙命。布儿赤金出弹速度之快，连空空真人和柳湘莲都没反应过来。在布儿赤金出手的同时，其他五大高手和三千禁卫军也早已刀剑出鞘，冲将过来，大开杀戒。小野一郎、刁飞虎、哈文龙直奔空空真人和柳湘莲；布儿赤金对付萧剑邦；乔一水和秦刚打在一起；那三千禁卫军除五百人留在甄宝玉身边保护他以外，其余全部投入战斗，把“货郎帮”的成员和秦刚训练的“救民会”的武士围起来，企图一举消灭。这样一来，“崆峒妖道”蒋玉仙则腾出手来，受甄宝玉指示，专门击杀“救民会”的首领。他们知道，一旦首领们被杀，“救民会”就会群龙无首，不攻自破。此时柳湘莲等几个武功高手都被对手纠缠，双方武功水平基本势均力敌，无暇他顾。这就让蒋玉仙钻了空子，可怜陈耀祖他们都不会武功，结果可想而知。李中、何奎、张华山、刑玉来被杀，陈耀祖、付常青、郑宝刚则被活捉。蒋玉仙杀害、捉拿了“救民会”的首领之后，见与空空真人和柳湘莲交战的小野一郎他们渐渐处于劣势，便前来支援，形成四打二的局势。这样一来，综观总体战局，甄宝玉这边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小野一郎等四人皆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空空真人师徒对战他们，虽不示弱，但也有些吃紧；萧建邦和布儿赤金打个平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秦刚对决乔一水，明显处于下风；而那些禁卫军对“货郎帮”弟子和“救民会”武士，不但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而且武功也毫不逊色。甄宝玉得意的想，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在宰相面前绝对是大功一件！
　　但就在这紧要关头，玄静师太带领黛玉等姑娘们突然出现，前来增援。原来，玄静师太她们得知“救民会”开设粥厂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帮忙，恰好及时赶到。玄静师太一眼看清当下的局面。她急忙下令：“玉儿，你去帮道士他们，妙音，你去帮秦刚，清霜你们几个跟我对付禁卫军。”。姑娘们答应一声“是”，便迅速投入战斗。刁飞虎见黛玉杀来，一下就认了出来，他对小野一郎喊道：“就是这个女子，十分厉害，要当心她。”小野一郎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同时抽身来战黛玉，黛玉早知两人功夫了得，清楚这是一场恶战，所以不敢马虎，一把“玉女飞花剑”使出六七分功力来，直舞的风声鹤唳，神出鬼没，叫两人根本无法近身。小野一郎自恃刀法以快见长，黛玉则比他更快；刁飞虎的拳、爪刚劲、凶猛，黛玉巧用四两拨千斤，轻易化解。所以，两人看似刚勇无比，使出了吃奶的劲，却丝毫奈何不了黛玉，并且慢慢开始有招架不住之势。
　　就在两帮人激战正酣，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上次帮了“货郎帮”的那个红衣青年不知何时也加入了战斗，他上来就帮萧建邦打布儿赤金。当他无意中与黛玉打了个照面时，突然满面惊疑，继而脱口而出，叫了一声“林妹妹！”。他这一叫不要紧，黛玉先是一怔，随即把两年多来心中所有的疑团都解开了，她确定，他就是贾宝玉！可是，就在黛玉一愣神的瞬间，那小野一郎抓住机会，赶上来就是一刀。黛玉躲闪不及，正中左肩，一阵剧烈的疼痛使黛玉跌落马下，小野一郎欣喜若狂，凶狠地扑上来，想置黛玉于死地。由于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谁也来不及救黛玉了，大家绝望的瞪大了眼睛，惊出了一身冷汗！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小野一郎刚冲至黛玉跟前，提刀砍下时，说时迟，那时快，黛玉的坐骑“追风”仰天一声长啸，紧接着两只后蹄子腾起，正好踢在小野一郎的胸上，小野一郎哪里料到会有这一出？一下子就被踢出一丈开外，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追风”则趁势头一低，用牙咬住黛玉的衣服，将她提起，然后头轻轻向后一甩，不偏不倚，刚好将黛玉搭在自己的背上，冲出人群，飞奔而去！贾宝玉见林黛玉受了伤，心疼的就跟刀割了一样，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他丢下这边的战事，急忙追了上去。而那小野一郎一心想要黛玉的命，从地上爬起来，夺过一位禁卫军的战马，也去追黛玉。玄静师太见状，赶快命令妙音等姑娘：“妙音，你们快去救玉儿！”妙音领命，带领清霜、慧灵等小姑娘去追堵小野一郎。追了二三里地，截住他厮杀在一起。小野一郎被八个姑娘截杀，哪里有胜算的把握？担心他追黛玉不成，反使自己送了性命。又想到黛玉挨了一刀，他刀上又浸过“梦里不遇”毒，黛玉必定凶多吉少，性命难保，因而不敢恋战，抓了个空子逃了回来。妙音等也不再追他，而是赶着去找黛玉。
　　这里小野一郎回来，贾宝玉、妙音等又撤出，交战双方的实力又达到了势均力敌，开始处于一种焦灼状态。甄宝玉见一时难以轻易取胜，此次战斗又杀了“救民会”的四个首领，抓了三个，也算是战功卓著，因而下令收兵。玄静师太这边知道想救回陈耀祖他们也绝非易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甄宝玉把他们带走，双方就此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