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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自从上次大家展示完武功之后,生活又开始进入常规,大家毕竟都是女孩子家,不可能整日都舞枪弄棒的。包括黛玉在内,也做做针线活,干干家务,或者读读书,写写字,或者姐妹们凑在一起说笑打闹,玩玩游戏。
      黛玉独处的时候,也会吟吟诗,作作对,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点儿趣味儿。有时夜深人静时,黛玉静静的躺在床上,偶尔也会难眠。听着外面呼呼吹过的山风,叮咚流淌的泉水,嘀嗒落下的雨滴,悄悄飘落的雪花,回想这两年来在山上的生活,再回忆起以前的生活,她难免会想起宝玉,想象他与宝钗的幸福生活,内心还是会微微泛起一些波澜,甚至有些许的孤独、忧伤与失落,眼中也会悄悄闪出泪花儿。但是,黛玉毕竟成长了,在与玄静师太及众姐妹的相处中,她变得宽容、豁达了,更变得坚强了。因而,她已经能平静而理性的看待她与宝玉、宝钗的感情纠葛了。她时常会在心里想,我与宝玉或许是有缘无分吧,宝姐姐可能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那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甚至会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宝玉和宝钗,“宝玉,宝姐姐,愿你们今生永远幸福!”这样一想,竟然也就放下了,释怀了。
      我们再来说说玄静师太吧,她在练功之余,闲暇之时,不像妙音等女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吃喝玩耍之后没有过多的事情考虑,也不像黛玉那样有些自己的小心事。她已年近不惑,又掌管着这五六十人的吃饭穿衣、生活起居等事务。她考虑的事情就更多、更远、更全面。这也渐渐让她有一种忧虑感,尤其是近两三年来,这种感觉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每每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就会想,当年我们的祖先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而逃到这里,找到这样一个栖身之所。经过辛苦打拼,才过上了相对较为幸福安康的生活。本想着这种平淡却宁静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老百姓过日子,不就图个家庭和睦,衣食无忧吗?然而,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洪水……现如今我们生活在山上的这些人,一个个孤儿寡母的,哪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呀。好一点儿的,还母亲和女儿都在;不好的,要么是寡母,要么是孤女,实在是可怜。虽说现在是吃喝不愁,大家大部分又都会武功,万一有个什么事,能够自保,但这终非长久之计呀。眼见着这些女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总不能一直在山上待到终老吧。大家心里都清楚,当初我们的前辈把房子修成尼姑庵的式样,女人们扮作尼姑身份,只不过是为了安全,掩人耳目而已,实际上大家的生活与普通人有什么两样呢?那这些女孩子长大后,就不能不成家呀,而要成家,就不能总待在山上吧?再说,还有个黛玉呢。何况,我也听父母说起过,山下早已进入太平盛世了。若真是这样,我们何不搬下山去,过平常人的生活呢?这种想法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萦绕着,而且一天比一天强烈。终于有一天,她决定要试试。当然,这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必须要征得大家的同意才成。
      一天,玄静师太把几个年龄大一些的女人们召集在一起来商量这个事,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大家一致同意,都愿意下山。意见一统一,事情就好办了,只待付诸实施。不过,并不是说下山就下山,盲目行事。必须先找几个人下山,看看情况,等打探稳妥了,再从长计议。
      商议好以后,师太开始考虑先行下山打探的人选。人数不能太多,也不宜过少,十个左右较为合适。另外,年龄太小的也不能去,毕竟小孩子家不太顶事。再有,去的人必须都是会武功的人,因为大家多少年来一直在山上,对山下的事情知之甚少,山下是好是坏并不完全清楚,所谓“太平盛世”也是前辈们偶尔下山时听来的,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因而,让会武功的人下山,万一有个不利的情况,大家可以互相照应,以防不测。
      照着这样的思路打算,玄静师太开始物色人选。她自己首先是必去的,因为年龄大一点儿的人里面,数她武功最好,并且她的组织号召力也强;黛玉也要去,除了众所周知的黛玉的武功是所有人里最好的这一因素之外,师太也是想让黛玉下山散散心,因为黛玉自上山两年多来,还从未下过一次山;最后,又挑选了妙音、灵玉、慧灵、慧能、清霜、莹雪、新雨跟随。人员选拔停当,师太又令大家做些出发前的准备。无非是带少许干粮和水,以备路上食用。还带了些银两,作为下山后食宿费用。大家的穿着打扮,当然是尼姑服饰,而黛玉则以“俗家弟子”身份随从,不穿尼姑衣服,不削发。由于路途遥远,大家就用前几年训练好的马来代步。师太她们都有自己的专属坐骑,如师太是一匹浑身黑色的“旋风”,妙音是一匹纯白的“玉兔”,灵玉是黄色的“黄骠”,慧灵是红色的“烈焰”,慧能是棕色的“绝影”,清霜是一匹红中发紫的“赤电”,莹雪是一匹有些粉色的“桃骖”,新雨是一匹褐色的“逐日”。至于黛玉,大家自然一致认为应该是救她回来的“追风”了。那“追风”自驮黛玉上山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每天早晨须是黛玉放它下山吃草,晚上按时回来。结果引得其他马也学它,早上看它要出去,它们都此起彼伏的嘶鸣不止,于是大家放心的也放其他马跟着“追风”下山,那“追风”居然就成了其他马的“头目”,每日率一群马上下山,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的。“追风”对黛玉温顺有加,黛玉试着骑了它几次,十分听话顺当。黛玉也特别心爱它,用五颜六色的金丝线给它编了一副笼头和缰绳,不为束缚它,只为自己好牵着。又选了一张小毛毯子披在它的背上,把它打扮得格外漂亮。一切准备妥当,师太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率领一行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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