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困住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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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炽天使长看那些公爵级恶魔不爽很久了。
可惜之前因为担心引起地狱公愤导致天堂与地狱彻底不死不休，路西菲尔一直没敢对这些公爵级恶魔下黑手。
现在倒是不必再担心。
路西菲尔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抬起头，朝天堂的方向笑了笑。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天，炽天使长洁白的衣袍被染上暗红色的斑块，血液从他的剑刃上滴落。
耶和华沉默地看着他。
路西菲尔知道上帝在注视着自己，他丢掉手中的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下一刻，他眨眨眼睛，看到天花板上复杂的花纹。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路西菲尔沉默片刻，忽然微笑起来。
他是这一天的主宰。
于是炽天使长留下一份请假条，换上战袍，提起圣剑，踏入传送阵。
“上帝，你来看看，你家天使怎么回事？”法则看着地狱，一脸懵逼。
上帝沉默地看着地狱，时不时在那些濒死的恶魔即将对路西菲尔下诅咒时挡一下。
“你家天使是不是终于被你带歪了？”法则在神殿中转了个圈，“他今天都没有去工作!”
上帝没有理会法则，他轻轻皱眉:“他没有告诉我。”
法则学着上帝的样子给路西菲尔挡了一次诅咒:“什么？”
“做这种事情之前，他应该告知我的。”
“可能是怕你不同意吧。”法则猜测道，“这种事情确实有点......”
“太危险了。”上帝补充道，“我的力量还未能完全恢复，如果他再次......”
法则无奈道:“......我没想说这个。”
上帝没有理会对方，他看着路西菲尔杀死最后一个公爵级恶魔:“该回来了，路西。”
“吾神。”路西菲尔仰头对上造物主的视线，他在这方面向来敏感，“您有什么未能实现的愿望吗？”
“路西？”耶和华察觉出对方语气中的认真，他静默片刻，“我希望你永远平安。”
那怕是没办法实现了。
路西菲尔这样想着，他追问:“还有吗？”
“希望你现在回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如您所见，我杀了他们。”路西菲尔笑了，“没有理由。”
“先回来再说。”
“我......”路西菲尔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他的造物主破开时空站在他面前，又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带离地狱。
路西菲尔看着自己的造物主，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
时空在这一刻逆转。
路西菲尔平静地从床上起身，开始新的一天。
他看完了原动天图书馆所有的书籍，然后是土星天、木星天。
他将地狱的高阶恶魔用各种方式一遍遍杀死。
甚至有一次，他找到了向来行踪不定的恶魔预言家瓦沙克。
当时路西菲尔问:“你能预测到我的未来吗？”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位预言家这样回答，“一切都只是虚妄。”
的确如此。
路西菲尔这样想着，他浑浑噩噩度过一个又一个今天。
直到有一次，在他杀死几个高阶恶魔，返回天堂时，接到米迦勒的消息。
拉斐尔死了。
是被十几个高阶恶魔以灵魂为代价诅咒而死的。
这是他们的报复。
路西菲尔看看眼眶通红的米迦勒，还有周围其他悲愤的炽天使，感到有些厌倦。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很悲伤吧。
路西菲尔这样想着，他现在只觉得，这一切即将不复存在，自然也没什么可悲伤的。
“......殿下？”米迦勒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是这个反应。
路西菲尔看看米迦勒，又扫视一圈周围的炽天使，他拔出剑:“愿意为拉斐尔报仇的，跟我走。”
米迦勒愣了一下，急忙想要阻止:“殿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利剑出鞘的声音。
米迦勒回头一看，是向来对战争毫无兴趣的梅丹佐。
他张了张嘴，想要劝阻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又有几个炽天使陆陆续续拔剑表明立场。
米迦勒望着周围纷纷拔剑的炽天使们，他咬咬牙，缓缓拔出剑。
“我们走吧。”路西菲尔打开传送阵。
安排好其他炽天使后，路西菲尔握紧剑柄，前往巴尔的领地。
在战斗中，他忽然想起什么:“第七千三百五十二次。”
“啥？”巴尔愣了一下，闪避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路西菲尔觉得有些无趣:“这是我第七千三百五十二次杀死你。”
而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被困住的第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