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小垣考试。考完更新。） ...
-
……
哦。
“你也不知道，那你非踩叶煊一脚干啥？”
任徽一脸费解地看着戚辰州。
“至少，以我的能力看不出你以前究竟是谁。只能说，以前你的位置一定会比我现在更高。”戚辰州指了指那块玉牌，“拿好了，对你有用。”
比司命星官更高的位置？
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位置。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但是任徽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所以他干脆就不浪费这个口舌再去问了。
“怎么找。”任徽身子微微向戚辰州倾过去一点，是征求意见的样子。
“嗯？”
“我问你怎么找！”
戚辰州才突然从某种恍惚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只是看着任徽的目光似乎总有点故作镇定。
绝对不是错觉。他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强调了一遍。任徽这个姿态，他绝对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但是有可能是太久了，所以记忆模糊。
至少那个时候他不是这样的，而且似乎要高好多。
“你试试看闭上眼睛，把你的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这块玉牌上。”戚辰州一边思索着，蹙着眉头建议道。
任徽那边半天没有反应。
戚辰州纳闷地看过去，才发现对方火冒三丈地瞪着自己。
“是你自己说同意帮忙的。”揉了揉太阳穴，戚辰州的眉头蹙的更紧。
任徽猛地灌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凉水。他怎么觉得从昨天遇到他开始自己火气就一直很旺？因为不大不小的事情就能被气个灵魂出窍。
“对啊我是同意了，但是我觉得你的态度一点也不端正。我问你，眼睛都闭上了，我还怎么把视线都集中在玉牌上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
竟然有点可爱。
……不对，跑歪了。
戚辰州失笑：“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你真的视线。你闭眼的时候，眼前是不是会有一小块光亮的地方？你转眼珠的时候，那束‘光’是不是会移动？”
任徽闭眼试了试，还真有。
“所以你是指……把这个像对焦一样对着这个小玉牌？”
“嗯，就是这样。”
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困难。
因为闭上眼睛以后，尽管出现了这个“视线”，但是毕竟是假的，虚的，人还是看不见东西。所以任徽看不见玉牌，他凭借闭眼前的记忆，根本无法做到准确对焦。
几次下来，一睁眼发现眼前都是空茫茫一片。
“这不是瞎忙活吗……。”任徽叹了口气。“真的只有这种土办法吗？”
别嫌弃了。土办法确实是土办法，不土的办法倒还真有，但是这不是怕你搞不来所以就干脆告诉你这个了。
“没有。你多试几次，我也没用过这办法，是听别人讲的。”
任徽已经感觉到无槽可吐了。他深刻意识到，人不可貌相。比如这个戚辰州，刚刚遇到的时候觉得是个很厉害的大佬，可是接触下来，这绝对是个假正经吧！
他有理由觉得丢了弟弟的叶煊肯定急的不行，但是戚辰州非但没有火烧眉毛的紧迫感，反而优哉游哉的，居然还让人用一种自己都没用过的办法来……来干什么来着？
“等等。你让我‘对焦’是打算用来做什么？”
“用你们的话来讲，应该算是‘激活’。”戚辰州伸出手指点了点，“弄完以后这个小东西就是你的了，就算被偷了也会自己回来。比你手上抓着的手机智能多了。”
“就是不能打游戏。”任徽撇撇嘴，“所以这东西能通讯吗？”
“能啊，它的主要作用就是通讯。”
“行吧。”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任徽拿出了一种千年老王八的涵养功夫，好歹是弄好了。
他再睁眼的时候看见好端端放在桌子上的玉牌和当时那个发光的发卡一样漂浮起来，萦绕着一圈幽蓝色的光。
“你们所有的法器会发的光都一样吗？太不吸引人了吧？”任徽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才觉得这个问题没啥意义。毕竟看上去这些法器注重的也不是光，毕竟平时也不会发光。
戚辰州的脸上却浮起一种很怀念似的神情：“不是啊。这个是你的颜色。”
任徽指了指自己：“我的颜色？”
“对，”戚辰州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你看好。”
他翻转手掌，掌心朝上，玉牌平躺在那里，忽然无风自动，飘飘悠悠地开始摇晃，猛地爆出一阵白光。不同于任徽那光淡淡的，温柔的蓝色，白光几乎是有些煞白刺眼的。
“这个是我的。”
“每个人……都不一样吗？”任徽有点楞。那白光亮的过头了，理科出身的任徽甚至想用镁条的燃烧来形容这种亮度。
“嗯。”戚辰州收回玉牌，那仿佛可以点亮一整间屋子的白光也一下子消失了。尽管日光依旧浓烈，可任徽就是平白觉得屋子暗了一截。
“你的光不亮只是因为你现在太差了。”戚辰州的手指点了点任徽面前的桌子，“一般来说，权限越高的星官，光芒越亮。”
但是你这样，让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啊。
他吞了一句话没有说，但这个疑惑是从昨天晚上就埋下的，直到刚才更加放大。
即使是那么微弱的亮度，也是作为一个堕凡的神官来说不应该拥有的。正常的现象只不过该是木牌浮起罢了。
原本戚辰州以为，只是因为在夜晚，所以那幽蓝色的光芒会被察觉到，因为衬托它的是极致的黑。
可是刚刚，不管是他还是任徽本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那像海洋浮游生物一般的光。虽然柔和缺乏棱角，可是其拥有的亮度是毋庸置疑的。
他的判断没有错，任徽先前一定是君字的星官，权限一定比现在的自己更高。
当下看来……
到底是怎么样严重的事情会导致那样一个高位的人堕凡呢？
“嘁。”任徽自己却不知道这些事，仍然兀自对“差”这个字眼耿耿于怀，“我差你别找我啊。”
戚辰州原本一点也不想跟他呛，但是他总觉得这个人一副没人跟他呛他就不开心的样子，顺口就回怼过去：“我也不愿意来找你啊。如果不是叶煊的破仪器找上你，那你根本不会被发现。我现在也怀疑那玩意儿出问题了。”
“你看看，你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刚刚还跟我信誓旦旦地说这事儿只有我能解决，现在怎么样？说漏嘴了吧。”
好嘛，这就是一杠精，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别回他的话。
“这是通讯器。刚刚我把叶璨的大致信息也告诉你了，你现在用这个找人。”戚辰州无法，只有强行把大型互怼现场扭转过来。
“我对着这个东西喊‘喂喂喂，请问叶璨在吗’就行？？”任徽眉毛都要拧起来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清楚？”
戚辰州也觉得不太正常。最后归罪于因为太久没有教“凡人”使用这些东西了，所以自己默认对方大多数事情都知道。
“你握着它，闭眼默念叶璨的名字就好。我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你看到什么说出来就是了。”
说实话，昨天晚上叶煊和他私下里交流这个方法的时候他也是吃了一惊。神术之所以称之为神术，也得有载体，再不济也要捏个诀。这会儿就让个半神非神的家伙拿个通讯器闭个眼，什么也不干，这能找到什么？
莫非通讯器是载体，叶璨的名字就是一个诀？
“如果是别的东西跟我这么说，那我也一定不会信。可是这次我情急之下用了晷盘。”叶煊的神色很凝重，“晷盘的晷针指向的就是任徽这个人，而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晷盘那样震颤。”
“我当时甚至觉得它是不是坏掉了，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似的。”叶煊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它上面居然出现了字你知道吗，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老古董能指针稳定就不容易了，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上面浮起来金色的字。”
“所以我说这任徽是什么鬼啊。”
“那字就说，使此人意念通灵，即成。成什么啊，也没说清是不是能找着人。”
“戚辰州。”
“啊？”正在认真考虑叶煊曾说过的每一个字的戚辰州倏忽听到任徽好像是在叫他，一时还有茫然，“你看见什么了。”
任徽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
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方法过于简单了，能找见才比较吓人吧。
“好，也没事，再想一下别的办法……”这次叶璨消失的太突然，太没有理由，戚辰州心里总觉得非常不踏实。
任徽突然站起来：“嗨我说，你是不是那什么离休离太久了啊？我说的是一，片，漆，黑！连一个光点都没有。正常人在白天闭眼根本不会这样吧？不然我刚才怎么‘对焦’的？我在梦游？”
“你……”
被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急速振动，任徽探头瞥了一眼，只见上面两个明晃晃的大字：经理。
任徽一看就炸了，顾不得听戚辰州打算讲什么，火烧火燎的就把电话给接起来，冲去阳台上了。
戚辰州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动作还没做完，他自己的玉牌突然亮起来。
“是不是戚辰州？我曲心烛。我先不管之前你是不是单方面切断了联系我们怎么谁都联系不着你，我现在就问你，荧惑是不是在你那里？”
“对。出事儿了？”
“现在还没大事儿，但是突然上面下来人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要是真的被发现荧惑不在岗，你能不能替她保一保？我怀疑这次叶家的小弟丢了这个是有人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小垣考试。考完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