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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完了。

      他好像把贺准惹毛了。

      在来时自我检讨后悔清单再加一条,没及时询问贺准性取向,他从没像这刻强烈希望权淼在调查时候多事将这条圈进去。

      似乎也不用再调查,现在一目了然。

      楼云忱心跳如擂鼓,响得仿佛房间内都听得见,他稳住气息,不肯泄漏一丝慌张,低头从容不迫和贺准对视。

      “你看,这个姿势不太适合聊聊。”他真心道。

      贺准眼里的邪火消失了,却没有将他放下来,反而得寸进尺托着他的臀举得更高了。

      “没关系,就当我锻炼臂力。”

      楼云忱内心怒骂,这是怕他脚踏实地又乱来,干脆将他架空。

      贺准想举,他不想以这种羞耻姿势被人顶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楼云忱秒换表情,双手亲昵地摩挲着贺准脖颈,桃花眼里满是心疼,软声软气道:“那我这个哑铃重量超标了啊,好歹我是个成年男人,真让你举着谈话,一场下来,你多累啊。身为你的准未婚夫,我会心疼的。”

      “没关系。”贺准神情与被养在军部花园的那只中华田园猫有异曲同工之妙,被摸得很舒服似的眯起眼睛,看似懒洋洋,眼神不曾放松警惕过,这是个比他以为的还要难搞的男人。

      楼云忱险些没控制住力度掐男人,故意撒娇:“那我不行啊,腿这么勾着你坚持不了太久。”

      “哦?”贺准腾出只手攥住他细巧脚踝,轻勾唇角,“那可不行。如果你真和我结婚,一定要把体力提上去。”

      楼云忱低头询问:“为什么?”

      贺准冲他笑得意味深长:“不然床上床下你都遭罪。”

      楼云忱陷在男人过分张扬英俊的笑容里,再细细品味这句话,耳根子烧红了。

      呵,想的够远。

      都是男人,又都是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面的男人,弄得跟他不会耍流氓似的。

      这会儿楼云忱浑身上下能动的也就一张嘴,他决定物尽其用,腰身一用力,从墙壁到贺准怀里。

      头微微偏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贺准那半张弧线过分优越的侧脸,他扫过,唇落在对方尤有汗液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

      “是吗?有本事你让我下不来床。”他含混笑了声。

      笑声混着温热又潮湿的气息扑在已然见红的耳垂上。

      搂着他的手臂起初微微收紧了些,也仅此而已。

      他看见贺准连个眉梢都没动,只拿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看他,像是在等他继续表演。

      楼云忱额角抽疼,都这样了,贺准还能不为所动,到底是不是男人?

      贺准在他还要继续探索时候徐徐开口,嗓音透着不易察觉的哑:“这件事等结婚后再考证。现在谈谈今晚你来找我,到底想聊什么。”

      “那你把我放下来。贺准,你该不会真想这么举着我吧?”楼云忱眼里闪过没能继续的遗憾,话音转得极快。

      任何玩闹都该在正事面前让步,他向来分得清。

      贺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又因知晓他的性子,松开人前不留情面的警告。

      “聊天可以,再来这套,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对方眼里厉色让楼云忱明白不是说说而已。论实力,他要稍逊色于贺准,真打起来讨不到好处。

      楼云忱眼波微转,像只满心算计又故作单纯的小狐狸。

      “你都愿意和我聊,我没道理再动手。其实刚才那是我在试探你的身手。”

      贺准冷笑一声,懒得搭腔。

      楼云忱自圆其说:“话说到这份上,索性我解释解释,免得你觉得我蛮不讲理。知道要和你联姻后,我就想见见你。也没太大事,就是想到和你结婚后,上床这种分内事在所难免,但我平时在床上都是主导者,哦,就是被万千小0苦苦追求的猛1。”

      贺准的表情有那么瞬间一言难尽。

      楼云忱装作没看见:“想试试你的身手,看我能不能压倒你。”

      “结果呢?”贺准问。

      楼云忱从他结实胸肌看到蹭在大腿内侧的腹肌,最后到大长腿,这么一看才发现这人换了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

      他几不可见皱眉,很快摆出副真心实意表情来:“你比我强,我躺平任你操。”

      贺准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把他从墙上放下来,扯过绑手的领带将他带去里面。

      总统套房贵有贵的价值,装修奢华,家具齐全,一水儿的米白色。

      楼云忱被推到沙发上坐着,目送贺准又去了里间,难不成又去换裤子?

      他难得恶趣味发作,都用在贺准身上了。

      很快,贺准去而复返。

      楼云忱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吸引到贺准目光,他眉开眼笑:“我本事挺大,能让你一晚上换三条裤子。”

      贺准坐在他对面,长腿交叠翘了个二郎腿姿势,脱去黑色背心换上白色T恤,配上浅灰色休闲裤,像个拍摄居家暖男的大明星。

      听见他的调侃,贺准撩起眼皮子,反应冷淡:“你想聊什么?”

      楼云忱坐直身体:“帝国为什么要我和你联姻?”

      “问这个问题前,麻烦你搞清楚一点。”贺准说。

      楼云忱朝他抬了下食指,示意他说。

      “让你联姻是贵国提出来的。”

      “不可能。”楼云忱下意识否认。

      早上叶正的话还言犹在耳,是帝国那边要赔偿,后来改口说要联姻,还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怎么到贺准这边,就成了要联姻的是他们,要他去的也是他们了?

      贺准倒了杯酒,浓郁的威士忌味道一下子弥漫在他鼻息间。

      “至于我国为什么要答应让我和你结婚,理由很好猜。”

      楼云忱抿紧唇,就算是帝国要求的,理由也很好猜。只不过他执着于要找贺准问清楚罢了。

      事已至此,真有必要为对联邦赶尽杀绝做到牺牲本国战功赫赫将军的幸福吗?

      “沈燃不想让联邦有能和帝国对抗的领军人物在。”

      “那你呢?”楼云忱迅速问。

      贺准到嘴边的杯子顿了下,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会答应他和我结婚?”楼云忱微抬下颚,眼神清明一片,里面倒影着视线之内的所有,占据最多的是中心位贺准。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像是等不到答案不放弃。

      贺准饮尽杯中酒,答非所问:“这对你很重要?”

      “对。”楼云忱说,“非常重要,别说什么那是帝国皇帝陛下的意思,你不好不答应,我知道你和沈燃的关系。”

      贺准到嘴边的敷衍话又咽了下去,想了想:“也许是我和你打仗打出了感情,趁此机会将你抓到手,想要先婚后爱,更想看看昔日威风凛凛的联邦少将成小娇妻的样子。”

      这话很耳熟,因为不久前他刚用这话戏弄过贺准。

      楼云忱恨不能打死这满嘴跑火车的男人。

      “楼少将,你我结婚成定局,再追究没必要的事是浪费时间。”贺准放下杯子站起来。

      楼云忱没说话,看着贺准弯腰握住他的手,轻松解开领带,将那皱巴巴已不能用的东西搭在沙发上。

      对贺准这张脸的记忆从三年前惊鸿一瞥开始的。

      那么,贺准对他呢?

      他突然问:“你以前认识我吗?”

      贺准睫毛剧烈颤了颤,眼神里的苦涩眨眼而过,再抬头又是不动声色的样子。

      “我想整个联邦但凡愿意看电视、网上冲浪的,没几个不认识你的吧?”

      这是事实。

      楼云忱却知道贺准曲解了他的问题,顺着曲解的意思说出答案,他在对方要离开时抓住了贺准的手。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死死扣住贺准在空调房里依旧滚烫的手指,“我问的是私底下。”

      贺准指尖轻动,像是想要握起来又克制的展开,同他对视:“你觉得呢?”

      楼云忱嘴唇微动,缓缓松手:“我知道了。”

      贺准没再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提问,而是旧事重提:“我等你三天,三天后启程去帝国,婚礼在那边举行,参加婚礼的人员名单由你我拟定,所以最好在这三天里,你先把名单想好,发出邀请函,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嗯。”楼云忱揉着手腕站起来,扬唇笑了下,“也许用不了三天,等我消息。”

      这个样子的楼云忱又变成游刃有余的楼少将,丝毫不见刚才急切追问的模样。

      贺准敛眸:“祝你顺利。”

      “承你吉言,还有事,先走了。”楼云忱露出个灿烂笑容,冲贺准挥挥手,转身瞬间笑容消失不见,桃花眼里阴沉一片。

      除开帝国同意他联姻的理由,今晚贺准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想搞垮联邦,那就看看到底谁先搞垮谁。

      从凯撒大酒店出来,他头也没回的随意上了辆出租车。

      而在十六层总统套房的贺准则对着这一幕笑了,旁边传来倒抽冷气声,接着贱兮兮的男声道:“将军,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特像盯上小白花的大变.态?”

      贺准面无表情,流里流气的男人一秒正经认错:“我错了。”

      “保护他。”贺准下命令,“我相信段副官能不负我众望。”

      段溪安苦恼地点头,楼云忱太难搞了,他能跟上就不错,还得做到不被发现,做人太难了。

      贺准不自觉摩挲指尖,那帮老东西可不像轻易放人走的,不多防着点,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要楼云忱毫发无伤嫁给他。

      出租车开向总统府,街两边五彩斑斓灯光交汇,照射在后车座上如雕刻般不动的楼云忱脸上。

      驾驶座的权淼好几次想开口,被他这架势虎得不敢问。

      “……好好开车,问题憋回去。”楼云忱抬眸看了眼后视镜。

      被发现偷看得权淼正襟危坐:“少将,你没事吧?”

      “你看我哪里像有事吗?”楼云忱温吞问。

      权淼抠着方向盘:“你不在我视线的这几小时里,我担心死了。贺准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更何况你没在他手里讨过多少巧,这回直接送上门,不是找欺负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被他欺负的?”楼云忱笑着问。

      权淼一听这话音就知道他不高兴了:“不是不是,你们棋逢对手,都说是对手,肯定有输有赢。少将,我觉得你要是看见我查到的东西,也会有我这种顾虑,真不是我胡思乱想。”

      楼云忱拍拍驾驶座椅背,语气稍重:“开你的车。”

      再次拿到贺准资料,楼云忱生出紧张感来,能得他指令再三调查,就代表这人资料有问题,需要花重金往真实挖。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权淼自是懂得。所以,他现在将要打开的资料,是真实的贺准。

      虚假资料上面的男人和他没有瓜葛。那么,真实的呢?

      他手指悬空几秒径直点下去,出人所料,资料只有很单薄的一页,着墨还不多。

      索性信息还算有用。

      看见贺准和他读同所高中,还是同班同学的时候,他眼皮子猛地一跳。

      为什么他对此记忆全无?

      高中时期的生活记忆都在脑海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贺准。

      就算那时的贺准和现在相差甚远,也不可能连个名字都没印象。

      尤其贺准那张脸还那么出色,还是说贺准做过美容手术?

      楼云忱太阳穴一阵针扎得疼,这疼来得猛烈,让他没藏住声音哼了声。

      前座权淼立刻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紧张问:“少将,你怎么了?”

      楼云忱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轻轻摇摇头:“没事。”

      只要不用力去想和贺准有关的事,头疼就好多了。

      暂时还不能确定他和贺准高中时期到底熟不熟,但能确定的是贺准和他头疼、甚至失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看来,他想要弄清楚贺准,就得羊入虎口,以身试险。

      车子停在总统府外,权淼似不放心地小声:“少将,我在这等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今晚我睡在这。”楼云忱下车前回了句。

      总统府护卫队看见他早已习以为常,询问过后放了行。

      晚上九点半,方时闻还在忙,见早上放话说要在外面睡的人大大咧咧走到沙发边躺上去,不由得哼了声。

      楼云忱对此是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他。

      方时闻一见他这样就忍不住阴阳怪气:“某个没良心的不是要去见心上人吗?怎么,心上人拒绝你的告白,还不要你自荐枕席?自古以来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一门心思把人当心上人,哪里知道人家把你当什么呢?”

      “是啊,我哭着喊着求他不要拒绝我,被无情赶出来了,裤子都脱了,还不办事。我怀疑他不行。”楼云忱接着道。

      方时闻面目扭曲:“楼云忱,你别以为我没看见网上帖子。网友说你两携手离去,气氛甜蜜。现在骂你是卖国贼的帖子几层楼高,你还有心情在这和我说笑?”

      楼云忱早有所料,一点不慌张:“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你都知道。明天让宣传部处理掉,召开发布会说下我和贺准结婚的事。对了,叶正说的事着手办了吗?”

      方时闻快要被气死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重要的不是我怎么想的,是要怎么在我答应结婚的基础上将你我利益最大化。”楼云忱翻身坐起来,脸色平静,“让我联姻是国会暗自挖好的坑,我都已经在坑底上不来,四周站着国会亦或是全星系对我虎视眈眈的人。稍有不对劲,尸骨无存。舅舅,能救我的只有你。”

      方时闻勉强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要你不去帝国和贺准结婚,没什么大问题。”

      这是自欺欺人。

      他在联邦公民眼里是罪人,尽管对战帝国的战役里,所有胜仗都是他打的,可结果摆在眼前。

      战败国。

      网上骂他的、维护他的,各持一方,他都知道。

      答应叶正联姻,逼得对方承诺审判,这是给维护他的公民一个交代。

      像这种安抚人心,用以撑腰的交代,他完全可以自己说。

      让叶正出面,经过国家润色带来的威慑力又不同了。

      这层润色就像得到许可证的公告,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公正感,能打败所有不公,堵住悠悠诋毁众口。

      他要和贺准结婚,也要结个明白,不能稀里糊涂。

      能用一桩婚姻摆平的事儿,对他来说,是捡便宜。

      楼云忱叹了口气:“舅舅,别说傻话了。”

      方时闻扭头看向窗外,怕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湿润:“我就剩你一个亲人。”

      “没关系,等你不当这个总统,我接你去帝国,吃香的喝辣的。”楼云忱玩笑道。

      方时闻顿感泪水白来了,没好气说:“你以为你和贺准结婚,帝国就会轻易接纳你?”

      终于将话题扯回正事上。

      楼云忱嗤笑:“我也没想要他们接纳我。”

      “你想做什么?”方时闻皱眉问。

      “和帝国交手的时候,我发现内部有他们的间谍,当时想着不要打草惊蛇,想等战事结束将其抓了审问,谁知……”楼云忱停顿了下,又道,“后来我去找过人,发现了这个。”

      他点开加密相册,翻到张图递给方时闻。

      “这是你父母车祸现场留下的那枚印记。”方时闻震惊道。

      楼云忱指尖拂过图片:“也是我车祸现场的那枚。”

      方时闻五味陈杂:“这就是你要去帝国的原因?”

      “我爸妈死的不明不白,我又惨遭车祸差点儿一命呜呼,这五年来我没放弃过调查,好不容易有线索,我不可能放弃。”楼云忱颤声说,还有个理由,他暂时没弄明白,不好告诉方时闻。

      方时闻对此事也很上心,碍于身份不好明目张胆查,多数时候都是帮楼云忱查他不好出面的地方。

      本来还想着要没很靠谱的理由,方时闻绝不乐意他去帝国。

      如今来看,这竟成为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你到那边去,有事我鞭长莫及。”这是方时闻担心的地方。

      楼云忱微微一笑:“不是还有紫铃兰吗?”

      方时闻哑口无言。

      原来他要紫铃兰打的是这手算盘。

      楼云忱再也不是二十刚出头碰上事儿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小年轻了,也不再需要自己这个舅舅多啰嗦。

      方时闻:“我额外再派两支人给你。”

      “好,谢谢舅舅。”楼云忱没道理不要,等到帝国,用人地方肯定多。

      方时闻宁愿不听这声谢,挨条给秘书安排事,都是刚才楼云忱说的。

      “贺准要在发布会上露面吗?”方时闻突发奇想地问。

      楼云忱匪夷所思道:“你是想发布会被人砸场子吗?”

      “他真露面我就送他份大礼。”

      “得了吧,舅舅,别老想坑他,他比你想象中聪明多了,你斗不过他的。”

      “还没和人结婚,先帮人说话。”方时闻酸溜溜的。

      楼云忱懒得反驳,打了个哈欠:“我去睡觉了,明天见。”

      方时闻面露古怪:“你真是去睡觉,不是干别的?”

      “嗯,睡觉,今天有点困。”楼云忱失眠有几天,快到临界点,今晚又和贺准斗智斗勇耗费心神,洗完澡应当能睡个不错的觉。

      方时闻见他不像说笑,也就不多话。

      这夜相安无事。

      楼云忱都难相信自己一觉睡到天亮,起床跑完步回来,神清气爽。

      和方时闻用过早饭,他先路过宣传部,得知下午要开发布会,他放心走了。

      通常国家宣传部开发布会声势浩大,自带流量,因此发布会刚开一分钟,在线观看人数已然超过顶级流量直播人数。

      楼云忱就在现场,发布会二楼观看,对面大屏幕实时播放弹幕。

      在他旁边的权淼碎碎念:“怎么办,我已经能想象到公布你将和贺准结婚,弹幕会有多难看。”

      楼云忱无所谓。

      “哎?”权淼惊讶,“少将,门口那位是贺将军吧?”

      楼云忱游神一秒回魂:“哪儿?”

      从门口和方时闻并肩来的正是被权淼念的贺准。

      “他怎么来了。”楼云忱疑惑,看了眼权淼,“你请的?”

      权淼连忙正名:“没有你的指令,我哪敢啊。”

      那贺准来干嘛。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不及写小剧场,明天补上。
    下章,楼少将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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