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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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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制伏那个调戏女子的男人后,王叶单手压着他跟在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遗莲身后满脸的笑容,他身旁跟着一身紫袍颇有无可奈何表情的安亲王楚风。
官府里交了官印,又与师爷等人递交了通文手续后遗莲乐呵呵的抱着那身有些破旧的官服跟着小厮身后进了内院换衣服,王叶将人交给官差后跟着一道去了大牢查看情况,楚风则坐在大厅里悠然的品起了香茗。
“爷要换地方,这地牢这么脏是人住的吗?”那个被抓起来的男人被推进牢中后,咧着嘴不满的报怨着。
官差长的四大五粗,一身横肉,轻瞟了一眼牢中的男人,伸手道:“想换好点的牢可以,钱先拿来。”
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官差的手,画有春宫图的扇子一展,乐呵道:“爷把话说白了吧,爷要不是因为正好有外人追爷,爷根本不可能进这里来,你要眼活点就快给爷换个好地方,伺候好了爷,以后爷出去了心情一好也许会多给你几个银子花,不然。。。”
“哼~不然怎么样?你这种无赖差爷我见的多了,您老要是没钱啊,就老实在这里待着吧。”说完看了眼一旁默不说话的王叶。刚刚进门的时候他有瞅到这个黑衣人和他们新上任的老爷是一起的,这人想来也不能招惹,思考片刻后官差笑嘻嘻的讨好道:“这位公子请跟小的上去吧,这里很牢的,料这个无赖也逃不出去。”
“罢了,你先出去吧,我先询问几个问题。”
“这。。。”官差一脸为难的样子。
王叶心里肚明的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块儿碎银放到官差手中,又道:“这是老爷吩咐的事,差爷拿着这钱和兄弟们讨酒喝。”
官差掂了掂银两,笑嘻嘻的走了上去。
王叶扭头凤眼一眯,冷声道:“许让,你到是好大胆子,谁准你来的。”
那个刚刚还一脸无赖的男人,闻声单膝跪下,恭敬道:“属下知错,属下听哥哥说爷来到临柔身份特殊,又有刺客偷袭,属下不放心才偷偷潜进来的。”
“许让,你要知道若不是爷救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命又给你们银两让你们出宫创建‘红组织’你们早已身陷黄土变得白骨皑皑。”
许让叩首道:“爷即使现在让许让去死,许让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许让不能让爷身陷危险之中。”
王叶盯着许让不语,片刻后掏出玉笛在指间把玩着又问:“你手下的二队是否跟着你全都过来了?”
“是。”
“胡闹!!!”王叶斥声。
许让打了个哆嗦,低头不语。
那高拢的眉头让人看不出王叶在想些什么,之后他轻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来了就先在这临柔待下吧。玄国律法,若有男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罚银二十两,仗责十棍。你受罚后出去先在临柔开个客栈,等我命令再说。”
“可是那些刺客。。。”许让不依。
王叶隔着牢门蹲下拍了拍许让的肩膀,柔声道:“许让,我知道你是真心担心我,不过许谦已成功混入府中,我的安危不用太过担心。而且你出去后,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办。”
许让沉默的点头,王叶起身走了出去。
王叶一边悠闲的转着手中的玉笛一边思索着,既然他们现在已经买了个小官,是不是应该要去拜访一下当地的贾商富绅呢?他嘴角一扯,笑着用笛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语道:“怎么能把这临柔的官吏给忘了呢。”
“王叶,你去哪儿了?来尝尝这糖炒栗子,味儿不错。”一进大厅的门,王叶就看到遗莲敲着腿坐在正位上掰着栗子吃的正香。
“只是四处转转而已,对了,我三哥呢?”
“喊着师爷去写什么拜访贴了,说什么既然人已经来了就应该去拜访一下这里的官吏大人。”遗莲抬眼看了下王叶,然后站起来用粘乎乎的手指为他拭去肩上的那片树叶,一边叨唠一边顺着他的衣衫:“怎么也不去找找随意和幕寒?你明明很担心他们。”
王叶盯着遗莲那清明的眼眸笑着无语,任由他那粘了糖粒的手指在自己的衣衫上胡乱扯动,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溢满了幸福的甜蜜感。
“喂,问你话呢,你到底去不去找他们,你要不去,我自己喊人去找。反正我现在我大小也是个官儿,哼~!”遗莲拍开王叶探向自己脑袋上的手掌,呲牙凶道。
“好,只要是遗莲的要求,我都答应。”
“真的?”遗莲窃笑的问。
王叶宠溺的点头:“恩。”
“那以后你有钱都要给我保管。”
“好。”
“不准看长相好看的男人,更不准看女人。”
“。。。好。”
“这里只准住我一个人。”遗莲伸手点了点他的心窝,轻声道。
转手将遗莲锁于怀中,王叶在他耳边轻语:“千年来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遗莲哑着嗓子搂着他喃喃:“王叶,不要当皇子好不好,皇宫里全是杀人不见血的魔头,我怕你陷入危险之中。”
“好!此事完成后,我便想办法抽身出来,到时间带着你吃遍布全国美食。”
遗莲一口啃上王叶的肩膀,听到他因痛而低低的嘶叫声后满意的松开口,呲着牙笑道:“好。。。还要带上幕寒那只孔雀,还有随意木头,咱们一起去吃遍全国美食。”
王叶眼中暗光一闪,微笑道:“好,依你。”
遗莲满意的笑着坐回去继续和桌上的栗子撕杀起来,半盏茶后楚风带着师爷从内院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信函交到师爷手中,说道:“去吧,请各位大人务必赏这个脸。”
“是。”师爷拿了信退了出去。
楚风这才看到正位上吃着栗子的遗莲,皱眉厉声教训:“你现在已经是新任县令大人,怎么可以坐没坐样,吃没吃像?”见遗莲因他的训斥吓的抖掉了手中的栗子,转头又对王叶说:“九弟,你看看他这模样怎么可以上得了台面?晚上要在登仙楼宴请各个官吏,到时候要演砸了可怎么好?”
王叶见遗莲眼神一暗,说道:“没事,只要遗莲喜欢就好。此事不成,咱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
楚风深知王叶疼爱遗莲,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回买这个小官一来是王叶见遗莲最近总被杜幕寒欺负,想要买来哄他开心;二来是因为他与王叶计算好了,假借一个考场失意的学子回乡途中听说可以买官,然后拖人花了大量银两才买了这个九品县令,实则是想打探官吏之间买官卖官的勾结内幕。可现在以遗莲的模样,虽然看上去很像是文弱才子,行为举指却庸俗的很,没有一点才子之风,深怕这晚上的宴会被人看出点破绽出来,恐怕到时候连他们两个真正的身份也会被人发现。
“九弟,你。。。”
王叶打断楚风的报怨:“三哥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先出去找一找随意他们,你们也累了,先进内院休息吧。”
“王叶。。。”遗莲轻喊一声。
“恩?”王叶扭头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对上那宠溺的目光,遗莲浅浅的呵呵笑了起来,白衣一摇将手中去了壳的栗子抛给王叶,道:“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王叶嘴角含笑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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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官道的树林深处
杜随意搂着身子越渐冰冷的杜幕寒,一边揉着他的手指一边哑着声音说:“幕寒,幕寒你醒醒,我是哥哥,幕寒。。。是哥哥啊,你快醒醒,只要你醒了,哥哥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幕寒。。。。”最后只剩下凄凄的低泣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越来越近,杜随意扶着腰间的银剑手指一紧,凝神聚气了起来。随马而来的还有阵淡淡的幽香,杜随意神色一掷,握着银剑的手指抖了抖,抬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
只见一匹高头大马,四蹄生风如踏祥云,马身通体雪白晶莹亮丽,马上坐着一个墨袍印有暗竹的少年。
少年约有十五六岁,五官深刻,神情悠然但眼神却很凌厉。少年腰间别着一支白玉羊脂笛子,身体正随着马的跑动而上下轻微掂波着。如踏云飞行的白马行至杜随意面前嘶吼一声,抬蹄停了下来。少年朱红色的唇角一扬,柔声道:“随意,这深夜里的林子睡的怎么样?”来人却正是玄国九皇子——王叶。
“。。。。请殿下救幕寒性命。”
王叶没有下马,只是看着他怀中半死不活早已失去知觉晕死过去的杜幕寒嗔笑了一声,问道:“我为何要救他?”
杜随意想要开口,王叶又说:“不要告诉我因为你,杜随意,你应该知道,自从你抱着他背叛我而去时,你便没有求我救他的资格。”
杜随意垂眸看着怀中的杜幕寒,咬着牙不语。是他不对,全都是他不对,他先是无法把自己的亲弟弟救出来,再来又背叛了那个自己守护了十年之久的人令他身陷危险之中,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开口。
看到杜随意脸上因痛苦而挣扎的模样,王叶跃身下马走到杜随意面前蹲下,长指搭上杜幕寒的脉搏,那英俊的眉头紧了又松,对上杜随意激动的样子,冷声道:“我只是因为遗莲想要看到活着的杜幕寒,而并非自愿帮你救他。”
“是,属下知错,甘愿受罚。”杜随意将幕寒放下起身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垂的脸上却扬着一丝放松后的笑意。他知道一定没有什么病可以难住这个好像神仙般的人,既然他这么讲了,就一定会救幕寒,只要幕寒没有生命危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