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酒肉和尚》圆舞天涯

10、佛子实验

　　玄萌一直没什么野心。他没想着要拯救万民于水火，那是李世民的事情，贞观之治不就是让人们的生活好了起来么。他没想过要什么土地改革政策革新，那些历史课政治课他早就忘记了，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就算他记得这些个法令又有什么用，人言轻微的他难道还要熟读四书五经参加科举么？算了算了，背书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连佛经玄萌都不想背。

　　可是不背佛经，会被玄奘连环夺命念，真的就和西游记里被紧箍咒的大圣爷一样，头都大了。

　　原先玄萌背经文可辛苦了，今天背明天忘，再背再忘。玄萌都拿出了以前参加中考那种背古文的劲头，也最多只是把经文的记忆延长到了每一次检查过后。要是玄奘来一个临时抽查，那对不起了……罚抄书是不可避免的了。
　　自从李承乾同学来了，玄萌就轻松多了。
　　一方面是因为玄萌为了李秀宁的药丸子，只用上晚课，所以检查的经文数量直接减半。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李承乾同学会帮他作弊！

　　哇哈哈哈哈。
　　玄萌发现自己能胜过这群古人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作弊方法比较多啊！

　　李承乾的侍卫们还给玄萌科普了许多科举作弊的小故事，基本上都是各种夹带方式，什么塞衣服口袋里那是低端的，什么把毛笔做空塞毛笔里砚台做空塞砚台里那是中溜的，最可怕的是塞自己身体里，具体哪儿因为有李承乾在，侍卫们不敢详说。
　　玄萌为了应对玄奘给他设置的经文默写检查，差一点都要把摩斯密码给李承乾普及普及了。

　　毕竟玄萌现在没空看书的理由非常的充分，他每天晚上要画图解决李家兄弟俩提出的大问题啊！
　　改变大唐，从如厕方式开始啊！
　　这是证明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的最好方式了！人，如果在方便的时候都不方便，那工作的时候怎么有热情呢！

　　李承乾觉得玄萌说的理由毫无逻辑，但是奈何他自己也是被旱厕所折磨的人，只能默认了玄萌这种不看书的理由，还帮他作弊。
　　好好的一个未来的太子爷，愣是为了帮友人作弊背了好几本佛经，也是阿弥陀佛无话可说。

　　抽水马桶可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除非正好是个卖马桶的穿越过来……
　　玄萌也只是大致了解抽水马桶大概用到的物理原理，比如浮力，比如重力势能转动能，但是具体怎么实现的，先画个图吧。

　　画图这事儿又扯出一个问题，画哪儿，用什么画。
　　蔡伦的造纸术确确实实是汉代就出现了，并且从汉代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再到隋朝，造纸术的技术得到了不少的革新，包括从材料方面，以及造纸技术方面，所以纸张的样式也有了许多变化，纸张的价格也下降了许多，但是还是无法供给给平民百姓家长期使用。
　　偶尔买个一沓子没问题，像是读书人家天天用，那确实还是有点小贵。

　　寺院里天天抄写佛经，已经算得上是废纸比较多的地方了，李小二同学嫌弃筹片洗得不够频繁，每天都报着抄废了的纸去擦屁屁这事儿，也是众人皆知的。玄奘本想念叨几句不敬佛祖，后来一想他也管不了李世民的儿子，干脆就不说了。但是玄奘开始盯着抄佛经的僧人们，要求他们降低废纸率了。

　　玄萌想拿几张纸不成问题，只要让李承乾替他抄写佛经，那原本会被玄萌抄废的那几张纸就省出来了。

　　玄萌有的时候真的会思考，是不是因为李承乾太能干了，让他丢失了许多穿越者的乐趣。比如说一般穿越者遇到纸张不足的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改良造纸术，而玄萌……想到的是让李承乾努力抄书节省纸张。
　　关键是李承乾也是个傻小子，他好像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虽然是被寄养在了谛音寺，但是他有钱可以买纸啊！

　　纸张的问题解决了以后，玄萌又被毛笔画图奇丑无比这事儿给干扰了。玄萌用毛笔画出来的图，那叫一个抽象派，甚至比不上五岁的李泰同学随手画的画。
　　但是这个问题没办法让李承乾解决，总不能玄萌口述李承乾来画图吧。

　　李承乾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成了玄萌为大唐做的第一个贡献，炭笔。
　　正好春天到了，柳树都冒了新枝丫，玄萌直接拿了不少柳条回来开始烧制炭笔。炭笔嘛，基本上用的是木炭粉，是木材经过不完全燃烧后产生的，所以有的炭笔会带有赭褐色。

　　拿上炭笔以后，玄萌的画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只手在画一般。
　　那是自然的，哪个工科生没点画图的基础呢？哪怕后来基本上画图都用CAD之类的制图软件，徒手做图能力还是有一点儿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画图能力，玄萌首先就给李承乾来了幅真人素描。

　　李承乾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拿着佛经，为自己充当玄萌的外挂做好准备。
　　玄萌就把这样的李承乾给画了下来。

　　小小的少年郎看似在看书，实际上眼神都飘到了窗外，微微皱着眉头，仿佛在想着什么。
　　是想出去玩，还是想着书还没背完，又或者是想着自己的小伙伴？

　　玄萌画完以后，自己还挺满意的，这么多年没画了，手居然还没生。
　　不错不错，画的不错，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玄萌给自己点了个赞，准备把这幅画挂在自己的房间里，留着当传家宝！

　　玄萌忽略了想要当传家宝，首先他得还俗，然后他得有个后代这事儿……

　　玄萌兴冲冲地把化作递给了李承乾。
　　玄萌本以为自己栩栩如生的画作，加上素描这种特别的大唐绝对没有的作画方式，能把李承乾震得当场拜师，没想到李承乾看着那幅仿佛是把他的脸从镜子里印下来的画作，只是简单的评价了一句，“毫无意境，聊作消遣之技罢了。”

　　“兄弟啊，你到底懂不懂？这是素描！这种技术用在追捕犯人的时候，很好用好么！只要让目击证人描述下犯人的长相，就能画出犯人的样貌，全大唐通缉那种！”玄萌撸起袖子，准备被李承乾科普科普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哪怕这位大佬现在还没出生。

　　李承乾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玄萌，表情放软了一些，然后笑了起来，嘴角有个不太明显的梨涡。
　　“刑部的通缉令你可能没见过，虽说没用上你所说的素描技术，但是也宛若真人，起到警示百姓、追捕犯人的作用完全足够。”

　　玄萌撇了撇嘴巴，有点不相信。
　　到了近现代的时候，还用素描写真呢，后来才开始用电脑合成。
　　玄萌觉得一定是自己画的不够好，毕竟他只是个工科生的做图水平加上少年宫的素描学习，要是让美院的大触们随手画个素描，肯定能震慑住李承乾。

　　“你这技术，确实很有意思，我觉得可能更多会是富贵人家要画像的时候应该会考虑此种画技，比起毛笔画更加自然更加真实，不过容易涂抹不利于保存，所以关于保存方式还得好好思考思考。”

　　“小法师这是开创了一种人物画的新方式呢，”李承乾并不嫌弃地把玄萌那因为拿炭笔乌漆嘛黑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小法师不如教教我，如何素描，将来我也好为父王母后画上一副？”

　　玄萌那短暂的小脾气立马就被转移了，他满脑子就只能想到，如果李承乾真的学会了素描，那么李世民和长孙就可以留下一副素描结婚照了！说不定还有李家几字全家福！
　　那说不定武则天大大的至尊红颜也会用素描的方式流传下来呢！

　　玄萌把自己掌握的那一点点微薄的来自少年宫的素描方法论，什么远小近大，人体比例线条等等全都说给了李承乾听，等李承乾开始练习的时候，玄萌就又开始研究他的抽水马桶设计图了。

　　而李承乾哄好了玄萌后，拿走了玄萌给他画的肖像画交给侍卫保存了起来。
　　然后李承乾坐在玄萌旁边的桌子上，开始用刚学就已经展露出天赋的素描技术画了他记忆中的李世民和长孙，并且准备把这第一次画的稿子就邮寄给了李世民本人。在信里，李承乾向李世民详细说明了炭笔的制作工艺以及如何素描，阐述了他认为这种技术或许可以用在军事、建筑等领域，就此写了五页纸的内容。

　　李承乾写着写着抬起头，看着那个趴在设计图上睡着了的小法师，略显成熟地叹了口气，“你这么傻，一定不会是父王口中的佛子吧。”
　　已经睡着了的玄萌当然不会回话。
　　就算玄萌没睡着，他也不知道佛子是什么……

　　李承乾自言自语了一句话以后，又看了看被玄萌用脸压着的设计图。
　　大概是不满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苦思，李承乾没忍住用毛笔在玄萌的脸上画了几个黑乎乎的圈。
　　难得恶作剧的少年郎轻声笑了一下，决定在给自家父王的信里多加一段话，让李世民再给他点零花钱，免得到时候玄萌画好设计图以后，没钱做那什么‘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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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造纸术在隋唐时期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真想用纸擦屁屁也行，但是哪怕是用两面都写满了字的废纸，还是会被人说侮辱斯文。
大部分人家都会用筹片，富贵人家可以做到一人多根及时清理，反而言之普通人家清理可能不那么及时，或者几个人共用一两个筹片……
所以厕纸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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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边吃着加了脆饼和火腿肠的煎饼，一边写下这么一段作话，胃口丝毫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