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Leave Me Alone》一恶女三千一

3、慎也

　　有的时候，世界也可以仁慈。
　　至少，它让和都生乔恩遇到了狡啮慎也。

　　“你回来了。”
　　短暂的失态后，乔恩立刻就收拾好了情绪。
　　前段时间男人一直在忙一桩悬了好几年的连环杀/人案，嫌疑人时隔3年再次犯案，为了调查他直接在警署安了家，这是半个月以来乔恩第一次在见到他。
　　“啊，今天抓到人，报告写完就回来了。”

　　狡噛一直是个工作狂，自己完成可以推给手下的报告这种事乔恩一点都不奇怪。如果说乔恩对警察还有什么仅剩的好印象的话，那几乎都来自于他。
　　认真、负责、能干，一腔热血的同时又头脑冷静，身体能力、推理力、第六感、瞬间的判断力都是一流中的一流，所有赞美之词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不愧是当年入试第一的精英。
　　所以这让乔恩有时候好奇，他一个警界精英，薪水也不低，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这种破烂地方。

　　早在乔恩搬进这里的时候，狡噛慎也就已经是她的邻居了。
　　那时候她才6岁多一点，父母刚去世不久，只留她孤零零的一人在这个语言不通的国家，她只能孤立无援地苟活于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那个时候的狡噛也就刚刚以警校第一毕业，十八/九的年纪，还没有入职，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洗礼，还只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乔恩至今都记得，那人伸向她的手。
　　是他救了她，照顾还不能独立生活的她，教她日语，让她在这个世界能有一席之地。

　　狡噛从西装的胸前口袋掏出一盒香烟，自己抽出一根点燃：“听说你昨天进医院了，怎么了？”
　　没等他将烟收回去，乔恩双手捧住了他拿着烟盒的手。
　　乔恩带着他的手轻轻一震从盒里晃出另一根，然后低下头，用嘴唇叼住，将烟抽了出来。
　　狡噛只看到她低下头后露出的毛茸茸的头顶，还没来得及阻止，眼前就出现乔恩抬起来又放大的面容。

　　她踮起了脚，凑到狡噛的唇边，侧过头，缠绵地、好似接吻般将烟靠近他嘴里燃烧着的那支。
　　她用狡噛的烟点着了她的。烟吻。
　　狡噛感受着乔恩的温度，看着她远离的脸庞，少女垂下眼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盯着地面。
　　忽明忽暗的火星和着夕阳映在乔恩精致的脸上，狡噛无言地看着她。
　　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尤其关于乔恩的。

　　“个性暴走。”在他再次出声之前，乔恩回答了他的问题。
　　“昨天银行案里的人是你啊。”
　　他听到过同事的传言，说是一个个性强劲的人/质控制住了劫/匪，没想到就是乔恩。
　　不过想想也是，他知道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失去意识被送进了医院，她不也是刚从医院回来。
　　而且以乔恩的能力控制住敌人想必也是十分容易。

　　乔恩靠向走廊的栏杆，看着逐渐深蓝吞噬了的天空，光线慢慢湮灭，路灯一齐亮起，还有透过窗户一盏盏的微黄灯光。。
　　她已经整整15天没有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乔恩暂时都不想去管其他的事情，只希望这段时间可以无限延长，再长一点，她想和他多说会话。
　　“说说你的案子吧，这种连环案件不是很难侦破吗。”
　　“顺着监控和旅馆的记录查到了个名字，查到了个前/科犯，后来发现是被真凶陷害的。”狡噛哼笑一声：“犯人挺聪明的，把凶木仓藏在这个倒霉鬼旅馆房间的地毯下面。可没想到那人是个独眼龙。”
　　“独眼龙？”乔恩感到奇怪，这个案子的M.0一向是深夜潜入只有夫妻两人居住的富豪家中，用枕头蒙着被害者的脸，逼出保险箱密码后，近距离贴脸射杀，这种射程哪怕一只眼睛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他房间的天花板上都是橡皮球的痕迹。”狡噛解释到：“把球向上抛到天花板，这是深度知觉练习的一种。最开始引起我注意的是他将物品摆放的方式——全部沿左手边排开，后来查到了医疗记录确定我的猜测。可最新的案件里有个目击证人也被害了，在逃跑的过程中。”
　　“所以判断他击杀远距离且移动的目标是不可能的？”
　　“他连倒杯水都会洒，”狡噛将到底的烟头熄掉，跟着乔恩的视线看向远方，语气是难掩的烦躁：“可笑的是讯问过后，真凶竟然只是不甘于自己弱小的个性才选择这样引人注目的。”
　　3年，5起案件，11条生命。为的只是一个人的不甘寂寞。

　　“弱小的个性啊……”乔恩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远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细腻柔软，手心全是老茧，指骨底甚至因为长期的格斗训练被磨平了，实在算不上美观。
　　然而就是这样的手，才会拥有力量，可以轻易地搅弄风云。
　　狡噛看着女孩再次低下了头，侧脸被头发挡住看不清表情——当然，以他对乔恩的理解，少女现在更可能是面无表情。

　　良久他才听到乔恩说道：“我今天被警/察找上了。他们想让我成为英雄。”
　　男人扭头看向她，他是知道乔恩的真正能力的：“英雄……吗。”
　　“被人发现了真正的个性，被判断成了潜在的威胁，被要求去雄英上学受国家的监管。”乔恩抬头看向男人，眼睛含着星点水光，嘴上却强硬地、一字一字地说到：“我拒绝了。”

　　“个性再怎么强大也是我自己的，其他人都没有权利要求我必须如何使用。”

　　“这个充满「个性」的社会啊。”
　　他没有去评价乔恩选择的对错，只是由衷地感慨。
　　他理解她的主张，她激进且固执的一面，甚至理解她对社会的质疑。

　　在几代之前，“个性”还仅仅是指一个人的性格，从第一例个性被发现，存在以久的社会体系就仿佛突然出现了崩坏。

　　警/察仿佛被架空，英雄成为政/府的暴/力机器，“英雄”二字不再是信仰变成职业，事务所的招牌堆满眼前所有所见之处，只有犯罪率居高不下。
　　所有人都仿佛是抱着重型武/器的儿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就会触到扳/机,利用个性为非作歹。
　　国家任由“拯救”商业化，普通人甚至连正当防卫都不被允许。
　　拥有强大个性的人除了被招/安就是被掌控度过一生。
　　他有时都不知道这个社会是否还能更荒诞了。

　　在这个80%的人都拥有个性的世界里，他自己就是剩下的20%，所以冷眼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的确感受到了不断蔓延开的病态。

　　乔恩虽然没细说，但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谈话，少女眼神坚定却神色恹恹。狡噛并没有出言安慰她，只是用他那双强硬有力的大手揉了揉乔恩的头。
　　“进屋吧，早点休息。”

　　乔恩被这一下揉懵了，晕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冒着点傻气的表情，掌心感受着属于男人的残留的余温：“你也是。”
　　然后目送着他进了隔壁的房间。

　　进了家门乔恩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呆样，上次被狡噛摸头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主动的去身体接触自己了，今天居然亲昵地摸了她的头。
　　这不是……太狡猾了吗，她靠着门板滑落到地上。

　　逼着自己从呆愣中缓过神，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该解决父母的事情了，乔恩告诉自己。
　　这是她根据从父亲手札里找到的一串数字所找到的线索，乔恩当时对着数字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还是狡噛无意中看到纸条上的数字，告诉她这可能是哪里的地理坐标，她才明白过来。
　　虽然数字并不是直接给明了坐标，但是有了思路和手札里原来的提示，她很快就解了出来。
　　“VC35.659167, 139.699857”。

　　她昨天就是顺着坐标来到日本人流量最多的路口——涩谷十字，进了旁边坐标所指代的银行。刚开始乔恩没想通数字前面的“VC”代表什么，直到她站在银行门口，看到了多到异常的监控摄像头指向银行。
　　再然后就是倒霉催的劫匪闯了进来……算了她都不想提。

　　不过如果VC是指Video Camera的话，她当时数过可以看到银行的监控数量，一共13个。
　　VC、13、一串坐标。乔恩觉得自己就像个面对数学难题的小学生一样，抓耳挠腮地连这道谜题的辅助线都不知道怎么画。
　　如果13是密钥的话……不对。坐标是好多年前留下的了，这期间随着设施变动，监控数量肯定会有增减，面向银行的就更无法确定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

　　外面彻底黑了下来，整个房间由于没有光线的来源变得昏暗不清。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突然灵光一现。
　　乔恩扑到了电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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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狡哥是个好男人。
作者笔力不足，完全写不出他的苏。
这个世界没有西比拉，所以很多事情不会发生。
不再是猎犬而是真正的警察。
M.O. ：犯罪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