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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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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在病床上的少女紧皱着眉头。
“和都生乔恩？混血儿？”
“母亲是美国人。现年16岁。根据警方报告，父母很早就死于车祸，现在一个人打工维持生活……”
但她能听到有人在谈论她。
“个性为「气体分子」，这次事故应该是个性暴走所导致的。”
“我看到这登记了她的学校，高二生，帝光？那种名门私立一个孤儿是怎么进去的啊？”
“奖学金，还是全额的。据老师说，这孩子性格孤僻冷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所以呢？她的生活状况关他们什么事？
好烦啊这些人......
塚内直正警官送走了另一位警部，观察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和都生乔恩。不得不承认乔恩的面貌非常优秀，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不同于东亚女性那种娇小的可爱，他好像曾经听说过美到一定地步性别的界定就会模糊的说法，乔恩无疑就有这样的外表。若是醒着，想必会吸引很多目光。
可惜现在她眉头皱起，嘴唇紧抿，让人不由得心头也跟着揪紧了。
“唔……”
“醒了？”
终于从身体不听使唤的困境中挣扎出来的乔恩睁开眼睛，看到了刚刚一直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根据别在胸口的警/徽看，应该还是个条/子。
她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想来昏迷后是被警/察们送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你好吵。”
塚内没想到她醒来第一句就是这个，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抱歉啊，放低声音了没想到你还能听到。”他收起手中的报告，坐在病床旁边，尽可能地表现出无害，尝试与少女沟通：“请不要紧张，你叫和都生乔恩？很特别的名字。你的父母很喜欢福尔摩斯吧，希望你能成为想华生医生一样的人？”
乔恩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沟通失败。看来报告说的没错，乔恩真的很孤僻啊。
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塚内向她出示了警/徽：“容我介绍一下自己，塚内直正，是个警/察。有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还请谅解。”
看着证件上所写的，乔恩暗哂——还是个警部级的蚊子。
“什么事？”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不慎卷入银行劫持案件，很高兴你安然无恙。”
乔恩挑了挑眉，她当然记得发生过什么，她甚至记得自己为什么昏迷，她在等这个人后面的话。
“我代表警察感谢你昨天的‘英雄表现’，控制住了劫匪，让警方可以顺利逮捕罪犯。”
“但是鉴于你的表现是来源于个性暴走，导致除了那三名劫匪，在场包含18名职员共40人也陷入昏迷……”
“那些人没事吧？”乔恩突然打断了塚内的话。
“没有大事，只是短暂的缺氧所导致的昏迷，好在是你的身体先撑不住了，缺氧并没有持续很久，现在他们已经陆续转醒了。”
乔恩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
当时在场的保安想逞英雄，拿电棍给了某个劫匪一下，没想到那人的个性是「增幅」，不仅仅是对自身也可以对他人的个性进行增幅的那种，在倒下的一瞬间，那人的个性先暴走了。
然后她就因为不幸被“增幅”所以导致个性失控了。她不可控地开始剥夺周围的空气，幸好那天她本来身体状况就很差，扛不住缺氧状态，就先把自己憋窒息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控制个性。
天知道她只想早点结束这糟心事赶回家查点东西，无奈事与愿违，在病床上昏睡到了现在。
“根据市政所登记来看，乔恩你的个性是「气体分子」吧，可以感知气体分子？”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塚内开了个玩笑：“虽然现在还很普通，但根据情况来看，多加练习也会是很有用的个性啊。”
呵，乔恩冷笑。普通？这种看上去没用的个性亏得他还能说得上“普通”。
好吧，这个玩笑没什么用，气氛依旧那么糟糕——甚至更糟糕了，他不得不承认。
“那位保安虽然中枪好在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虽然他的贸然行动的确造成了些麻烦，但你知道他并不是陷入麻烦的那个，对吧，乔恩？”
就在塚内以为自己要持续这场单口演讲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坐起了身子，拔掉了已经输完的点滴——鬼知道是葡萄糖还是什么玩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终于说到正题了？”
在少女的盯视下，塚内直正久违地感受到了某种压力，但他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就我个人是很感谢你的，没有你的话可能当时的局面要僵持很久，警方会被动陷入罪犯逃脱甚至人/质被劫持的窘境。”
的确，一切发生的时候这帮废物还在赶过来的路上。鬼知道能不能在罪犯跑走前赶得上。
“根据法律，未获得英雄执照的情况下，在公共场合动用个性将收到严厉的处罚，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对吧？”
“你疯了吧？个性暴走又不是我导致的。不罚保安不罚劫匪罚我一个无辜的路人？？”
眼见少女真的动怒，塚内说道：“劫匪肯定是要被判刑的，但是，”他叹了口气：“保安并未动用个性，反抗也是职责所在，所以……”
“所以挑事的不管，随便拉人出来顶锅？”乔恩讥讽：“弱智法/律下的弱智条/子和弱智。”
“乔恩，”塚内板起了脸：“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准备发动个性，是不会这么快暴走的。”
“放屁的借口。被架刀上了还不准人回击，干等着你们这些废物来救？”乔恩没好气地堵了回来。
但有一点她没否认塚内，她其实是准备发动个性的，倒不如说她无时无刻不在发动着个性。
感知。
“所以呢？要怎么处罚？”乔恩不耐烦地说道。
塚内清了清嗓子，他对接下来的内容有点心虚：“根据条例，20-100万日元不等，鉴于有多人陷入昏迷，影响比较恶劣，所以可能会对你罚收取80万左右的罚金。”
乔恩倒吸一口凉气，80万，她现在的身份是不得不打工维持家用的学生，哪有那么容易拿的出80万？
“或者半年的刑/拘。”
哪一种都很糟糕，即使现在日本犯/罪高发，也仍然算不上是监/狱友好的国家，而且她有要事处理，没有时间时间浪费在号/子里。
看到少女低头沉思，塚内接着说了下去：“当然，鉴于你未成年，这些对你来说有点太为难了。所以……”
“所以我可以免除你的处罚，当然是有条件的。”
来人推开病房门，打断了塚内的话。
“白马警监。”
“你先撤吧，剩下的我来和这位小朋友谈。”
“我知道了。”说完塚内就退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你是警监？”乔恩打量着来人。看着倒是很和蔼，两撇八字胡，还有着高官通病的啤酒肚。但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威胁感。
白马警监无视乔恩的打量，温和地微笑：“东京警视厅警视总监。”
“什么条件？”
他再次无视了乔恩的插话，与谈话对象沟通就是要打乱对方节奏，他再清楚不过了：“我得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他好不容易回国就赶上了这种事，为表答谢……”
乔恩没在继续听他废话，她想起当时在现场是有一个和警监一样茶发的高中生，性格挺臭屁但还算识时务，准备拦下保安胡来却没成功，那家伙原来还是个官二代？
“所以是什么条件？”
警监终于说起了正题：“条件就是就读雄英学院然后考到英雄执照。我知道你的实力远不止于此。”
看着少女瞬间危险起来的眼神，他拍了拍少女的肩，又指了指自己笑了起来：“我的个性是「探查」，可以探查他人的个性。放轻松，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你的这些，算是对救我儿子的回报。”他甚至调皮地眨了眨他的眯缝眼。
乔恩没理他的茬：“如果不去呢？”
“没有不去的选项。”警监露出了老狐狸的微笑。
“你的能力非常强大，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现在需要的正是引导你的人，指导你走向正确的道路。雄英师资雄厚，你在那里会有更好的发展。我不希望看到你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她明白了。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乔恩从心底里发出冷笑。
从最开始那只蚊子说的狗屁处罚为的就是这个，为的就是逼她答应这个条件。眼前这人看得出她真正的个性，也许她的实力也能一眼看出来，所以认定自己是个对社会的威胁。她现在明面上没犯下大事，所以想要除掉她没那么容易，无法毁灭就只能掌控，雄英是国立学校，一旦进去就相当于受国家监视，说什么引导，无非就是把潜在危险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牢牢把控住罢了。说不定不答应的话，怕不是秘密监/禁在等着自己。
套路无非就是这样，这种老掉牙的东西也敢摆在她的面前？
她平生最恨别人威胁。尤其是这种来自政/府的把戏。
“我知道你生活窘迫，去了雄英后，以你的成绩像现在一样拿到全额奖学金不是问题，我还会提供给你生活援助，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外，学校附近有一间loft，算是我给你的入学贺礼，这样你通学也会方便，交通费可以省下很多……”警监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乔恩半点不在意的好处，他对乔恩答应自己相当的有信心，他相信乔恩是个聪明的孩子。
但他不了解乔恩。不了解乔恩的底线。
坐在病床上的少女突然暴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姓和都生，灵感来源于日版夏洛克。
是不是真的名字，请参考李四。
女主软硬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