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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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之中。
孟怀杨犹豫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半开玩笑，“其实那个女孩子不是挺好的吗？长得也漂亮，性格也很好，当然我也不是鼓励你早恋哈……”
“学长喜欢那样的吗？”
宋航之有点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侧着头垂着眼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孟怀杨：？？？
在说他的事，怎么又扯到他的头上来了。
孟怀杨愣了一下，犹豫着含含糊糊地开口，“也……也没有。”
虽说孟怀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他主要是怕自己要是说喜欢那个类型之后更加说不清了。
没想到宋航之轻飘飘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在他耳朵边丢下一枚重磅.炸.弹，“所以学长是喜欢男生吗？”
一时间，孟怀杨心里的警铃大作，吓得他慌忙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还是喜欢女生的。”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宋航之的反应，生怕他以为自己是个gay，还是对小学弟有非分之想的那种。
刚才一定是他在试探自己，还记得之前的事儿呢，肯定是这样，现在他只要坚守住底线就可以了。
宋航之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孟怀杨以为他相信了，舒了一口气，搬着几本书跟在宋航之后面。
只是莫名感觉周围的温度和气压越来越低。
过了一会，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个气氛，弱弱地抬起手戳了戳宋航之的后背，“你怎么了？”
宋航之的脚步猛地停下来，孟怀杨搬着书差点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
他转过身，认认真真地看着孟怀杨，过了几秒后问道，“那你会歧视同性恋吗？”
孟怀杨还有点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会了，我也不是思想那么古板的人，为什么这么问。”
宋航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有一点笑意，好像在说他怎么那么呆，转过身，“走了，待会我还回去上课。”
嗯？嗯？嗯嗯嗯？
孟怀杨跟上他的脚步，心里老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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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孟怀杨都在冥思苦想这件事，以至于朱晓晓叫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杨杨，杨杨，喂，你在发什么呆呢？”朱晓晓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等他回过神来狐疑地看着他，“杨杨，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通宵学习了。”
孟怀杨，“.……学习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为什么我学习还得偷偷摸摸的。”
朱晓晓娇哼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们班那倒数第二天天说自己不学习，我学了还没他考的好，他肯定是背着我偷偷补课了。”
孟怀杨一时失语，半天才没忍住吐槽道，“那可能是你脑子真的不太好使。”
他们班一贯来就是尖子班，在他们班即使是最后一名的朱晓晓在年级上的排名都挺不错的，脑子不好使是孟怀杨在跟她开玩笑，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被绕了过去，聊了一会朱晓晓才想起来她是来找孟怀杨有事的，“对了，杨杨，今晚你有空吗？”
孟怀杨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回去学习啊。”
都高三了，哪有什么有空不有空的，想在他们班不被别人追上，除了工作吃饭，其他时间都拿来学习了。
朱晓晓嘿嘿一笑，“休息一下有什么关系，今晚有个赚钱的机会，来不来？”
听到赚钱两个字，刚开始还懒洋洋的孟怀杨直起身子，眼睛亮了起来，“说说看。”
朱晓晓就知道他会感兴趣，赶紧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他，“我妈不是开饰品店的吗？生意不是很好，很多存货卖不出去，我准备晚上去天桥上卖，我妈说卖出去的钱都算我的。”
说完，她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卖东西，所以可能一晚上都卖不出去几个，我就想要不要找你和我一起，卖出去的钱我俩平分。”
其实她没说的是，只要把孟怀杨往那一扔，根本就不怕没有客人，肯定能吸引一大批小姑娘过来。
孟怀杨仔细考虑了一下，犹豫着道，“可是今晚还有好多作业要写。”
朱晓晓豪气地拍了拍胸脯，“今晚我们就卖两个小时，九点就回去，你写作业写的快，肯定来得及，我明早抄你的。”
孟怀杨，“.……你怎么还理直气壮的呢？”
朱晓晓大手一挥，像个大姐大，“废话少说，你就说这票干不干吧？”
孟怀杨举起一只手跟她击了个掌，“干。”
晚上孟怀杨回家冷静下来隐隐有点后悔，但他还是吃完饭后就背上包装上几本书匆匆地往天桥赶。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万一生意不好他还能做会题。
闹市的天桥是晚上这座城市最热闹的地方，因为这里很少有城管过来检查，有不少商贩很早就会出门在天桥两边占位置卖东西，甚至有的时候会因为一个好的位置大打出手。
孟怀杨高三以来每天晚上都在家写作业，已经很少出来逛了，突然来到这里还有种怀念的感觉，他挤过摩肩接踵的人群，艰难地在两侧找着朱晓晓。
两侧摆了很多地摊，有卖二手衣服，小饰品，小零食，小玩具的，琳琅满目，很多人晚上吃过饭出来走路消食或者逛街，尤其吸引女生。
他东张西望，就看到天桥最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子戴着会发光的头饰在冲着他挥手。
他艰难地挤过人群走到朱晓晓旁边，她面前的摊子已经摆开了，一个简单的折叠桌上摆放着一些女生喜欢的小饰品和小皮筋。
两个女生正在上面挑挑拣拣，看到过来一个帅哥，惊喜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拿起一个皮筋眼神闪烁地看着孟怀杨，“老板，这个多少钱。”
孟怀杨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朱晓晓。
朱晓晓给他比了个口型，孟怀杨笑眯眯地转过头来看着那两个女生，“三块钱一根儿，五块钱两根，小姐姐来两根吗？”
小女生被他的笑迷得七荤八素，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掏钱把小皮筋买下来了。
朱晓晓对着孟怀杨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刚才她跟孟怀杨偷偷说的是两块钱一根，没想到他涨起价一点都不留情，笑着就把那两个小姑娘哄走了。
趁着现在人还不是很多，朱晓晓赶紧把摊子上所有的小饰品的价格跟孟怀杨介绍了一下。
等孟怀杨记住了所有小饰品的价格，她从旁边一个放小饰品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和她一样的发光兔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在孟怀杨头上。
孟怀杨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兔耳，没有拿下来，只是叹了口气。
生活不易，杨杨卖艺。
孟怀杨来了之后她们摊子的生意明显比旁边小饰品的生意好了很多，很多小女生都围在旁边假装看东西，其实都在偷看孟怀杨。
不得不说，孟怀杨的外貌太出众了，在天桥的朦胧的灯光下更加迷人又无害，笑起来像三月春花初绽，又有耐心又会哄人。
到后来朱晓晓干脆就拿出一个折叠小凳子，问隔壁炒干货的阿姨讨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有大胆的女孩子买完东西之后趁着孟怀杨用小袋子帮她们包起来的时候笑着问，“老板，买多少才能加你vx啊。”
孟怀杨愣了一下，脸颊有点微红，“我还是个学生，没有手机，不玩vx，不好意思啊。”
小女生暧昧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明显没有相信他的话，毕竟现在这个网络时代还没有几个人不玩手机的，不过也没有再纠缠。
花几块钱买和神仙小哥哥讲几句话也值得了，更何况朱晓晓带来的小夹子和小皮筋确实很可爱，买了也不亏。
因为来买的人很多，孟怀杨忙得不着边，朱晓晓赶着把袋子里的小饰品放在折叠桌子上，没一会就卖完了。
袋里的小饰品越来越少，两个小时之后，孟怀杨和朱晓晓头对头数了一下零钱，竟然卖了四百五。
朱晓晓数了三百出来给孟怀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这个给你，感觉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孟怀杨看了一眼手表，收下那三百块钱，帮朱晓晓收拾好摊子，“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朱晓晓扛起桌子一挥手，“不用，我爸刚好下班来接我了。”
朱晓晓他爸是开出租车的，等看着朱晓晓上了她爸的车，孟怀杨才放下心来，往回走。
他走在路上，把三百块钱又仔细地数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了书包里。
旁边街道中间的小巷子里窜出来几个小混混，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脸下流，“嘿，刚才数什么呢，这么开心，拿出来给哥儿几个也开心开心？”
可能是刚好看到孟怀杨数钱，看他又个人势单力薄，又瘦又单薄，所以他们很放肆地把他拦了下来。
这几个小混混一看就是惯犯了，流里流气地扯孟怀杨的衣服和书包，就想趁着他不注意把他的书包抢走。
孟怀杨本来赚了钱，心情挺好的，此时被他们几个破坏的一干二净。
他冲着他们几个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有点天真的表情，指了指旁边的小巷子，“要不我们进去说。”
那几个有恃无恐的混混互相对视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推搡着他进了小巷子。
孟怀杨率先走在前面，等到了一个确认外面的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塞进书包里，一边自言自语，“所以啊，我最讨厌不学无术的社会败类了。”
那几个混混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不耐烦地催促，“快点把钱拿出来，拿出来就放你一马。”
把书包丢在一边，他随手抄起旁边一个木棍，露出了一个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的微笑，“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几分钟后，他拍了拍沾了灰和血的手，从书包里拿出外套穿上，背上书包走出了小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小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