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青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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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古风，年代架空
童养媳梗，但不是养儿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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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美岐在傍晚时分一蹦一跳的回她的孟府，只是还没跨进二门，就听见响彻房顶的哭喊。
那哭叫着“爹爹，娘亲”的声音那样哀凄凄的，惹得院里的梧桐树叶都震颤起来。
孟美岐抓到蛐蛐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撞散了。她急急忙忙的跨了那重重门槛，进了内院。
正堂里，爹爹娘亲正围着个小女孩，那女孩比她略大一点的样子，此时已是哭散了头发，衣衫凌乱的坐在地上。
“老爷，这孩子水米不进的哭了一天了，要不，咱还是把她送回去吧？”孟美岐听见娘亲略有不忍的语气。
“送回去？送回那婆子处也不过是被她再卖到别处去，在咱们府里，好歹还有口饭吃，能清清白白不被玷/污，再说了，好容易碰上个八字如此相合的，夫人实在也要为我们的岐儿考虑才是。”
娘亲思虑数秒，到底诺了一下。“老爷说的是。”
彼时的孟美岐才五岁，妥妥肉团子一个，她看看娘亲，又去看爹爹，他们说得云里雾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见孟美岐来了，娘亲伸只手唤她。“岐儿，你来！”
孟美岐乖乖的跑过去，头顶上髻子的系带飘着。
“岐儿，这是宣仪，是你未来的媳妇，你看可好？”
孟美岐仔细去打量那还自顾自抹着泪的“媳妇”，看她哭得梨花带雨。
孟美岐点头说了个好字。
是夜，吴宣仪被娘亲安置在孟美岐院里的西厢房里，一更了吧，那幽咽的哭声还是随着风飘来。
孟美岐掀了被子出房门。
吴宣仪虽是换了寝服，可还是坐在床上抹泪，倒显得那白颜色寝服，有了些丧服的意味。
“宣仪，你怎么还在哭啊？”孟美岐还小，实在是腿到用时方恨短，她艰难的爬上吴宣仪的床，但只看吴宣仪默默把自己缩到了一个离孟美岐最远的角落。
“宣仪？”孟美岐不解的去歪头看她。
“你们把我拐到这鬼地方来，还不让我哭么？”
“拐来？”孟美岐在这个词里联想到的只有娘亲吓唬她时说过拐人的虎姑婆。
“我爹娘不是拐人的人！”孟美岐急于捍卫自己爹娘的形象。
彼时才八岁的吴宣仪哪里分得出好人坏人，她只觉得所有人都是要拐她的。
“你别过来！你跟他们也无甚不同！”
“好好好。”孟美岐乖乖的定在床侧。
“我爹娘此刻定如我一样在家中思念我。”吴宣仪转头去看雕格窗外清冷的月。
“你娘找不到你一定很难过。”孟美岐不知为何，也开始哭了。
“你哭个什么？”
“我…我娘上次说她要是找不到我，会伤心死的，呜呜呜。”小肉团子手揉小肉脸，肩膀一耸一耸的。
“诶，不是我伤心吗？你哭了，我怎么办啊？”吴宣仪看着眼前哭得停不下来的孟美岐，也是无奈。
“宣仪，你好可怜啊！”
一句话勾得吴宣仪的泪又来了，她默默垂下两行泪珠，挂在尖俏娇小的脸上，我见犹怜。
“是啊，我怎么办呢？”
“宣仪，我保护你，定不叫你再伤心难过！”
吴宣仪没说什么，只把身子挪的靠近了孟美岐一些。
孟美岐是个爱吃鬼，可自从吴宣仪来了之后，她把自己最爱的糖葫芦，大鸡腿，都让给了吴宣仪。
“宣仪宣仪，你尝尝这个金鱼酥，可好吃了！”孟美岐从外面飞跑进来，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酥饼，一脑袋汗也没顾上擦一擦。
“我不要。”
孟美岐把自己最爱的都给了吴宣仪，但吴宣仪始终不领情。一年了，她拒绝那些好吃好喝，拒绝那些衣服首饰，拒绝孟家父母的关心，可唯独，对这个年纪小三岁的妹妹，似乎恨不起来。
但也只是不恨，罢了。
“宣仪，你看这酥皮，层层叠叠的挂着糖霜，可好吃了！那里头的红豆馅，一抿就化，你尝尝嘛！”孟美岐把手又往吴宣仪面前伸了些。
“我不吃。”吴宣仪仍是拒绝。
“那你要吃什么？我上街上给你买！”小肉团子终于是悻悻的缩回了手，但还是把金鱼酥搁在吴宣仪的桌上。
吴宣仪念头一转。“你能带我上街吗？”
“爹爹说你不能出府，私自带你出去，我会被打的。”小肉团子眉眼都皱在了一起。
吴宣仪何尝不知道孟老爷的意思，出了府，这女子怕不会再回来，但自己，还是不死心的要去找父母，所以就算是面前这个肉团子会挨打，眼下里她是唯一一个能带自己出去的人了。
“可我想出去。”吴宣仪只是拿她星月似的眼睛去看孟美岐。
“好吧，那我带你去。”小团子还是一咬牙答应了。
这是吴宣仪第一次没被塞在马车里逛东都，她左瞧又看，也不见丝毫跟她家里有半分相似的场景。
东都的市集太大了，吴宣仪只顾寻找，身后的小团子早就跟不上她了。
“宣仪！宣仪！”孟美岐时不时就要垫起脚喊那么几嗓子，说是逛逛，可吴宣仪根本就没等她一道走，她只能不断钻进人潮的漩涡中去寻她的宣仪。
从白天逛到黑夜，吴宣仪心里最后一丝能找到父母的愿望也散尽了，这城市太大，太繁华也太凄凉，她是回不去家了，她连家的方向都找不到。
“孟美岐，我们回去吧。”吴宣仪转身对孟美岐说。
“好！”费劲的跟了一路的孟美岐此时全身的汗，碎发湿淋淋贴着脸颊。
吴宣仪看那真心实意满满的笑颜数刻，还是取下衣角自己的帕子，给孟美岐擦了汗。这个小傻孩子，她不知道若是自己找到家的方向，定会舍她远去。
回到家便看见脸色铁青的孟老爷，和早已准备好的长凳和戒尺。
“小兔崽子！你敢带她出府？谁给你的胆子？”身边的孟美岐一哆嗦。
“你给我过来！今天我非得好好罚你不可！”孟老爷老鹰捉小鸡般揪住孟美岐的衣领。
“还有你！回屋去抄一百遍女戒和女训！”
吴宣仪福了福身子，转头前，眼神还是没离孟美岐。
孟美岐还在冲她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吴宣仪在书房里，一遍一遍的抄，外屋戒尺呼呼的风声和孟美岐的惨叫让她的笔尖稳不下来。
那小孩是真傻是假傻？知道自己会被打，还是带着她出门。
等打声结束，吴宣仪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随孟美岐，出了一身细汗。
她急急忙忙的回自己房里拿了药，去看孟美岐。
孟美岐趴在床上，腰下青紫斑斑。
“你爹爹打的真狠！”孟美岐生的白净，那青紫就尤为触目，颜料盘似的，像市集上繁华又凄冷的宫灯。
“我爹爹要是打人，就必定如此。”孟美岐只是抽着冷气，还是对吴宣仪笑。
“你知道你爹爹打人狠，为何还答应我带我出府？”
“宣仪。”孟美岐挪出一只手去握她搭在床边的柔夷。“我知道你想找家。”
“什么？”
“这一年你时不时就跟我提起家里的一切，我知道你想回家。”
“那你就不怕我找到家，就走了？”
“我怕，可你找到家一定会开心的，我想让你开心。”
吴宣仪不知道，年纪那么小的孟美岐满心都是喜欢，她太喜欢吴宣仪，宁愿放她走，只要她开心。
吴宣仪第一次主动拉起了孟美岐的另一只手。
“小傻瓜！”她只这样嗔她。
心里似乎多了层什么，是爱吗？
时光一转就过了数年，彼时的小肉团子已经拔枝抽条，长成了俊朗的模样，而吴宣仪，也愈发明艳动人。
下了书房的孟美岐带回来一个消息，说吴宣仪父母在何处有了眉目。
吴宣仪欣喜若狂的连声差了三个仆人去打听消息。
孟美岐只是背着手，没有阻止她。
“宣仪，你终究还是想回家的。”孟美岐的语气听不出她的心情，当年那个喜怒全在脸上的孩子早就学会了如何掩藏情绪。
“美岐，你知道的，这是我多年的一个心结。”
“可爹爹不会放你走。”她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三天悄无声息，孟美岐还是神色如常的和她共进三餐，还是照往常般关心她的冷暖。
她们俩谁也没再提起吴宣仪父母的情况。
只是这天晚上，二更的梆子声刚走，孟美岐就轻轻敲了门。
“美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吴宣仪把她拉进屋子，细细的掸去她身上的落雪。
孟美岐把一个包袱放到吴宣仪面前。
“你走吧，我给你备好了马车。”她的声音淡淡的，仍是听不出情绪。
“美岐，你在说什么呀？”吴宣仪蹙了眉头。
“你走吧，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想回家。包袱里有衣物和银票，你坐马车去客栈找你的父母，你和你父母团聚后一起回家乡，你会很幸福，你一直想回家的。”孟美岐说的很急很急，不给人丝毫插进嘴的机会，她把所有流程都说完了，断了吴宣仪的后路也断自己的念想。她把话说的很快很快，只有这样，口里的不舍才不会冲出来。
“美岐，你真舍得我走？”吴宣仪的一句话，就扯开了孟美岐打了无数遍腹稿才勉强支起的伪装。
孟美岐偏了头去。“你走吧。”她只是这样说。
“我走去哪？”
“回家啊！”
“我没有家了，美岐，我没有家了。”吴宣仪这才把积在心里三天的痛楚，顺着滚滚而下的泪珠和呜咽，悉数倒出来。
孟美岐赶紧扭过头来看吴宣仪。“你说什么？”
“当年是我爹娘把我卖给贩婆的，他们根本就没要过我这么个女儿！”吴宣仪的每一个字，都滚了浓烈的悲伤。
“宣仪！”孟美岐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出不来，只能下意识的先紧紧抱住那个又一次哭红眼睛的小猫。
怀里的小猫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她哭得翻江倒海，孟美岐搂着她瘦瘦的肩胛骨，只觉得自己的妙人儿被这事削的瘦了一半。
孟美岐只能一遍一遍的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渡给她。
“美岐，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吴宣仪不断的摇着头，她此时如落入深渊的人，连挣扎也没了气力。
“你还有我，没事的，宣仪你还有我！”
孟美岐沉沉的声音一如当年那个极尽所能让她开心的小团子，吴宣仪感受到一根浮木向她漂来，于是乎，她紧抓住孟美岐。
“宣仪，你是我媳妇，我会娶你的，我会给你一个家。”
吴宣仪紧攥住孟美岐的衣襟，借力站起来，用双手扣住孟美岐的后脑，紧紧的，紧紧的吻住孟美岐。
那个吻，只有吻，能让她安下心来。
断了回家的念头，吴宣仪满心只想做孟美岐的新娘，她跟女先生学了写字，她做女红做到双手都扎过无数针眼，她要做孟美岐最贤惠的妻子，本来，她也就该做个懂事的童养媳的。
只是，一个Omega十五岁就该分化的，而她的分化期，却迟迟未到。
孟夫人很是焦虑，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有Beta和Alpha，才会在十七八才进行分化。
孟夫人前前后后找了无数名医大家，来给吴宣仪诊脉，孟府从小就买来的童养媳，只给孟美岐圆/房准备的新娘，出不得半点差错。
可促进分化的药喝了那么多，吴宣仪就是没动静。
“美岐，我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吴宣仪不止一次的问孟美岐。
“没事的，谁说Omega都是十五就分化？你的不一样我也喜欢。”孟美岐只是细细密密的吻她，口齿不清的在她耳边厮磨。
“万一…？”
然后，孟美岐就会把吴宣仪还没来得及说的后半句，都堵在深吻之下。
终于，十七岁的那个冬天，吴宣仪有了分化的预兆。
一群婆子围在她身边，等待Omega的第一次分化，孟美岐还没到分化的年纪，婆子们必须先给Omega打够足量的抑制剂，好让这个年上童养媳能好好的等待年下的新郎。
孟美岐也陪着她，她要亲眼看到自己未来的妻子分化，然后给她第一个祝贺分化的吻。
只是，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吴宣仪分化的动静太不像一个Omega，连Beta都不像，婆子们轮番白着脸出去禀报，然后被孟夫人怒斥一顿再更白着脸回来。
孟夫人在祠堂烧香，来回来去的念念有词。“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宣仪顺利分化，哪怕，哪怕是个Beta也好啊。”
孟夫人不敢说，也不敢想，那个最坏的情况。
吴宣仪分化完成了，她大汗淋漓，动弹不得。
孟美岐把手伸进那支起的下半身的帘子里，她摸到了一个物件。
孟美岐感受那刚分化好的物件，在自己手心里噗噗跳着属于吴宣仪的节奏，然后她一秒就接受了这么一个结局。
她照想好的样子吻了吴宣仪。“宣仪，恭喜你分化完成。”
只是吴宣仪，她无声的在哭，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什么？真是Alpha？”孟夫人最后那一炷香，没插进香炉里。
“把她抬出去！”孟夫人指挥着小厮丫鬟，让她们给吴宣仪换好了衣服。
“母亲！”这是孟美岐第一次管自己的娘叫母亲。
“你休得为她求情！你只会是Alpha，又如何娶一个Alpha？”
“母亲！”孟美岐只是用身体拦在门口。
“她是个Alpha啊！”孟夫人瞪了眼睛去看从未忤逆过自己的女儿。
“是。”
“那你还不让开？！”
“但她是吴宣仪！”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让开！”
吴宣仪躺在床上，她不想挣扎了，她也不想让孟美岐挣扎了，她分化成Alpha的那一刻起，什么都完了。
“母亲，恕孩儿无法。”
“你在说什么鬼话？”孟夫人气得珠翠乱颤。
“母亲！”孟美岐扑通一声跪在孟夫人面前。“无论宣仪是Alpha，是Beta，还是Omega，她是买进府里给我的童养媳，她只有我，我也只要她！”
啪！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打在吴宣仪心上是那么痛。吴宣仪去看孟美岐，孟美岐直挺挺跪着，像一尊铜像。
“你个不孝的逆子！你要置我们的脸面于何处？”
“我只要宣仪一人！”孟美岐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孟夫人更为光火。
“美岐，别为了我，伤了你们的和气。”吴宣仪出声，可那非她本意，但她还是要这么说，她只能这么说。
“宣仪？！连你也？”孟美岐满眼都是不相信，她以为吴宣仪是跟她站在一边的，只有吴宣仪会站在她这一头啊。
“美岐，不是我不想，可是我是个Alpha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孟美岐转回头不去看吴宣仪了，她依旧直挺挺的跪着，就算是只有自己在执着，自己也依然要执着下去。
孟美岐就这么跪了两天两夜，期间不断有人来好说歹说，孟夫人，孟老爷，孟家上上下下的家仆，孟美岐在这两天两夜里跪着看完了一出又一出深情、离谱的文武戏。
吴宣仪也劝了她一场，像先前那么多人一样好说歹说，可孟美岐一句话都没有回，跪得像个坚定的铜像。
吴宣仪被她坚定的眼神和身板弄得自己都没了话，半晌，叹了口气，叫人去请孟夫人和孟老爷来。
孟老爷孟夫人到底是孟美岐的亲爹娘，看自己的孩子跪到脸色铁青，也是心疼，只是眼下里这情况？唉，除了硬杠着又能怎么办？
只见吴宣仪款款的起了身，并肩，在孟美岐身边跪下来。
“老爷，夫人，宣仪自知无福嫁予少爷。”孟美岐去看她，企图盯穿她，看懂她要说些个什么。
“只求老爷夫人留宣仪做个小厮，照顾少爷以报恩情。”
“宣仪已没了家，求老爷夫人不要让宣仪流落街头。”吴宣仪一头磕在地上，她知道孟老爷孟夫人不是心肠硬的人，只有退一步，才能保全孟美岐，也算成全自己。
“不行！宣仪你是我媳妇，我是要娶你的！”
“美岐！别犟了！”吴宣仪给了孟美岐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孟美岐看见了坚定，不舍，冷冰冰的不能否决和那背后丝丝缠绕的满腔情肠。
于是，孟美岐也软了声调。“既如此，做个小厮也罢了，只求父亲母亲，别赶宣仪走。”
孟老爷还要拒绝，孟美岐一声带着泪的“娘亲”让孟夫人软了脚也软了心。
“罢了罢了，真是孽缘啊！”
吴宣仪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以小厮的身份。她砍柴，挑水，做所有Alpha能做的事情。
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孟美岐依旧会来找她，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在孟美岐心里，她都是最好的宣仪，是她的妻。
这天，孟美岐急匆匆的来找吴宣仪，她跑得急，不匀的喘着气。
“宣仪，我不舒服。”
“怎么了？”吴宣仪赶紧站起身来摸她的额头，不烫呀。
“我觉得我像是要分化了。”
“什么？”眼前的孩子比自己矮上一截，她才十五，怎么会？
等会…难道…？！不会吧。
那晚上孟夫人又在烧香，保佑孟美岐顺利分化，哪怕，是个Beta也好啊。
孟美岐咬着牙，满面潮红。
吴宣仪紧握着她的手，看她把牙咬的紧绷。
“美岐，美岐！”她不断去揉孟美岐的发和身体，企图让她好受一些。
“宣仪，我分化成什么你都会爱我？对不对？”孟美岐此刻，像吴宣仪初见时，五岁的奶团子。
吴宣仪瞬间就朦了眼，孟美岐始终是以保护者的样子站在她身前，她始终希望自己开心幸福，她始终在成全，她始终那么坚定。她从没有问过自己那个她实际很想知道的问题，吴宣仪究竟爱不爱她。
“我爱你。”吴宣仪把她脸上的泪擦在孟美岐手上。“我爱你。”
孟美岐点点头，去对付她身下的疼痛。
三更的梆子响了，孟美岐结束了分化。
她笑了，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牵吴宣仪的手。
拉住吴宣仪的手，一寸一寸往被子里伸。
吴宣仪的手，划过层峦叠嶂，最终，停在初绽的花苞上。
那花苞，带着欣喜的朝露。
三月天，凤冠霞帔，只是吴宣仪当初为自己绣的红盖头，如今，盖在孟美岐头上。
童养媳吗？谁说不是呢。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62章 青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