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末日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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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美岐是什么关系呢？”
“美岐吗？”
吴宣仪有一瞬间的迟疑，看起来是在思考，实则是在犹豫。
“我们是亲人呀。”
吴宣仪的像糖果一般甜蜜的笑容极具欺骗性，轻而易举的掩盖了想要表达的真实内容。
爱人也算亲人吧？我可没有撒谎。
于是笑眯眯的略过这个话题，不再进行作答。
采访又臭又长。
硬是多录了半个小时。到最后记者看见助理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才舍得放过吴宣仪。
大楼门口还有些等着她的粉丝，她们并不知道吴宣仪是多么的累，一个劲儿的递信，拍照。“咔咔咔”的声音都快把她耳朵给震成耳鸣了，机械化的动作、机械式的微笑，让她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上车之后，她立马把自己交给柔软舒适的座椅，想缓解一下身体的酸痛。
今天一共录了七个采访，七个里面就有三个问了孟美岐。
吴宣仪扬起了无奈的笑。
孟美岐吧，也奇怪，明明自己都很累了，提起她却还是不经意的想笑。
“宣仪，今天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个综艺。”
又来了。
“嗯，我会的。”
明明心里是烦躁，可还是得用温柔的语气，说出那几个客套的字眼。
太累了，在一切盼望着她攀登得更高，飞得更远的人面前，她老是维持着一副完美无瑕的样子。实则人设和通告，已经把她这幅身子压得快垮了，似乎能将她摧毁也成为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些年的打拼，已经把她变得不像原来的吴宣仪了，她老是照着别人所期待的样子去活，变得有些公式化。
像一个被输了代码操控着的机器人。
麻木、无奈。
想着想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窗外的喧嚣呼啸而过，她的内心却格外的沉稳。
想想孟美岐吧，她如是说，在心里说。
（2）
孟美岐最近在创作上遇到了瓶颈——送给粉丝和她七周年礼物中的其中一首，没办法再作词了。
这是个烧脑的活儿，每次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偶尔，一句七个字中就有五个字需要删删改改，她又极其较真，老是把作词老师逼得死去活来。
“您看看，这儿需不需要再改改？”
孟美岐用红笔在灰色的打印件上勾画出了两个字，用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去望旁边的老师。老师的眼睛不如孟美岐的眼睛耐抗，即使滴过眼药水，也布满红红的血丝。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和那么多歌手合过作，没见过孟美岐这样较真的。
“美岐，我说过了，这首词要押韵。押韵的同时就不能表达太多你个人的想法。押韵让你也更好的作曲，是不是呀？”
“我认为应该表达我自己的想法。”
良久的沉默之后，孟美岐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亦或是选择。
“行，那你自己作，我不碍着您的道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拎着她的包，就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出去了。
“小孟，这个月第三个了。”
经纪人从外面走进来，无奈的冲她摇摇头。
“我就是感觉理念不一样。”
孟美岐用手扶着额头，满脑子的负面情绪。
去他妈的……
经纪人见她这样，走过来安慰她。
“没事儿，咱们再找嘛。你别丧气。”
“你不知道……为了一首词，咱们已经换过三位老师了，再这么下去就没人肯帮我们写词儿了。”
孟美岐瘫在沙发上，接连几天精神的高度集中让她疲惫；不负责任的伙伴让她觉得恼怒；接下来的选择让她产生些许的畏惧。
她轻轻的叹息。
什么时候开始起，娱乐圈把她变成了这样：胆怯、畏惧、疲惫。
但更多的是想要逃离。
“先缓缓吧，霞姐。今天先送我回家。”
看见孟美岐妥协，李霞才松了口气。
孟美岐在这么下去，可能要生病。吴宣仪要拿她试问的。
高速运动着的面包车开的很稳。
孟美岐随意的坐在一个位子上，她闭上眼，脑子里是繁杂的琐事——没写完的词、捋不顺的人际关系，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是是非非。不过总有一部分是柔软的，会塌陷下去，把她冷硬的心凿开一个洞，那是吴宣仪专属的。
一想到这儿，烦躁的心情有所缓和。她知道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可她无心思去欣赏。
因为车正在往“家”驶去，在这个冷酷的一线城市里，唯一不像昙花一现般存在的，只有属于她和她的居所。
（3）
吴宣仪到家门口的时候，莫名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她出差了四天，今天一落地就去接受采访，算起来差不多五天没回家了。
于是她轻轻的把拇指按在密码锁的屏幕上，随着“叮铃～”一声的轻响，门就开了。
门后是熟悉的一切，地毯、沙发、电视墙、茶几等等，都是她和孟美岐亲手挑选的。她随意的蹬掉了脚上的鞋，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又走几步，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里，把那双被磨得红肿的□□付给让她充满安全感的地方。
整个人瘫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身后是被弹簧和海绵包裹的舒适感。双脚也随意搭在地毯上，褪去了四天综艺节目拍摄带来的疲苦。她轻轻的抬起长长的手臂，把面朝她的那根线拉下来，柔和的暖黄色灯光就照亮了整个屋子。
“好累啊。”
她慢慢的调整姿势，最后横躺在沙发上。往后看，biki的食碗是空的，似乎还落了些薄薄的灰尘。这是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孟美岐也有几天没回家了。
这孩子……明明跟自己视频通话的时候答应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结果连家也没回，肯定又是在工作室里泡了几天。但自己好像也没做到答应她的。吴宣仪又幡然悔悟，这就是彼此亏欠吗？她俩可真是默契十足。
正想着呢，门又开了。
“回来啦？”
吴宣仪冲风尘仆仆的孟美岐嚷了一句。
“嗯，回来了。”
孟美岐把吴宣仪随意蹬掉的鞋整齐的摆好，跟自己脱下的鞋一起塞到鞋柜里，再拿出两双拖鞋。一双给自己穿上，一双被两根细长的手指夹起来。她冲吴宣仪走过去，嘴里还是不免唠叨几句：
“还是忘记穿拖鞋是不是？现在还在冬天呢，暖气也不开，你注意一点。”
“别说了孟美岐，我累，你也累，过来。”
吴宣仪见孟美岐没有动，就轻轻地坐起来，用一双长长的手臂把孟美岐揽到自己怀里，再顺势向沙发倒去。失了重心的孟美岐整个人压在吴宣仪身上，脸枕着她的胸口，呆呆的望着身下的吴宣仪。
“看什么看，睡觉！我累死了。”
吴宣仪的手覆上她的眼睛，轻轻地往下抹了一下，她的眼皮子也盖上了。她和吴宣仪都被世人的期望灼得遍体鳞伤，面对一切外人，包括父母都习惯说着笼统的客套话，唯一的交心机会都给了彼此。
在这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两具风尘仆仆、心力交瘁的□□彼此依偎着，她们的灵魂正在交融，这样能洗去一身的浮华。
（4）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夜。
吴宣仪和孟美岐都是被饿醒的。只不过被饿醒的顺序不同，吴宣仪先一步醒来。
看着孟美岐空洞呆滞的双眼，她细声细气的开口：
“我叫外卖了，一会儿就到了。”
“叫的什么？”
“海底捞。”
孟美岐从吴宣仪身上翻起来，揉揉凌乱的头发。
“我想喝东西。”
吴宣仪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孟美岐咽了口，转过头去问吴宣仪。
“最近拍摄怎么样？”
吴宣仪摇摇头，把脚搭在她身上。
“玩游戏什么的一直输，烦死了。你呢？”
孟美岐给她揉揉脚，随手扯了一床毛毯盖到两个人的身上。
“还能怎么样，又换了，就是找不到好的。”
吴宣仪揉揉孟美岐的头以示安慰，轻声开口：
“我会支持你的，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我这里，你也是这样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孟美岐从沙发这边爬到了吴宣仪这边，钻进她的怀里。
“biki呢？”
“送超越哪儿去了。它最近可讨人嫌了，正好去杨老师哪里去磨磨脾气。”
“超越懂个什么，可别委屈了我儿子。”
吴宣仪咂咂嘴，对孟美岐这个决定表现出微微的不理解。
“哎呀，它晚上也不安分，想着你最近忙，怕打扰你休息嘛。”
“好久没见到我儿子了，我想捏它的脸。”
“就不想捏我的脸吗？”
孟美岐嘟嘟嘴，把吴宣仪的双手放到她的脸颊上揉搓。
“啊呀我们岐岐的脸摸着真舒服，滑滑的润润的是不是呀？”
吴宣仪坏心眼的把没有肉的脸颊揉在一起，再亲了一下。
“没有肉了，要好好养一下。”
“你脸上肉还不是那么少？”
孟美岐也上手去摸她的脸，两个人看着彼此的鬼脸，咯咯地笑。
“待会儿喝两杯？”
吴宣仪悠悠的提出建议。
“好，最近太烦了，喝两杯。”
孟美岐欣然接受。
“冰箱里还有可乐和啤酒。待会儿吃火锅的时候，就下着吃。”
（5）
最后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红艳艳和白灿灿的鲜汤。吴宣仪把一盘肥牛和土豆下到辣汤里，无视了孟美岐把它们放到清汤里的提议。
“吴宣仪，你明天上节目，要是肚子疼怎么办？”
孟美岐阻止了她的行为，把一部分捞出来涮涮，又倒回清汤里。
“怎么搞的孟美岐，经纪人不让我做你也不让我做。”
“没，咱们就吃一点儿，不然你自个儿又要遭罪。”
吴宣仪明白，这已经是孟美岐最大的让步了，就没再耍性子。
热腾腾的汤汁咕嘟咕嘟的翻滚着，还冒着热气。
吴宣仪把送来的调味品全部倒在一个大盘子里，再浇上一勺清亮的白汤。顿时，一阵奇妙的辛香充斥在整个客厅里。
两个人吃饭时都格外的安静，这是一顿两个人辛苦工作之后的犒劳。
犒劳当然是抱着一半庆幸和一半疲惫去进行的。
小米辣的辛辣、蚝油的鲜咸、鸡精和盐的融合，都使得牛肉上的每一个细胞鲜活起来。
吴宣仪和孟美岐都细嚼慢咽，品尝着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
“喝点儿？”
吴宣仪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冲孟美岐扬扬。
“好啊。”
孟美岐无所谓的松了筷子。
（6）
事情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吴宣仪问自己，内心无比后悔让孟美岐喝酒。
半罐啤酒对一般人来说简直就是开胃的前菜一样，不值一提；但对孟美岐来说，那可是极限。
桌上的火锅依旧翻滚着，沸腾所带来的白雾使得整个房间像缥缈仙境。还没拆封的肥羊肉和毛肚、吃了一半的娃娃菜和火腿以及一个塑料袋都装不完的打包盒。
而喝醉酒的孟美岐躺在吴宣仪的双膝上面，右手举着还没喝完的半瓶啤酒，眨巴着泪汪汪的一双眼睛，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吴宣仪尽量把腿拱到孟美岐会觉得舒服的位置，一只手去摸摸她亮晶晶的眼睛，一只手去顺她的头发，最后又变成环抱着她的那个姿势。
孟美岐过了25岁之后，就很少这个样子了。
“宣仪，你说有没有意义啊？前前后后三个老师都说我太较真了，是我落伍了？还是我太笨或太傻？”
给妹妹解惑，一直都是吴宣仪爱做的事情之一。孟美岐只愿与她交心。成年人的世界既复杂又不容易，对父母和朋友都是报喜不报忧，大部分不甘和恼怒都被生活的棱角磨得圆滑许多，剩下一点牢骚和疑惑就留给吴宣仪。
吴宣仪会帮她解惑，也会帮她平复心情。
“我觉得是有意义的。孟美岐不笨也不傻，她当然知道改变也无法堵上那些人的臭嘴，但是她又不是为那些人改变，她是为了喜欢她的人而改变。努力的把自己变成自己所期待的那个样子。虽然众口难调，但我知道，总有些人会一直一直喜欢孟美岐的。”
“比如岐岐的妈妈，岐岐的爸爸，还有吴宣仪，吴宣仪最喜欢孟美岐了。也不只是喜欢孟美岐这个名字，孟美岐这幅好皮囊，还喜欢孟美岐的一切缺点，一切坏习惯。”
“因为吴宣仪爱孟美岐啊，爱一个人，就会接受她的所有，无论好与坏。”
“那你说，我还要不要找人继续写呢？”
“看美岐自己。但如果找的话，我不建议你去找什么大家了，多给新人机会。他们对待作品的态度是远远胜于这些大家的。”
吴宣仪夺了孟美岐手中的啤酒，轻轻的放到地板上面。柔柔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浅浅的洒到吴宣仪的头发上，肩上，以及窄窄的后背。也是这方窄窄的后背，为孟美岐遮住了一小块月光。
月光虽柔，可温柔是一服无形的砒|霜。
“无论怎么样，吴宣仪永远会是孟美岐的超级fan。”
“嗯。”
随着这声“嗯”的结束，淡淡的麦芽香渐渐也被空气稀释，最后荡然无存。吴宣仪知道孟美岐睡着了，但不敢动，孟美岐睡眠极浅，尤其是在她身上睡得时候，只要她一离开，下一秒绝对会有一只手揪住她的衣服。
“美岐，走，我们去卧室里面睡。”
吴宣仪关了电磁炉，咕嘟咕嘟翻滚着的火锅立即寿正终寝。她架着孟美岐进了卧室，最后把人扔到床上。
“要洗澡吗？”
“要。”
“那就起来，先把衣服脱了。”
吴宣仪把高领毛衣脱下，露出她纤细的腰身。下身的牛仔裤也被她脱下，细长的一双腿踩在暖烘烘的地板上。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在孟美岐面前赤着身子，所以羞耻心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孟美岐虽说醉了，但基本可以自理。她看吴宣仪进到浴室放水去了之后，很乖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剥掉。最后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叠好，通通丢进洗衣机。再在衣柜里扒拉出了两套睡衣。
浴室很快就被氤氲的水蒸气笼罩，这个房间很是模糊，再加上喝醉了的缘故，孟美岐看吴宣仪都好像一副抽象的画。
“哗——”
伴随着水声，吴宣仪牵着孟美岐走进了浴缸，坐了下去。
今天没有浴盐。孟美岐只好用沐浴露代替一下。她把一泵粘稠的液体挤入沸水，再等待着它们产生化学反应。
还未被白色泡沫占领的澄澈水面上，她们清晰的看见彼此赤|裸的身体。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了，但孟美岐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的缘故，依旧红了脸颊。
“过来。”
孟美岐照做。紧紧的贴上年上的身子，在湿润的水里抱着她，像是浮游生物抓住了水藻一般。吴宣仪微微的提起了嘴角，她是真心在笑。之后轻轻地把年下的紫黑长发用黑色皮筋盘起来，揪成一个圆滚滚的团子，跟她头上的一致。
很快，水溢出了浴缸，白色泡沫也侵占了洗澡水的表面，孟美岐不能再看到吴宣仪美好的胴体。但她并不灰心，毕竟只要她说想看，年上还是会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宣仪，我给你擦擦背。”
闻言，吴宣仪往前挪了一下身子，孟美岐拿过浴球，往她身上细细的擦。肩部一块淤青，背部两块，手肘一块，腰上三块。还有没看到的腿部呢，不知道哪里又会有多少伤痛。
孟美岐心疼。
“录综艺的时候，还是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出去我给你擦点红花油，揉揉。”
吴宣仪知道，孟美岐不会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劝她了，现在更多的是叮嘱。毕竟她俩那个时候，就是互相劝，劝了如果没改，就会有点茅盾。年少的时候，关心似乎是以威胁的方式存在的，但现在不是了。
她和孟美岐都会为了彼此退一步，因为她们了解对方，都是拼命三郎，为了工作感觉命都不要。而且现在聚少离多，何必去为了工作带来的伤痛再闹得不愉快？工作与效率是成正比的，为了提高效率总得加快时间，那么所带来的伤痛就是不可避免的。档期排的满，所以私下就别闹不愉快，留给她们好好相爱。
（7）
把什么都收拾好之后，凌晨三点多。
孟美岐让吴宣仪先睡，自己则是去抽屉里翻出一瓶红花油。把那带着略微刺激性的药油往她身上揉。
“宣仪，明天早上在家好好睡觉，你的档期在下午呢，可别一早上又起来折腾什么。”
“那你去做什么？”
孟美岐微微一笑，把她揉了药油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陪你睡觉。”
吴宣仪见她终于把药油揉完，就把被子掀开，拍拍床垫。孟美岐会意，把药油扔进了床头柜里，也钻进了被窝。
“孟美岐，我马上就要三十岁了。今年的礼物又是什么？”
两个人凑的紧紧的，孟美岐还能闻见吴宣仪的体香和红花油味儿。
“你不是想去日本吗？今年去日本好不好。”
“你档期没问题？”
“早就跟霞姐协商空出来了。你那边呢？”
“我也正有此意。”
黑暗里，吴宣仪和孟美岐感觉彼此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像是一盏夜灯。
“那就去吧，就算是逃我也要去。”
好久没听到孟美岐如此孩子气的话，吴宣仪不禁笑出了声。
“好，一言为定。”
当然，也有孟美岐没对她说的。
和粉丝七年纪念的歌里，有一首是给你的；和你去日本看樱花的时候，有一枚戒指，也是给你的。
（8）
习惯把笑容留给镜头前，一切爱她们的人；也习惯把失落、不安、惶恐留给她们爱的人。
充满谎言、欺诈的成人世界里，你我从始至终，上演末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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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末日爱情的理解，不可说的关系，禁忌的爱情。
两人和粉丝的第七年，和彼此的第十一年。
十一：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末日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