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神界太难了！》荒水

19、炼药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索恩的表情彻底空白，他看了看已经变成淡红色粉末的原矿石，尴尬地看向地面，捏紧了拳头强调道：“这是，失误……”

　　完了，居然帮了倒忙，早知道就先问清楚这家伙要弄成什么样的了，我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丢死人了！

　　乔伊斯捻起一撮矿石粉末搓了搓，没有责怪他，反而将粉末收集到一个小玻璃瓶里收了起来，又从药水合成台的抽屉里又拿了一块相同的矿石，放到了药臼里，将药臼推到索恩的面前。

　　“再来一次，这次弄成米粒大小的碎块就好。”

　　“那那些粉末还能用吗？”索恩敲着药臼里的矿石，有些担心，他以前听别人提过炼药材料的稀有和昂贵，现在只要一想自己浪费了那么好看的一块炼药材料，心里就紧张的要死，生怕自己浪费了什么高级材料，连下手的力道都减轻了不少，生怕再次犯错。

　　“嗯，用量得当的话可以做成解毒药水。”乔伊斯从药臼里拿起一颗被砸碎的矿石碎块，丢到一根装着黑色液体的玻璃试管里，又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了一袋像是魔兽鳞甲的材料递给索恩。

　　索恩抓了一小把放在手心里打量，浅蓝色的鳞片入手冰凉，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在烛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

　　“这些是什么？”

　　“低级魔兽冰风蜥蜴的鳞片，基础效果是降温，与猩红矿石一起混用可以制作成退烧药水，不可与食火雀的羽毛同用，不然会产生剧毒，这些你都要记住。”乔伊斯从他手里拿了两片鳞片，丢到装着黑色液体的试管里轻轻地摇了两下，又将液体倒入了装着透明色合成液的玻璃瓶中，用一团橘红色的羊毛将玻璃瓶的顶部完全盖住，这才停手。

　　玻璃瓶中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响，液体沸腾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明显，索恩注意到，在合成台另一边的滴管里，几滴淡红色的液体正慢慢地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中滴去。

　　索恩弯着腰盯着那缓慢滴落的液体，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药水？退烧的？”

　　乔伊斯抱着胳膊垂眼想了想：“算是吧？应该说，是带有消炎退烧和解毒三种效果的中级恢复药水，你能帮我送给对面杂货铺的老板娘吗？如果她问，就说是‘乔拉’送来的，她应该会收下。”

　　“可以啊，不过你为什么要送她这个？这个很贵吧？”

　　“我只是无法无视一位母亲的痛哭，也算是赎罪吧。”

　　“你闲事还真多……”

　　索恩没有时间继续追问下去，被乔伊斯拉到材料筐前辨认起了各种最常见的几种可以拿来炼药的植物，他听乔伊斯说了一遍，将这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全都记在了脑子里，不管乔伊斯怎么变着花样提问都能快速地回答出来。

　　见索恩将屋里的草药都认了个齐全，乔伊斯心里格外惊讶，他检查了一下合成台上恢复药水的制作进度，将装满药水的瓶子拿走盖好，换了一个空的瓶子放了上去。他将恢复药水放到一个小布袋里，又从一旁的展示柜上拿了两瓶浅蓝色的药水放了进去，将袋子递给索恩。

　　“这瓶恢复药水要内服，另外两瓶是止痛药剂，一天一次，一次半瓶就好。”

　　“哦，那我先送过去了，等会回来我直接带着午饭上来，你要吃什么？”索恩像是忘了之前两人还吵过一架，单手抄在裤兜里，回头问道。

　　乔伊斯想了想，坚定道：“我想尝尝你上次说要给我做的那种烤鸡。”

　　“那个啊……”索恩抖了抖两只狐狸耳朵，皱着眉头有些犹豫，乔伊斯见他不怎么情愿，只好提出了一个对他来说格外诱人的提议：“你要是做给我吃，这个药水合成台就让你用一天，炼出来的药水也归你。”

　　索恩的眼睛亮了亮：“成交！”

　　拿去卖的话绝对可以赚很多钱！

　　有了动力的索恩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直到他离开书店，乔伊斯还能听到他重重地脚步声，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兴奋。这一刻，乔伊斯回想了一下索恩之前的表现，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幼稚，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老板娘在吗？”

　　进入杂货店的索恩歪着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前台，疑惑地打量起这件摆满了各种杂货的奇怪店铺。这里有许多生活用品和冒险必需品，甚至还有当日烤制的点心摆在前台的台面上，让人觉得这家店过于随便的同时，又有一种回到家的温馨感。

　　索恩留意到点心旁的花瓶里，淡紫色的祈愿兰已干枯落败，垂落的花瓣已经肝哭，让这间小店失去了不少人气，再加上许久未做出回应的老板娘，索恩开始着急了。

　　“老板娘？老板娘！大婶！大婶你在吗！”

　　“谁啊？”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女人用手帕擦着红肿的眼睛，从店后的小门内走了出来，她眨着已经泛红的灰绿色眼睛，目光有些呆滞，眼底还染着淡淡的青黑。

　　“要买东西就快点，我还有事要做。”

　　“喂喂，哪有赶人离开的啊？给你，这是一个叫‘乔拉’的人要我送给你的。”索恩把布袋放到台面上，将药水的使用方法又说了一遍，并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憔悴地女人激动地流下泪水，不住地用手帕点着自己的眼角，一抽一抽地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乔拉来了……利兰有救了。”

　　小乔拉？

　　他被老板娘拉着去了二楼的一间卧室，刚走到门口索恩就闻到了刺鼻的草药味，老板娘推开房门，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装着药水的小布袋，疲惫的身体快速地冲进了屋里。她拿出那瓶中级恢复药水，扶着一个意识模糊只能勉强吞咽的年轻人喝了下去，见儿子的眉头渐渐松开，她才彻底放下心。

　　索恩见到这一幕，才算是清楚了乔伊斯的用意，他从老板娘那得知，她的儿子在西征的时候受了重伤，因伤势特殊一直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城里又因西征军回归的事，药水的价格被炒的奇高，以她们家的经济条件根本买不起能够治好儿子的治疗药水，所以一直在家硬撑。

　　“乔拉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一定要替我去谢谢他！”一直苦着脸的老板娘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乔拉是指……乔伊斯？”

　　“是啊，那是他的乳名，那孩子心眼不坏，只是得了个不怎么好的能力。”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指了指头顶，声音有意的放低，生怕被天上的神明们听到，过了几秒，她才安心地说了下去：“不然以他的手艺，绝对可以参加炼药师的官方考试，让那群整天只会卖弄技巧炒高药价的祸害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炼药师。”

　　原来是熟人啊，乔拉……是挺顺口的，不过有点女气？

　　索恩听她吹了半天乔伊斯的炼药术有多厉害，自己都有些手痒了，可以轻松记住各种材料名称与作用的他觉得自己也算是有点炼药天赋，想着快点回去试一下。他打断老板娘的吹捧，被老板娘送到了楼下，在路过前台的时候，索恩随手点了一下那棵干枯的祈愿兰，绿色的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花茎上长了出来，三朵娇艳优雅的淡紫色花朵为店铺带来了新的生机。

　　自然祝福，开花。

　　索恩冲已经惊呆的老板娘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又被老板娘喊了一声：“等等，听说种花家的小姑娘已经回家了，那梵尔忒一年一度的万华花会也一定会开，你有这么一个能力，最好多关注一下委托栏那，她家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招一些自然系的能力者去打理花草，你可以去试试。”

　　“啊，多谢提醒。”索恩摸了摸鼻子，冲她点了点头，离开了杂货店，快步跑到集市那买了两只宰杀好处理完的走地鸡和一大包调味料，又去坐在街角阴影里卖柴的白发少年那买了两大捆木柴，还多塞了少年几枚银币。

　　这样做虽然不符合他抠门爱财的特点，但索恩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他明白少年孤身谋生的不易，自然不会为那几枚银币而心疼。

　　卖柴的少年看着手里的硬币，冷哼一声，不屑地将它们扔到了身后阴暗的巷子里，靠着身后的大木柜子打起了盹。

　　狐狸……看在同为兽族的份上本大爷就暂时放过你好了。

　　回到书店，索恩跟着尤里埃去了厨房，制作起了自己最喜欢的烤鸡，多次刷油撒料的走地鸡被烤的金黄，油脂在高温的炙烤下滋滋作响，加入了留津果果汁的鸡肉柔嫩多汁，一撕开便冒着滚滚的热气与浓郁的肉香。

　　索恩给了尤里埃一只，留给他和马尔斯店长一起吃，至于店长会不会回来吃午饭这点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带着烤好的鸡肉和面包就上了楼。

　　等了半天的乔伊斯一开门便闻到了那股诱人的香气，眼巴巴地盯着被索恩放到桌子上的烤鸡，快步跟了上去，接过索恩撕下来的鸡腿矜持地咬了一小口，双眼一亮，又含蓄道：“味道不错。”

　　“对吧？你再尝尝这个，虽然总有人不喜欢吃鸡胸，可我就喜欢这一口。”索恩撕下一块递到乔伊斯的嘴边，乔伊斯顺势吃了进去，边嚼边点头，满意道：“你烤鸡确实不错，鸡肉也很入味……”

　　“那我午饭后可以用那个药水合成台了吗？”

　　“用吧，你想做什么药水我都可以教你。”

　　索恩嘿嘿一笑，食指与拇指相并，掌心朝上：“恢复药水就好，我现在只想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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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害怕，台风要来了，可能会断水断电，不知道这两晚上要怎么苟，所以趁着台风没来咱们更一章（抱头痛哭）
隔壁双开的一本同耽沙雕文，主攻，审神者X中二病，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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