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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NO.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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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清脆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
“喂?”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模糊,应该是那种非常虚弱的样子。
对方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少有的沉默。
“喂?哪个猪头,讲话,你是不是#%@¥&***(自动消音)。”
“你好像很有精神啊。”
“嗯?”我听着那声音有点熟悉,谁来着,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肯定又在想我是谁了吧。”
我没声音的点点头,想听清楚对方到底是谁,但是大清早的,我不想要浪费脑细胞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
“要么你就快点说,不然我立马挂电话.”
“我是白令飞,潇然,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的名字?”
“下辈子。”
“喂!谁下辈子还会叫一样的名字吗?”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会继续跟我装下去的,“哦?不会啊,那这下子更没有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呃,算我服了你了。”
“找我什么事情?”边说着,我边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张开了眼。拼命想要爬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拍不起来。
“我拜托你,把你的男人领走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男人?”我的思维停顿,哪个男人?我都说我早上脑子动不起来了,竟然还一个劲的给我拐着弯说话。
“不是男人难道还能是女人吗?”
“有可能。”我不为所动的回答了他的话,然后拉开了耳朵和电话的距离。
果然让对方产生了一阵无力感,于是他终于爆发了,大声呼喊起来,“考,考,考……”
“烤什么?玉米?鸡腿?我这里不卖烧烤,你打错电话了。”很没有形象的掏了掏耳朵,把电话拿回耳边。
“呃,我跟你说正经的,释梓涧人在我这里,你过来一下。”
“不要,我现在还不想见他,所以别跟我提什么过去一下。”
“潇然,你听我说,他实在是不敢找你。每天都以酒消愁,人都废了一半了,你就过来一下,来听听看他到底要跟你说什么,这件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听了白令飞的话后,我沉默了,心里正在不停的犹豫着。
“你家在哪里?”终于我还是下定决心,把应该面对的东西一次性面对完。
“我短信传给你。”
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白令飞在外租的屋子。嗯,居然和我家差不多大,难道又是一个有钱家的孩子,呃,我哥到底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啊。
“你来了?他在里面呢。”
“谢。”简单的谢过后,就穿过了房门走到了客厅。
等到慢慢的靠近后,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我打开窗户,空气流通起来,新鲜的空气带走了一些难闻的味道。再从独立的浴室里找了条毛巾,打湿了毛巾,为他擦了把脸,接着把他的衣服松了松。又为他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等我坐回床边的时候。他已经静静地睡着了,睡得非常的安稳。
看着他熟睡的脸,我居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不是不安的感觉,不是难过却是心痛。我伸手摸了摸他性感的唇,这里却是我一次都没有触碰过的,依旧觉得难过,我向前倾下身子,准备来个特殊的Kiss。这时却煞风景的听见从他嘴里发出的字眼。
我顿时石化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我的心一点感觉也没有,但却掉下了一滴滴的泪水,我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却不停的流着眼泪,这是种怎样的感觉?我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描述了。
“喂,潇然,你怎么哭了?”白令飞手上拿着的水杯突然掉在了地上,玻璃摔碎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其他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静静地盯着,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我突然觉得,我和那个人,好像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学长,我先走了,你还是打电话给那个人吧。”边说着,边站起身,拿起包,打算离开这个并不需要我的地方。
白令飞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力地推开他抓着我的双手,一口气跑出了这间屋子。
涵潇然,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你,你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个而难过呢?不难过,我绝对不难过,不能哭。我答应了老哥,绝对不能哭的。可是为什么我止不住我的泪水。止不住,一点也止不住。老哥,你说谎遇见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止不住泪水!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还是一副冷清的样子,没有人。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洗了把脸。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也能慢慢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这样我就能让自己觉得麻木,这样我能不去想这件事情,也不会觉得难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了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我走房门,见到了正在换鞋的老哥。
“喂,老哥!”
“干嘛?”他头也没抬,口气不佳的回答道。
“我喉咙好痛。”对着老哥笑了笑,但是已经有点沙哑的声音还是暴露了我刚才哭过的事实。
老哥走到我身边,伸手给了我个暴栗,“我说白痴啊你,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什么?”我迷茫的抬起头,他前后的转换实在太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叫你不要为了他哭的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无奈的扬起笑容,“可是,怎么也止不住呢。”
“我明白,我以为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如果那次不带你去也许就没事了。”第一次听到老哥有这样的语气,也是第一次看到老哥有这种后悔的表情。一向是自我为中心的家伙,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和语态,实属罕见。
“哥,这并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哎,你转性了啦,平时都老哥前,老哥后的,怎么今天叫得这么抒情?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去去,你才吃错药了呢,跟你讲话就根本没办法正常沟通。”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
“我的意思就是选物理的果然都不正常。”
“你说什么?!”
“选-物-理-的-都-不-正-常。”
“考,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啦啦啦……”我装着糊涂,故意不去理睬他。果然还是跟老哥在一起的时候最轻松,快乐。
“#@%&%……”马赛克,太难听了,为什么不破坏观众影响,作马赛克处理。
“哥。”
“嗯?你又要发表什么意见了?”
“我想放弃了。”
“嗯?放弃什么?好好说这个干什么?”
“跳舞,我想放弃这个。”
“什么?你别冲动,好好想清楚才是吧。”
“我看我还去弹琴吧。”
我一说完,老哥就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那副嘴脸像讨厌什么东西似的,盯着我,“不要,那个根本就不适合你,你还是继续跳你的舞吧。”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到,“只要还跳舞,我就还会碰到这个人。既然要忘记他,又何必再见呢?”
“潇然,不必要是你牺牲的吧?”
“那怎么办呢?他是绝对不会放弃‘KUYA’的。还有,我想答应老爸上次提醒的那件事。”
老哥听我这么一说,立即瞪大了眼睛,“在中国就不能念书了吗?”
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悠悠的叹了口气,“留在这里,我肯定会被迫考和你一样的院系的。”
老哥见我回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于是不悦的说到,“用得着为他牺牲成这样吗?”
“不值得!”我爽快的回答了他的话。对于这点我再明白不过了。
“那你还……”
我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但是用得着。”
见没有办法说服我之后,就改用其他人来影响我了,“那你的朋友呢?她们也值得被你牺牲?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觉得对不起她们的吗?”
“……”我沉默,对于这点我根本就无法回答,舍不得,我当然舍不得。
“放不下,就别逼迫自己放下,除了释梓涧,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我愣了几秒钟,思考着他的话。然后我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一直在默默关心我的人,那个一直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一个人,那个甘愿为我受伤的人,那个只要我快乐的人。是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想到了傅彦泽。
矛盾,除了矛盾我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