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九头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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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自有它的不幸与衰落，大自然也有它的残酷与悲凉，这是一种难以改变的规则。就如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风继续吹，雨继续飘，云继续聚聚又散散。昨日，随风消逝；明日，迎风而来；所以短暂的人生，活着当如夏花般灿烂，死了应若秋叶般静美。
茫茫无际的古老森林，群树黑魆魆，所有的一切皆阴沉沉，见不着光日的少年与昼瞬已将七头毒蜥斩杀而尽，两人衣摆难免沾染些毒汁腐蚀得斑驳破烂，好在无人受伤。总的说起来二人经历过的两处阵眼兽，对一般人而言比起豺狼虎豹更难对付，但对武功比较强的人却只需一点时间便能将之清除。不过二人算配合得默契，对战双头蜥是由昼瞬以弓箭主攻，少年从旁策应做个诱饵。这会，两人解决完毒蜥后便继续寻找下一处阵眼，大致个把时辰，第三处阵眼的七头阵眼兽已在那片绿幽灵水晶前集结成群，似料到有人闯入。
“这七星巨阵中怎么尽出稀有？太让我感到意外！”昼瞬显得兴致冲冲。
二人眼中所呈现的是一群咄咄逼人的蛇，体形较大，腰有两人那般粗圆，世人称它们为‘九头蛇’，每一条都高昂着九个头，样子十分可怕。算起来七条蛇共有六十三个脑袋，据说每条蛇中间那个主体脑袋凶猛异常，毒牙尖利，其弱点也是中间主体脑袋的脖寸之处，毕竟每条蛇只有一条命，除去主体脑袋有致命的弱点，其它脑袋相当于人的肢体而已，还达不到什么致命效果。
六十三个蛇头都龇着牙咧着嘴咝咝地嘘着气，群魔乱舞般向两人张扬跋扈地围攻过去，昼瞬赶紧将手中火把卡上树杈，野性十足地一把扯掉上衫，露出古铜色的上身，举着弯弓便朝最前面那条蛇的主体脑袋射去一箭，但那一箭被那条蛇灵活的‘肢体’脑袋乱掀开去，并未起到实际作用，因此昼瞬随即换了方位，继续举弓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带着一股原始性的爆发力。
“你专攻主体，其它的就交给我”少年道。
“恐怕箭支不够，还剩十一支箭”。
“凭你本事还怕箭支不够？我会给你争取机会”说着，少年便身先士卒提着剑迎了过去。
又一次人兽之战紧急拉开了序幕，少年双眼寒星四射，两弯墨眉浑如漆刷，拥有一股屠杀万兽之威，比起昼瞬的气势不逞多让。在战斗中，只有强横的力量才是打到对手的筹码，人与兽类都一样，没有谁会同情弱小，反而对待敌手绝不能心慈手软。无比混乱的六十多个蛇头中，两人心照不宣，少年负责纠缠斗游斩除九头蛇的‘肢体’脑袋，主要机会完全提供给昼瞬，务求一击必杀。此时的少年身体周围已涌出淡淡的薄雾，那是剑气，长剑所带起的每一道寒芒，每一道都不给诸多蛇脑袋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即使是狮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不则手段地杀掉敌手。
不过片刻，少年斩杀了十多个‘肢体’蛇头，惹得那群九头蛇相当愤怒，所有焦点都袭向少年一个人。而在一定距离之外的昼霸属于远程攻击，其中一旦找到机会便将九头蛇的主体射杀。当然，这些九头蛇都有一定的灵性，狡猾得很，每条的主体俨然能将逐渐成型的气应用到体外，形成一个保护罩，多多少少能够阻挡各种攻击。
“贼头贼脑的烂蛇！”昼瞬突然大骂一句，好不容易射杀了两条蛇的主体，却已用去了五支箭，看来主体上的保护罩并非很弱。
少年这会又是一剑削掉一个‘肢体’蛇头，措手不及的是左脚被一条蛇的尾巴绕住，手中剑正被几个吐着信子的蛇头纠缠，眼看少年无法顾及自己的左脚，昼瞬不但以最快速度射了那条蛇的主体，还在眨眼间奔向少年，重重一拳将那九头蛇的硕大身躯打飞了开去，却所料不及那九头蛇的尾梢紧绕着少年的左脚牢固不松，随着殒命的身躯被打飞，少年也被牵连着摔入了另外四条九头蛇的三十几个脑袋中，因此少年丝毫不敢怠慢，在无数脑袋中一个急速飞旋，漫天剑气无比快速地收割着四周的蛇头，以至昼瞬再得机会连射了三条蛇的主体。
也不过多久，二人同心协力将第三处阵眼的九头蛇一一清除，六十多个破烂蛇头乱摊一地，腥气弥腾。这看似轻松但也费力不少的事，两人连战两场决定找个地方歇息阵子，以保体力满贯，更何况昼瞬在战斗中早惦记着九头蛇的蛇胆，因此两人捣毁完那片绿幽灵水晶阵眼，最后将七个比拳头还要大上两倍的蛇胆取出，昼瞬提着战利品，十足满意。
少年首先申明：“这东西太腥，要吃你自己吃，我还是觉得野猪的脆骨味道不错”。
“傻子你知不知道这九头蛇的蛇胆是多么难得的好药材？不光只有强身健体那么简单，特别还有强效的镇痛作用，我们可以烘干几个研成粉末带着，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了”。
“哪怕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也不稀罕，你稀罕你全收着，我说不要就不要，浓烈的腥味快要把我脑袋熏晕”。
昼瞬不得不白了少年一眼，“那是你脑袋古怪”。
“就算我脑袋古怪，与你又有何干？”。
“当然有关，你以为谁情愿与脑袋古怪的人同行？”。
这下少年稍有温火，“要不是你们父子非得提出这个要求，我犯得着与你同行？……再说此七星大阵你昼瞬有本事破解？……什么德性！都不知道感恩于我”。
“行，你少给我得意，到时候自然有你求我之时！”。
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继续行程，大约半个多时辰后，少年的心境之力探知到有水源的地方，便带着昼瞬往水源方向赶去，不久就看见一片深沉的湖泊，而湖泊周围没有了雾气，天色似乎也明了不少，像阴天那样倒也不影响远视。
少年丢掉了手中的火把，眼神发亮，“就在湖边歇脚吧，不但及时补充了水源，顺便还能洗个澡”。
“有水真好！”昼瞬立马卸下背包，手中拧着一堆蛇胆便迫不及待地整个人跳进了湖里，“这儿的水很凉，不是一般的凉~”。
“通常在带有危险的地方你都那么大意？”说着，少年便闭起了眼，使用心境之力认真查探着周围的地势，好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潜在的异常，又继续查探起这片湖泊……
水中的昼瞬见少年又出现那样的状况，心里更加认定少年拥有一些特异技能，不然这一路走来，每当少年闭眼陷入安静，过后就能得以熟知视力所不及的地方有什么具体情况，少年正是靠这方面的技能来辨认方向和预测险情的。昼瞬没有出声打搅少年，泡在水中开始着手清洗七颗蛇胆，心里有些羡慕少年所拥有的能力，相较之下昼瞬对自己的能力已经有了种很不满足的心态，蛮荒第一勇士之所以败在少年手中，完全凸显了强中自有强中手的概念。
在心境之力的探查过程中，少年只了解到面前那片湖泊可能面积甚广，而且颇有深度，自己的心境之力目前还达不到太远太深的距离，无法将整片湖泊探知清楚，因此少年顿然停止了探查，叹息自己还不够努力将心境之力进一步提升，罢了，修炼之事不可太过急促，必须稳当扎实循序渐进，至少这会两人身处的地方暂时没有什么潜藏的危险。
等少年也洗了个澡，另换上一身衣装，昼瞬都已经拾来了柴火，将洗净的蛇胆搁在逆天刀的刀面上形成直排，以此办法烘烤着蛇胆。
少年在火堆不远处坐了下来，直盯着昼瞬的逆天刀陷入了沉思。
可能氛围太多单调，昼瞬竟主动开起了腔，“嗯，闻起来少了很多腥味，一会你也尝尝？”。
“你用杀了无数人的凶器烘烤蛇胆不觉得恶心吗？”。
昼瞬一怔，没想到少年还是反感他的逆天，这不要惹他生气么？……“那只是个传说而已，你不也没有亲眼所见逆天所造的杀孽？它究竟是不是大凶之器还有待考证，你若硬要将恶心二字附加在我的刀上，那不如把你的剑贡献出来，可以烤一串毫不恶心的美食？”。
“我的剑只用来战斗，并非用来烧烤食物”。
“行，行行！有本事你以后不要再吃我烤的东西！”。
少年懒得再与昼瞬多费口舌，干脆在一旁打坐起来。算算这初冬的日子，晋王大婚将近，纳加烈那边现况如何？颜穆是否能将自己嘱咐之事办理得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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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瞬胃口较大，不知道是不是食用四颗蛇胆而过量？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而且全身发热如同火烧，甚至热汗都湿透了衣衫。坏了，会不会中了毒？……昼瞬赶紧盘腿而坐，运气检查自己是否中毒，但并未发现有中毒的迹象。不对……有种突破的预兆？原来自己的内体正在快速吸收蛇胆的精华，四颗九头蛇的蛇胆功效之大……
处于极度疲惫状态的昼瞬，清晰地察觉到体内的下丹田在贪婪地吸收着逐渐扩散的蛇胆精华，昼瞬缓缓运行着体内的气流，尽全力地吸收，一点一点，毫不浪费，当最后一丝精华被吸收殆尽之后，似乎感觉到下丹田中所蕴含的元气被强化了一点，也更精纯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昼瞬一口有些昏沉的浊气被长长的喷吐而出，一睁眼便懒懒地舒展一下手臂，充满活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从内到外焕然一新。
“怎么样？你要不要紧？”。
昼瞬露出一脸喜色，见少年担心过问自己而有些感动，便将自己食用蛇胆而发生的状况告诉了少年，说明他昼瞬得了份机缘。
“一身的汗味，你还是再去洗个澡吧~”。
“好嘞！”昼瞬又跑去湖泊扑通一声投入了水中。
其实在昼瞬出现异常的时候，少年就结束了打坐，以为昼瞬中了毒，赶紧用心境之力探查昼瞬的内体，后来明白昼瞬不是中毒，而是得了好处，为此少年守在昼瞬身旁，为昼瞬保驾护航。
不久，两人准备向下一处出发。
（谢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二十六：九头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