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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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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风的这位白月光有点意思!
当年南城几个出名的大学联合起来组织了一场校园辩论赛,他们学校偏文,文学社向来是这方面的个中翘楚,没成想那年遇到了个硬茬,就是南大的辩论队,复赛第一场就饮恨败北了。
她说的那个在哭的小队员其实是她们的社长,她俩都没上场,社长那时已经大三了,总觉得要把历练的机会留给学弟学妹们,就只做了领队。
她是候补,还没上场,团队就被人给PK掉了。
苏春风一直以为他们头次打交道,应该就在他们律所,她去请老肖给小影打官司。
其实不然,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南大体育馆。
他是那场辩论赛中毋庸置疑的王者,她是个连台都没上的候补。
跟这位白月光的一面之缘,也是在那场比赛之后。
她陪着社长去厕所,随知人洗了把脸后彻底奔溃,说南师的文学社几十年的荣誉,一朝尽毁在她手中。
说她本来还想在退了前辉煌一把的,如今,这份耻辱将永远的钉死在文学社的创社历史中,她成了千古罪人了等等。
宁微微劝她,没这么严重。
一个个的大概都知道社长的德性,问要不要来厕所时,都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就她一个心实,想着社长心情差,有个人陪着总归好些。
现在她在厕所哭的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的,旁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宁微微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她实在冤枉的很。
好在适时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那位南大的苏春风学长,简直毫无人性。
她是提前两天被文学社召回来,也听过隔壁大学的这个风云人物,可不止社长,社里好几个小姑娘都对人表现出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社长扒着她哭诉,“你说,他一个大四的了,过来掺和什么?”
宁微微忍住翻白眼,又没规定必须大几的上,你顾着颜面,怕人说以大欺小,倚老卖老,人家目的明确,就是要赢。
说来,宁微微也有些气愤,她这段时间明明也忙的要死,非逼着她回来参加什么辩论赛,拜托,谁家的候补队员要十几个人的呀。
“你说,你说,都是些女生,他就不知道让让!”
拜托,你是谁啊,他要让你。
不过这次宁微微可没忽略她说完这句话后,耳根处可疑的一抹红。
初生牛犊就是虎,她立马就想出了个馊主意,“社长,要不然你去勾引勾引他,将他成功拿下,也算是替南师报了这一仇了!”
不用怀疑,社长这样貌,这身段,别说在男生成群的南大,就是在他们女生为主的南师,也绝对是能拔得头筹的。
这等倾国美人儿,招招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社长被她这等豪言一吓,哭也不哭了,眼珠凝在睫上,我见犹怜。
宁微微一女的,都有些受不住。
“尽瞎说!”社长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呦,这都打听好了,看来早对人家生了不轨之心了。
“有女朋友又怎样?”宁微微继续鼓吹,“现在这社会,结了婚都能离...”
她话还没说完,最里头的一间厕所门就被人从里头推开,出来了个身材高挑,容颜靓丽的大美女。
与她一比,社长就像一朵温室里精心呵护的小百合,气势完全被碾压。
这会儿第二场辩论赛早开始了,她俩以为厕所里早没其他人的。
有什么比这尴尬,更有什么比八卦别人,正主就在旁边还尴尬。
那大美女不紧不慢的洗了手,又将手擦干,这才来到还处在震惊状态的两人面前,递上一张面纸,笑的温柔可亲,“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我替春风向你们道歉,他就这样,做什么事都力求最好,从来不顾及对方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叫的这般亲昵,再猜不出她的身份,她俩这十几年的学就白上了。
社长是尴尬的恨不得当场就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她也尴尬,但总要有个人来收拾场面,她一把就夺过那纸巾,壮士断腕道,“不敢,不敢,成王败寇,心服口服!”
眼前的面孔与那时的大美女渐渐对上号,十来年得有了吧,除了多了些岁月的韵味,人脸上愣是连一条多余的皱纹都不存在。
造物者果然是偏心的。
众人此时正催着她,想知道当年宁微微到底说了什么,十多年都过去了,还能让她记忆犹新。
大美女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能不能说。
她微微一笑,反正横也一刀竖也一刀,这一刀倒不如自己来的痛快。
“我让我们社长去追春风,拿不到冠军,拿下冠军也行!”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
老肖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我说弟妹,原来你那么早就有企图了呀!”
“得,我南大的辩论之王,拜倒在你南师的石榴裙下,这一局,算你们赢!”
几个平日里跟苏春风相处的不错的,也在一旁附和闹腾着。
突然一声冷哼就将这和谐的气氛打断,“果然是圈子里有手段的经纪人!”
她对着许垚喊道,“喂,小帅哥,你是她艺人吧,那你可得当心点,别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她嘴一向臭,往日里宁微微还猜,是不是她对苏春风有什么,才如此挤兑她,如今,可算知道根源在哪儿了。
原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
她没气,苏春风倒冷了脸色,“毛小敏,你也当律师的,该知道《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讲的是什么!”
毛小敏脸色一变,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怎么了我,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当年你和薇薇还在一起,她就教唆别人去勾引你,她难道还做对了不成!”
“别是她就想自己勾引你,找了别人当枪使的吧!”
“毛小敏!”苏春风脸色阴沉的吓人。
宁微微刚要拉了苏春风顺气,就被许茗薇一句话抢了先,“春风,你别生气,你知道小敏她就这个样的,她没坏心!”
她也拉了拉毛小敏,“你也少说两句!”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谢谢你,但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
呵呵,如果自己不是这场戏的主角之一,宁微微真要拍手叫绝了。
好一场顶级绿茶大戏!
她有些怀疑的看向苏春风,苏春风当年就好这一口?
老肖不枉是有过十几个女友的,没找到个能困住他的,倒是将自己炼成了鉴茶达人。
他虽长了苏春风一届,但因为常混在一起,倒是对他们之间的事,从头到尾知道的详细。
在场之人不敢说,他的兄弟,他的弟妹,他来护。
“怎么着,大家都失忆了不成?”他笑的没心没肺,看向许茗薇,“当年抛下春风,跟个洋人老头跑到国外去的,难道不是你?”
“总不能也是弟妹逼着你去的吧!”
许茗薇今晚脸上头次没了笑容。
毛小敏护主心切,“你哪儿来的?”
“我们同学会,你是我们同学吗,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老肖冷笑了笑,“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早知道你也来,我还不如回去睡大觉!”
“你...”毛小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许茗薇将她拉住,对着苏春风道,“春风,以前是我的不对,我认!”
“今天我拜托老孙组织了这场同学会,也是想为当年的错,当面跟你道个歉,顺便看看你如今过的好不好!”
“看你过的幸福,我也算了结了困扰我多年的一桩心事!”
“我实在是没料到,我跟你太太还有这般前缘!”
她看向宁微微,“小敏她就是心直口快,若有什么冒犯到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
见她弯腰下去,毛小敏使劲拉了她一把,“你道什么谦!”
她抬头狠狠瞪了宁微微一眼。
宁微微本着和气生财,在场的又都是苏春风的同学兼同行,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她这一眼,宁微微的牛脾气也有些上来。
论茶,谁不会,“道歉就算了,反正话也不是你说的!”
“只是我有些好奇,做律师的,不都是谨言慎行的吗,这心直口快,怕是做不了好律师吧!”
老肖果断接了她的话,“就是,难怪一直没长进,接不到什么好案子!”
“肖正民!”这下轮到毛小敏发疯。
许茗薇拉住毛小敏,“我们的代驾到了!”
她面向众人,“各位,我们先走一步!”
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人精,此时全当什么都没发生,热热闹闹的跟她道别。
她最后专门跟宁微微再打了一次招呼,“宁小姐,有缘再见!”
宁微微颔首回应,“再见!”
不是她敏感,她总觉着,许茗薇最后那句话意味深长。
总感觉她笃定她们一定会再见。
电话铃音响的及时,打断了她的深究。
对方操着一口纯正的南城话,“喂,美女,你到哪块啦,人在我后头接单的都走啦!”
宁微微忙道歉,苏春风趁机跟老肖他们打了招呼,拉着她下了楼。
代驾是个中年男的,打扮的还算体面周正,看着像晚上出来跑单赚外快的。
见他们一行出来,有些谨慎的问了问,“尾号是6788的宁小姐吗?”
宁微微抬起手,“我是!”
“但不是开我的车,是她的车!”她指了指后头的柳茹。
“好的!”那代驾总算找着正主,也算松了口气。
柳茹将车钥匙递给他,苏春风和许垚都跟了过去。
他们差不多时间到饭店的,两辆车都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场。
省的他们再弯进来,她和柳茹往饭店外头的小广场走。
“嗨,你小心点!”柳茹从后头撞了她一下。
宁微微以为她是提醒自己从身边穿梭过去的车辆,往绿化带又靠了靠,几乎是擦着枝条在走。
柳茹追上她,与她并齐。
“我说的是你老公那个前女友!”
宁微微这才恍惚过来,她上一句说的什么意思。
“嗯,好!”见面以来,她头次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的,宁微微有些受宠若惊。
“好什么好!”柳茹着实有些看不上她,一语中的,“你不爱你现在这个老公吧!”
宁微微慢了半步,看她,“怎么这么说?”
“我不爱他,怎么会嫁给他!”
柳茹索性也靠了边,堵住她的路,“你说谎,你刚才犹豫了!”
“之前你跟沈长安谈的时候,他但凡跟个女的多说两句话,你都要生半天的气!”
宁微微回她,“当年年纪小,不懂事!”
柳茹皱眉,“你这话鬼才信!”
“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
她试探道,“他出轨了?喜欢其他女人了?”
“不,不可能!”柳茹很快就自我否定了,“我就是相信母猪会爬树,我都不相信沈长安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沈长安对宁微微的占有欲有多强,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当年剧组有个男演员缠了宁微微几次,人也没做什么过火的,况且宁微微也拒绝了,就这样沈长安还不肯放过,将人打了一顿,从此再也不敢再生宁微微的心思。
宁微微不知道这件事,在她面前,沈长安永远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更不知道,沈长安为了她,有多努力。
那一次,他找她,问他有没有见过宁微微,她头次知道,原来一个大男人也可以哭的那般撕心裂肺!
她都有点意难平了。
“你到底为什么甩了他?”她不管,她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嘀嘀!”后面传来车子的鸣笛声。
宁微微探过头,看到许垚摇了车窗,跟她招手。
柳茹却神色坚定,看来今天不说点什么,是走不了了。
她扯了扯唇,笑意没达眼角,“没吵架,没出轨,没喜欢别人,只是觉得没意思了,不想继续了!”
柳茹看着她的眼睛,半响,爆了一句粗口,“艹!”
她似诅咒一般道,“难怪你男人遭别人惦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