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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嘶——谁?”吕庆拿着打火机的手背上稳稳当当的插着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殷红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很是吓人。

      “你爷爷我。”顾淮从暗处走了出来,嘴里嚼着口香糖,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吕庆。

      “你们是谁?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们!”吕庆想拔出手术刀给伤口止血,可下一秒就被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呵呵,这是我今天听到过的最大笑话,你小子偷谁家不好,偷到天王老子头上了,活的不耐烦了吧?”季承笑眯眯的蹲在吕庆身旁,冰冷的手枪拍打在他的脸上,每一下都几乎让他的心跳骤停。

      “我,我可以把东西都还给你们,求大哥们放小弟一码。”

      “放,”在吕庆燃起希望的时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偷东西前就不会打听下房子的主人是谁吗?动了衍总的东西,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

      “衍总?司徒集团的少爷司徒衍?不,不可能,对方明明说只是一个富商。”吕庆原本还存着侥幸,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之后,却是连死都觉得是一种解脱了。

      顾淮和顾清让,季承,三人堵住了逃跑的出口,吕庆只觉得绝望,他根本不是眼前那三人的对手。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顾清让面瘫着一张脸,动作随意的拔出自己的匕首,却是挑断了他的几根手筋。

      吕庆捂着自己痛的撕心裂肺的右手,“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让我这么做的,她在网上找到我,给了我一千万定金,让我把偷的画烧掉,事后还会再给一千万。”

      “我,我有他电话和邮箱的,求求你们,这里的东西都给你们,只求你们能留我一命,不,只要留我一命,我吕庆今后愿意做牛做马为三位效劳。”

      “一个只会偷鸡摸狗的人,能有什么用?”顾淮接过吕庆的手机,翻阅了起来。

      “把人先带回去,怎么处理还是等老大决定。”季承用手推了推眼镜,他刚刚目测了下,老大的东西都在,而且还多出了几件,这利息倒是不错。

      “哥,不给他处理下吗?万一人还没带回去就死在了路上?”顾淮嫌弃的看着一地的血。

      “那不是正好,省的带回去。”顾清让嗤笑道,就是把他整个手臂砍了,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何况只是挑断手筋。

      吕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可又不敢走动半步,只能脱了衣服把手包扎起来,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跟我们走吧,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懂?”顾淮压着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吕庆进了楼下的黑色面包车。

      季承捡起掉在地上的画,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重新装到海南黄花梨木的盒子里。

      “这就是价值三个亿的画?”顾清让一边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一边手中抓着几个罐子,怎么看都觉得滑稽,和他那一身的面瘫脸尤其不搭,倒是拿手术刀的时候,能迷倒一片的护士,就连女病人看到了也会觉得疼痛小了很多。

      “恩,是老爷子要求拍下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说不要了。知道这幅画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而最让人费解的是对方只是要花钱烧掉这幅画。”

      季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难道是那个骚包莫东秦?想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等顾淮查到电话ip和邮箱地址ip就知道了。”顾清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季承手中的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的猫腻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老大,就是这个小子偷的东西。”顾淮狠狠的踢了吕庆一脚,吕庆却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狗,匍匐在地上,不敢挣扎半分。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事到如今他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查到背后的人了吗?”司徒衍坐在暗影里,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的支着下巴。

      “电话是一个国外的废弃号码,邮箱也是国外的地址,那个人很聪明,没有留下尾巴。”顾淮有点不甘心,就好像原本摩拳擦掌,最后发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真的没见过那个人?”司徒衍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可季承知道,boss生气了。

      “那个人的声音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个女的,她的说话方式和男人不太一样。”吕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呵,何以证明?”司徒衍笑了,把玩着手中的一只钢笔。

      “我有个师父他很擅长听音辨人,我不太感兴趣,就学了个皮毛,但是刚刚说的也八九不离十。”
      “会偷,还会辨音,呵,倒是个能人。”

      “呵呵,衍总,小的愿意今后都随您差遣,只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吕庆重新燃起了希冀,他真的不想死。

      “哦,如果我偏偏要计较呢?”司徒衍停止了转笔的动作,下一秒,一双血淋淋的手掉到了地上,吕庆疼的想要尖叫,下一秒一块发臭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司徒衍将匕首在痛的浑身发抖的吕庆身上擦了擦,“交给七夜他们吧。”
      “是。”季承拎着吕庆走了。
      “老大,那我们兄弟两个也都先回去了。”忙活了一宿,夜猫子顾淮第一次觉得困顿的不行。
      “恩。”

      司徒衍回到书房后,亲手将所有物件都摆回了原位,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却是被他像垃圾一样丢给了顾淮。

      抚摸着那些自己收藏的老物件,双手忽然停在了那个放着画的盒子上,这是他唯一收藏的一幅画。

      居然有人会花两千万雇人偷这幅画,就是为了烧掉?还真是挺意外的。

      而经历了差点被烧死的卿酒酒第一次有了后怕的感觉,看来她要想办法早点出处了,否则这一切都太被动了,等她出去了一定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这个容身之所好好藏起来,要不然像今天这样就太危险了。

      卿酒酒突然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话本子虽然能让这个男人融入到她设定的故事里面,可他始终就像是一个看客,没有代入感,如果是这样即便把所有话本子都演一遍,都没办法让司徒衍真正的爱上自己。

      爱情,从来都是需要坦诚相对的开始吧,她想。

      “老公,起床了,早饭我都做好了。”司徒衍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个长相甜美,一笑就带着两枚梨涡的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司徒衍皱着眉,把自己的手从女人的手中抽出。

      “老公,你睡糊涂啦,我是你最亲爱的老婆啊。”卿酒酒一脸受伤的看着司徒衍,一双水雾般的大眼睛充满了深深的控诉和不满,就好像司徒衍再敢说一个不字,她立马就会哭给他看一样。

      “我什么时候有老婆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司徒衍坐了起来,快速的穿上鞋子。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客厅,还有王嫂。

      对,她这七年一直在这里当佣人。
      “王嫂,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司徒衍优雅的坐下,餐桌上此时已经摆放着很多可口的早餐:两碗鲜虾小馄饨,一盆饱满白润冒着热气的鲜笋猪肉包子,还有几块做的晶莹剔透的糕点。

      “先生,我没有放人进来啊?”王嫂一脸的不解。
      “她不是?”司徒衍指着也同样落坐的卿酒酒。
      “啊?先生,你是说夫人?她不是外人啊?”王嫂更加不明白了,先生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

      “夫人?”司徒衍的眉头这次皱的更深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夫人,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老公,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会失忆了吧?”卿酒酒忽然俯身,一双白皙圆润的手覆到了司徒衍的额头上。

      在司徒衍发作前,“没有发烫啊,老公,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这些可是我忙碌了一早上的成果,你可不许说不好吃,心悦和心戈都很喜欢吃呢。”

      司徒衍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对面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女人,他居然没有再排斥她的感觉,就是刚刚她的手碰到了他的额头,他也没有觉得厌恶,甚至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方式关心他。

      在女人期盼的眼神攻势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放进嘴里,香气四溢的汤汁一下子喷了出来,好在他还是优雅的避开了,继续小心的咬了一口,棉弹的包子皮,包裹着鲜美的笋粒和肥而不腻的三层肉,他居然一口气吃了五个。

      “老公,别只吃包子啊,这鲜虾馄饨也很好吃呢。”卿酒酒自豪的道,能不好吃吗,全都是她脑子里杜撰的,不过她的厨艺确实不错,只是他现在吃不到而已。

      司徒衍这次没有犹豫,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放进嘴里,饶是吃过各种大厨做的美食的他,此刻觉得眼前的这碗馄饨真的很好吃,似乎还有着小时候的味道。

      只是这种认知让他一下子阴沉了一张脸,他并不想回忆起那让他厌恶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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