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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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进展异常顺利。
被P-body一路引到蝙蝠洞的自杀小队，顺理成章地遇到了来势汹汹的蝙蝠侠。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谁也没注意到谜语人脚下多了一个红色的光圈。
或者说，自杀小队的人完全没有时间在意都出来的累赘。
而蝙蝠侠，选择放任谜语人消失。
总之，谜语人就这样被传送到了之前的房间中。
传送门从天花板上出现，橙色的身影重重地坠落在白色的房间中。
尼格玛坐着缓了一下，他观察着和之前别无二致的房间，除了头顶上带着橙色边框的椭圆传送门，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漆黑的摄像头紧紧注视的他的身影，闪烁的红光不断强调着一件事。
他还是回到这里。
“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尼格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只要你可以放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如数奉上。”
“我不放你出去照样也可以获得我想要的。”
他蛮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你会得到一具普通的尸体，而你不会这么做。”他紧盯着上方的摄像头，“因为你和那只蝙蝠做了交易，对吧。”
只要它要的不是性命，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要保证我全须全尾的离开，”他指了指天花板，对准了之前传送门消失的地方。“就用这个。”
这可是你说的，谜语人。
“那你最好说道做到。”
伴随着广播的声响，前方一块白色的墙面向后收缩，从后面翻出了里面隐藏着的显示屏。
黑色的屏幕亮起，界面上白底黑字露出。
[到底是谁和企鹅人进行交易？]
交易？尼格玛在脑中过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情。
今夜的阿卡姆可谓是热闹非凡。最先是突如其来的停电，接着是科波特来监狱里询问那个行李的下落，然后是自杀小队们有意识的寻找他。
最后是现在这个欲寻旧事的GlaDOS。
“所以，是你让自杀小队的人把科波特关进监狱？”
“回答问题。”
对方并没有就他的问题作出任何回复。
“好吧，”看来确实是这个系统作出来的。
“是一个叫做MG的人找的企鹅人。目的就是从那天的航班里取走一个行李。”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在机场制造袭击。”
“那个雇主的要求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啊，”尼格玛习惯性地笑了笑，“他的要求可是：不经过任何检查顺利带出机场。”
所以你们就搞出了这么一出戏码来达成目的。
“那个行李里面有什么？”
尼格玛发现GlaDOS并没有继续询问袭击的具体内容，他低眉瞥了眼囚衣中空无一物的内兜。
看来它已经用同样的办法对科波特下手了。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他摘下了脸上的眼镜，用那身有些破烂的橙色布料擦了擦，“我要用另一个条件来换。”
“你说。”
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驳，这一次甚至并没有任何的犹豫。
尼格玛确定之前的条件里有诈。
两次交易，这个系统都是用文字上的缺漏来设计对方。
送出阿卡姆？蝙蝠侠的地方确实和阿卡姆没关系。
让蝙蝠侠离开这里？恐怕蝙蝠侠在门外完完整整地听了之后的全程。
不得不说，谜语人的反应速度是极快的，他准确的猜测出了普莱厄设下的陷阱。
可惜现在的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特色玩法”
“我要那个机器人的传送枪。”他重新戴上眼镜。
“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只要使用它离开这里。”
“不行，我不可能让你使用它。”
对方给出了明确的拒绝。
但是尼格玛早有准备。
“你应该看到了我写的谜语了，实不相瞒，我不仅可以告诉你行李箱里面有什么，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个雇主到底是谁。”
“买一送一。而我只需要你的机器人手中的传送枪。”
贪得无厌。
普莱厄在心中给谜语人打上了评价。
传送枪作为游戏物品又怎能轻易交出去。
尼格玛看着不断闪烁的屏幕，看得出来对方的纠结与谨慎。
直接把对方的道具拿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他已经见识过那个机器人使用传送枪的具体方式，他可以自己带着它逃离阿卡姆。
“好吧。”
P-body从大门中走出，拿着传送枪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的谜语人。
“回答问题。”
尼格玛贪婪地看着机器人手中的武器，“在被那个该死的黑面具抢走之前，我事先查看了那个箱子。”他比划出行李箱的大小。
“我用了所有方法都不能将它打开，而且行李箱箱上的拉链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只是个摆设。”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他露出一个充满兴致的表情。
“它太轻了。”
“不正常的重量，一个正常的行李箱里就算什么都没有也会拥有箱体本身的重量。但是那个箱子的重量甚至不及一个正常行李箱的一半。”
“要不就是它之中隐藏着一个可以减轻重量的悬浮物，要么就是这个箱子——”他故作玄虚的停顿。
“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空壳？普莱厄并不是很相信谜语人的推测，有谁会让这些人去夺取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那么你说的雇主又是谁？”
“MG这个名字，如果单论缩写的话确实很难猜出他到底是谁。”
“但是提到箱子，徒有其表毫无用处，不存在的内容物却让事件不断发生。恐怕就只有一个箱子了。”
“MacGuffin，正好是MG的缩写。”尼格玛用嘲讽的语气说道，“真是大胆，直接把谜底写在谜面上。”
“那个家伙是想让所有人都被这个不存在的东西摆布吗？”
这也是他奉劝科波特收手的原因，现在好了，他愚蠢的小企鹅成功入驻阿卡姆，倒也不需要他担心了。
“MacGuffin，什么东西？”普莱厄悄声询问系统。
【一个电影用语，大致来讲就是推动事件发展的道具。】系统念出了检索到的信息。
奇怪的意思，奇怪的道具，以及这场越来越迷惑的事件。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真正的答案。
而不是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大概是默认了GlaDOS的沉默是自我检索出了答案，尼格玛并没有继续讲下去。他并不想知道GlaDOS想要的是什么，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该深入追究和插手。
只是离开阿卡姆之后恐怕又要想办法吧科波特捞出来。
按照约定，GlaDOS必须要将他带出去，并且把机器人的传送枪给他。
良久之后，对方终于有所反应。
P-body向着墙壁发射出蓝色的传送门，而传送门那头俨然是阿卡姆外围的陡崖。
“一路顺风。”
他在走出传送门后听见了GlaDOS的话语。
“什么？”
四周一片安静，传送门对面的画面被突然打断，消失殆尽，深蓝色的传送门中一片漆黑。
等等，尼格玛仿佛知道了什么，他拿起传送枪对着地面不断发射。
什么都没有发生。
传送门并没有出现。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天花板。
还有眼前这块白色的面板。
开启传送门的方法不仅仅只是一把简单的传送枪，它需要在白色凝胶的辅助下才能起到作用。只有在白色凝胶制成或涂抹的墙壁上，传送门才能被打开。
由月球岩石混合淀粉制成灰白色的凝胶。被涂上这些凝胶的平面，即使本来不可开启传送门的地方亦可开启传送门。杰森离开阿卡姆的方式就是将白色凝胶涂满地面，使得传送枪生效。GlaDOS可以在实验室模式中创造出由白色凝胶制作而成的白板，使得传送门开启。
而这些都是一分钟以前的尼格玛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现在知道也为时过晚。仅仅只有一块白色的墙壁又能做什么呢？没有传送门是可以单线开启的。
他手中拥有的不过是一把完好无损的破铜烂铁。
“F**K.”
谜语人气急败坏的骂出了声。
这样就够了吗？
对于普莱厄来说，还不够。
双人模式中的传送枪，不止一把。
Atlas手中的可是雪儿的传送枪，而它自己的传送枪。
依旧是可以使用的道具啊！
他将P-body的传送枪给了谜语人，但是让他离开的传送门，是Atlas的传送枪。
每一把传送枪制造的传送门各不相同，并不能产生互通，这也是为什么谜语人离开后他身后的传送门会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他会让谜语人知道，“一路顺风”可不是玩文字游戏。
那块白色的面板下隐藏的机械臂突然向上升起，板面朝下对着茫然失措的谜语人。
传送门中消失的画面再一次出现，但是这一次，如同石灰一般苍白的胶体从传送门中不断坠落，狠狠地砸在了谜语人的身上。
“什么？”
高处的液体砸落的重压让尼格玛没来得及反应。
P-body从跟着液体上方稳稳落下，并且在谜语人的脚下打开了对应的红色传送门。
脚下失去支撑，谜语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坠落至上方的传送门中，跌落至下方的传送门中。
无限循环。
“GlaDOS说道做到，蛋糕可不是谎言。”
许久之后，下坠的速度因为重力而不断加快，尼格玛甚至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在一个无底洞中不断坠落。
上方的白色面板突然旋转，面对海面垂直竖立。
谜语人带着他的加速度笔直地飞了出去。
“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