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生，请多关照》花未末

103、102 自由

　　102 自由
　　本来应该是一起简单的偷盗不遂引发的杀人案件，却让谢方麒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因为案发两天后，派出所接到一起盗窃案的报案，地点恰巧是鹿鸣小区凶案的隔壁304室。
　　“你们丢了什么东西吗？”民警询问这一对报案的小情侣。
　　“没有。”
　　“没有你们报什么案？”
　　“可是我记得出门的时候明明是锁好了门的，回来门居然是虚掩的，我听说前两天那里还发生了凶杀案，可不得报警嘛。”小情侣中的女的说道。
　　“我就说了没丢什么东西，别报警了，多麻烦啊！也许就是你忘了关门呢。”男的在一旁小声埋怨道。
　　“我关门了，我还锁了！我们是出去旅游哎，又不是下楼买菜，我肯定会锁门的！”
　　“报案那要丢了东西啊，我们不是也没丢东西嘛，你那些首饰还在，电脑也还在，连我要给我妈准备的那些现金都没少。”
　　“什么给你妈准备的现金？你妈又问你要钱了？我们还有多余的钱吗？你就知道把钱全部贴补家里，要我陪你租这么个破小区，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里是派出所，咱们有事儿回去说行吗？”
　　“现在是隔壁发生凶案了，我们家门锁还被人撬了，你让我怎么还能安心住在那儿？我不管，那里我不要住了，我要搬家！”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现在是处理盗窃案，不是你们小两口吵架。”
　　“民警同志，不好意思啊，我们没丢什么东西，这案能不报了么？”
　　“什么不报了？好歹也要让他们去取个证，采集一下什么指纹、脚印什么的，是吧，民警同志？”
　　民警想了想说道：“鉴于你们隔壁发生过凶案，而且就在同个时间段，我们会派人去现场勘探。”
　　随即根据警方勘验结果，门锁确实有被撬过的痕迹，但是在门把上提取到的指纹中并没有朱煜的指纹，办案民警将此事汇报给了刑侦队队长谢方麒。
　　“你说报案人没有金钱损失？”谢方麒问道，“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304室的小情侣是案发前两天出门旅游的，今天刚回来，发现门开着，放了东西就来报警了，现场并没有搜掠过的痕迹，财物没有损失，也没有发现朱煜的指纹。”
　　“这很好理解，一般惯偷都会戴个手套。”旁边的一个刑警说道。
　　“可是朱煜死的时候并没有戴手套，偷304的时候戴了手套，怎么到了307就把手套脱了？他自己脱的，还是谁特意帮他脱的？”谢方麒说道。

　　“小飞，你先出去。”于小瑜坐在25楼的沙发上说道。
　　吴小飞早上去接于小瑜的时候发现她又一晚没睡，如今戴着眼镜也遮不住眼下的乌青。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吴大飞，感受到于小瑜压抑的情绪，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坐。”
　　吴大飞依言坐下。
　　“还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吗？那时候你不爱说话，闷闷的，我查过你们，知道你们从小就颠沛流离，过得很苦，但你却没有被这份艰苦压垮，反而不停寻找出路，即使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复仇。你懂得隐忍，不断学习，坚韧不拔，我真的很欣赏你，所以我不顾二哥的反对，向你透露我的身份，把你放在身边，真心相待。”
　　“师父，你对我和小飞的恩情，我们永不敢忘，没有你，也不会有我和小飞的今天。”
　　“每一个我带进赤蝎堂的人，我都把他们当作兄弟，我的左右手，你一样，老朱也一样。老朱死了，我真的很难过，如果不是我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他这把年纪，也早该退休了。小飞说的对，活着的人更重要，可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师父...”
　　“你听我说完。大飞，我很清楚你的能力，也很理解你的心结，我说过我们是一样的。当年你知道我没死，可却装作不知，还一直跟在二哥身边，我知道，你是在等一个机会。站在你的角度，如果是我，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决定。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甚至和你达成共识，一起让赤蝎堂消失在地下城。记得我问过你，倘若有一天，我和二哥反目，你会如何？今天，我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不违心的答案。”
　　“师父，你...还是知道了？”在于小瑜支开他吩咐小飞调查黑鹰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她对黑鹰起了疑心。他不知道于小瑜如今的肯定态度是基于什么，但黑鹰想要隐瞒的，已经再也隐藏不住。
　　“这么说，你也早就知道了？呵……大飞，你...真不错，无愧于我对你的欣赏。看来你跟着二哥的这些年，已经将他摸透了。”
　　“我知道当年的爆炸案，他在其中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执行者，否则他不会对你恢复记忆那么害怕。”
　　“是啊，他一定早就知道那个炸弹会爆炸，甚至...那就是他的本意。你知道我一直没有放弃调查当年的事；你知道我对靖叔的逼迫、对陆侯承的视而不见，一切都来源于哪里，可你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还是你怕我知道真相之后会放弃赤蝎堂的覆灭，破坏你的计划？”于小瑜闭上眼，良久，说道，“大飞，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赤蝎堂的人，我，放你自由。”
　　“师父。”
　　“从此以后，不要叫我‘师父’，我，受不起。”
　　吴大飞离开了25楼，离开了萧氏大厦，他知道她的决定她从不收回。
　　吴大飞走后，于小瑜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锁了门，谁也不见，包括吴小飞。几个小时之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萧鹏的号码。
　　“喂，二哥，我们见个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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