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薪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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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那头，不太聪明的两位英雄压低声音彼此谴责半晌，才犯罪分子临案受审般，并肩出现在镜头前。
不同于窘迫到不敢抬头的绿谷出久，以‘狗头军师’身份出现的英雄焦冻平静而坦荡：“八木？我是轰焦冻。”
——此处要格外强调一下，轰先生的‘平静坦荡’并不是凤镜夜那种唯我独尊的‘平静坦荡’，而更近似于某不愿意暴露姓名的富冈义勇同学。
那种对人情世故毫不在乎的、绝世铁憨憨款的‘平静坦荡’。
八木日向歌正色：“感谢关心。请允许我拒绝。”
异发色的池面英雄‘啊’了一声，情绪无甚波动：“绿谷，她拒绝了。”
绿谷出久掩面：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请不要再说了轰君！多少学会看气氛吧！
“请原谅我们的失礼……”年轻英雄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没精神的大兔子，恨不得就地挖坑、把自己埋进去，“希望下次能有合作的机会……非常抱歉……”
狭小屏幕中，样貌甜美的金发少女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碧蓝眼眸中笑意缓缓。
八木日向歌宛如宝石王座上被全世界宠爱的小公主，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纵任性、优雅恬然，以及令人无法生厌的狡黠。
“如果没记错，两位是雄英的优秀毕业生，对吗？”八木日向歌不紧不慢。
“哎？”绿谷出久茫然，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我和轰君吗？的确。”
“那真是太好了。”八木总裁眨眨眼，表情陡然灿烂，像极了超市酸奶促销的兼职少女，“滨海区职英交流计划了解一下？欧尔麦特刚结束的讲座就是八木财团主办的哦！
“经费充足、受众极广！年初、年末刷职英KPI指标的上上之选！”
轰焦冻懵了几秒，恍然大悟：“送分计划。去年爆豪差点黑名单的时候——”
就是这个奇妙的计划力挽狂澜来着。
送分计划什么的太失礼了！
绿谷出久恨不得把耿直过分的同班同学按到窗外，手忙脚乱解释：“但是、但是交流计划的要求，是职英年龄七年以上才能入选吧？”
那个拯救英雄爆豪的名额，还是在万不得已下、靠英雄霍克斯买一送一的结果。
“如果两位前辈不介意以助理的身份参与计划，”金发少女歪头，甜甜道，“可以给身为前和平象征的欧尔麦特开个后门。”
有一说一。作为参与多次正面战的新生代职英，加上经历的传奇性，英雄DEKU和英雄焦冻在年轻世代中的影响力，不亚于森林神威、霍克斯这一等级的成熟职英。
与此同时，又因为滨海区情况特殊——百分之八十的常驻民是无个性者，剩下百分之二十大部分是弱个性者——新世代英雄‘绿谷出久’的无个性出身公布于世时，曾一度影响了整个滨海区年轻世代的社会风气。
他一定程度上否认了‘英雄取决于个性’的定律，打破了【英雄】职业对无个性者的壁垒，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焰，肯定了意志和勇敢所蕴含的无限力量。
绿谷出久毕业当年，滨海区一直以来数量低迷的低等级英雄潮水般涌现，无数年轻人怀揣着梦想，走上了帮助他人、证明自身的道路。
八木生命一度入不敷出的救助业务，也迎来了第一次高峰——这个暂且不提。
不仅仅是国民度高，滨海区分区委员会S级的诸位英雄都对这个神奇后辈很感兴趣，连带孩子带到无欲无求的杰诺斯也不例外……
嘛，尽管更多是怀着‘了解孩子兴趣爱好，有助于其健康成长’的目的。
‘兴趣爱好’君刷地亮了眼睛：“不胜荣幸！”
呜哇！太好了！欧尔麦特也会高兴吧！
八木日向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但欧尔麦特的交流已经结束了，所以是这次是两位的单人行程哦~”
年轻英雄沮丧：“哎——？”
八木日向歌又伸出一根手指：“但欧尔麦特可以自助旅游哦~八木财团有经济实惠的旅游团推荐~”
年轻英雄振奋：“哎——！”
八木日向歌又双叒叕伸出一根手指：“啊，差点忘了，滨海区旅游季已经过了呢~”
年轻英雄失落：“哎——”
八木日向歌强忍着笑：“啊拉，突然想起员工团还是有的呢~”
……
全程旁观的某轰焦冻：？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时兴的游戏吗？
——而另一方面，直到英雄DEKU和英雄焦冻的交流计划提上日程，甚至八木日向歌的休学申请也被批准下来了，保镖的事情也没能真正落实。
一方面，英雄委员会为了向滨海区的大金主示好，在人选方面再三慎重；
另一方面，八木财团总部对于自家老板遇袭一事表示出了迟来的震惊，恨不得立刻回收自家白菜。
总而言之，无论不死川同学愿意与否，他还是不得不接了东京期间的保镖任务。
抱着四十米大长刀无处施展的白发少年郁闷半晌，只能含着怒气，狠狠拍了八木日向歌后脑勺一巴掌。
“痛！”金发少女抱住脑袋，回头怒骂，“不死川同学！在你行凶之前！请好好回忆一下是谁在给你发工资！以及！你尊贵的房东是谁！”
不死川实弥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想再来一下以消心头之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屈能伸的八木总裁委屈兮兮接过行李，碎碎念：“记得帮忙按期交水电费和物业费，不留收费单不报销哦！”
“吵死了。”不死川无情地扣上她的兜帽。
这次前往滨海区的英雄委员会本部成员分为两批。一批以英雄焦冻为首，一批以英雄DEKU为首；八木总裁理所当然混在后一批的公费出差队伍中。
和随时能撂挑子休学的‘成功人士’八木总裁不同，把雇主小姐交接给绿谷出久后，男子高中生实弥君还要苦逼返校，开始准备英雄科的期末考试。
“好好考试啊，实弥君。”八木日向歌费劲地踮起脚，拍少年的肩膀，幸灾乐祸，“你的成绩单会寄到产屋敷先生手里哦！不想被富冈桑和宇髄桑嘲笑，就要全力以赴！”
实弥君并没有被鼓励到。甚至想拔刀、让如花的生命凋零于此。
“八木同学？”有着一头绿色卷毛的英雄探头，“需要帮忙吗？”
“马上！”金发少女回头应了一句，笑眯眯挥别满脸脏话的小伙伴，“那我走啦！会记得带特产！祝我一路顺风吧实弥君！”
不死川实弥磨牙，犹豫半晌，还是抬手揉了一把八木日向歌的刘海，低声道：“笨蛋做笨蛋就够了。”
生气可以胡闹，难过可以哭。不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懂事和微笑。
多的是人会帮忙收拾残局。所以，尽量依靠别人吧，笨蛋日向歌。
——然而八木总裁没能理解无情不死川短暂的温煦，反而认为受到了来自小伙伴的冷酷嘲笑。
八木总裁愤怒地踹了无情不死川一脚，非常鸡贼地压着检票最后一瞬、冲进站台。
不死川：……妈的。杀了她吧。做人该对自己好一点。
成功逃窜的八木总裁对小伙伴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甚至有些虎口夺命的喜滋滋；毕竟战五渣如她，能在暴脾气不死川手下走一个来回的机会，可是世间罕有的！
“八木同学和不死川同学的关系很好吧？”小卷毛英雄一边帮金主大人放行李，一边尝试切入当下年轻人的话题，“他很关心你呢。”
关系好吗？八木日向歌偏了偏头，皱眉思索道：“他欠我一些钱。”
是稳定的、和谐的、有保障的债权人与债务人关系。
总之！能借钱的关系一定是不错的关系！四舍五入就是至交好友了！
找到切入点的绿谷出久高兴：“不死川君是今年升班的第一名呢！”
从复杂的‘每日事项’中检索完毕，八木总裁随口报了个‘一些钱’大致的数字，从善如流接话：“的确。产屋敷先生特地写信祝贺了呢。”
绿谷出久大脑空白了一下。
小卷毛英雄迟疑道：“一、一些钱是指……？”
不要平淡地说出一个吓人的数字啊喂！就算是成年人也会被惊吓到的！
它怎么听都不该是‘一些钱’、也不该是一个高中生应有的欠债金额吧！
“因为还有不确定投资。”八木日向歌解释道，“放心，我也不是什么魔鬼，让他年纪轻轻就面对巨额债务……所以欠债的单位是美金，不是英镑哦。”
以为单位是日元的东京职英哽住：“……”
不死川君！你背负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重担啊！
“而且，他工资挺高的。”八木日向歌又报了个数字，轻松地挥挥手，“毕业后，产屋敷家那边给他的工资只会更吓人。”
理论上来讲，柱级剑士是按照‘无限’工资来计算的。
“我来东京刚一年多，不太了解行情，”八木总裁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求知欲，“所以给实弥的工资按滨海职英的85%——绿谷前辈，你们东京职英的工资大概多少？”
大概是一百年也还不清‘一些钱’的程度……
饶是一直对工资和财产没有具体的概念，绿谷出久此刻也感受到了金钱阶级所带来的、直接冲脸来的碾压。
小卷毛英雄挠了挠头发，小声说了一个数字。
“？”八木日向歌诧异，“东京有压榨实习职英的习惯吗？”
太差劲了！至少要80%吧？对日本的未来好一点啊！可恶的东京！
绿谷出久憋了憋，更小声：“是按照正式职英的80%……”
金发少女愣住了。
金发少女沉默了。
我果然不适合聊天。绿谷出久在心中暴风哭泣——他也不清楚眼泪为谁而流——大概是世界和平、宇宙起源与真理之路一类的吧。
反正、反正不是因为滨海和东京悬殊的工资！QAQ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薪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