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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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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随便清着人，皓庭湖边做师徒的敌对瑟瑟发抖，远远看见他俩ID就掉头飞了。
顾惜朝随手扔着无量，对他说情况并不乐观，“对方很强，他们那个统战洗脑很有一套，高战很集中，位面战我可能会输。”
“没关系，我们在外面打爆他们。”只要不是前两天被压着打的局面，戚大当家无所畏惧。
“你有准备就好。”
果然让顾惜朝说对了，对方的确很强，他们两个帮派结盟也不是每次都能赢，遍地开花的帮战，野战，boss战，位面战中互有胜负，逆天第一次输掉位面战的时候，戚少商比所有人都不能接受，这不是真的，他的位面战神怎么会输？
打输后顾惜朝被挂在贴吧嘲讽了足有半个月，戚少商想不出该怎么安慰他，刚好快过年了，就约他出来吃饭。
他出来了两次，两人一起吃了一次火锅一次宵夜，两次吃饭下来戚少商发现他不喝酒，不抽烟，火锅喜欢毛肚和鸭血，宵夜喜欢吃面，口味清淡，不能吃辣，水果不挑，甜食会吃一点，但不多，总的来说就是这个人很克制，与年龄不相符的克制。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把这样的细节记的这么清楚，但就是记住了。
时间匆匆过去，很快到了年后，戚少商以为自己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但他没想到这场合区战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久。
如果不是对方的财团觉得游戏体验不好，整天挨打被嘲讽连一身垃圾的小号看到他们都敢开红上来摸两把，完全失去了从前霸服的乐趣，所以退了游戏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去了，可能这场战斗还要持续的更久。
财团一撤天下本无事立刻四分五裂，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变成了流波的一段历史，戚少商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这就打完了？”
听着他好像很惊讶的声音，顾惜朝回道，“打了四个月了，还想怎样，他们不比你自己就是财团，没有霸服资源撑着，本来也活不久。”
“你是在夸我？”戚少商得意地问，颇有些意气风发。顾惜朝顿了顿，把麦闭了退出了房间，找到他的好友留了条消息，“架打完了，我A了，号送你，暂时不要告诉英子，逆天拜托帮我照顾一两个月，等他们习惯了我不在，让他们自己选怎么玩吧。”
然后留下了他天音号的账号密码和二级码，关掉了电脑。
？？？？？？？？？？？
“又A了？？？”戚少商不敢置信地盯着显示器，片刻前的春风得意全都凝固在了脸上。
突如其来的道别简直就像一把刀，猝不及防地插在了他的心口。
让他分不清是离别更痛，还是失去他的空虚更难以忍受。
四个月来朝夕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找他商量，甚至红袍和赫连春水也习惯了戚少商不在的时候去找顾惜朝解决事情，他这么突然干脆地A了，逆天怎么办，联盟怎么办，英绿荷来找他要人怎么办，他……怎么办？
今后那些漫漫长夜还有谁会在他的频道一直相伴，偌大的游戏世界里没有他，让他跟谁去一起副本一起打架一起做师徒，一起去换那个早就说好要去换，但一直没有去换的称号？
如果知道打散天下本无事他就会走，他绝对选择让他留下来而不是胜利。
戚少商对着那条留言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露出个恶狠狠的轻笑，第三次，这是顾惜朝第三次扔下他，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开小号当他徒弟的时候消失一次，合区前不告而别一次，现在又来一次。
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突然，到这次竟让他有了刻骨铭心的错觉，又或许并不是错觉。
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切断了，戚少商拿着手机险些捏碎，过分了，真的当他没脾气好欺负是吗？
戚少商轻轻错了错牙，起身穿上外套出了门，直接堵到了顾惜朝家门外，呵，有本事A游戏，有本事你一辈子躲着别出来。
小区监控室里戚少商很快引起了物业的注意，半年前跟他打过交道的那个物业看着监控认出了他，特地走了一趟告诉他，“你是这家业主的朋友是吧，我还记得你，你是来找顾先生吗，他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戚少商问。
“过完年就搬走了，正月初六搬的。”
已经搬家快一个月了，呵呵，戚少商冷笑，原来不是突然决定，而是蓄谋已久。
“那这房子呢？怎么处理的？”戚少商不甘心地问道。
物业想了想道，“顾先生走的时候预存了两年的物业费，其他的没有交代。”
“他搬去哪了知道吗。”
物业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好，多谢你。”戚少商冲他点头致意离开了顾惜朝家，一路牙关紧咬开车去找雷卷。
敲开门，雷卷十分意外，“你怎么来了？”
戚少商进来先灌了杯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半晌才睁开，对他道，“卷哥，帮我找个人。”
雷卷看着他，“又被人骗了？”
戚少商点了点头，雷卷问，“这次又是多少钱？”
“不是钱。”戚少商道，雷卷哟了声，上下打量着他，“不是钱，被骗了色？”
戚少商绷着脸，“没有。”
“不是骗财，也不是骗色，被骗了感情？”雷卷扬了扬眉，财色都是身外之物，骗了也就骗了，不值一提。感情可不得了，那是稀有的东西，尤其戚少商这样吃过见过的主，心里那点感情可能比什么都贵重。
“是。”戚少商从牙缝里挤出个是字，雷卷在沙发上坐直了，看他这样八成动了真格的，不再多说，问道，“有照片吗。”
“没有，”戚少商道，“什么影像资料都没有，他不喜欢拍照，”
两人吃饭的时候戚少商提过好几回咱俩来个自拍，都被拒绝了。
雷卷意味不明地喔了声，给他一叠素描纸，“那你画吧。”
戚少商学过几年建筑，素描蛮有些功底，很快画了出来，雷卷拿过来一看，盯着他，“是个男孩儿？”
戚少商解释道，“不小了，看着小。”
他明明问的性别，他回的却是年龄，可见脑子已经全乱了。
“行吧，我帮你找。”雷卷答应了，戚少商站了起来，临走又加了句，“别伤着他。”
雷卷似笑非笑地，抱着手臂靠在门上，冲他扬了扬下巴，“真是别人骗了你？还是你自己动了心？”
戚少商站在电梯前，头也不回道，“我也不知道，你先给我找到他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