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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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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日雪下的顽石。”
不想和他继续吵，林红酥高声喊：“玉暖，饭食怎么还没好！我都要饿死了！”
玉暖同几个丫鬟从外头端了菜进门布置，不敢答话，林红酥起身往那边走，经过王卿之时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欢而散。
曲老板早早派人前来催良人收尾手稿，玉暖前后催了好几回，奈何书铺小厮怎么都不离开，还让玉暖传信，务必是个好结局，书铺昨日已来数拨人催更，扬言若是不得一出好结局必要搅乱曲家书铺揪出这位神秘的‘丹墨’。
林红酥被这些话闹得又笑又气，给了那人准话继续伏案疾笔，玉暖端了盅莲藕排骨汤置在案前退出门继续把风。
笔下正写至少将军夜半翻窗、梦翻红帐，那高门贵女握着短匕护着自己，原是一双佳偶天成却不想闹成今日这对怨偶，两人相顾无言，心有万千心绪偏偏无语凝噎。
“小姐，他们又来催了，真是烦人。”
林红酥笑道：“去打发了，说了今日给今日便会给。”
玉暖绷着小脸，埋怨道：“说了好多回，就是不肯走，说什么，曲掌柜让他守在王家后门，什么时候拿到手稿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看这些人也是疯了！”
林红酥愣了愣，心想，没想到写个话本还能被这样催，先前那些话本也是这样被催写出来的吗？写完后都不润笔吗？明明之前买的整册很是工整，首尾一致，分明精修过。
“罢了，就让那人守着吧。”
玉暖娇骂道：“我看这曲掌柜分明是怕咱们跑了，不给他结局！”
“行了，也写完了，一会给人送出去，莫被人发现了。”林红酥边理边收，细细卷好，用红绳系了递给玉暖。
玉暖双手接了，笑道：“可算是写完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我就怕那王少爷忽然回来，若被他发现了，还不知要做什么！”
林红酥提袖洗笔，也不抬头，说道：“说这烂人作甚，本以为他好了，这些日子瞧来，压根就没有改，他那股子浪荡气，要改，还远着呢！”
昨晚房内隐约的争执声她是听见的，自家小姐嫁入这王家也大半年了，她也从开始的不值慢慢觉得这纨绔子弟说不得真有一番作为，毕竟他已是王秀才，可这若是好，那也算好了，白日整理床榻，她可从未见过林家嬷嬷们说得那些气味、水迹、落红。前阵时间倒是有，那也是大半夜，水迹和气味倒有，那落红是万没看见的，玉暖猜想这两人定未圆房，嫁进来这么久，自家姑娘虽算不得多美，可这王卿之和她夜夜同塌而眠，居然···这人居然狠得下心不碰她！
这几日两人时常拌嘴，这情形，倒和刚嫁进来一般，若是好那也好了，可这又闹腾起来，恰好王卿之中了一等秀才，林绛身在汴京，林府两位长者自然不会管她，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正要应了自家小姐说的那句，真纳个妾进门！
这可了不得！
玉暖心下一跳，详作无意提起说道：“要是少将军回来娶小姐就好了······”
林红酥手下一顿，收了笑：“不可乱言毁我清白，往后，咱们也不会联系，你莫要再提。”
“是。”玉暖心下郁闷，也不敢多说，拿了纸稿往外走，林红酥收好桌面，想着边境那头，西北、北部同时骚乱，不知秦家军如何抵抗。
边境骚乱，科举可会终止？王卿之整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都在忙什么，这些日子对他多有疏忽，这人真在用功吗？
“呕······”
林红酥抚着胸口忍住呕意，急忙端茶压下胸中难受，抬眼瞧见书案前一盘腌青梅，捻起含在嘴里，外头明媚的阳光洒进黑漆雕花窗，她微眯眼，感受春日的暖意。
“小姐，给曲掌柜送去了，那报信小厮说这回的分红会晚些算好送来，这回送完，后面就要印整册话本，还说届时再算分红。”玉暖从外头进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林红酥含糊应了声，问她：“今儿吃什么？少爷可告诉王观何时回？”
玉暖笑道：“昨夜不是说又想吃肘子吗？这会王观去樊楼买了，厨房还备了桂花鱼和丸子，正好补回前几日吃的那些素菜，这些日子这么累，可得好好补！”
“呕······”林红酥听见肘子、丸子，胃内翻滚，很是难受：“我不想吃了，你让厨房给我煨汤，再送几个小菜，这么油腻，听着就咽不下。”
玉暖奇道：“这是怎么了？之前突然说要吃蹄子、肘子，怎么这几日又想吃素的，小姐，你可有哪里难受？”
林红酥又咬了颗腌青梅，说道：“这腌青梅挺爽口，你再挑拣其他果脯补些来，正好看话本缺了零嘴。”
“小姐！”玉暖小声喊了句，快步走到她耳侧问她：“小日子误了这么久······”
林红酥手中那颗青梅落到地上滚了几遭，她睁大眼睛，心里头咯噔一声：“这···这不能吧······”
玉暖严肃问她：“你们不是没同房吗？到底怎么回事？”
林红酥拿帕子擦净指尖，不动声色端起书案前茶碗，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后，指尖靠着茶碗外壁轻轻磨蹭。
“到底是谁？咱们天天在一块的，我怎么不知？”玉暖羞红一张脸，很是恼恨。
林红酥惊吓地看着她，气道：“你都乱说什么！什么我啊你啊的，往后可不能乱了身份，被外人听见，看你怎么办！”
玉暖急了：“小姐，咱们一块长大，奴婢可不能见你做这等坏事，这可会浸猪笼！究竟是谁，总不能看上哪个小厮？难道是王观？”
林红酥瞪着她：“什么小厮，你都乱说什么，就不能盼我些好的？”
算算日子，也快两个月了，难不成真是那日圆房怀上了？
玉暖惊呼一声，红着脸小声说：“小姐！真圆房了？”
她害羞地点点头，眸中一片水色。
······
到了晚间，玉暖收了她的话本，又添了酸杏并几碟果脯、糕子，林红酥侧身躺在榻上，面色柔和，又问了句：“少爷怎么还没回来？”
“等我何事？”
林红酥撑起身往外瞧，一身寡白长衫从门外走进，怀中还抱着一只纸袋小食，不知是什么小食，他疑惑地望着懒洋洋的林红酥，又问了句：“怎么不说话？”
她也不起身，接过他递来的纸袋，一股蜜糖香透出，原来是糖裹花生米，她捻了颗放进嘴里，还没咽下，皱起眉头。
“不合胃口？”王卿之接过她还回来的纸袋，又问：“从前不是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零嘴，怎么突然不喜欢了？”
“也不能一直喜欢这个吧，近来总觉得腻，还是清淡些比较好，这些酸杏就很好，你尝尝。”林红酥端起小碟向他推荐。
王卿之拣起一颗咬紧嘴里，酸得掉牙，吐在手心后，他端起她那杯白釉茶碗灌了一口，皱着眉问：“怎么是白水？你往日不都爱放香蜜、花瓣吗？”
今天的林红酥很奇怪。
王观带回樊楼的水晶肘子，两人用饭，王卿之用公筷亲自夹了块放进她碗中，林红酥望着三道荤菜并一汤一素，皱了皱眉，让玉暖给她舀了碗汤。
“下午不是说了多做几道素菜，怎么？还拦着不让吃青菜吗？”
玉暖委屈道：“的确说了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王卿之打量她几眼，平时这些小事她从不多嘴，更别说像今日这样当着他的面问玉暖，玉暖同她一块长大，打小的交情，是她贴身丫鬟，该有的体面她定会给她。
“是我让王观去添的荤菜。”
林红酥咬着那块肘子，一脸难以下咽的模样，玉暖眼疾手快把汤递给她，她吞了一大口汤，这才咽下，面上已经涨红。
王卿之放下筷子，对身侧给他夹菜的丫鬟道：“下去吧。”
见玉暖还站在林红酥身侧，王卿之看着她：“玉暖，你也下去。”
玉暖福了福身，回了句是，离开时体贴地关了门。
等人走空，王卿之看着她，疑惑道：“今日可是有人找你？”
林红酥喝着汤，心虚道：“没有，你想多了吧。”
王卿之皱着眉想了想，又问：“可是哪里难受？我让王观去请大夫。”
林红酥放下汤碗，紧张的垂下头：“真没什么，你别问了······”
一定有事。
这还是头一回看她脸红害羞又带着心虚的样子。
“要我去问玉暖？”王卿之故意冷下脸发问。
林红酥抬起羞红的脸，双眸含水，伸手在腹部上下抚摸。
王卿之瞥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你···”林红酥糯糯说：“我可能怀上了。”
王卿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重复道：“怀上了？”
她害羞地点点头。
“所以最近想吃酸的？不喜欢太油腻太甜的？”王卿之接着问。
林红酥再次点头。
静了会，王卿之有些为难，又有些疑惑：“你···怎么就觉得怀上了······”
林红酥不满地抬头瞪他，反问道：“你为何不想和我生娃娃？婆婆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