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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Destiny篇」 ...

  •   为了阻止尤尼乌斯7的下落,密涅瓦号也加入了粉碎作业中。

      “这次阿斯哈准将不出击吗?”听着“阿斯兰·萨拉,出击”的报告,杜兰达尔议长看了看老老实实坐在舰桥、安静的注视着卡洛琳的Saviour与阿斯兰的Zaku出击的基拉,随意的问道。

      基拉目不斜视,语气有着轻微的敷衍。“密涅瓦号是来支援伊扎克·玖尔的队伍。身为同期,阿斯兰和他们更有默契。”虽然当初即便是默契十足的四人联手也没从自己这里讨到好过。

      密涅瓦号的通讯恢复的十分是时候,通讯中传来的悲怆而又疯狂的话语,正是出自那群从属不明、阻碍作业的MS中某位驾驶员之口。对方似乎很不满同为扎夫特军人的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敌人而卖力,一边攻击一边斥责,“为什么你们不明白,只有这样做……”

      “什么都不会改变。”

      基拉的低吟声刚好与通讯中传来的卡洛琳的呼声重叠,附近的几人都惊讶的望向他,或许是在惊讶他冷不丁的开口,又或许是在惊讶他与卡洛琳的默契。

      “死的人不会复活,相反,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会为世界带来新的伤痕。”舰桥俨然成了基拉的演讲会场,虽然只是有感而发,因为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这短暂的和平是多么的岌岌可危。多令人心痛啊!那么巨大的牺牲,仅仅为这个世界换来了半年的喘息。

      “战争一旦开启,就会激起更多仇恨。丧夫的女子会拿起枪,或许因此射杀了他人的母亲,导致丧母的孩子们也拿起了枪。人们一边高呼为了国家、为了和平的口号,却总是在做让战争进一步扩大的事。将世界推入这可怕的恶性循环。”但并不是所有被仇恨蒙蔽的心灵都能得到救赎,在那些人听来,乌兹米大人的话语确实只是“漂亮话”呢……

      打断基拉感慨的是来自某“海盗”战舰的归航信号。

      “是终于相信我们了吗?”杜兰达尔很乐意往好的方面想。

      曾落下大气层的基拉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因为高度吧……”

      对基拉的推测,库拉提斯表赞同,“没错,若再和尤尼乌斯7这样继续下落的话,最终连本舰也无法逃脱地球引力。”紧接着,库拉提斯做出了突入大气层、以主炮炮击碎尤尼乌斯7的决定。

      杜兰达尔最终还是被库拉提斯说服了,决定移驾伊扎克的战舰,起身向基拉道:“阿斯哈准将,也请……”

      没等他说完,基拉摇摇头,“不,我要留在这里,密涅瓦号为了地球的安危而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我又岂能退避。等密涅瓦号降至地球后,身为奥布准将的我也许能派上用场也不一定。况且,同杜兰达尔议长不同,我们奥布还有乌兹米大人在。”他并非不可或缺的从政者,不需要那样处处小心,“库拉提斯舰长,我不是第一次乘战舰突入大气层,请不要在意我。”

      “既然您这么坚持……”

      ※※※

      “Impulse、Zaku着舰。”

      “阿斯兰!”刚出驾驶舱,基拉的声音便迎了上来。见基拉出现,真立刻别过头去,这一役虽然让他对阿斯兰·萨拉产生各种尊敬之意,但对这位阿斯哈,不好意思,他还是各种不爽。

      “基拉。”虽然之前在恋情上,挚友处处给自己下绊子,但对方担忧自己的心依旧真切,就好比阿雷克斯·迪诺这个身份。没有了卡嘉莉的存在,自己根本没理由或是必要成为阿斯哈家的护卫,可基拉却硬是把这个身份再次塞给了自己,并让自己成为他的护卫。想必是担心自己与那时一样,随卡嘉莉而去吧?

      好吧,阿斯兰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他被基拉和拉克丝说服了。

      “只要没见到尸体就有活着的可能,穆先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这是他们的原话。

      是啊,当初,那个奇迹般的生还,也让自己震惊了好一会儿。

      回应阿斯兰欣慰表情的是基拉迎面的一拳,完全没有料想到的阿斯兰直接被击倒在地,抬头,阿斯兰一脸的不可思议,与他同样表情的还有MS甲板上的其他人。

      “基拉,你……”阿斯兰还没说完,就被基拉拽着衣领拉了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你总是这样!对战Strike时是这样,破坏创世纪时也是这样!这次更是直接突入大气层!阿斯兰,你搞清楚,你驾驶的只是Zaku!你当它的性能是比肩Aegis还是Justice啊?”暴风雨般汹涌的咆哮,却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即便是一边那些为基拉的行动感到愤怒的人此时也不由熄了火。

      “抱歉……”

      “你以为一句抱歉就能解决了吗?”为了防止阿斯兰再随着自己姐妹而去,基拉将阿斯兰拴在了身边,时时刻刻关注他的动向。与其说阿雷克斯·迪诺在保护基拉·大和·阿斯哈,倒像是基拉·大和在照顾阿斯兰·萨拉。“现在,在这里的是我,那时候呢?她为你的担忧,不可能比我少!”

      阿斯兰避开了基拉的眼。那时候自己连通知她都没有……

      这个举动让基拉更加恼火,恨恨的松开对方的衣领,举止之粗鲁,力道之强烈,让阿斯兰不住的退后了几步。“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一直都让她担忧、让她伤心、让她流泪,果然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如同两人当年在奥布斗殴时一样,这句话是压死阿斯兰的最后一根稻草,“住口!我……”

      当密涅瓦号上唯一意义上可以阻止两位英雄争斗的卡洛琳到场时,不管不顾的两人已经在他国军舰上打架斗殴了一小会儿。看着以及其不雅的姿势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卡洛琳心里的想法是:现实果然是残酷的,英雄的形象果真不可能那么高大。

      不过,如此旁若无人的斗在一起,卡洛琳觉得有必要给两人一个小小的教训。想到自己床头那本可以让自家弟弟的冰山脸严重崩溃的书籍,卡洛琳计上心头。“啊啦,这就是爱吧?”宛如憧憬爱情的少女般羡慕的语气,却莫名让在场所有人浑身一个激灵。

      雷收住了靠近的脚步,看向两位英雄的目光中透着怜悯,因为,他想起了某本让他多次破功的书籍。

      “我终于明白萨拉君当时为什么要为阿斯哈准将澄清他与阿斯哈公主的关系了……”虽然因戴着面具看不清的表情,但是她话语中的感情却十分到位,完全弥补了面具所带来的缺陷,“果然,在爱情面前,性别不是问题呢!”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或是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可这艘是协调人的战舰。协调人很少有笨蛋,这种程度的话外之音会有听不懂的?看着还维持斗殴姿势的两人的目光立刻诡异起来。

      受到如此诡异注目礼的两位英雄立刻炸毛了,分开后对着卡洛琳进行各种语无伦次的解释。

      卡洛琳很是开明,“不要解释了,我明白,你们相爱的事情,让你们很是困扰。”故作理解的点头,“毕竟要承受世俗的巨大压力。但是,爱情是伟大的!不要胆怯,不要害怕,不要避讳,请勇敢面对自己的情感,真诚的相爱吧!对如此真挚的爱情,大家都会祝福你们的!”

      见在场有不少人都信以为真,雷有些看不下去,抬手拍上卡洛琳的肩膀,“姐,玩笑适请可而止,大家都当真的。”

      “好吧,事实证明,那本书的杀伤力果然强大,连前大战的两位英雄都败下阵来了。”卡洛琳的语调瞬间回归正常,仿佛刚刚的她只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般。“阿斯哈准将,萨拉君,虽然不清楚你们为什么在我们扎夫特的船上打起来,但能让你们抛弃身份,起因想必很重要,应该不是我等可以插话的。但是,这里是扎夫特的船,做什么都请适可而止。”

      “我很抱歉,因为想起一些事情,没控制住。”基拉还没完全恢复,脸色依旧有些铁青。

      阿斯兰也同样带着微青的脸色致歉。

      两人都很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或许正如当初卡嘉莉说的那样,他们退化成了不懂事的小鬼。

      虽然不费一分一毫的力就和平解决了两位英雄之间的纷争,但是,解决的方法实在是让雷吃不消,“话说,姐你折回来是要干什么来的?”

      似乎之前玩得挺投入,经雷这么一提醒,卡洛琳这才想起自己回到MS甲板的本来目的。“我只是想来提醒大家,密涅瓦号马上就要着水了,请尽快做好应对准备。”

      ※※※

      阿斯兰刚刚去甲板上吹风,结果被基拉给丢进了海里,事件的关键仍旧是卡嘉莉。

      本来只是想例行讨论一下尤尼乌斯7的,结果阿斯兰再次被与阿斯哈这个名号极度不对盘的真挑起了伤心事,心情各种不愉快的他直接使了个脸色就准备走人,结果被基拉叫住了。

      “阿斯兰,你这是在对我使脸色吗?”阿斯兰皱眉,基拉这话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自己心情不好使个脸色又怎么样了?可基拉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无法继续理直气壮了,“连现在的你都克制不住,想必那时候也这样,对着她狠狠的使了一番脸色吧?”

      是的,当时的阿斯兰几乎是五分钟后就因此后悔了。那正是他该为卡嘉莉分忧、做精神支柱的时候,可自己的举动反而对她产生了不好的影响。虽然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自己和卡嘉莉都没有精力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如今被基拉再次挑明,阿斯兰的愧疚之情越发泛滥的不可收拾。由于因愧疚分了神,他被某个不知道是算妹控还是算姐控的家伙一个暴走给丢进了海里。

      洗了个澡勉强去掉了将身上的海腥味,外出溜达的阿斯兰来到几位年轻士兵进行射击训练的门边。当然,他对再去露个脸彰显一下王牌精英实力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准备径直离开,却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美玲,不要那么在意露娜和雷,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卡嘉莉!是了,她现在是FAITH,来指导这群前途无量的后辈们再正常不过了。

      “话说,真呢?”美琳技术太差,完全没可比性;雷比自己强太多,和他比就是找虐;平时与自己各有胜负的真此时人却不知去哪了……刚进行完一轮射击的露娜这才发现没有适合的比较对象,只能独自为不算理想的成绩各种哀叹。

      “啊,他的话被舰长和副舰长叫过去挨训了。嘛,谁叫他总是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的擅自行动。实质性的处罚应该不会有,不过检讨书怕是少不了。结合舰长的一贯作风,这检讨书……没个二、三十页是过不了的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到卡洛琳的调侃,阿斯兰忍不住一个踉跄。没办法,虽然不是现在的真,但终究是不久后能与自己和基拉并称世界三强的存在,如今卡嘉莉这副“此小孩根本就没长大”的语调,他有些吃不消啊!

      动静一大,自然就被几人发现了。

      打完招呼后,健谈的露娜率先与阿斯兰攀谈起来,从阿斯兰在PLANT的官方经历一直扯到了当下,“听说射击技术也相当高超。”走过来递出自己的枪,露娜笑得天真无邪。“示范一下吧。老实说,我的枪法实在不怎么样……”

      阿斯兰接过枪,有些迟疑,因为他并没有想要显摆自己实力的意思,不过……当他看到刚刚还在专注于指导雷的卡洛琳也看过来后,他改变了主意。一轮完美的射击就这么诞生了。

      看着兴致勃勃冲上去求指教的姐妹两人,卡洛琳一手搭着雷的肩膀,语气酸酸的。“雷,总觉得我完全被比下去了,果然英雄加帅哥的组合会更受欢迎吗?”

      没给有些慌张的姐妹解释的时间,雷率先就某人的前半句吐起了槽,“一向将优异的实战成绩总结为全凭手感的人,还会希望自己在教学方面多引人入胜?”至于后面那句,无视就好。

      “唔……”明显是被说到了痛处,卡洛琳果断的恼羞成怒了。“臭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敢当众调侃你姐我!跟我去进行模拟战,我要把你瞬杀个百八十局!”

      “才不要!”雷拒绝的很干脆。

      “啊啦,竟然敢拒绝……”抬手勾住对方脖子,语气有股不善,“这可是FAITH发出的指导战,还不赶快给我感激涕零的接受!”

      “不要,我又不是受虐狂!”雷死活不肯就范。

      很显然是没见过如此活泼的雷,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阿斯兰对两人亲密的举止有些不爽,“两人关系很好呢?话说,你就是拉克丝一直提起的雷吧?”

      “咦?雷和那位拉克丝小姐认识?”这事,卡洛琳也是第一次听说。

      雷也不否认,“吉尔曾在克莱茵家当过家教,没人照顾的我时常会被带着一起去。”虽然和现在这位姐姐的性格完全不同,但雷对那位温柔的姐姐也很是喜欢与尊敬的,所以,他对现在那位青春洋溢的拉克丝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拉克丝·克莱茵吗?”说起现在依旧在PLANT活跃的那位大众偶像,卡洛琳总是有种不协调感。确实,战后,从到娱乐活动到各类演讲,对方照旧两不误,也做得还不错……可她就是觉得对方不是有亲身上战场觉悟的人。

      “哟,真,检讨书是几页来着?”看到门边某挨完训回来的少年。一提到这个,真就蔫了,他可是听说过,舰长对检讨书的质量要求很高,如果不能满意的话,无论多少次都要回炉重造直到满意为止。真表示:身为纯正的武斗派,他最不擅长这个啦!想到这里,也不管还有外人在,直接可怜兮兮的望向某还算文武双全的战友。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别露出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

      “雷!你是我的救星!”

      ※※※

      “阿斯兰。”基拉出现在了门口。

      “基拉,有事吗?”

      看着两人一如既往的交谈,除了尚不知情的卡洛琳外,另外几位目击者都有些恍惚,仿佛不久前基拉将阿斯兰扔下海一事是他们的幻觉一般。

      “你还要回奥布吗?”听阿斯兰简应声的真追问:“为什么?你在那里有什么可做?”阿斯兰的身份十分敏感,即便是像他们这样涉世未深的新兵也很清楚。说得好听是政府要员的护卫,可如果保护对象是基拉·大和·阿斯哈的话,那说白了就是一吃闲饭的嘛!

      “果然是什么都不明白的雏鸟,这份单纯和无知真让人羡慕!”对好友的境遇,基拉再清楚不过,可在大战即将再开的如今也只能这样晾着阿斯兰。

      “基拉,不要强人所难,他还是个刚出军营没多久的新兵。”阿斯兰的话虽然是在指责基拉,可话语间却传递出他对基拉某些看法上的赞同。

      “说的也是……”

      两人自顾自的走了,丢下真一个人在那里濒临暴走。

      密涅瓦号在太平洋上进行了最基本的维修,次日就开始向奥布进发。

      此刻,真正在卡洛琳的军官室里奋笔疾书,而雷和卡洛琳则在一边悠闲的品茶下棋中。

      要说为什么会有这种场景……时间退回到不久前的食堂中。从舰长室出来至此的真一直都是一副没精打采模样。理由很简单,那份在雷的协助下完成的检讨书还是被退回来了。“可恶,到底要怎么办啊?难道我接下来的军队生涯就要继续和一篇检讨书奋斗了吗?”

      真四周的小伙伴们都是一脸的爱莫能助。

      “没办法,我们被分派到密涅瓦号的时间都不长,还没遇到过写检讨书的情况。”

      “说起来,如果是卡洛琳小姐的话,或许可以帮的上忙吧,我记得她是舰长的养女来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现在,真二话不说,立刻拉上雷向卡洛琳所在的军官室进发。

      “不行呢……你完全没有明白重点!”真花了数小时奋斗而成的检讨书,不到五分钟就被否定掉了,“舰长是要你对至今为止的所有行动做检讨,只写尤尼乌斯7时的情况,当然会被退回了!”少年,照这种进度下去,你估计真要写检讨书到退伍。“也不想想,你至今为止干了多少傻事,从PLANT开始……不是我说你,对阿斯哈准将句句话带刺就算了,还出言辱骂他国领导人,你是想让PLANT和奥布开战吗?”

      “但是,那家伙一直雏鸟、雏鸟的叫我,虽说我是个新兵,但也不至于到被称为雏鸟的程度吧?”对基拉,真就是各种不服!好吧,对方驾驶MS的技术他勉强可以承认,“还有奥布的理念本来就是漂亮话而已!”对阿斯哈,更不要谈了,他就是不服,不服。

      看着死不认错的真,卡洛琳临时决定要给对方好好上一堂课。“真,雏鸟这个称呼只是想表达你不懂战争,并不是对你本人的否定。”

      “我不懂战争?我……”被刺痛了某根脆弱的神经,真激动的站起了身!

      “你不懂!确实,战火夺走了你的家人,可懂战争的真意你并不明白!”抬手将对方按回座位上,卡洛琳继续说道:“当战争开始,你会上战场进行战斗,无可避免的会沾上血腥。但是,如果你杀了别人的丈夫,他的妻子会怨你;如果你杀了别人的儿子,他的母亲会恨你;如果你被别人杀了,我们就会恨那个人。像滚雪球似的……你认为这样怨来恨去,战争真的会有结束的那一天吗?”

      真不知如何回应,而雷也陷入了沉思。

      “很简单的道理,被仇恨与悲伤支配的人是不愿思考,而高呼各类口号的人则是不经意的忽略。”说起来真是奇怪,明明记忆只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却对战争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你说过奥布的理念只是漂亮话,我不这么认为。人们要是真的不想失去,想要守护珍视之物,那么就该坚决的不掀起战争,如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坚持的信念那般……”

      “确实,奥布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不过,当时,大西洋联邦被反协调人的Blue Cosmos支配,扎夫特的领导人则是主张协调人是新种族的主战派。虽然对你来说有些残酷,但对协调人与自然人共存的奥布来说,那已经是尽力保全所有民众的选择。”

      “不然,无论奥布向哪一方妥协,协调人和自然人,其中必将有一方会完全从那篇土地上消失。那样的奥布,是你愿意看见的吗?”

      “我……”真迷茫了。

      “今天还是别写检讨书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这番话吧,雷也是。”

      ※※※

      如同当初大天使号入境那般,奥布很快就将众议员聚集在一起讨论起来。

      “扎夫特的最新型战舰密涅瓦号吗?没想那位准将又坐着这种麻烦的东西回来了。”乌纳特·埃玛·赛兰是奥布政府中位居宰相的人物,此刻他看着报告一脸担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父亲。”开口说着听上去是打圆场,实则是讽刺的是赛兰家的少爷,尤纳·罗马·赛兰,“即便是我们的大英雄,也不会想到难得一次的出国访问会发生这么多事。”

      “嘛,比起大天使号那会儿已经好很多了,毕竟没拖着一群追兵。”这感慨是来自某经历过大天使号事件的老议员。

      “就算不提对方护送了基拉归国一事,这艘战舰在尤尼乌斯7下落事件中为了保护地球那般奋战,作为地球上的一个国家,迎他们入港是无可厚非的!”乌兹米犀利的指出密涅瓦号与当时的大天使号之间的不同,也变相的宣布了他的决定。

      尤拿笑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乌兹米大人说的是,我们现在确实不能亏待了这艘战舰。”嘛,就现在而言。

      瞥了眼话带隐语的小辈,乌兹米见前来报告的奇萨卡仍没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奇萨卡,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是!事实上,基拉准将在通信时有要向您传达的话。”

      乌兹米直接大手一挥,下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指示:“说。”

      “是!”本来奇萨卡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可就现在的状况,此时不说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与乌兹米大人说上话了。“原话是:拂晓也与我同在。”

      奇萨卡这话的威力好比核爆,包括乌兹米在内,几乎在场所有的议员都被轰懵了。紧接着,这个做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决策的议会混乱了,充斥着各类欣喜与猜测。

      最终,当基拉与阿斯兰等人走出舱门看到乌兹米领着一群议员站在曙光社船坞那边等候时,直接汗颜。

      阿斯兰凑过去用胳膊碰了碰,轻声问:“你给乌兹米大人留了什么言?这阵仗太夸张了。”

      基拉低声答:“除了卡嘉莉的事我还能说些什么,话说,我明明嘱咐只要找机会单独传给乌兹米大人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全来了。看情况,估摸着是奇萨卡上校捞不到单独报告的时间,就直接在议会上说了。”

      “欢迎回来,阿斯哈准将!”曙光社出来迎接的将士们,动作一致的向他们的直属长官敬礼。

      抬手回礼,基拉向下属们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我回来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快步走到乌兹米面前,基拉伸出双手拥抱对方。“父亲大人!”父子相逢的画面是如此感人,可实际上,基拉借着拥抱的姿势在对方耳边轻声道:“红衣戴面具的就是卡嘉莉,她失忆了。”说完就放开乌兹米担忧的询问起奥布现状来,“真抱歉,发生这种大事的时候我无法为您分忧。”

      “你能平安比什么都好。”说着,目光集中在了不远处三位身着扎夫特军装的人身上。

      库拉提斯上前一步对着他行了一个军礼:“扎夫特军所属密涅瓦号舰长,塔利亚·库拉提斯。”继她之后,副舰长亚瑟·托兰尔也上前一步,进行了自我介绍。紧接着,迎来了片刻的沉默。

      库拉提斯和亚瑟望向卡洛琳,照理该是对方进行自我介绍,这是怎么了?

      红衣少女低喃道:“父亲……大人?”

      将这句低喃声听了个清楚的五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他们都明白,这个称呼的意义。

      不知此时该被称作卡洛琳还是卡嘉莉的少女,忍着头部的剧痛,她仍在向乌兹米走近,“父亲……大人……”终究,敌不过头部那钻心的剧痛,捂着脑袋呻吟起来,“头……好痛……”

      “卡嘉莉!”

      “卡洛琳!”

      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分别出自三人之口,可其中包含的担忧却并无差别。

      这边的骚乱终究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少女的面具脱落,那在军中消失了半年的面容让奥布众将士沸腾了。“卡嘉莉大人”的呼声此起彼伏,欣喜若狂的同时又包含着对卡嘉莉身体状况的担忧。

      “基拉……”在基拉惊慌的急呼中,卡嘉莉只是低吟出对方的名字就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卡嘉莉!卡嘉莉!”见卡嘉莉完全失去了意识,基拉再也按耐不住,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抬脚向外走去,并对部下命令道:“军医,让这里最好的军医来!并联络本岛的医院,让他们派最优秀的医师团来!”

      尤纳凑上来挡住了去路,“我也要去,我可是卡嘉莉……”

      基拉双手腾不开,一旁的阿斯兰自觉的上前,几下子就把尤纳制住并推到一边。“失礼了,但是你太碍事了。”冰冷的眼神直接传达着“我们急着送卡嘉莉去医院,没空和你纠缠”这句话。

      对公主殿下回归的欣喜,对她身体状况的担忧,对她这半年来经历的猜测,场面顿时有些混乱。无论是曙光社的员工与将士们,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议员们,都平静不下来。

      “安静!”乌兹米一声呵斥,声音不大,却真的让混乱的船坞安静了下来。

      嗯,雄狮的威严可不是盖的。

      转身再次面向密涅瓦号的正副舰长,“我是乌兹米·纳拉·阿斯哈。作为奥布的首长代表,我对前几日各位尽力拯救地球的壮举深表敬佩与感激;作为一个父亲,对各位不辞辛劳的护送我的孩子们回来,我非常感谢。当然,战舰的修复我们会提供最大的援助,奇萨卡。”将密涅瓦号托付给值得信赖的得力将领,乌兹米急着想要结束谈话,毕竟他也心系自己那陷入昏迷的女儿。“本来这件事会交由基拉来处理的,但是现在的状况两位也看见了,他估计是不会有那个时间与心思了,日常的各类事由两位可与奇萨卡沟通。”

      乌兹米的一身正气,让两位正副舰长心生好感,即便是库拉提斯也少了一副拘谨,“不胜感激,那个……”犹豫了一下,库拉提斯还是开口了,“卡洛琳是我的养女,我很担心她的状况,可以的话,能让我及时了解那孩子的状况吗?”

      “当然。”乌兹米没必要妨碍别人表达对他女儿的关怀,“这半年您对卡嘉莉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

      ※※※

      由于多方会诊后医生们一致给出了仅需静养的结论,着实让一干人等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基拉将卡嘉莉带到了他这个曙光社最高负责人的住所。嘛,或许条件是比不上阿斯哈府邸,不过,肯定比医院要舒适些。想必自己的姐妹也不会想一醒来看到的就是医院那白茫茫的屋顶。

      “卡嘉莉,你醒了!”一醒来,听到的就是自家兄弟欢喜的呼声。

      在基拉的帮助下,卡嘉莉坐起身,看着另一边戴着舞会用假面的少女很是不解,“拉克丝,你为什么要戴着假面?”

      “这个面具是应对你没恢复记忆时的措施,不过,似乎多此一举了。”如释重负的将假面取下,拉克丝露出了娇好的容颜,“太好了,卡嘉莉你平安无事。”

      噼里啪啦一阵刺耳的声音自门边传来,阿斯兰手中的托盘已经整个掉落,上面的两杯热咖啡也洒了一地,不过他可没工夫也没心思关注那些。快步冲到床边,一把将卡嘉莉紧紧拥入怀中,“太好了……卡嘉莉……你平安无事……”

      仿佛要把她嵌入身体中的热情拥抱,让卡嘉莉红了脸。“阿斯兰!”笨蛋!基拉和拉克丝可都还在啊!

      “咳咳……咳咳……”见自己连续咳了好几声都没用,基拉怒了,直接用蛮力将某人拉开,并接替他的位置对卡嘉莉一阵嘘寒问暖,“卡嘉莉,肚子饿了吧?我让厨房准备吃的。”

      “啊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摸了摸干瘪的腹部,卡嘉莉笑道。

      “你都睡了两天了,当然会饿。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阿斯兰体贴的送上一杯水,“头还痛吗?”

      摇了摇头,不假思索的回答,“已经完全不痛了。”接过水喝了一口,思考了一下,卡嘉莉答道:“当时,大概是因为遗失的记忆一下子的全部涌入,脑部的运作有点跟不上才会那么痛吧?嘛,睡了两天完全没事了!”说到恢复,记忆卡嘉莉突然想起才某位促使自己恢复记忆的关键人物。“话说,父亲大人呢?”

      不提还好,这一提……基拉和阿斯兰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乌兹米大人昨天在这里陪了一天,可由于灾害问题堆积的工作太多,今早回去了。”回话的是拉克丝。

      基拉突然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话说,卡嘉莉,我好伤心啊!阿斯兰先不说,明明当初看到我时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一见到乌兹米大人就直接恢复记忆?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啊!”不依不饶的扑过去磨蹭着姐妹的头发与脸颊,基拉的心里年龄瞬间退化至不知多少岁。

      “基拉……”无奈对方说的是实话且自己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兄弟继续蹭着自己,同时不忘向阿斯兰与拉克丝投去求助的目光。

      最后还是怀有同样怨念的阿斯兰把基拉拽开的。嘛,虽说好友与自己恋人是亲手足,可太过亲密了他还是会吃醋的,“好了,基拉,闹脾气也适可而止些。”

      “阿斯兰吃醋了?”基拉抬头瞄了一眼阿斯兰。

      被说穿心思的阿斯兰十分尴尬。

      “啊啦,这可不行哦,阿斯兰,太善妒的男人可是容易被恋人讨厌的。”拉克丝掩嘴笑笑。

      基拉接道:“拉克丝说的没错,连我这个亲兄弟的醋都吃!卡嘉莉,这么善妒的家伙,还是甩了吧!”

      “基拉!拉克丝!”当着自己的面就放坏水,你们够了!

      看着使坏使的不要太明显的两人,卡嘉莉一脸困惑,“阿斯兰,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重生后,基拉总是喜欢在自己面前和阿斯兰对着干,卡嘉莉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连拉克丝也开始助纣为虐了?

      “没办法呢,卡嘉莉你失踪后阿斯兰一直都是那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就算好不容易把他劝住了,我和基拉担心哪天他又想干傻事……”没办法,谁叫某人有自杀成功的前科在。“总觉得,我们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大心思,不拿点利息回来太对不起自己了。”

      “没错!”基拉也向自己的姐妹抱怨起来,“卡嘉莉你不知道,一开始的日子,我就算在阿斯兰的房间里打地铺也不能安心睡下,有点动静就会跳起来!那时候我的体重可是直线下降啊!”

      “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你不需要那么委屈自己的。”想起自己那段毫无隐私可言的时光,阿斯兰额角的青筋有轻微的凸出现象。

      “卡嘉莉你看阿斯兰这说的什么话!多没良心!这种白眼狼赶快甩了吧!”

      “基拉!”

      卡嘉莉和拉克丝看着如孩子般争吵的两人,两人对视一眼,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

      用过餐,四人在空旷的庭院里开起了茶会。嘛,虽然话题不是该在悠闲的茶会上讨论的严肃议题。

      “卡嘉莉也回来了,接下来的计划应该也有需要修改的吧?”拉克丝最先开口,“本来考虑到阿斯兰的状况,是不准备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去PLANT的,但是卡嘉莉回来的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是啊,阿斯兰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最好能赶上联邦冷不丁动用核武器攻击的日子,来个英雄回归。”基拉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虽然有过大清洗,可扎夫特内部仍留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萨拉派老人在,阿斯兰·萨拉对他们来说,想必意义非凡,还有想必这些人中也有真正理解帕特里克·萨拉想法的人在。伯父不是说过的吗?他之所以主战,仅仅是为了从Blue Cosmos所支配的联邦中保护PLANT那协调人最后的乐土。”

      沉默了半天,阿斯兰语气平淡的道:“基拉,想让我走你就直说,用不着浪费脑细胞想这么些个大道理来。”

      “啊啦,暴露了吗?”一句话,将严肃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够了,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我们现在谈的是很严肃的事!”两人动不动就把楼带歪的行为让卡嘉莉有些怒。“基拉,赛兰那边呢?有掌握他们实质性的叛国证据吗?”

      基拉摇头,“很遗憾,我没抓到实质性的证据,不过……”紫色的眼眸中迸发出一股杀气,“或许是因为卡嘉莉你的失踪,再加上我这个养子又不是可造之材,认定阿斯哈家没有政治继承人的他们表现的有些急切呢……出使前,有探听到他们准备在联邦和PLANT再次开战时暗杀乌兹米大人。”

      在卡嘉莉暴走前基拉补充道:“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乌兹米大人可是我们奥布的顶梁柱。”

      “呵呵呵……”阴笑几声,显然卡嘉莉已经濒临暴走了,“赛兰家的胆子真是肥过头了!”

      “关于赛兰家,”放下茶杯,拉克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有些残酷……可我觉得还是该让赛兰执政一段时间。”

      阿斯兰接到:“是想让他们因胜利而麻痹大意吗?”

      “连防火墙都被我攻破了现在仍旧没有抓住实质性的证据,不得不说赛兰家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着实有两把刷子。”作为主要负责赛兰这块的基拉对此深有体会,“可是,如今想要顺理成章的让赛兰从阿斯哈家夺到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仅半年的时间,对卡嘉莉在国内的声望影响并不大。乌兹米大人健在,卡嘉莉的回归,再加上我这个前大战的英雄。赛兰夺权什么的……”当初是因为我们的不成熟才让对方钻了空子,如今……“没可能的。”

      卡嘉莉感叹:自家弟弟还真是正直,完全不是玩政治的料。“基拉,不用真的放权,只要像那时一样就可以了。说到底,军队和议会本质上是为了奥布而存在,我阿斯哈家只是有优先统帅权而已。”

      阿斯兰听出点不好的苗头来,果断插嘴道:“说与那时一样,你们该不会还准备再来一次抢婚吧?”

      阿斯兰的推测没错,卡嘉莉就是这么想的。“不行吗?”抬眼望向自己的恋人,那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满的不解,“不同于上次是基拉的擅自行动,这次可是我们有预谋的耍他们玩。”

      “听上去不错呢,卡嘉莉记得向赛兰要求婚礼要在全世界现场放送哦,我绝对会让整个世界都知道赛兰有多蠢!”之前把奥布搞得一团糟,害得卡嘉莉哭得那么伤心……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看来只要一扯到卡嘉莉,基拉就会特黑特恐怖。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能让卡嘉莉再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并再和别的男人踏过红地毯登上祭坛?”阿斯兰表示他不乐意,各种不乐意!“比起那种闹剧,卡嘉莉更该有个完美盛大的婚礼!基拉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好吧,刚刚只想着让赛兰出丑的基拉此刻迟疑了,“呃,确实……要不我们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见基拉有些摇摆,拉克丝顶上,“阿斯兰,这两者并不冲突。而且,阿斯兰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乌兹米大人可还没答应把卡嘉莉嫁给你哦。”那毫不逊色圣母的笑容,灿烂过头了!

      一席话正中要害,阿斯兰觉得膝盖好痛。

      “战争爆发就在眼前,我们必须快一点。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世界再次演变成足以让杜兰达尔进行Destiny Plan的状况。”拉克丝抬头望天,今天一片云也没有,天空是清澈的蓝色,“虽然最终没有实施,但那时候……确实有不少人为了和平决定放弃未来。”那是多么可悲啊!

      ※※※

      宇宙中,准确的说是PLANT家门口,好不容易签订了和平协议的地球联盟与PLANT再次开战了。

      这次,地球联盟不仅心急还花了重金,直接带着核弹上阵。

      已经成为指挥级白衣的伊扎克快急疯了,没想到之前那群大军竟只是诱饵。一接到讯息,他就急匆匆的率领手下的精锐脱离战线往回赶,可终究还是晚了。当他捕捉到联盟核部队的身影时,那最危险、最凶恶的炮弹已经发射出去了,向着有数十万同胞生活的他的故乡。已经无计可施!因为,已经不会出现了,那曾像彗星般出现、为PLANT挡下核弹的那群人!

      就在伊扎克悲痛得无法自抑时,堪称奇迹的事态再现了。核弹被一架红色的MS全数击落,接着,从那架MS中传出一个伊扎克十分熟悉的声音。

      “地球军请立刻中止攻击,你们真的知道自己在使用什么吗?”阿斯兰借用了上次大战中拉克丝说过的话语,“如果你们想要重现前大战的惨状的话……就先从我阿斯兰·萨拉的尸体上跨过去再说!”

      即便是那些Blue Cosmos的狂热信徒,在面对名声赫赫的前大战英雄,也不由的有些愣神。不过,很快他们就再次发起了第二波核攻击。

      “这就是你们的回答吗?那么,我的回答就是……”爆Seed,“绝对不会让那些不应存在于此的炮弹落在PLANT上!一个也别想!”

      此时的阿斯兰驾驶的并不是Justice,而是失忆中的卡嘉莉驾驶的Saviour,好吧,Saviour他也曾驾驶过。至于如今为何阿斯兰会再次坐在上面……其中的缘由稍后再说。

      总之,虽说Saviour性能优异,可火力终究比不上当初装备齐全、堪称BUG的Justice,阿斯兰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的他以最高速计算出最有效的射击点并操作键盘锁定目标,最终在安全线外将核弹群尽数击落。

      “怎么可能?”那可是核弹,货真价实的核弹啊!竟然仅凭一架MS就挡住了?

      亲眼目睹对方凭一己之力挡下了一波核攻击,联盟这边有些不寒而栗,染上恐惧的指挥官咆哮着发出了这么个指令,“打下那架MS!只要打下它,摧毁PLANT根本就不在话下!”

      从对方的举动中,阿斯兰推测,联盟这次攻击携带的核弹应该是见底了,与奥布得到的情报一致,这次联盟的攻击完全就指望着奇袭了,根本没做持久战的打算。现在又顺利的将他们的火力吸引了过来,自己与联盟周旋的这段时间里,PLANT的防卫线完全可以正常展开。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

      当Saviour与联盟军战成一团时,议长室早已一片混乱。

      “刚刚是说阿斯兰·萨拉吧?前大战的英雄,那位萨拉前议长的……”

      “他不是应该待在奥布的吗?那为什么现在……”

      啪啪啪几声,杜兰达尔拍拍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无论如何,他再次拯救了PLANT!想必他也不希望见到故乡成为宇宙的尘埃……我们要好好迎接这位拯救PLANT于水火的英雄!”

      那么,驾驶Saviour而来的阿斯兰·萨拉,你打算给我怎样的惊喜或是惊吓呢?

      ※※※

      战斗结束数小时后,PLANT各地的新闻节目都围绕着地球联盟冷不丁的核攻击,以及那位再次拯救了PLANT的传说中的英雄,阿斯兰·萨拉的回归。

      看着将自己入伍以来的各类战绩一次次拉出来老生常谈,并将自己吹捧的怎样怎样的主持人,阿斯兰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道:“杜兰达尔议长,你不该将我的存在公布出去。”

      杜兰达尔的想法则和阿斯兰完全相反,“你为PLANT所做的事,我认为不该向大众隐瞒。我们扎夫特的最高指挥官也认为,从核攻击中保护了PLANT的这份荣耀属于你,而不是他们。”何况,军中还留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萨拉派在,太过忽视这位萨拉公子,可是会惹他们不满的。

      “那么,议长,如此宣扬我的存在,是打算让我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为PLANT出力吗?”阿斯兰的语气不住的激动起来,因为他想起,自己当初因为这个人的话,做出了攻击奥布、让卡嘉莉伤心的事。他知道,那些都是因他的软弱而造成的……可对这催化剂般的存在,他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埋怨。迁怒是幼稚的,他知道也明白,可还是忍不住。“父亲想让生活在PLANT的协调人幸福,所以,他主张对抗被Blue Cosmos支配的联盟,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毁灭自然人才主战的!”可父亲啊,那样的口号怎么可以轻易的喊出来?怎么可以?“可结果呢?战争孕育了愤怒和仇恨,人们被这些感情左右,一味的互相残杀!那样根本不会有幸福降临的一天!”

      “这也是没办法的,当时谁也没想到,战争是那样的恐怖,是那样的一发不可收拾。”阿斯兰语气激动,而杜兰达尔却依旧平静,“萨拉议长是出于保护PLANT的意志而主战,大部分的议员以及扎夫特的将领们都是明白的,对此也是持肯定态度,即便是日后掀起反旗的克莱茵派也未曾否认过他的这份心意。”

      “再者,言论或思想无法完整无误的传达出去这是常有的事,因为这些倾听者不是一成不变的机械,而是拥有想法和观念的活生生的人,会产生误解也很正常,就像错误理解了萨拉议长本意的尤尼乌斯7的那些犯人们……”尤尼乌斯7的犯人们是帕特里克·萨拉的信徒一事,杜兰达尔是知道的,“阿斯兰君,别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并不亏欠任何人。”

      是的,那时的自己固执想将父亲的错误所造成的一切背负下来,杜兰达尔的话对深陷其中的他来说,就如同在沙漠中看到绿洲一般,滋润那干枯的身心。“请原谅我的失态,议长。”

      见阿斯兰平静下来,杜兰达尔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当然,面对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重燃,谁都会焦躁的。”将热腾腾的红茶向阿斯兰推了推,杜兰达尔用一副刚想起来的语气问:“说起来,为什么阿斯兰君会驾驶着卡洛琳的Saviour?”

      “结合密涅瓦号上基拉的举动,议长您大概也对此有所准备了吧?卡洛琳·库拉提斯确实就是奥布失踪了半年之久的拂晓之光。”杜兰达尔要是不提,阿斯兰差点就给忘了,卡嘉莉交待给自己的某件私事。“卡嘉莉在奥布见到乌兹米大人后就恢复了记忆。”

      杜兰达尔并没见过去掉伤痕的卡洛琳真正的模样,对昔日恋人的养女就是卡嘉莉一事倒也真不知情。“这样啊……那真要恭喜他们父女团圆了。”

      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闪着银光的单翼微章。“这是卡嘉莉托我送还给议长您的,当然,Saviour也是。”好吧,一起奉上的还有卡洛琳·库拉提斯的辞呈,虽然只有口头上的话语,没正式的文件。“让我驾驶Saviour,这是卡嘉莉仗着自己还没废除的FAITH身份所作的最后决定。”嘛,库拉提斯舰长该是气坏了吧?希望自己走后没出什么大乱子才好。“她说希望您能原谅她最后的任性,还说很感谢这半年来您对她的照顾。”

      从阿斯兰手中接过那枚象征忠实与信任的徽章,看了好一会儿,表情有些惆怅。“哪里的话,倒是我要好好感谢她,如果她没在最后任性一回,PLANT如今会怎样还真不知道呢……”想起那位曾一度被自己当成女儿般看待的少女,杜兰达尔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委婉的向阿斯兰下了逐客令。“千里迢迢赶来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有很多想要去的地方与想见的人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Destiny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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