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AH-102 ...
-
“可我饿了。”男子这么说着微微垂下眼,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说出自己的要求。
“很饿,我还受伤了。”似乎像是增加自己的话语中的可信度一样,该隐还补上了一句。在他说道自己受伤的时候语调低沉了一点,似乎是很委屈一样。
“至少还有力气维持人形,随便去找点吃的就行了。”宁鹤估摸着如果发生特殊情况他该怎么办。
他现在身上没有武器装备,面前的又是一个S级别的危险人物,身体的肌肉本能的紧绷起来。哪怕是装备完全的情况下对战一个S级别的人物都很麻烦,更不用说现在自己几乎接近赤手空拳。
硬要说的话……现在自己手头的武器就是脖子上的这串大蒜了。大蒜这种东西根本伤不了他,只能用来恶心一下。该隐不喜欢强烈的味道,甚至稍稍浓烈一点的香水或者香料都能让他退避三舍。
该隐对于血的要求就和他对气味的要求一样敏感,海棠那么多人中他偏偏就挑中了宁鹤,虽然说定期供给的感觉有种让宁鹤很不自由,但……这是高层的要求,宁鹤不愿意也没办法。
宁鹤已经在私下不止一次接受到该隐的骚扰。
以他的话来说,血浆包里的血不新鲜,不好喝。
宁鹤只想送他两个字,呵呵。
“我受伤了,阿鹤。”该隐没有再往前,站在了宁鹤三步远的地方低声说道。
“受伤了有医疗组。”宁鹤后退了半步“离开这里,该隐先……生。”
宁鹤的话还没有说完,该隐直勾勾的往后倒去。
唔……
打个电话吧冷静下吧。
宁鹤思索了一下没有用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上前去查看该隐的情况,来到门口的座机那边拨了一个号码。
医疗组的人很快将该隐收拾走了,打发走了像是被抛弃的狗狗一样的阿诺德之后宁鹤坐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
他有点困了。
话说这个是什么?
宁鹤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把浑身布满锈斑的匕首,看起来整一把匕首都如同,匕首长约20厘米,拿在手中可以感觉到铁锈在自己的掌心剥落。
宁鹤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红色的铁锈。
虽然不知道这把刀从何而来,但肯定不是自己的东西。
该隐的?
但他刚才并没有靠近过自己的床……这把匕首是怎么到自己的床上的?
宁鹤拿着匕首来到了自己的工作间的走廊上,宁鹤的工作室就在自己的房间旁边,也就是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因为工作间涉及到一些使用人员的机密,这里的身份检查是相当严谨,瞳孔指纹是必备的,最重要的是在走向这扇门的时候会由摄像头分析一个人的步履姿态,一些演技好的人能够伪装成另外一个人,指纹虹膜都能模仿,但是走路的姿态是无法模仿的。
验证身份后,是一个不小的书房,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文献,纯木的装修散发着好闻的松木香味,从二楼的楼梯下去,一楼就是宁鹤制作武器的地方,中央有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制作好的各种香料,符咒,楼梯左侧一张有着软木板的工作桌,桌子上凌乱的放着一些符纸和香料瓶子,还有一些制作香料的原材料。右侧是各种各样的原料,和一些战利品。中间的桌子正对着落地窗,落地窗前还有一张小的工作桌,工作桌上放着一些五金配件和一些八音盒的部件。
宁鹤很喜欢八音盒,收藏了一个整个小房间的八音盒,那是宁鹤的的得意收藏。
这把匕首出现的诡异,宁鹤将匕首放在了一楼工作台上,用符咒牢牢地包裹着。
明天去海棠问问吧。
夜里,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荒诞的梦境。
温暖。微风。
舞动着的蓝色海水和海浪欢快的声音。
眼前的黑暗在瞬间褪去,不知身在何处的宁鹤,那被麻痹的五感逐渐恢复了作用。
一种极其强烈的熟悉感刺激着宁鹤,他记得这个场景,但是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和什么人在一起。
微微睁开眼看见了那如血一般的夕阳,天空之中只有零星的几片云彩,一种美妙的柔和感裹着上下嘴唇,能唇齿之间传来的那种阵阵苦涩的咸味。
是……妈妈?
宁鹤不怎么能够看清楚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让宁鹤回到了童年。
宁鹤的童年原本应该是完美的,和和美美的家庭且拥有家族事业,这种环境下的小孩子应该一切都是那么顺风顺水,但……
意外总是随之而来。
那一年失败的召唤让宁鹤的家族在瞬间倾覆。
灰狼事件。
这次的事件在海棠都是高度机密,像是宁鹤现在的等级还无法碰触,但是总有一天宁鹤会重启那份档案的。
但是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好温暖。
突然间宁鹤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只有那海浪拍打着浪花。
好舒服……
就这样下去吧……
陡然,宁鹤睁开了眼,看见的是那明晃晃白炽灯还有一些穿着绿色手术衣的人在忙碌着。
“醒了!他醒了!”
氧气罩内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宁鹤迷迷糊中再次睡了过去。
在病房过了麻醉时效的青梧听阿诺德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阿诺德收到海棠的电话,说是该隐有一样不得了的东西忘在了宁鹤那里,但是宁鹤的电话不通,所以才转给了阿诺德。
阿诺德来到宁鹤的房间的时候房门紧锁着,踹开门之后就看到宁鹤的腹部插着一把红色的匕首,整个人已经气息奄奄。
“那把红匕首呢?”宁鹤听到这里之后看向了自己床边在偷吃自己慰问品的阿诺德。
“我没敢动匕首,医生们应该和后勤部队交接了吧。”阿诺德从果篮里掏出了一个红苹果,咬了一口说道、
“好吧。”宁鹤叹了口气“那把匕首可以进入人的梦境?”
“该隐是这么说的,说是只要有一丝松懈,它就会让你陷入它的梦境之中,然后杀掉接触过的人。”阿诺德苹果啃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个果核了。
“也就是说发动条件是接触……”宁鹤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该隐人呢?”
“谁知道呢。”阿诺德将手中果核对准了宁鹤床脚的垃圾桶,一个完美的三分球。
宁鹤勾了勾唇角,算是表示了赞许。
谁让他现在算的上救了自己呢。
下午宁鹤就出院了,虽然医生要求静养,但是宁鹤觉得没什么事情,只要定期去检查一下就好了。
谁要待在医院里。
“阿鹤阿鹤,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要着急的这么乱动啊。”阿诺德看着自己面前走路有点缓慢,左手还需要捂着腹部的宁鹤出声喊道。
“没关系。”宁鹤抬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离开医院的那一瞬间,身上的压迫感仿佛都随之不见了,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非常的舒服。
已经快夏天了呢。
“阿鹤你真是的。”阿诺德叹了口气对于宁鹤这种做法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说是搭档,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却是相当微妙。
不愿意去医院这件事情阿诺德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宁鹤说出了地址后来到了海棠市中心,坐在车内阿诺德和宁鹤两人一时间都没有怎么说话。
暮色逐渐将领,宽阔的马路两侧悄悄地亮了起来。宁鹤他们的总部在海棠是当地最高的一栋建筑物,高640米,共120层,但是地下却比想象的要多得多。
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海棠的市中心建筑物外层铺满了蓝色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反着着夕阳,门口的广场上人来人往,宁鹤和阿诺德两人直勾勾的走向了建筑物门口的一对青狮雕像,两人走向了右侧狮子的后方的门。门口的保安为两人打开了门。
空间仿佛在瞬间转换了千年。
木制的建筑物散发着好闻的松香,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穿着着各色朝代的服饰男男女女手里捧着各种资料小步的但却快速的挪动。
海棠内不允许跑步的。
海棠的建筑物像是土楼那样是环形的,幼年的宁鹤一度认为中间空出来是为了紧急事情的时候跳个楼咳,开玩笑的,快速移动到想要的楼层。
地下是收容所,随着地下楼层数越高,代表着危险系数越高。
这里是全世界麻烦的收集中心。
建筑完全仿古建造。六檐八角,据说用了近60种不同形式的斗拱,屋檐上每层有着不同的飞禽走兽,姿态各异,不同于普通古建筑物上的走兽,海棠似乎是想把山海经内的动物都给塞上进去。屋檐的下方还有这一串大小不同的六枚铜制的铃铛,随着风飘荡发出悠远的铃声。
宁鹤来到了最中央的前台,前台的三个小姐姐穿着者一身藕荷色的杂裾,随手挽起的头发上点缀了几朵银花,微笑起来都像是复制黏贴。
“你好,我是被叫过来的A级调查员,宁鹤。”宁鹤在前台对着人微微一笑。
他申请参加了尤瑟夫卡的测试工作,并且通过了。
“好的,地下36层,AH-101的房间,博士已经在等着你了。”前台的小姐姐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宁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真的是少见啊,阿诺德先生你居然也回来海棠本部。”前台的一个小姐姐抬起手用袖子遮掩住唇角笑着看向了阿诺德。
“哈哈哈,因为上次的敌人确实是很难搞。”阿诺德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担心,扬起唇角似乎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他靠在前台的桌子上,微笑着叫了一声前台小姐姐的名字。
这货连前台的小姐姐都不过放过吗?
宁鹤拿到了钥匙卡谢过了小姐姐,走向了电梯井
“……”阿诺德看着宁鹤如此坚决,他也不能说些什么了,但是如果说是协助测试工作的话,无关人员是不能进入的。
在电梯井内,两人站在两个对角,阿诺德看着那靠近电梯摁扭的宁鹤,他微微皱着眉,似乎是伤口还有点疼。
“待会儿不要勉强。”阿诺德看着那完全处于防备状态的宁鹤说道。
“我又不是‘娇花’”宁鹤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并不在意。
电梯来到了-36层,在一边的休息室提供了自己的ID卡和身份确认,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特制服装,摸上去有点像是塑料,但并不是塑料,款式也老旧的像是一个大麻袋。阿诺德已经去了后面的监控室,估计是在看着自己的吧。
宁鹤在进入一个类似通道的房间,看到了监控摄像的小红点动了一下,对准了进去的宁鹤。
宁鹤戴上了兜帽,这种大麻袋的衣服虽然不像是消毒服装,但是这个兜帽倒是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脸部。
毕竟有些收容物可是相当的凶残的,也是为了防止报复而已。
这是一个消毒间,四周的喷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喷洒出一种乳白色的雾气,在雾气结束后,对面的通道的门就打开了。
房间的整体都是金属白色,以一块块方形墙砖贴着,毫无温度的白炽灯冰冷的照射在通道里,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所有人都是躲在监视器后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宁鹤每次来这种地方总是觉得温度要低很多。
按照指示,苍青梧来到了写着挂牌AH-101的房间。
打开门后宁鹤看着眼前的房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因为对于一些友善的收容物,海棠也是处于一种包容的姿态,像是该隐那样甚至还有可能留用。
房间里被布置成了全木质,天花板很高,层高大概在七米左右,除了最高处有了一个超大的单面玻璃外,其他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六七世纪的书房一样,房间里全木质不说,而且被装满了书架,尤瑟夫卡坐在木制的台阶上看着一本书,房间的右侧手还有这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炉。正对着的大门的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凌乱的摆放着一些书卷和纸张,角落里还有一张用来会客用的木椅子。
“呀,来的真好,我刚好看书看累了呢。”尤瑟夫卡合上书总台阶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办公桌前“不要客气,要红茶还是咖啡?唔,我咖啡泡的还不是很好,所以建议还是红茶哦。”
这家伙是来度假的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现在的处境?
“不用了。”宁鹤冷淡的回应了一句。
“真冷淡啊。”尤瑟夫卡似乎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不需要对你有多少热情。”宁鹤自管自的走到了办公桌前,将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了尤瑟夫卡的面前。
“于是,我们现在开始?”坐在宁鹤面前的尤瑟夫卡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疗养院的白大褂
“你还真的是从容啊。”宁鹤勾了勾唇角略带着嘲讽的意味。
“是啊,毕竟这么多天下来,能够看到熟人我也是很开心的,爱丽丝”尤瑟夫卡像是没有听出宁鹤华丽嘲讽的意味。
“哦。”宁鹤冷漠的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记录板,这是博士他们整理出来的需宁鹤询问尤瑟夫卡的问题。“AH-101,你对5月12日,那次采取的行动的调查,你的行动导致一名工作人员死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咦?他死了吗?”尤瑟夫卡歪了歪头显得并不是很理解“我还挺喜欢他的呢,他也是个医学生,知道很多现代知识……”
“不是你把他弄死的嘛?”
宁鹤的话一出,佩戴的耳麦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宁鹤探员,请你将话题引导向生命,问问他对于生命的看法。”
“那只是一个意外。”尤瑟夫卡垂下眼轻声的说道。
宁鹤注意到尤瑟夫卡的桌子上散落的全是现代的医疗用的书,还有一些关于人类学和行为学,这些书是宁鹤看了标题就不会再看的那种极为苦涩的书。
“你是最近才醒过来的?”宁鹤看着记录板前些日子的记录,都是从尤瑟夫卡擅长的医学入手,在医学宁鹤只是擅长一些外科方面的急救,毕竟他们这些在外面这方面知识还是要有一点的。
“是呀,从战争过后就一直再睡,前段时间被人从坟墓里挖了出来呢。”尤瑟夫卡摊了摊手。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太久远了记不得了。”尤瑟夫卡歪了歪头笑着看着说道“呐,爱丽丝酱真的不要喝茶吗?”
“你这个酱是从那里学来的?”宁鹤皱起眉,然后注意到了记录板里的有一个之前有一个死刑犯,是来自日本的。
海棠有很多死刑犯,这些都是用来测试收容物的,比如说攻击方式之类的……
嘛,也就是这样吧。
“一个很有趣的孩子,爱丽丝想听吗?”尤瑟夫卡抬着下巴看着宁鹤说道。
“不想,谢谢。”宁鹤的耳机里传来了女子催促的声音。
这个人是Dr.尤娜,后勤一位很厉害的人类学者。她精通二十三国人类语言,同时精通精灵语。是一位相当难得的人类天才。
只不过天才总是高傲的宁鹤和她说不上什么话,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好像自己被她讨厌了。
“你对于生命怎么看?”宁鹤轻声的问道。
“生命?”尤瑟夫卡笑出声来“爱丽丝聊聊你想问的事情就行了嘛,不过这个是你的工作来着。”
“生命,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尤瑟夫卡微微眯起眼。
这个表情宁鹤记得他看到过,那个时候尤瑟夫卡是在拉他的小提琴。
“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东西。”尤瑟夫卡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说道“见识过生命的消散才能明白到生命的可贵和脆弱……我想要那宛如鲜花般绚丽短暂的生命成为永恒。”
“为此,那些死亡的人,对你来说只是必须的?”宁鹤在记录板上继续写着。
“是呀,如果不知道免疫系统的极限,那该如何在基础上改良人类的基因?”尤瑟夫卡看着宁鹤微笑着“你和我认识的人类不就一样,这里的所有人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像是进化了一样。”
说到最后尤瑟夫卡双手交叉搁在下巴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宁鹤。
“达尔文认为,在生存斗争中,由适应的变异逐渐积累就会发展为显著的变异而导致新种的形成。因为“自然选择只能通过累积轻微的、连续的、有益的变异而发生作用,所以不能产生巨大的或突然的变化,它只能通过短且慢的步骤发生作用。”尤瑟夫卡看着那低头并不理会自己的宁鹤也不在意“你们甚至可以说是新人类了。”
“新人类?哦豁。”宁鹤敷衍的应和了一句“那你知道海棠的历史吗?”
“你请。”尤瑟夫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说在历史上的名字和规模都不同,但是大大小小也是足足存在了五千年。”宁鹤抬起眼看着那一直盯着自己的尤瑟夫卡勾了勾唇角,敷衍的露出一个微笑“所以说你的新人类其实是一直存在,只是你无知而已。”
“是呢。”尤瑟夫卡叹了口气“要是我以前知道有你们这类存在……我还搞那些做什么呢。”
从尤瑟夫卡的语气中似乎是听着有些懊悔。
呵呵,伪善。
“资料上说你参过军?”
“是呀,我是随军医生。”尤瑟夫卡收拾了一表情恢复了之前的那副微笑的样子。
“那场规模40万的DNA试验也是你咯?”宁鹤翻了一页微微皱起眉。
要是在现代,这个人肯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不过人类的自相残杀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但是这种大规模的抹杀在历史上都是极为少见的。
“是的,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尤瑟夫卡这么说着他的手放在了那带着戒指的手指上,尽管现在带着手套。
“你的妻子的名字爱丽丝?那个肺结核医院的第一任院长爱丽丝?”宁鹤翻看着报告说道“你是怎么从战争中心回到美国的?你不是应该是已经死了吗?”
“我如果说是奇迹,你信吗?”尤瑟夫卡微笑着说道。
信你爷爷个腿。
“生命真的是很微妙的东西,爱丽丝。”尤瑟夫卡看着那沉默不语的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的宁鹤“有时候真的会有些嫉妒你们。”
“……”
“为什么……你们如此美丽?”尤瑟夫卡单手撑着桌面,伸手似乎是想要碰触宁鹤的脸颊,然而被宁鹤手中的记录板扇了一巴掌。
尤瑟夫卡的脸上迅速飘起了一抹红。
“注意你的身份尤瑟夫卡。”宁鹤微微皱着眉说道。
他并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对于死亡人数他也是处于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四十万,足足四十万人。还有孤儿院的那么多孤儿……
这些数字让人触目惊醒。
“好吧。”尤瑟夫卡叹了口气“这个就是原本的爱丽丝?感觉你比以前要更有韵味呢。”
“宁鹤搜查员,注意,请不要伤害收容物。”耳机里传来了Dr.尤娜传来的声音,宁鹤捏着记录板的手捏紧又放松了几回,他总算是平静了一点。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宁鹤起身说道。
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因为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继续接触收容物,宁鹤搜查员。”耳机里的Dr.尤娜似乎并不满意宁鹤现在提出的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