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No.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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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竟然碰到霍克斯了吗！！”
把电话拿了几十厘米远的原心让自己的耳朵免受了无妄之灾，他看不出绿谷身材小小的，声音的爆发能力却这么强，紧接而来的是电话中低了一个八度的关于霍克斯生平事迹的碎碎念，等他的声音轻下去，原心才将手机放回耳边。
电话那一头紧张的小兔子磕磕绊绊道着歉，随后他羡慕起了原心他们学校的运气。
“其实遇见职业英雄并不是好事啊，因为敌人事件，老师对我们的看管严了许多。”原心记起后几天的报道，新闻上除了霍克斯等英雄的名字还提及了一些陌生的字眼，比如的场，“所以是绿谷你们修学旅行玩得不开心吗？”
“啊啊啊不是说我们学校修学旅行去的地方不好，就是遇上排名前几的职业英雄太难得了。”绿谷嘟嘟囔囔的，能从他的语气中轻易读出他的情绪，“织田君能跟我说说霍克斯的情报吗！”
我为什么要跟绿谷交换电话号码。
原心头疼地把手机换到另一边，他走到海云的门口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令他把未上锁的门推开一条缝，记录用的笔记本就这么放在桌子的一角，越过地上堆放的杂物，他翻开笔记本找到属于霍克斯那一页念了起来。
因为念得过于平淡毫无感情，已经贴近了棒读的水平，绿谷听得十分别扭却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回头我给你拍个照吧。”看了看后面诸如喜好等隐私问题，原心不打算念下去了。
海云他当时有问这么多问题的吗？
“万分感谢！”绿谷激动地道谢，原心顺着话题问起了他们折寺中学的修行旅行去了哪里，“我们学校的话安排的是宫城，玩得还是蛮开心的啦，就是……”
绿谷踟蹰半晌，继续说了下去：“小胜他最近对我意见很大，在修学旅行的时候差点跟我打起来，他前阵子不知道找了什么地方作为新的训练地点，放学基本都看不到他的人了。”
绿谷看不见的地方，原心点点头，爆豪去他介绍的那家训练馆的频率很高，放学只要有空就去，周末更是那里的常客。
“也是这个原因啦，我和小胜有半个学期没怎么交流了，这次修学旅行被和其他女生分在了一个组，出去玩的时候他……”说来还有些后怕，绿谷被爆豪嘲讽为弱小的无个性习惯了，鲜少面对震怒的爆豪。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当时同小组的女生想玩一个项目拿奖品，本来搁在半年前我是怎么都不会去参与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试一试自己这一年锻炼的成果，然后……小胜就很生气。”
他的幼驯染重复着“废久你为什么”，一面把他逼到了墙角，如果不是同组的女生及时把老师找了过来，他们说不定真的会纠缠在一起。
所以小胜生气的缘由是什么？
“这个绿谷君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呢，但你们既然是幼驯染的话，还是好好把话讲清楚吧。”原心按照普通幼驯染的标准说的这个建议。
“……也得能讲清楚啊。”绿谷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的背景音里传来他母亲说话的声音，绿谷说了句下次再聊便挂断了电话。
自从交换了联络方式后，绿谷跟他聊天的频率比爆豪还高，与爆豪每次的通话都充满了火..药味，或者说爆豪单方面火气十足，以邀战为开头，因为约不到人而结束。
老子是No.1：织田原心！！！
盈满之日：爆豪为什么老是想找我练手，我就是个普通人。
老子是No.1：普通人个屁，老子没见过能够胸口碎大石的普通人。
盈满之日：爆豪过分了，我才不会胸口碎大石，只是力气稍大点[□□虎鲸瞪眼.jpg]
老子是No.1：哈？你管你那手劲叫力气稍大？
盈满之日：反正这个周末没空啦，有机会再去静冈找爆豪玩[爆豪胜己瞪眼.jpg]
老子是No.1：织田原心！你他妈！
爆豪接连不断的消息全都化作代表信息的红点，那上面小小的数字不断攀升，原心已经把目光移到玄关搁着的一份文件袋上。
吃午饭前织田作打来电话说他有个东西需要送到一个地方，地址已经给原心发过去了，他这边有事走不开，只能麻烦原心去走一趟。
织田作那边的背景音是某个人荡漾的声音，他一面甜腻腻地喊着“中也”，一面咕嘟咕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还是织田作打电话的功夫看不下去了，呵责太宰治让他不要给中原灌酒了。
喝醉了酒的中原中也有多难伺候，以前的港口黑手党知道，现在的横滨侦探社也知道。
不想好好的一次聚会就这么泡汤，织田作匆忙挂了电话赶去救场。
这一周的海云去士杰找轰乡了，说是要去给轰乡改良一下装备。
原心抄起鞋柜上的文件袋，把鸭舌帽扣在头顶便出了门。
早春的气温宜人舒适，织田作发来的地址坐标离他们家有一点距离，找路稍稍花了点时间，等他在目的地站定，他才发现这是一家英雄事务所，似乎小有名气。
门口并未设置阻拦，原心推门走入后有个蓝皮肤的女子迎接他，像是早就被打过招呼了，她指指楼梯跟他说上楼右拐直走的那间办公室就是。
按照女子所说，原心沿着楼梯走了上去，即将敲响办公室门的时候，他跟碰巧打开门的人对上了眼，快要够到门框顶部的男人俯视笼罩在他阴影里的少年。
“织田原心？”
“您好。”戴在头顶的鸭舌帽早在进入室内时便脱下，几缕酒红色的碎发黏在面颊上，一双紫眸干净清澈，少年乖巧地点头问号，“您是夜眼先生吧，这是作之助让我带给您的文件。”
织田作有讲过，那地方个最高的就是他要找的人。
高个男人没有说话，他看向原心的目光逐渐深邃，把原心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作之助认识的人，是有什么奇怪癖好的怪大叔吗？
眉头微蹙，将自己的目光避开落到手中的文件袋上，原心把东西往上递了递，这一次夜眼有所动作了，他取走文件袋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从那片鸢尾色中，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属于他的未来，就连几秒几分钟的未来都看不到。
个性无法读出任何情报，这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夜眼觉得不妙，尽管早就知道织田家的这个孩子很特殊，但特殊到这个份上，仍旧超出了他的预料。
或者说，他其实看到了他的未来？那一闪而过的黑色？
门外的少年拍拍胸脯，左顾右盼看着无人的走廊，最终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长长的影子拖在背后，拐过没有灯光的拐角处时，漆黑的影子中仿佛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
从夜眼事务所回来的那天晚上，原心在临睡前接到了自己监护人的电话，因此不得不重新出门赶到了他们聚会的酒吧，未成年的年龄使他进不去，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外面接人。
是的，接人。
灌了中也半天酒的太宰被抡进墙里一时半会出不来，织田作好说歹说把中也劝得架了出来，见到候在外面的原心后，织田作赶紧把人交了过去，他还得去里面解救准备体验窒息自杀的太宰治。
耍酒疯的中也力气很大，原心喊了好几声才终于让自己的老师认出自己，不高的橘发青年酒气熏熏地栽倒在原心肩窝，嘴里不住嘟囔着混蛋太宰、死青鳝之类的词语。
原心垫了垫脚，把自己的老师牢牢抱起，不要看他老师身材娇小，分量却不轻。
另一边的织田作也终于把企图自杀的太宰治给从墙面里抠了下来，这人也醉醺醺的，至于醉意多深只有他自己清楚。
两人合力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塞进车里，把人送到附近的一间酒店后，织田作熟练地拿着两人的证件开了一间大床房。
“……一间？”
“一间。”织田作点点头，他打算帮自己的老朋友一把，不然以他们的墨迹劲，他找到女朋友了这两人还没戳破那层纸。
织田原心：“所以作之助你要找女朋友了？唔，我的要求也不高，对作之助你好的就可以啦。”
织田作之助：“你的重点不对吧……我就是打个比方，现在单身挺好的！”
隔天醒来的两人作何反应那都是后话了，一周后某个早晨的晨间新闻中熟悉的跃入耳中，他的心脏猛地一跳，原心惊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一天他给爆豪发消息都石沉大海，约莫傍晚时分，绿谷的电话是终于拨通了。
绿谷的声音非常疲惫却十分兴奋，他语焉不详地分享他见到欧尔麦特的激动，原心耐着性子等绿谷表达完了他的感想，这才开口问道：
“爆豪他怎么样了，我给他发消息他没有回我。”
“小胜他……”绿谷停住了，过了很久他才继续说，“他今天一天没有理我。”没有捉弄也没有嘲讽，就像无视了绿谷一般。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本来和原心毫无关系，关切的问话也进行过了，只不过是爆豪没有给予回应，可在那个周末原心还是千里迢迢地找到爆豪家门口，对着门铃按了下去。
“叮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No.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