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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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到了一半，桑珠希热忽然忍不住说道：“那次你说过从以前到现在的经验不计其数，其实，你是吹牛的吧？我记得那个时候在车里，你像是第一次一样，可是，老手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意思，开始嫌弃我了？那正好！马上滚开！”耶龙华冷冷道。
“是说，你其实并不是老手，只是这几个月里才有的经验吧。因为这种运动经常进行的话，就比如橡皮筋会越用越松垮。”桑珠希热解释道。
耶龙华抿唇，不肯透露那晚与桑珠希热在车里的体验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真正年龄，这是一个极大的秘密，对他而言。
桑珠希热胡乱猜测道：“你其实，一直都是在上面的吧？”
耶龙华冷淡地别过脸，只道：“闭嘴！”
奔跑中的急速列车，穿过更幽深的隧道，看似轻松惬意，却消耗了一大批能量，由此两人在短时间内狂出热汗，甚至不用盖被子都能感受到夏天的酷暑。
尽管这是第二次，耶龙华却慢慢喜欢上了与桑珠希热的这段急速列车之旅，犹若随风翱翔、又能持续上升不会那么快降落一般。他感受着，闭目情不自禁地跌入幻想，情不自禁地低声叫道：“云丹。”
“我在这里。”桑珠希热回答。为了让耶龙华放下刚才的坏情绪，以及全心放松，他不得不暂时委屈自己，给耶龙华灌‘迷浑耀汤’。
发现耶龙华开始迷离，他抓紧时间，补了一份蜻蜓点水，还稳了他的双唇，继续温柔地说道：“云丹在这里。”
耶龙华闭着双眼，紧张地呼吸，微微皱眉，十指也紧紧地反扣住桑珠希热的手指之间，忽然轻轻地问道：“你爱娜希慕，还是爱我？”
桑珠希热看着他的脸庞，为了配合他，忙不迭地继续扮演他口中的‘云丹’，回答：“当然是你，当然是耶龙华。”
耶龙华轻轻地笑了笑，随即睁开眼，抬起一双胳膊，扶住桑珠希热的后颈，主动送上一个深稳，随之后脑勺又倒回枕头上，再度轻轻闭上眼，笑了笑，又说道：“我和娜希慕，谁才是你心里最美的？我要你告诉我。”
桑珠希热继续配合着他，扮演常常挂在他心里的那个‘云丹’，立刻回答：“当然是你，耶龙华。娜希慕怎么可能比得上你。”
耶龙华突然换上了轻轻责问的语气：“那你为什么选择了她，为什么……？”
桑珠希热生怕他又不高兴，忙想出甜蜜的台词哄了哄他：“是我错了，我后悔了，原谅我吧，耶龙华，我不知道娜希慕这个女人是个母老虎，没有你这么温柔可爱，她可以去死，我要活着跟你在一起。”
耶龙华一听，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他很是愉快。桑珠希热暗暗松了一口气，侧过身，急速列车呼啸着加速往前方的轨道俯冲，与此同时，枫叶一次又一次滑过高耸的山峰。
耶龙华微微皱眉，仰天一望，在波涛中的海豚纵身高高一跃，沉入水底的那一刻飞溅起了几丈高的大浪花，之后，耶龙华终于轻吁了一口气，开始渐渐平复呼吸，暂时不想动，只想稍稍歇息。
桑珠希热瞧了瞧手中不经意间沾染到的白露水，忍不住轻轻闻一闻，竟闻出睡莲树叶与不熟悉的花朵的淡淡芳香，宛若可口的香料，他便当作珍贵的甜品，吞食干净。
刚整理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突然一个拳头从天而降，桑珠希热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直接中招，但好在力道不大，没有把他的脸打成猪头，只是打肿了一点点。
桑珠希热轻轻揉了揉火辣辣一般疼的脸颊，很干脆地替自己喊冤道：“明明刚才都那么好说话，怎么突然家暴……”
耶龙华轻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出他的‘罪状’：“谁教你多管闲事管我怎么睡觉的，这是你多管闲事的结果！”说完便侧过身，背对着桑珠希热，盖上被子睡去了。
桑珠希热不敢与他计较这件事，见他安静地睡觉了，便马上关掉床头灯，乖乖地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侧，盖上了被子。
黑暗之中，桑珠希热侧头瞧了瞧耶龙华的后脑勺，不禁浅浅一笑，心里觉得今夜这样的状况也算不错，如果以后也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状况，也算是幸福来临。
他无法要求耶龙华能像赵小玉那样温柔又嗲气，但是他乐意一次又一次地宠爱耶龙华，疼惜耶龙华，力所能及地让耶龙华能够接受他，哪怕只是一丁点。
身后比其他时候都要更安静，耶龙华在黑暗中，忽然睁开双眼，回头瞧了瞧桑珠希热，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发现他全然没有反应，睡得像一只死猪。随即，耶龙华翻身，侧着身，弯曲一只胳膊枕着头，瞧着他，心道：明明被我打了，还能睡得这么香，有时候我竟然觉得他有那么点贱得可爱。
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桑珠希热被班里的同学取笑了，理由就是他那一侧有些发肿的脸颊。他在那里贴了一枚创可贴，想遮住肿块，但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下课的时候，在走道里把他堵住的同班同学，问的问题千奇百怪，但提起最多的还是‘去哪里打架了伤成这样’和‘被老婆家暴了吧’这两句。
面对七嘴八舌，他只是瞥了瞥他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赵小玉走过来，看了热闹，桑珠希热脸上的创可贴，她只是瞥了一眼，可最令她在意的，是他侧镜上若隐若现的印计。
因为心里浓浓的醋意，赵小玉不由生闷气，转身就走，连招呼也不跟桑珠希热打一声。桑珠希热注意到了她的身影，不过，碍于和她分手的事情，也没有叫她回来。
离开学校的时候，桑珠希热和同学话别，一个人沿着一条不怎么热闹的小路往前走，赵小玉跟了过去，避开迎面缓缓而来的自行车小轿车，紧紧跟踪桑珠希热。
穿过小巷子，一座老屋突兀在眼前，桑珠希热踩着窄小的楼梯，转眼间就拐进了走廊，赵小玉见状，也想偷偷上楼看一看情况。
她的一只脚伸出来，稳稳且无声地踩在第一个台阶上，顺着楼梯的走向，小心翼翼地登上去，才只登到第七个台阶，突然一个陌生的叫嚷声响起，吓得她分寸大乱。
“你是谁啊，上我家来干什么？”
这个声音不算太洪亮，但足以让住在楼上的人听到。
桑珠希热停步，靠近围栏，探出头，看到老者的头顶，忙问：“出什么事了？”
这个屋子的主人抬起头，迎着他，说道：“没什么，有个姑娘突然来到我家，要上楼，我怕不是好人。”
桑珠希热听罢，赶紧跑到楼梯口，正好逮到一个逃跑的身影。他认得那个背影，赶紧嚷了嚷：“小玉？不要跑！回来！”
赵小玉硬着头皮一直往前跑，不肯回头，不肯停步，失恋的打击仍然扎根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桑珠希热看见她跑进巷子里，跑得很远，只是觉得很遗憾，没有想过要去追。
“小伙子，这个姑娘是你的同学吧？”老人家的声音再度传来。
“嗯，同一个学校的。”桑珠希热回答，只是这样轻描淡写。
“我知道了，下次她再来，一定不赶她走。”老人家说。
桑珠希热走回去，看到门没有锁，直接推门而入。
客厅里，耶龙华正在调试台子上的收音机，那是桑珠希热平时听广播时用的。对于他这次肯老老实实呆在屋里，桑珠希热心里很高兴。
广播频道一直在变换着，没有被选定。桑珠希热把课本放好了，走到耶龙华身边，夺过收音机，自告奋勇道：“我帮你好了，你想要什么节目？我帮你调。”
耶龙华微微垂眸，没有回答。
桑珠希热瞥了瞥耶龙华，不由纳闷：“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调了。”
耶龙华只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淡淡道：“拿来。”
桑珠希热不放心道：“我给你了，你会自己调？”
耶龙华冷然回道：“你不需要管我会不会调，如果你怕我弄坏的话，也是自找烦恼，我要是把它弄坏了，你正好可以换一台更好的。”
桑珠希热愣了愣，说不出话来。
耶龙华等不了他同意，自己就把收音机抢了回来，继续摆弄调频的滑动钮。
收音机发着沙沙沙的嘈杂声响，当游标滑到一个数字的时候，情况忽然改变，从它的内置喇叭里，传出了十分清晰的广播。
那正好是一段古典音乐，并且已经接近尾声了。
但这个节目还在继续，往下，又是一段音乐响起，以小提琴和钢琴合奏为主的古典音乐，很静，很优雅，耶龙华抱着收音机，安静地享授着它的旋律以及它带来的气氛。
桑珠希热愣愣地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从这一日开始，他又知道了他的另一个兴趣爱好。
深夜，收音机还在响着，耶龙华坐在床上，似乎对它爱不释手，一直没有放开。
这种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安静了，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比白天傍晚更加清晰洪亮。
桑珠希热仍然在拼命复习课本，下个月，就是期末考试的时间了。
当书页翻到某一页时，他听到收音机里的广播突然间变得很异常，气氛完全与一直听到的广播极为不同，令他忍不住回头。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3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