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赐婚》撒拉法

13、第13章

　　从中午到下午，都没有课，桑珠希热回到宿舍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又出去了一趟。因为心情不好，他一个人在外面随意乱晃。

　　经过自动贩卖机时，他瞥了一眼，忽然停步，手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掏了掏，还好，有两个硬币，便大方地投入机器里，选了一听啤酒。

　　从槽子里拿起刚吐出的听装啤酒，轻巧地拉出铁环，桑珠希热边走边喝，这一听的分量足够他缓一缓现在的心情。

　　走了一段路，喝去了一大半啤酒以后，他的脑海里忽然浮起一个疑问——赵小玉看样子应该是向耶龙华问了真相，既然如此，赵小玉为什么反而会更加生气，更加不想理人，甚至提出分手？问题，一定出在耶龙华身上。他一定是对赵小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让赵小玉更加误会。

　　桑珠希热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喝了最后一口啤酒，把易拉罐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便大步往前走，找耶龙华去。

　　坐车来到赵小玉家所在的小区，爬上赵家所在的那一栋楼的楼层，他按了按赵家的门铃，许久，门才打开，探出来的面庞是赵母。

　　“是你啊，找小玉吗？她去上课了，你今天没有课？”赵母一见他，就满面客气。

　　“我在教学楼见到她了，不过现在是来见我家里的那个……”桑珠希热答道，却不知道怎样在赵母面前称呼耶龙华。

　　赵母含笑：“来见妹妹的吧？她出去了。”

　　桑珠希热愣了愣：“什么时候？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赵母答道：“一早就出去了，连一句话也没说。”

　　桑珠希热有些遗憾，只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要下楼。

　　赵母叫了他：“给她买个手机吧，这样也方便联系到人。”

　　桑珠希热想了一想，但并没有应答，移步到楼梯口，没有搭乘电梯，只自己徒步慢慢地走到第一层楼，又慢慢地移步向小区出入口。

　　刚到了小区门外，桑珠希热就看到一辆宝马车停泊在前方一侧，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很像耶龙华。

　　他曾在火车上亲眼目睹过耶龙华与陌生男子有逾越的举动，而熟悉的一股淡淡睡莲幽香也在此时随风扑到鼻前，他因此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随即停下步子，站在原地。

　　一扇车门打开，一身都市时尚装束的耶龙华从车里出来，一张男子的脸庞也探了出来，在桑珠希热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轻稳了一下耶龙华的脸颊。

　　桑珠希热直直看着，直到那陌生男子将头缩回驾驶座并且开车离去，他才起步走上去，迎向走过来的耶龙华，睡莲的幽香也自耶龙华身上随风扑到鼻前。

　　可是，耶龙华却没有直直走到他面前，而是经过他身侧，继续往前走。

　　桑珠希热愣了一下，马上转身，跟了上去，并且追问：“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耶龙华似乎故意无视他的存在，对他不理不睬。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乱枣男人，在外面乱稿？”桑珠希热一路追着耶龙华，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以后，又问。

　　耶龙华自始至终都紧紧抿着唇，不吭一声。

　　进了赵家，桑珠希热紧紧跟着他走进一个房间，再度问话：“你们的关系只是刚才的钦了一下脸而已？你回答我啊！”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话语终于从耶龙华口中吐出，尽管语气那样冷淡。

　　“在火车上，我就告诉过你——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你不能那样做！”桑珠希热脱口劝道。

　　耶龙华轻轻哼了一哼，不理会。

　　桑珠希热又追问了一遍：“只是钦了一下脸而已？”

　　耶龙华脱下外套，扔在了床上，同样没有理会身后的十九岁少年。

　　桑珠希热有些不耐，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他，不客气地掀起他的上衣，检查了一遍，万幸耶龙华的身上没有什么令他担忧的奇怪很迹。

　　即便如此，桑珠希热仍是十分不放心，放下他的衣角，抬眼注视着他的眼睛，严厉地看着他，认真地质问：“你有没有胡乱跟那个男人做那种事？”

　　耶龙华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十分淡漠，启唇时仍要撒谎，故意刺激桑珠希热的情绪：“做了又怎么样。”

　　桑珠希热竟信以为真，微微皱眉：“你！你这样很容易生病，有多少得了脏病的人丧命你知不知道！就算戴上安全桃，像你这样随便枣仁做，一样有极易感染的风险！”

　　耶龙华不以为然：“我要是能死，早就死了，何必现在还活着。”

　　桑珠希热越来越不耐，有些生气了，不由自主地轻轻掐住他的颈项，严厉地训斥：“你怎么这样不可理喻！”

　　耶龙华怔了怔，五指掐在颈项上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熟悉，一瞬间，在他的脑海里，他记起了那一串曾经紧紧地锁在他颈项上的冰冷的东西。

　　这个痛苦的回忆也令他不由自主地害怕，用力挣脱开桑珠希热的手，然后抱住凶，蹲了下来，眼泪忽然从眼眶里溢出。

　　桑珠希热愣了一下，觉得他这个举动异常奇怪，也慢慢蹲下来，注视着他，看到他的眼泪，心里产生了怜悯，捧起他的下巴：“怎么哭了？不能哭，你又不是女孩子。”

　　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看还挂着泪痕的他的面庞，这张惊艳过桑珠希热的脸，首次勾起桑珠希热的清醇期充动。

　　他不由自主地凑近，扶住耶龙华的双肩，第一次钦稳了耶龙华。但耶龙华并不喜欢他的稳，抬起双手，用力气将他推开，站起来，走到他身侧，俯视着他，眼眸里麝出可怕的寒光，一只脚抬起，脚底板对着他的腹部，准备要踩下去：“你胆敢嘭我！”

　　赵母一直在客厅里，听到耶龙华住的房间里传来很吵的声音，以为这是‘兄妹吵架’，便走过来，刚到了门口，就被那一幕吓了一大跳。

　　“啊！你们在干什么！小耶住手！你怎么能用脚踩你哥哥的肚子？”赵母吃惊着，也忍不住惊慌脱口。

　　脚还没有踩下去，耶龙华闻声回头，瞥了赵母一眼，立刻把脚落地。

　　赵母快步走进房间，扶起地上的桑珠希热：“哎呀，真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非要弄到这种地步？”

　　耶龙华背过身，不回答。

　　桑珠希热站立起来，瞥了瞥耶龙华，不知道怎样回答赵母。

　　和赵小玉交往快一年了，但他是出于有目的的交往，也为了到时候目的达到了能轻松地一拍两散，对于某种需求，他一直收敛着，与赵小玉维持着纯洁的关系。

　　今日，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诱霍，竟莫名地钦稳了耶龙华，明明心里也很清楚对方的性别。

　　晚上，他躺在宿舍里自己的床铺的时候，在黑暗当中，睁着双眼，一直静静地在回味着自己的初吻，回味那瞬间的感觉。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耶龙华既然那样放纵，敢和其他男子有钦密的举动，为什么自己仅仅只是稳了耶龙华一次，得到的却是粗暴的对待？

　　耶龙华似乎很讨厌自己……

　　他心里这样觉得。

　　第一次见面就叫他滚出房间，每天都是冷冷的面庞，也几乎不怎么跟人说话——耶龙华的性格看起来就像是冰天雪地的南极北极。

　　桑珠希热闭上眼，脑子里越想着耶龙华，尤其是耶龙华的容貌，就越控制不住地遐想起少年期在静静的夜晚里所幻想的事。

　　仅仅只是一阵遐想，居然就忍不住了，非要用手解决了一下，之后，桑珠希热不禁发呆了几分钟，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第二天是周六，是悠闲的一天。

　　室友们邀请桑珠希热出去玩耍，顺便喝一杯。桑珠希热还在因为赵小玉提出分手的事情而心情不快，于是跟着去了。

　　逛街了一圈，来到小吃街，什么东西也没买的几个少年就打算买饮料解解渴。

　　奶茶店就在前方，室友们坐在一旁的露天自由用餐区，差遣桑珠希热去排队买奶茶，并把钱塞进了他手里。

　　桑珠希热无奈地去排队了，所幸，店外的长龙还不算太长。

　　赵小玉和朋友也在那里买奶茶，捧着奶茶从店里出来。桑珠希热抬眼一看，顾不得排队，急忙追了上去。

　　“小玉！”他连唤了两遍，绕到她们面前。

　　赵小玉一见他，冷冷哼了一声，别过脸，样子不太高兴。

　　“小玉你听我解释！”桑珠希热脱口，仍是这句话。

　　“都已经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样！”赵小玉冷冰冰地答道。

　　“我之前说的事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耶龙华……”桑珠希热急道。

　　赵小玉打断他的话：“你们都已经岁在一起了，还一起进了厕所‘那样’了，我要怎么相信你！”

　　桑珠希热愣了愣：“你提出分手就是因为这个？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赵小玉答道：“就是在我家住的那个人说的，你心里清楚。”

　　桑珠希热内心觉得很可笑，他拜托赵小玉的朋友暂时回避，然后带着赵小玉来到一个人不多的安静的地方。

　　“你搞什么鬼！”赵小玉挣脱开他的手，脱口。

　　桑珠希热停步，回头说道：“老实说，你根本不需要在意我跟耶龙华一起岁过一起进厕所，最算他跟我进男厕所也没有问题！”

　　赵小玉狐疑地看着他：“这怎么可能？她是……”

　　桑珠希热说：“我答应过耶龙华不能随便说的，但是你和小方一样都逼着我，我只能再告诉你了！”随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赵小玉细细听了，忽然惊讶地发出轻轻的一声‘啊’，接着扑哧一声笑了。

　　桑珠希热又说：“所以我就说了，我跟他岁在一起、一起上厕所再正常不过了。”

　　赵小玉愧疚着低头，含住吸管吸了一口奶茶，抬眼瞥了瞥他，微微抬高杯子，递给他。

　　桑珠希热问：“你还跟我分手吗？还生我的气吗？”

　　赵小玉一脸歉意，答：“是我笨……”

　　和好如初，桑珠希热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低头，含住吸管，也吸了一口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