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今文集》皇今

17、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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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过一次那个叫肥肥的女人，想告诉她郑小球失忆了，所以我没有杀他。让我意外的是，这个肥胖的女人已经死了，她的女儿告诉我说是得了一种叫精神错乱的病。我觉得精神病是不会死人的，除非自杀，可是她却死了。

　　她的女儿岁数不大，叫甜甜，比她漂亮，也比她瘦。甜甜拿出一百两银子，说这是给我的。

　　我说：“你母亲不是精神错乱了吗？怎么还会记得这件事？”

　　甜甜说：“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杀了我父亲，所以一直到死都还记得这件事，只是没能等到你回来。”

　　我说：“确实过了很长的时间，在茫茫的大漠寻找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不过，郑小球没有死。”

　　甜甜小脸上浮现了尴尬，说：“母亲说如果我父亲没有死，就要给你二百两银子，本来我母亲攒够了钱的，但是我为了给母亲看病，就偷偷的用一百两银子请了一个大夫，现在就剩一百两了。”

　　我说：“用一百两银子请一个大夫？”

　　甜甜点了点头。

　　我说：“你请的是御医还是京城名医？”

　　甜甜说：“是镇子上的叫王二的大夫，大家都叫他流氓大夫。哎，对了，流氓是啥意思？”

　　我想了想说：“流氓就是说他不会看病，你被他骗了，像这样的骗子医生我见一个杀一个。我这就去宰了他。”

　　我说完就朝外走，甜甜在身后喊，“你的一百两银子。”

　　我说：“我没有杀郑小球，因为他失忆了，早已经忘记了你的母亲，所以我没有完成任务。这些银子你保存着好好生活吧！”

　　在村子的东头，我找到了叫王二的大夫。

　　他正在无聊的看书。我看到那本书的皮子上写着金瓶梅三个大字。

　　我说：“大夫，看病。”

　　王二把书放下，斜着眼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肩膀上扛的铁家伙之后立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说：“大爷，您哪里不舒服？”

　　我说：“不是我要看病。”

　　王二说：“那是给谁看病？”

　　我说：“在镇子的北面，有个叫肥肥的女人，她病了，所以我来请你为她看病。”

　　王二怔了一下，立刻笑道：“大爷真会开玩笑，那个胖女人已经死了很多天了，早下地狱了，用不着再看了。不过，要是她的女儿我到可以去看看。”

　　我说：“哦？为什么？”

　　王二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说：“那小姑娘长的漂亮。”

　　我说：“听说你的名号叫流氓医生，是不是真的？”

　　王二道：“当然是真的，我王二专给女人看病，不过要是长的难看就比较贵一点，要是好看的话免费也是可以的。”

　　我说：“那你说肥肥的女儿甜甜长的好看还是不好看？”

　　王二色迷迷的说道：“好看，当然好看，你放心，我王二早晚要把她弄到手，我现在正在调配一种药，我为它起个名字叫‘傻了吧唧跟我走’，等弄好了给她下了，也让她尝尝我的厉害。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那个胖女人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要是早知道的话早就下手了。”

　　我说：“什么是傻了吧唧的跟我走？”

　　王二嘿嘿笑道：“就是一种春药，不过比较厉害，能让人迷失本性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中药之后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第一眼看到的男人，一直到药效过后才能清醒过来。”

　　我说：“这么厉害。”

　　王二得意道：“当然厉害，这可是我王二在春药堆了研究了好多年，直到前两天才研究成功的。没想到第一次试药就找到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等我把她领回来之后，过一段时间就给她下一次药，直到孩子都生出来了，再让她清醒过来，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说：“我不知道，那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

　　王二道：“你个笨蛋，这么简单都不知道，当然是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王二了。到时候多迷倒几个，让她们伺候我，那我也能跟皇上似的逍遥快活了，哈哈哈……”

　　我叹了口气，说：“你好像忘记了我是来干什么的。”

　　王二道：“哦，你是来看病的是吧，你哪里不舒服？”

　　我说：“你是记性不好还是相当皇上想糊涂了？”

　　王二反应过来，说：“你到底是干嘛的？那个胖女人早就死了，还看什么病？”

　　我说：“她是死了，所以我来找你到下面去给她看病。”

　　我嘡啷一声拔出铁家伙，指着他的脖子说：“你收了人家的银子，总该给人家看病，不能白拿人家的银子吧？”

　　王二冷汗都冒了出来，说：“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王二可是□□白道都认识，而且是出了名的流氓医生。”

　　我说：“你只是小流氓，我可是大流氓，你小流氓碰到我大流氓难道还想不倒霉吗？再说，我大流氓也欺负姑娘，但是不欺负小姑娘，像你这种骗钱专骗女人，欺负姑娘专欺负小姑娘的流氓简直是侮辱了我们流氓这个行业，所以我要清理门户，杀了你。”

　　王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爷饶命啊！”

　　我说：“看在你研究的那什么‘傻了吧唧的跟我走’的份上我也得杀了你。”

　　我手腕一扬，又是一招力劈华山，把王二劈为两半，血洒满屋。

　　走在街上，心情低落，不管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每次杀完人之后心情总是有些低落。其实人都是一样的，好像生命真的是早已注定，人活一世，不过是按着画好的路线走下去，所有要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在前面准备好，只要你走到了那个点上，该发生的就开始发生，这是任何人都躲避不了的，所有的算命先生花钱免灾之类的都是扯淡，只是有些人扯的比较好，很像个蛋而已。

　　天又开始下雨了，阴沉的天空压的很低，好像随时都会塌下来，而且越来越暗，只是不知道是天快黑了还是暴雨要来临了。总之，我感觉到了昏昏沉沉，极度的不舒服。

　　我站在屋檐下避雨，昏暗的天空下一个女人走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扭头朝我看了一眼，使得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我瞪着眼睛仔细的盯着她，背上的冷汗瞬间湿透了
　　衣服，因为这个女人不真实。她好像是虚幻的，那雨点可以从她身体穿过，雨水再大都弄湿不了她的衣服。她的脸是苍白的，白的像是飘落的雪花，而且冷，冷的似乎能把水结成冰。

　　我瞬间得出结论，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因为她没有身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