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之阴谋与爱情》张振羽

55、三更

　　乔拉的心里翻腾了苦海，天和乌云几乎压在他脑袋上。

　　弥桑黛看了出来，故意笑嘻嘻“怎么？看不起我？”

　　乔拉不知所措，希望弥桑黛不要再说“对不起，对不起”。

　　弥桑黛偏偏要出一口恶气，愤愤不平，盯着乔拉，一字一句的说

　　“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生来就做技女的。是人贩子把我卖进窑子里，让我经历的这一切。我也想跟维多利亚一样，生来就是领主的女儿，金枝玉叶的长大，然后再嫁一个最富有的继承人。”

　　做过人贩子的乔拉，再度受到审判，他的良心好像在在火山煎熬，乔拉不敢面对，像逃离洪水猛兽一样，跌跌撞撞离开。

　　弥桑黛看着他仓皇逃走，笑得更猖狂“没有人生来下贱，没有人生来就是技女，一切都是被逼的，不接客，强、奸，不卖笑，毒打，不听话，鞭打，不买个好价钱，那就怕了你的皮卖给猪肉匠。”

　　弥桑黛唾弃乔拉“穿着铠甲，拿着剑的男人，敢做不敢当。你拿着拐，卖妇女儿童的钱，手指缝里流着血，那是榨干了我们这些下贱女人得来的，你们挥霍，你们大吃大喝，你们彻夜狂欢。不知道我们这些被卖掉的猪羊，

　　永生永世不得和父母想见，被每一个人虐待、强，奸。越有钱的人，越变态，你们手上沾着鲜血的钱就越多。然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拿着沾血的钱，来可怜我们，做慈善，再博得一个好名声！”

　　乔拉不敢听，已经跑远了，只剩弥桑黛一个人哈哈大笑，插着腰不伦不类。嘴张的太大，她狠狠打了一个哈欠。

　　“哎哟，还是骑士呢，光听听都不敢，我们这些做的呢？技女倒比骑士勇敢哈哈。我要自封阴，道骑士，屁，股将军了哈哈哈。”

　　弥桑黛脸色又冷峻了，“既然要卖，那不如卖个好价钱。兰尼斯特的亲兵，能拿出潘托斯总督都没有的好货，我为什么要去临冬和熊岛那样的苦寒之地？难道表子从良就能摸消所有过去吗？我是一个除了皮，肉生意，什么也不会干的女人，到了临冬和熊岛，我是能种田呢，还是能打猎呢？我也想做一个好人，没人天生就是表子，这是社会不给我们活路。”

　　“接受你的资助，乔拉莫尔蒙，要是你死了呢？我再去哪里找你这样心地善良的金主呢？我们这样的风尘女人，本来就活不长，各种疾病和摧残。我见识过了繁华，也咽不下贫寒。反正都是死，为什么死前不及时行乐呢？反正都是卖，为什么不卖给有钱人呢？”

　　弥桑黛发泄够了，收拾情绪，继续温和而无害的回去了。

　　这也是一种必备的技能，而弥桑黛特别有天赋。

　　她去厨房检查玛姬的进度，玛姬动作很快，很有一把子力气，说一个人做就一个人做，烤羊已经很有几分像样，再等一会就好了。

　　玛姬汗水都浸透粗布衣服了，裹得她十分难受，但玛姬还在努力干，努力多做几种菜。

　　弥桑黛很高兴，又问，“牛奶和羊奶呢？烧开了没有。”

　　玛姬头上胡乱裹着一块布，殷勤点头：“包在我身上，你说的我一向记在心里，都烧滚啦！”

　　弥桑黛抬眼一看，果然灶头上有两把大捅，每个大桶都有一二十斤，

　　弥桑黛眼睛一转“玛姬，我昨天没有睡好，手还抽筋了，今天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拿得动啊。”说着就急得哭出来。

　　“我本来就不讨夫人喜欢，这下她又要说我没有了，要把我打发去扫马圈了。”

　　玛姬赶上来，拜拜弥桑黛的肩膀“好人，别担心，我有力气，我帮你抱过去。”

　　说着玛姬就转过身，从灶上运足一股气，分两次提了牛奶和羊奶桶下来。那是滚烫的奶，腾腾喷出热气。

　　说着两人就往主帐走，弥桑黛在一旁殷勤的说了不少褒扬之语。

　　三十四斤对弥桑黛来説可能会很重，但是玛姬干惯了农活，觉得还好，只是滚烫的鲜奶冒出的热气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烫伤了。

　　玛姬咬牙切齿的忍受者，脸都涨红了。

　　几百米的距离，玛姬像走了二万千里长征。

　　钻心的疼，难以忍受的烫。

　　玛姬最开始还勉强跟弥桑黛对答，后来便开不了口。

　　弥桑黛的脸色也渐渐变了，从看笑话，故意欺负人变得平淡，变得害怕，这也许是出于一个恶人欺负了老实人，欺负到连自己也不忍心的地步了。

　　玛姬傻得老实、朴实到了愚蠢的地步，让人鄙视，让让人敬佩。

　　弥桑黛停下脚步，叉开口“哎，瞧我这猪脑子，夫人和大人在房间里呢，咱们急匆匆去打扰好事，夫人要生气的，玛姬，我的傻子，你还提桶干什么，还不放下。”

　　玛姬这才放下，手一离开蒸汽，立马就好了。

　　弥桑黛周围一看，旁边的帐篷住了不少军官吗，恰巧有几个是她的裙下之臣。

　　“我的傻子，桶放在这里，跟我来”直冲冲就进了帐篷。

　　熟练的四处翻找起来，掀开几件男人衣服，弥桑黛抓了几把金龙塞进自己荷包，又找到药瓶子。

　　“傻子，过来。”弥桑黛轻轻细细，用细长的手指沾了药给玛姬涂手背。

　　玛姬胆怯，躲闪，“这是军官们的药，那是我们这样的人能用的呢，弥桑黛，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们还是先走吧，”

　　弥桑黛翘着脚，挑眉看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做几次就熟练了。”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弥桑黛最终还是给玛姬上药了。

　　玛姬嘿嘿笑起来，自己的手背上摸了一层绿绿的薄药，持续而强烈的散发出强烈的凉意“真是好东西，从来没见过呢。”

　　弥桑黛笑笑“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呢，等我们到了君临，好东西闪瞎你的眼睛才好呢。走吧，我们出去办事。”

　　正掀开帘子要出去，弥桑黛就被一个男人嘻嘻哈哈抱住，不尊重起来。

　　“费齐，放开我。”弥桑黛可不想当着玛姬露馅。

　　那人却手脚不停“小坏蛋，我是卡密斯托，看我怎么收拾你。”

　　弥桑黛被占了不少便宜去，还是使劲推开，“你的猪脑子放清醒点，今天夫人和大人回来，我们要去伺候他们，你还敢拦着我，小心军法处置。”

　　拉密斯托一愣，心想大人确实回来了，不敢造次，可嘴上依依不饶“那好，等这两天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弥桑黛嘻嘻哈哈走了，她顺手拿走了两个大茶盘，看着还干净“这个我拿走了。”

　　然后跟玛姬出来，用茶盘子盖在桶上，蒸汽就冒不上来，仍然叫玛姬提着走了。

　　两人到了大帐，弥桑黛按住想要往里去的玛姬

　　使了眼色“要懂规矩，我伺候过大户人家吗，你得听我的，大人和夫人身份不同。”

　　玛姬只好呆呆的坐在外面，看弥桑黛把两桶奶提了进去。

　　弥桑黛轻手轻脚，维多利亚还跟詹姆靠在桌前分析地形，安排后续事宜。

　　“咱们在这里制药，这里这里，作为村民的住宿，这里这里作为隐蔽和警戒”

　　“这里可以储存火，药，如果要运输，可以从这条路走。”

　　弥桑黛将热奶倒进脸盆和脚盆，轻轻过来，“夫人，您跟大人过来跑泡泡脚，松散一下吧。”

　　詹姆推开维多利亚，“你先去，收尾的我来就行，你待会还有事。”

　　维多利亚点头，抱怨“事情太多了，真是忙不过来。”

　　詹姆笑了“那就一件一件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泡泡。”

　　弥桑黛端过奶盆，维多利亚一愣，微不可见的皱眉“不是清水？”

　　弥桑黛有些自豪“兰尼斯特家族的主人都是用的鲜奶，对皮肤很好呢，我听军官们说的。”

　　很多人饥寒交迫，有些人却用牛奶洗脚。

　　有些人在冬天的大街上倒下，叫着冷的要死，隔着薄薄一层窗户，有些人穿着皮袄在室内生着隆隆炭火，大声抱怨着天气热得要命。

　　维多利亚一想他们奢华的做风，确实有可能发生。对弥桑黛说“拿下去，我没有这样奢侈的习惯，换清水来。”

　　弥桑黛一愣“夫人，这样对肌肤很好的，您的身份可以享用它。”

　　维多利亚的语言短促“去换。”

　　“可是已经弄好了，换了不是糟蹋了吗？”

　　维多利亚“我身边不留不听话的人。”

　　弥桑黛一抖，自知做错了事，赶紧收拾了东西，出去。

　　外面玛姬还在等消息，她想跟维多利亚说说话，跟她亲近亲近。

　　可是弥桑黛火急火燎的出来了，而且神色不对。

　　玛姬凑上去“好人，怎么样啦，夫人让我进去吗？”

　　弥桑黛正没好气，把牛奶和羊奶往她胸前狠狠一推，说“夫人对你很不满意，都凉了，一股子膻味，谁还要用它。”

　　玛姬也吓得不行“这好好的东西，没凉啊，我们马不停蹄赶来的。这，这怎么办呐。”

　　弥桑黛再添一把火“夫人生气了，说不想再见到你，你快去换清水来，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这个蠢货猪脑子，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