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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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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看来这是我的失误。”米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时松开了抓着卡妙肩膀的双手:“过去的种种我很抱歉,但今后我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困扰,我以人格保证。另外希望你收回辞职的决定,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但愿这不是强人所难。”
没等卡妙说话,米罗就径自出了门。
“再见,卡妙。”他礼貌地欠欠身,公式化的口吻里没有一丁点伤心或者沮丧的成分。然后大门被轻轻阖上,卡妙听到了米罗离去的脚步声。
“再见。”卡妙垂着眼睑,对空气比了个口型,突然觉得这一切荒唐得可笑。
沙加近日来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个紫头发的星外来客整到崩溃了。
穆很喜欢画画,沙加也认为,撇去歇斯底里的妒忌心理,缪斯女神实在是一群可敬可爱的芳龄。因此他十分善解人意地为穆腾了一间采光良好的画室。但是当他看到那些画的内容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好心纯粹是在为世界制造黄色垃圾——全是男人之间的H,满满的H,粉红色的H,柔媚入骨的H。
“你不能画点别的么?”沙加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不能,我得赚外快养活我弟弟。”穆泪光闪闪地看着沙加。于是当天他就获得了一笔含义不明的涨薪。
过了几天,沙加再一次进入穆的画室时,得到了比上一次更大的视觉冲击——□□的哲洛斯贴在墙壁上搔首弄姿,而穆则一丝不苟地握着炭笔勾线。画架旁边放着几张素描的草稿,和一张几乎已经定稿的水彩,模特全都是他或□□或穿着调教皮衣的管家先生。最可怕的是其中还有一张治愈系LOLI的姿势,画中含羞带怯的哲洛斯几乎让沙加夺门而逃。
“你不能画点别的么?”沙加语带威胁。
“不能,我得安抚哲洛斯先生脆弱受伤的心灵。”穆再一次泪光闪闪地看着沙加。于是当天晚上哲洛斯被沙加秘密宣入书房整整两个小时,其间不断爆出惊悚的声音,当然具体过程我们很遗憾的无法得知。第二天当穆再一次呼朋唤友地来到画室,哲洛斯瑟瑟发抖地说道:“我最近身材有点走型,等我恢复黄金分割比例的时候你再画我吧。”
又过了几天,即使沙加一直谨慎地没有踏入画室半部,他依然觉得他要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挂在客厅的侧卧着的亚当居然变成了金发蓝眸,眉心还带一点朱砂的样子,这个大概还可以勉强忍受;问题是连挂在书房的贝壳上刚刚诞生的维纳斯,和挂在衣帽间的抱着圣子的西斯廷圣母的头,都变成了自己金灿灿的脑袋,这就实在太过分了!
进入了穆的画室,他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关于自己的画稿(大多数还是□□的,对马赛克部位描述得很细致),几乎背过气去。
“你能不能画点别的?”沙加奄奄一息地说道。
“不能。”穆看着沙加,神情认真得让人心悸。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这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我再也不愿意错失的人生。”
那一刻,穆的话在沙加耳中就像梦呓一样模糊,仿佛置身于水底时那些清凉的,有着柔软无着的线条的波纹。然而,那双眼睛里与玄想截然无关的隐忍坚凝又让沙加感到了一种源自形而上的隐约而尖锐的刺激,内心仿佛有什么摧枯拉朽的东西辄待涌出,然而在下一秒又变得空空如也。
晨光洒满了这个向阳的房间,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穆略一犹豫,吻上了沙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