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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光棍节番外】成双 ...

  •   【光棍节番外】成双

      是夜,月华如霜。
      它将院内的一切都染成了白色,在这无灯的院落里,显得有些透明。
      “吱呀——”一声。
      他习惯性的推开大门,刚刚跨过门槛,便止住脚步。
      眼帘所及之处,无灯,无人。
      剑眉微蹙,他冷眼扫过院内的角角落落,的确是无人,无灯。
      就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嘴角还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只是在这已然接近十一月中旬的日子里让人感觉有些寒意——毕竟,那本就苍白的右手,又握紧了几分剑鞘。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独自一人走过空荡荡的走廊,进了屋,连身上的披风都未脱下,便点起了灯。
      烛光在漆黑寒夜中晃了晃,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他看见桌上的茶杯依旧摆得整整齐齐,就连被子上都没有一丝褶皱。
      果然,她并没有回来过。
      把剑一把放在桌上,手指探上叠在四个杯子之上的那个杯子,轻轻触摸着它的底座缓缓绕了一圈。

      突然间,他低沉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浪燕青。”

      他自是知道他家那个妖孽有着喝完茶直接走人的“好”习惯,只是这老喜欢将杯子摆成这副茶馆样儿的,在他所知的人之中,也只有那个美名曰“为了朝礼提前来贵阳做准备”更改了往年的习惯提早来到贵阳还没事老到他家游荡外加白吃白喝白住的“三白人士”浪州牧了。
      对于这野人三不知就跑到他家蹭吃蹭喝的行为他向来都是直接进行武力驱逐,虽然无法从实质上遏止他的行为,但足以让他三天看不到他的人影——虽然这种情况是比较少的,毕竟他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遂折她的意,放点水把浪燕青赶走就好。

      可是,这次不一样。

      他抿了抿薄唇,忽然想起她今天一改往日赖床的习惯,早早便醒了过来,还不安地在他身边翻了好几次身,起初他以为她是睡得不太安稳,刚准备抬起手将她搂进怀里的时候,她却以一种非常诡异速度,一点一点的磨蹭着棉被,开始往外蠕动——那种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从他身边溜走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颇为不悦,微微皱起了眉。
      而刚刚钻出棉被的她,右手压在他的身侧,准备蹑手蹑脚从他身上翻过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随着她暖暖的呼吸越发清晰地拂在他的脸上,她手指的温度也轻轻贴上了他的眉心。
      这样做的结果是,他更想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了——明明她停顿的时间不过眨眼,他却等得有些“心痒难耐”。
      于是被子下,他攥住自己的食指,有些小小的期待……和不安。
      好在在他破功之前,她用半是温吞半是苦恼的口气叹了一句:

      “……再这么皱下去,你会变成葵皇毅第二的。”

      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有了血淋淋的教训。
      他,真不该对她的觉悟有所期待……
      像是为了报复似的,他猛地睁开双眼,瞬间看到眼前人粉色的脸颊变得惨白,颇为愉悦地问道:

      “你是说,我也有成为你命中注定的阎王之资吗?”

      她手指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他捉住,为了让他松开她的手指,她不自主地向后靠,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上。
      这时他瞬间起身,顺势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半环在怀中,尾音随着嘴角上扬:

      “嗯?”

      她急急摆着手说:

      “不不不不,您绝对是大魔王来着!没有之一!”

      如果不是大魔王的话,由怎么能捉得住你呢?
      他的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分。
      看到他停下动作,她刚松了口气,哪知他突然就凑近她,不由得吓了一跳,而那只小手可没有拒绝他的力量,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拉开她的手腕,呼吸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拂在她的耳畔:

      “那就别在早晨提其他人,否则……”
      否则他,真的会带她远离紫州也说不一定。
      他们的确有太多的理由无法离开,但也有更多的理由不再留在这里,毕竟,只是一点点也好,他也无法允许她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胁。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绝对不会,再放她走。
      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了,一次就已经足够明白自己并不是除了秀丽、邵可和刘辉,就再也无可失去……

      “啊啊啊!你难道真的要把我碎尸丢到护城河吧!好歹我俩夫妻一场不要如此绝情啊静兰!”
      看着她瞬间“花容失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噗啦——”一声,似有重物落在房顶上,怀中人瞬间一抖,让他挑起眉头。
      那落在房顶上的“重物”用同样颇有“重量”的声音喊道:

      “萦纡小哥!你再不起床的话,就是抱我大腿我也不带你去了哟!”

      怀中的人儿立即“活力四射”地大声吼回去:
      “谁要抱你大腿啊死毛球!我只信春哥!”
      “……”
      静兰沉默片刻,眯起双眼,右手将她紧扣在怀中。
      “去哪儿?”
      “自然是去逍、呃……”
      差点把实话说了出来,她瞬间大叫不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去逍·遥,是吧?”
      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并且那“逍遥”二字,可是重之又重,萦纡忍不住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下,似是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

      此刻,上面的声音又适时的响了起来,让人恨不得将他拖下房顶瞬间碎尸埋在他家的樱树底下:
      “我说静兰啊,你的欲求不满留在晚上就好啦,今天萦纡小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纠缠了,早在你纠缠秀丽小姐我可就说过了——纠缠不休的男人最令人讨厌了啊哈哈哈~”
      静兰被那一大清早就在人家房顶上笑得很嚣张的声音激得青筋突起,又眼见那怀里的人还微微“点”——或者说蹭了蹭头,一时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僵持不下,手臂松弛了又重新使上力,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她不放。
      “静……”
      被他盯得背后发毛,萦纡刚准备开口就被打断。

      “喂——早上再来一次什么的很糟糕啊静兰,你难道真的不怕肾亏吗?”
      于是她就这么听到了命运的丧钟,只见静兰白皙的脸上刹那间乌云密布,眼看那风雷闪电什么的就将到来,还偏偏是向着她的……
      可她来不及闭上眼承受自己的悲剧的人生,就感受到他的薄唇贴上她皮肤那柔软又温暖触感。
      大眼所见的,只有他那张无限贴近自己的脸,还有那细密而又带着美好弧度的睫毛,就像是一只蝴蝶即将在她眼前张开翅膀一样。
      他就如她所期待的一般缓缓张开了眼,睫毛拂过她的时候,那种轻微的痒瞬间蔓延开来,一种难言的热度爬满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还未来得及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下一秒,那痒痒的源头,便是印上了略显尖锐的疼痛。

      他就这么咬在她的脸上了。

      猛地捂住自己的脸颊,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家那个黑心兰做出来的事儿。却看见对方的神情是满意不已,甚至呆了些许狡黠。

      ——故、故意的!
      一早上起来故意吓她就算了,竟然还用心险恶地咬在她脸上,让她难以出门见人……果然是黑心兰!自从他们成婚以来就越发黑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气愤不已的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他蹿下床去迅速穿好衣服,系腰带的时候还一时用力过度,勒得自己有些生疼。
      这疼,再怎么也比不了她脸上那火辣辣的疼。
      左手指尖试图按住那疼痛的源头,却怎么也遮不住。
      恶狠狠地回瞪他一眼,而他则笑得一脸无害,更是闹得她胸中怒火中烧。索性直接甩头夺门而出,一直跑到前院才停下脚步。

      刚站稳脚跟喘了两口气,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结实的手臂一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辛苦你一个,幸福千万家,萦纡小哥,我代表全商联赞颂你这个为彩云国安定做贡献的人呐!”
      她抬手就是一肘子击在他腹部:
      “都是你们这群见死不救的家伙!我被人这样打上商标你们也不管!”
      “呜哇!轻点轻点,”浪燕青一边摩挲一下自己的腹部,一边好声好气地继续拍着她的肩,“要知道你这哪是‘商标’,分明就是爱的痕迹啊!”
      “爱的痕迹?”萦纡掰开他的胳膊,抱臂反问道。
      “当然啦,要知道当初我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守着秀丽小姐做忠犬啦——就是秀丽新婚之夜还会守在门外的那种……”说道这里,燕青自己忍不住捧腹大笑,“噗哈哈——”
      虽然是事实,但还是让萦纡想痛扁他一顿顺便再把他那该死的毛给剃光——
      “……很好笑是吧?”她扬起眉毛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来展示一下同·事·爱吧,我很愿意在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说完拳锋便在划过燕青的侧脸。

      “你来真的啊——哇——你武功又进步了——”
      燕青叫着躲过萦纡的第二次攻击,冲出门去。

      “浪燕青,你转移话题也没有用,我今天的悲剧就是你造成的,”萦纡平静地勉起袖子,“所以,你就等着品尝我的愤怒吧!”

      屋内,静兰听见俩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嘴角那抹笑痕才逐渐隐去。

      ……逍遥吗?

      虽然知道那是她一向不正经的用词习惯,却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还未成婚,她便毫不犹豫地搬进她的住所,并且甚少出门,还美名曰闭关修炼主妇技术……
      他们共处多年,他自然对她的口是心非了然于心。
      那时已是十月底,离朝贺虽还有两月之久,可贵阳却早早开始猜测蓝家今年的代表是谁,当然,流传最多版本是有关于蓝龙莲的。他明白她那时的决定,几乎是毅然决然地伤了所以爱她的人的心,尤其,是蓝龙莲。于是,在他们从蓝州回返之时,都没有见到龙莲的人影。

      可是她并不后悔,她无悔,他亦无悔。

      然而无悔,并不等于无所谓。
      他偶尔看见她坐在后院的樱树下托着腮微微出神的时候,才发现那眼神里含了多少寂寞与……无奈。
      而他对此,却毫无办法。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她没有办法再次无所顾忌的,去拉起蓝龙莲的手;他亦没有办法只是站在远处,看她嬉笑怒骂的样子。
      所以虽然寂寞,虽然无奈,他所能做的,只是与她一样毫不犹豫地,去牵起她的手。

      想到这里,他的修长的手指探向她在他身边安静沉睡的位置,本已冰冷的指尖,就这么染上了丝丝余温。

      —————————————————————————————————

      灯光恍惚,静兰抬手望着自己的指尖,温度早已褪去,只剩冰冷。
      余光一瞥,屋内空荡无人。
      原本这种时候,她早已睡下,而今……
      她究竟去了哪里?
      有燕青相随,他并不担心她的安全,而又因为是燕青相随,才更不知她的去处。
      正当他的手指纠结在一起的时候,只听房外有人压低声音说道:
      “静兰……他不会已经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有人就接了上来。
      “安心吧,那小子也是最近工作的疯狂程度,绝对可以和你那时候骚扰他的频繁程度媲美咧!”
      “你才骚扰你全家都骚扰!我那是追求!追——唔!”
      她瞬间提高了音量,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处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之下。
      “喂——小声点,别忘了你的初衷——算了算了,管他回没回来呢,我先把你丢进去就好——真不明白你回自己家为什么还要翻墙——”

      ……很好。
      静兰眯起双眼,一个闪身之后灯光熄灭,他则右手握剑,立于桌边。

      外面也这么清静下来,只有寒风与衣料摩挲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静兰很明显的听到管萦纡“嘘——”了一声,她渐渐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他们的房间靠近。可这对武功高强的静兰来说实在起不到任何作用。管萦纡不知道,不代表浪燕青也不清楚,静兰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燕青将手扶住额头的模糊影子。
      同时,萦纡贴上了门板,不过片刻,放心地呼出一口气,便朝着燕青勾勾手指,自己转手推开了门。

      当萦纡将自己的视线移到屋内的那一刻,她只看见月光未及之处,隐约有一双黑色的鞋子,而后面似乎还有看不清的黑影,她的额头上瞬间渗出几滴冷汗,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想说又说不出来……
      浪燕青在不远处只看到管萦纡前脚踏进房门,后脚却僵立在原地。忍不住几个步子赶上去,拍上她的肩膀:“喂——”
      “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燕青的手贴上萦纡的肩膀的同一刻,她大叫着向着黑影甩出右手中的小花盆,转身扯着燕青的手臂躲在他怀中。燕青反弹性的将萦纡搂在身侧,恍惚之间,似乎看见黑影一闪而过,那甩出去的花盆,并未听到碎裂的声音……
      如果不是燕青夜视的能力有够好的话,恐怕也要以为是撞鬼了,不过……
      能被他吓到还真是够幸运的呢……
      “我说静兰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有扮鬼吓人的喜好呢……啧!”
      说完,只见那黑色的影子踏入月光之中。
      淡紫色的头发更加淡了几分。
      他轻启薄唇,眼神直直盯着燕青怀中的某人:
      “扮鬼?不过是某人心中有鬼罢了。”
      燕青觉得某人瞬间僵直起来,不觉有些同情起来:
      “这倒是,毕竟在某人心中你比恶鬼可怕多了嘛——哇——你做什么——”
      一把剑横在燕青的脖子上,静兰眼中寒光暴增:
      “相比之下老是还不清债务的州牧才是真正的恶鬼吧……嗯?”
      “那是师傅啊!不是我!”
      “沆瀣一气罢了。”
      “……”
      看着燕青被打击到战斗不能的样子,萦纡终于鼓起勇气说:“那那个被‘沆瀣一气’的人救了性命的人又是谁啊——”
      静兰抿起唇,将剑收入剑鞘中,看着萦纡不语。
      管萦纡打了个寒颤,对他而言,静兰不说话的时候远比他的毒舌可怕的多。
      于是她用眼神求助一旁的燕青,而他则略显苦恼搔搔了头发,大咧咧地说:
      “你们俩之间的事我就不掺和了——特别是萦纡小哥,能帮你的我都已经帮了——”
      说着他将另一个花盆放在桌上:
      “静兰,你记得别闹出闹出人命来就好——”
      不经意间燕青已飞身站在院墙上,突然他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

      “呃,我不是指另一种‘人命’,真的!”

      “……”
      “……”
      不小心扫到两人僵硬的脸色,燕青心中大叫不好,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管萦纡对燕青的神经大条感到万分绝望,但当务之急是完全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然而,在那澄澈的月光之下,她看到那个被她看成鬼的影子,缓步靠近,直到他的呼吸都能拂上她发梢的时候,她才战战兢兢地举起自己的脑袋,但她的视线刚触及他下巴那美好的曲线,一个厚重又有些温暖物体就覆盖住自己的整个脑袋。
      她手忙脚乱地准备掀开它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质地,绝对是她买给他的披风没错……
      还未来得及多想,他便开了口:
      “别动。”
      他替她将它好好地披在她的身上,当他的手指掠过她的脸颊,她甚至不觉冰冷,反而灼了她的脸颊。
      “静……”她忍不住叫他名字的瞬间,他却已转身走向桌边,所以她只呼出这一个便又沉默下来。
      静兰点了灯,晃动的烛光之下,他看见那两个花盆一大一小,分别种着两株……铃兰……

      铃兰。
      他一眼便看出那是铃兰,而且是在王都的冬天只有王城之内才得一见的寒兰。
      因为他的幕后被誉为“铃兰之君”,所以他自小便在寝宫之内,一年四季都能见到无数种铃兰,而他眼前的这种铃兰,他今年还未在王城内看过……

      指尖触到铃铛一样的花瓣,引起一串铃兰花的颤动。
      他那野心勃勃的外公曾说,铃兰花颤动的时候,就像是能听到幸福的声音一样。
      而他眼前的铃兰一株只开了一串花。
      可将两盆摆在一起,竟不觉得比起那一片片盛开的铃兰花来,显得形单影只。

      所以,她才跟着燕青一起去寻这样的铃兰么?

      刹那间,他眼中竟有流光晃动。
      似是烛光,却非烛光。
      他身后的她无法察觉这微妙的变化,用以为自己才听得到声音低低说道:
      “我、并不是……”
      并不是,去逍遥什么的,只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只有她才知道的特殊日子。

      他自然将她的声音不遗丝毫的收入耳中。

      “萦纡……”
      她几乎以为她的耳朵出了毛病。
      “萦纡。”
      那是他们即使成为夫妻,她也难以听到温柔的声音,就这么一再触摸着她的耳膜。

      她不知怎么的,一股强烈的情绪堵在了胸口。
      抢在他之前说出口:

      “静兰,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什么日子?”
      她嘴角不经意地泛起笑意。
      “在我的家乡啊,十一月十一日又叫光棍节。”她曾十分喜欢这样颇具自嘲般的娱乐意味的节日,而现在,她却非常想要告诉他,她所想到的新含义:“因为我家乡那边,‘十一’这个数字看起来就像两根光秃秃柱子,仿佛是两个无依无靠的人一样……”
      他回过头来看她:“所以……”
      想和他一起过光棍节吗?

      “所以,”她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反过来想,你不觉得11也像是成双成对的两个人吗?”

      就像我们,本来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触的个体。
      如今,却可以这样站在一起,一起,走下去。
      甚至那些令她曾经感到痛苦的往昔,也可以变得连一个微笑都能绽放出溢满胸口的温暖。
      比起那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她更在乎,更在乎的是“在一起”啊。
      而成双,便是在一起。

      这样的节日,教我如何能不和你一起度过……

      “……萦纡,”静兰走近她,那笑容越发清晰地刻在他的心中,像那时的她一样,融化掉他表面的那层坚冰。
      “……为何,不将两株铃兰种在一起呢?”
      “诶?”她眨眨眼,“燕青说两株种在一起会营养不良……”
      “哦——”他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头发,语气中含了笑意,“那就换个大一点花盆好了。”

      说完,便将眼前的人儿代入他的怀中。
      那小小的温暖,也教他如何都不能放手,而是……
      在一起。

      所以就让它们,像他们一样,成双。

      一一,成双。

  •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上的十几年以后……
    而且是台湾小言版《麦琪的礼物》【殴】……
    怕雷的一定要慎重哟!雷死我不负责哟!
    PS:这篇番外绝对被诅咒了,绝对= =
    ps2:精 尽 人 亡 I N G
    psp:话说,就连我的精神导师FJ和他的好基友荻原都要复刊了……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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