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三个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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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黎司直傻眼，“江莱家里竟然是机甲大族？那她为什么完全不懂机甲？”
“这话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江莱小时候做机甲相关的测试都没通过，成了家里的弃子，遭遇了一些不好的对待。后来江莱外公家里人知道后就把她接到了唐人星。江莱是她到唐人星后改的名字，随了母姓。”青瓷院长提起这些有些恍惚。
江莱明显异于常人，为什么小时候连基本的测试都通不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些已经不重要。
青瓷院长挥挥手，示意助理，“你先把江莱叫过来。这到底是她的事，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愿。”
江莱本就在外面，进来的很快。
进来前助理也告诉了她叫她的原因。
“江莱，当初你到青瓷之前，我曾答应你不告诉别人你的身世。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你我想保密就能保密的了。”
江莱在赛场上接二连三出BUG，本来就惹人注目。
今天六个正式队员从早餐开始就不对付。
替补队五个吃瓜群众，都纷纷录像拍照。
其中一个把早餐视频发到青瓷论坛上，观看和下载量直接到了一个吓人的数字。
大家纷纷要求看直播。
本来替补队员也在比赛之列没空直播比赛。
偏江莱又跟魏来打赌，连黎司直都吃瓜了，其他替补队员自然纷纷拍照录像。
江莱对战魏来的BUG操作，也通过直播再次名扬星际。
江莱心想自己什么身世？除了这个两辈子都没换的名字外，她什么都不知道。听起来自己还大有来头？那怎么那么穷？
想了想这事程诺陈皮大约帮不了她只能问院长，“我什么身世？”
院长挑眉：“跟我还装傻充愣？”
“不是。我……参加青瓷比赛那天，跟程诺撞了车撞到头，失忆了。”
众人：“……”
唯独青瓷院长一脸复杂：“难怪你会参加机甲比赛！”
他本来还纳闷为什么不喜欢机甲的江莱会去跟程诺陈皮参加比赛。
和大家一样，他还以为江莱只是运气好，才赢了两次。
“我们的意思是想请陆清衍来给你做个测试。但是测试后你大约有两个选择。第一，跟陆清衍去护卫队。第二，被家里接回去。你选哪个？”
“欸？”江莱眨眨眼，“我不能留在青瓷学院？难道测试之后我必须得离开？”
青瓷院长：“……”
众人：“……”
见大家都是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江莱没敢再继续问，怕被当傻子，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就这意思了。
黎司直深吸一口气，“虽然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是你知不知道跟着陆清衍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能加入超能力特种小队。”
“哦！”江莱点头，“然后呢？进了特种小队会干什么？”
要不是已经跟江莱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黎司直都觉得江莱这是故意装傻，但他知道，关于机甲江莱是真傻。
现在看来可能也不只机甲傻。
他没什么脾气地解释：“保护星际和平。哪个星球有需要就去哪个星球。”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哪里有战争哪里就需要他们？”
黎司直：“……”
似乎大概也就这么个意思。
江莱当黎司直默认，转脸看向院长，“院长，我如果不回……”她斟酌了下说辞，“老家，会怎么样？犯法不？”
青瓷院长顿时跟黎司直感同身受，就是那种哔了狗的心情。半晌以一脸便秘的表情回答江莱：“不犯法。”
“那……如果我不跟陆清衍走，学院会开除我吗？”江莱再问。
院长也没什么脾气了，摇头。
“那我是不是有第三种选择。继续留在学院？”
黎司直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尽管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江莱能留在青瓷学院留在机甲队。
但，真看着江莱这么放弃，他很是牙疼。
就好像有个傻子中了一百万彩票，然后拿彩票去擦屁股的感觉。
傻子本人或许没什么概念，其他人看着受刺激。
“你知不知道你留下意味着什么？拒绝陆清衍会错过什么？”
“知道呀！”江·傻子·莱不解地看着黎司直，“留下住在基地，参加大学机甲联赛。”
没说出口的是，住别墅吃花样自助。
说句话就能控制机甲，多轻松？
“拒绝陆清衍就不用天天把脑袋挂在刀尖上。换言之就是拒绝危险。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众人：“……”
一时间竟然觉得江莱说得好有道理！
“胡说八道！”黎司直气得一巴掌拍在仪器上。“机甲兵也是兵。当兵哪有不危险的？你会有这种想法连机甲队员都不要当！”
江莱从善如流，点头：“好的。那我明天搬回宿舍。”
她求之不得。
黎司直：“……”
恰好在此时，一段老年风格的铃声突然在室内响起。
所有的人都有些茫然。
这么古早的铃声已经很少人有人用了。
就连光机的主人青瓷院长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光机响。
他一边纳闷为什么自己的光机会是这种铃声一边接起了视讯。
视频那边是陆清衍。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莱撇撇嘴，依旧对陆清衍十分抗拒。随即“欸”了一声，“为什么我能看见院长的光幕。”
光幕都是全息影像，就好像陆清衍本人站在面前一样。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哪不对了。
首先他们不应该听见这么顾老的铃声，光机通知主人不需要铃声。
其次，除非主人选择，否则通讯都加密，别人看不见听不见。
陆清衍显然听见了江莱的质疑，点头致歉：“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跟大家见面。事出从急请见谅。”
他这一低头，露出背后的微生项禹。微生项禹正在擦脸上的血。
上次见他们好像也是这种状态。
江莱皱了下眉，再次觉得还是留在学院好。
“我是在星网上注意到江莱同学的异常。我想跟江同学约着见一面。”
“你约我你黑院长光机做什么？”江莱质问。
青瓷院长：“……”
对呢！
陆清衍：“……”
他目光往右后方瞄了瞄。
右后方的南流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黑不进江莱的光机。
确切地说技术上能实现就是结果不如意。
南流景很轻松就能黑进江莱的光机，但即使黑掉他也无法控制江莱的光机。
目前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但估计跟机甲和无人机都臣服于江莱差不多的理由。
陆清衍选择忽略江莱的问题，问她：“江同学，可以吗？”
“我拒绝，你会不来吗？”
“不会。”
黎司直是机甲单兵，听得忍不住插嘴，“那这是会来还是不来？”
这俩人跟绕口令似的。
江莱幽幽地看了黎司直一眼，“教练，你是怎么混上教练的？就算听不懂也应该猜得到无论我拒绝与否他都会来的。”
否则也不会因为她拒绝通讯而直接联系院长。
黎司直：“……”
头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呢？！
“那晚上六点，青瓷学院机甲训练基地食堂不见不散。”
江莱抱着胳膊反唇相讥：“你的绅士温度呢？你这是约我呢还是通知我呢？”
陆清衍道行比黎司直高多了，也不恼，很真诚地问她，“那你想在哪见面？”
“我想在别墅。”
江莱答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脸懊恼。
上当了。
她反悔：“我就没答应见你！”
“好的，那就下午六点别墅见。”陆清衍自动跳过她最后一句。
江莱：“！！！”
果然玩战术的人，心都脏！
陆清衍是个准时的人。
说下午六点，连秒针都不带差一格的。
他到别墅时，江莱还在餐厅看直播。
白天游戏比赛时说好的，输了的人直播吃鲱鱼。
在打赌这事上，江莱是个较真的人半点水不肯放。
李响魏来钱程三个人坐在餐桌前，视死如归的盯着眼前的鲱鱼。
其余人纷纷站在摄像头范围外看热闹。
一时间都忘记陆清衍要来的事。
陆清衍也从来没被有过这样的“待遇”，初次体验，有点新鲜。
南流景打开光幕共享，“老大，他们都在餐厅呢！”
陆清衍轻挑没少，二话不说往餐厅走。
山不就他他就山。
有能力的人总是有点脾气。
在成为“他的人”之前，他还是愿意迁就一下江莱。
远古时代，刘备还三顾茅庐呢！
南流景和微生项禹一脸不可思议地跟着。
陆清衍在江莱面前，脾气真好！
餐厅。
魏来苦着脸捏起一片切好的鲱鱼塞进嘴里，不到一秒钟呕了一声就捂着嘴冲了出去。
直播间一片幸灾乐祸或者假装同情的幸灾乐祸。
直到幸灾乐祸中飘过一句【咦？你们看魏来背后的墙。那上面有陆清衍的影子！】
不过这句话很快淹没在幸灾乐祸的弹幕中。
江莱恰好看见，下意识回头。
差点跟陆清衍脸对脸。
“卧槽！”江莱后退一步，轻抚心口，一脸嫌弃，“陆清衍，你属鬼的？怎么还走路没声呢？”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三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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