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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   处暑刚过,炽热的骄阳顶在天空中,虽然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雨,但对降温却没有起到太大的帮助,连吹来的风都带着闷热的气息。

      虞阮靠在走廊的围栏上,百般无聊地看着旁边扑扇着翅膀蹦跶的雀鸟,因为还没正式开学的缘故,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只有提前到岗的教师们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项工作,不远处的办公室里,传来她妈妈江昔和新班主任的交谈声。

      “我们家孩子刚转来二中,我和她爸爸工作都忙,以后在学业上就得多麻烦老师了。”

      “这点您放心,我们对每一个学生都是尽心尽力的。”

      又过了一会儿,江昔拎着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将手搭在虞阮肩上,轻松地道:“好了,入学手续都办完了,接下来还有半天时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妈妈难得有空,可以陪陪你。”

      虞竞择和江昔一直以为忙于事业,一年到头国内国外地跑,虞阮从小被放在老家的外公身边长大,跟父母见面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清,这次还是虞竞择觉得小城市的教学质量到底跟不上,深思熟虑下才决定把虞阮从外公那里接回身边,在高二这个档口转学进二中。

      虞阮拗不过他们,就算再舍不得外公和老家的朋友们,也只好收拾行李,跟父母回到南市生活。

      江昔工作很忙,一顿午餐还没吃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皱了皱眉,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接起电话,等再回来时,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的神情:“阮阮,不好意思啊,公司临时有事出差,妈妈一会儿先送你回家,等下次爸爸回来了,咱们一家三口再好好吃顿饭,行吗?”

      虞阮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垂眼看着盘子里才动了小半的菜,半晌轻轻点了点头:“没事,你先走吧,家离这儿也近,我认得路,自己能回去。”

      女儿乖巧的态度让江昔无声地松了口气,她站起来摸了摸虞阮的头发:“那好,等下妈妈再转笔钱给你,徐阿姨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就快开学了,你早点回家休息。”

      公司的事催得她很紧,江昔简单叮嘱了女儿几句,就快步离开了餐厅。

      她走后没多久,虞阮的手机传来叮地一声,转账记录上呈现出一串漂亮的数字,上面还有江昔给她的留言,让她拿这笔钱多去买点学习用品。

      在金钱上面,她从不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吝啬。

      虞阮确定了一下数额,怀疑她妈妈的意思,可能是让她直接去搬空一整家文具店。

      自从确定了虞阮要转到二中上学后,江昔就带着她搬到了这片的房子,房子在巷尾,隔绝了前面的喧嚣,安静,离学校就隔了两条街,走过去也才十多分钟的路,完全符合江昔方便她上学的标准。

      虞阮吃完饭回家,打开房门,随手把钥匙放在门柜上,一边换鞋一边跟在老家那样习惯性地喊了声:“我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没人应答。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一点多钟,徐阿姨通常是下午四点过来做饭,家里除了她,就只剩下一只趴在笼子里吐舌头卖萌的阿拉斯加。

      没有江昔在家盯着,作息也终于不用按照她给的时间表进行,虞阮莫名产生一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她伸了个懒腰,踩着拖鞋钻回卧室的被窝里,把自己包成了只蚕蛹。

      她没躺多久,就被窗外传来的一阵喧哗声惊醒,虞阮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困顿地揉了揉头发,捞起手机一看。

      ——才14:23。

      好极了,虞阮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距离她躺下还没过半小时。

      她觉得街道墙壁上刷的“公众场合禁止大声喧哗”标语可以再放大一点,以免总有人看不见它。

      虞阮翻身下床,她抓了把凌乱的长发,没精打采地向阳台走去,准备去看看这群人究竟在嚷嚷些什么。

      虞家的房子就在街边,因为江昔的喜好,二楼阳台上摆了不少花卉,花藤顺着竖起的栏杆往上爬过去连成一片,虞阮站在这些花枝后面,花堆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影,正好方便了她光明正大地向下张望。

      楼底下的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年纪,手里拿什么的都有,虞阮眼尖地发现,后排一个抖着腿的小哥手里还抄着块大红砖头,看这个颜色,很有可能是从街口拆了一半的房子那儿顺手拿的。

      还挺懂废物利用,虞阮默默地想,就是回来的路上听街边老大爷们说起,那批砖头似乎质量不怎么过关,真要打起来,估计这位小哥拍不了两下,手里的“武器”就得碎成八瓣。

      这么一想,也是有点惨。

      看这个站位,其中嚷嚷得最大声的那个花臂男应该是其中一边的老大,此人词汇量丰富,口条顺溜,喷起人来一张嘴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听得虞阮睡意全无,还踮着脚尖悄悄从房间里捞出一包瓜子,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边磕瓜子边听,权当在看一出现场版的相声,甚至很想站起来给他鼓鼓掌。

      虞阮挑的这个座位地理位置绝佳,有前面的花藤作掩护,只要她自己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就算从底下抬头去看,也发现不了这里还藏了个人正窝在那儿当一个快乐的吃瓜群众。

      花臂男似乎终于是喷累了,他向后那么一招手,就有个小弟放了瓶矿泉水在他手里,谄媚地道:“大哥您喝。”

      花臂男得意地哼了一声,对着那边叫嚣道:“沈时钦,大半天不出声,你哑巴了你!”

      虞阮顺着他的声音向另一边领头的少年看去,对方宽肩长腿,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碎发散落在额前,露出深邃的一双眼,他眉目清朗,高挺的鼻梁下是轻抿的薄唇,外套松松垮垮地挽起来,没有虞阮想象中的左青龙右白虎,露出来的是结实又干净的小臂。

      少年相貌出众,尤其站在一帮左脸写着杀马特,右脸写着老子不好惹的壮汉中间,就更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出挑。

      虞阮心念一动,翘起来的呆毛上咻得冒出了灵感的小灯泡,她蹑手蹑脚地从阳台的小柜子里抽出备用的素描本,放在膝盖上刷刷落笔,一边笔下不停,一边小心翼翼拨开花枝,力求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一点。

      没过多久,一副简单的Q版人像就在她笔下成形,虞阮咬着笔杆,没忍住又悄咪咪在头顶给他多加了两只立起来的猫耳朵。

      她在画画上很有天赋,虽然江昔一直反对,但这并不妨碍她把它当成个小爱好悄悄保留下来。

      花臂男闭嘴喝水的功夫,沈时钦终于舍得抬眼瞥了他一眼,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先伸手从耳朵里掏出了两大团棉花球。

      少年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聒噪。”

      他身后的那群人传来了毫不客气的哈哈声。

      很显然,刚才花臂男叭叭地说了那么多,此人压根一句都没听进去。

      花臂男脑门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眼睛:“沈时钦你他妈的——”

      没等他说完,沈时钦就反手把棉花团又塞了回去。

      花臂男脸红脖子粗地站在那儿,要不是后面的小弟拉着,他早就撸袖子往前冲了。

      虞阮:“……”

      讲道理,她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想通过把对手活活气死的方式,来避免一场斗殴。

      虞阮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楼下的战况,后腰的地方却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她惊讶地回头,看见自家肉肉正甩着尾巴乐颠颠地往她怀里拱,张开前肢要小主人抱抱。

      虞阮忙放下本子和笔,伸手揉了揉肉肉厚实的绒毛,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楼下的人发现:“笼子不是都关上了吗,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她拍拍它的屁股,想先把它赶回屋去。

      肉肉是她家养的一只阿拉斯加,从小被好吃好喝地喂着,以至于体格见风就长,成功迈向七十斤大关,奈何它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是成年大狗了的自觉,平日里最喜欢见人就扑,面对虞阮当然也不会例外。

      大狗歪了歪头,还以为小主人是要陪它玩,当即汪了一嗓子,欢快地朝她扑了过去。

      虞阮闷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连人带椅倒在地上,旁边的小桌子也随之一歪,没等她爬起来,只听底下传来一声“靠,你们还要不要脸,居然发射暗器!企图用本子砸我时哥的头!”

      “本子也就算了,扔瓜子皮是几个意思,看不起谁呢!要扔好歹也扔个完整的呀!”

      “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呢,瞎啊,没看见那本子是从楼上飞下来的,关我们屁事,要算账找楼上啊!”

      “谁晓得你们这帮龟儿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要我说,上头扔东西那人就是你们安排的。”有个胖子说着,就仰头扯着嗓子喊,“上面那孙子,有胆就出来说话,躲在背地里下黑手是几个意思?”

      虞·突然被打入混子阵营·幕后黑手·阮:……吾命休矣。

      今天的黄历上肯定写着“诸事不宜”这四个大字。

      虞阮低头看看蹭在她腿边一脸无辜地摇着尾巴的阿拉斯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按下今晚给自己加餐一顿狗肉火锅的冲动,用力把它吐舌头傻笑的那张打脸按下去,才慢吞吞地站起来。

      她不敢露脸,索性用花盆把脸挡了大半,眼睛眨呀眨地往下看。

      女孩的嗓音轻飘飘的,透出一股显而易见的怂意:“那个……我就是个过路的。”

      你们要打就打,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

      午后的阳光仍有些刺眼,沈时钦眯着眼拿手挡光,去看阳台上的少女。

      她挡脸的那盆花是盆三角梅,那花开得正艳,衬得花后面露出来那一小块肌肤白净通透,那双清亮的眼睛巴巴地黏在他手里的本子上,跟哪儿到哪儿。

      有点像只见了逗猫棒的小奶猫。

      “过路的?”沈时钦终于开口,他嗓音低沉,还带着那么一点玩味的意思,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素描本,“过路,然后顺手给我画了这么一幅画?”

      在他手里摊着的那一页上,长着猫耳的少年活灵活现地立在她随手涂上去的那圈火柴人中间,把他先前那副神情模仿了个十成十,只不过多了个猫耳的映衬,原本再凌厉的气势也被软化地只剩了可爱。

      虞阮双腿一软,在心里为自己鞠了把辛酸泪。

      做坏事转头就能被正主抓包,她到底是个什么运气。

      迎着对方戏谑的眼神,她咬了咬下唇,小声跟他道歉:“对不起啊。”

      偷画人家画像原本就是她的不对,偏偏还手欠画个什么猫耳朵,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被他后面跟着的小弟们看见,不然多伤他一个带头大哥的面子呀。

      她懊恼地打了下自己的右手,严肃向他表态:“你把那页撕了扔掉吧。”

      话说的坚定,就是透着股浓浓的舍不得。

      沈时钦低笑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不用”

      他砸了咂舌,托着她的画本,漫不经心地评价了句:“火柴人画得不错。”

      什么?

      虞阮闻言一愣,有些发懵地眨了眨眼。

      为了好玩随手添上的那圈火柴人究竟画得怎么样,她自觉心里还是有数的。

      所以——

      现在做人带头大哥的,连审美都这么不一样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花臂男:嘿呀,怎么还搞差别待遇的,凭什么给他就画那么好,到老子这就配个火柴人呐?!!
    沈时钦:嗯。
    沈时钦:长得帅,就是那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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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后我上了恋爱综艺》
    傅北瑧做了宋延承三年有名无实的未婚妻,终于不欢而散。
    她决心放下执念,托着行李箱离开宋家那天,友人跟宋延承玩笑道:“咱们傅大小姐这回好像是认真的,你不追上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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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宋延承打开微博,热门第一条,就是他那个以为分手后会后悔莫及的前未婚妻参加的素人恋爱节目混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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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视频底下,还有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粉丝嗷嗷地叫着“老婆,我可以!”
    宋延承:???不是,你们他妈管谁叫老婆呢?!
    ——
    《我在地府办学校》
    大学毕业后,陆见清入职一家新开办的私立学校,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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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见清:“???”
    不是,同学你长得怎么跟教科书上的插图有点像啊?!
    从那以后,陆见清迫不得已,勤勤恳恳走上了一条关爱鬼学生们身心健康的艰难教育路。
    对此,资方大佬·伪学校校长·真酆都鬼帝戚晏表示:“我也想要。”
    陆见清没听明白:“想要什么?”
    戚晏眼睫低垂,勾了勾她的手指:“……想要小陆老师给关爱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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