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障碍矫正记》州尉

9、第 9 章

　　“I'm fine.”说完这句话傀儡博士的视线定在交叉骨身上，交叉骨皱起眉，傀儡博士眼里压抑到让的黑让人看着并不是很舒服。

　　“拜托，不要这么盯着我，我又不会和你上床。”交叉骨随嘴开了个玩笑。

　　“……。”长久的沉默，傀儡博士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嘿，快随便说点什么，不然这就像我对你有所图一样，你难道希望两个身高超过六英尺美国男人搞在一起吗？”他像个老太婆一样，罗里吧嗦地解释。

　　被交叉骨一连串的话，搞得心情烦躁的傀儡博士忍了忍，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shut up.”

　　他当然知道交叉骨不会和他上床。

　　“okay。”交叉骨瘫了瘫手，把手伸到嘴边，像拉拉链一样拉上了，傀儡博士有些意外，看了交叉骨一眼，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晃了晃沉重地脑袋。

　　他还有任务没完成呢，停留在交叉骨这边已经够久了。

　　两人对视，走近，擦过肩的那一瞬，交叉骨微微侧头。

　　“Don't come back……please.”

　　傀儡博士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交叉骨微不可见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傀儡博士不懂交叉骨为什么这么说，他的使命不是为九头蛇扫清一切障碍吗？

　　“Why？”傀儡博士停下来，微微倾头。

　　“doctor，就当是为我做件事。”交叉骨又开口了，这是傀儡博士的初始命令句，听到这个傀儡博士冷漠，扭身去看他，张开嘴回答道：

　　“……”

　　谁知道他说了什么，是服从命令还是一句简单的拒绝，或者又说了什么九头蛇万岁之类的。

　　总之，交叉骨听到答复后点了点头又迟疑的摇了摇头，眉毛紧皱，看起来很烦恼。

　　交叉骨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他的手侧有一道疤，那是爆炸的仓库给他留下的。

　　崩裂的墙柱，巨型、令人恐惧的蘑菇云，还有一双漆黑冷漠的眼睛。

　　一报还一报，交叉骨想，他以后不欠克里斯什么了，等再次见面后他们将是两个不同阵营。

　　洛基会在哪？傀儡博士甚至都不用费心去思考，九头蛇就告诉了他。

　　如果他想追击洛基的话就必须参加这个晚宴，必须和某些超级英雄见面，傀儡博士想到超级英雄有些胸闷。

　　超级英雄他见过二个半，其中二个是上次与冬兵出任务的时候，见到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和杀叛徒时看见的小蜘蛛。

　　一想到那只小蜘蛛他就有些不适地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脑海里不断回忆起那个孩子清澈的眼睛与沙哑的声音。

　　当时他用脚踩碎了那个叛徒。

　　“克里斯博士！？”从小巷中唯一有光的地方传来了声音。

　　傀儡博士眼神麻木的看去。

　　那是一位年轻的看起来十七、六岁的男孩。

　　那张脸熟悉地恐怖，傀儡博士大脑一阵抽痛，鼻尖出汗。

　　「Hoffnung」

　　「verlassen」

　　「fehlgeschlagen」

　　……

　　忽然地他脑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傀儡博士动作缓慢抹掉了下巴刚沾上的血，不说话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他，那男孩不害怕，只是……不敢相信？

　　“我是彼得帕克啊，克里斯先生，我们见过面，您曾经夸过我有天赋的，您…怎么会这样。”彼得帕克嘶哑着声音说。

　　无论是冰冷的黑色眼睛，还是令他的蜘蛛感应响起的机械腿都不是他所熟悉的克里斯先生。

　　彼得帕克怎么样也没办法将这样的傀儡博士，与那位坐在轮椅上，用着深幽却不乏温度的蓝色眼睛富有耐心的教他调配试剂的克里斯先生重叠在一起。

　　“死和活下去。”傀儡博士用机械刀指向小巷的出口，把耳朵上挂着的耳麦扯了下来。

　　看起来是准备战斗了，彼得帕克抿嘴。

　　“如果，我说如果下次你还能遇见我的话，无论我在做什么，逃吧，不要说任何一句话，逃走告诉托尼，对于接下来的一切我都很抱歉。”克里斯背对着彼得帕克坐着。

　　彼得帕克看不清克里斯先生的脸，只能听见他冷静的声音，不像是遗嘱之类的感觉，而像是奔向计划的沉着，对结果的接受。

　　克里斯先生对未来会发生的一切坦然接受！意识到这一点的彼得帕克的睁大眼睛。

　　逃走，逃走……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劝他离开，彼得帕克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不会逃走的，克里斯先生。”

　　傀儡博士将那个夹杂着血的碎片随意一踢，那个残破的头颅滚到了彼得帕克的脚边。

　　彼得帕克看着那个头颅，脸色发白，脑浆正在从残破的半面流出来。

　　彼得帕克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自己想吐的欲望，在看见傀儡博士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他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这场战斗。

　　傀儡博士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朝着彼得帕克的脸就要挥去。

　　忽然一只机械手抓住了他的机械刀，傀儡博士停止动作，头转向冬兵。

　　“放手。”

　　“这不是我们的任务目标。”冬兵死死地盯着傀儡博士。

　　“别自找麻烦。”

　　“滚。”傀儡博士更加用力的挥刀，想要把冬兵的机械臂切成两半。

　　“服从命令。”冬兵抓刀的手微微用力，两边的零件都掉了一点下来，傀儡博士整张脸都黑了。

　　“或者死。”冬兵将枪抵在傀儡博士的太阳穴。

　　傀儡博士握刀的手松开了，微侧身，用机械腿踹在冬兵的胸口处。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傀儡博士轻抚额头，压下眩晕的感觉。

　　忽然傀儡博士耳边出现了声音。

　　他抬起头，往楼梯那看去，是洛基。

　　洛基面带微笑，优雅而又饱满的吐字“跪下。”

　　他的权杖微微发着光，傀儡博士目光浅薄的朝那里看去。

　　宝石，是他需要的宝石！傀儡博士猛的一下记忆回笼了。

　　在洛基大声教训人类的时候，克里斯握紧了右手的刀，淡淡的充满科技感的蓝色电流缠绕在刀上，他眼中的颜色也逐渐被幽深的蓝填充。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