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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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强烈的、刺鼻的、恶心的气味，忽然充沛在这冰冷的房间里，寒冷而又沉重，这让傀儡博士下意识的侧过身去，然后他又像意识到什么，又正过身来了，同时也看见了走进来的交叉骨。
交叉骨看了眼难得没有睡觉，只是在角落里安静抱刀的男人说。
“下次不要把那东西带回来。”交叉骨不是第一次给傀儡博士处理那些恶心的东西了，整个人都已经从最初的反感到现在习以为常的麻木了。
如果不是因为傀儡博士在任务中将他一脚踹出爆炸的仓库里，要不然交叉骨也不会良心发现，给他处理这些东西，这些倒胃口的东西。
“Das gefllt mir.”在角落里的傀儡博士的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德语，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德语，至少交叉骨不怎么会，他顶多会用俄语和冬日战士聊聊天，尽管冬日战士并不是那想聊天。
交叉骨擦了擦手“说英语。”他现在也只是学会了怎么用德语问好，还有说晚安之类的简单词汇。
“喜欢。”傀儡博士看了交叉骨一眼就侧过头去了，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的确，他就是在逃避交叉骨的白眼。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对那些肢体那么感兴趣，这就像冬日战士每出一次任务都会苏醒一些记忆然后被送进洗脑室一样，他也是每出一次任务都会带回尸体，然后藏起来。
“伙计，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喜欢就可以的。”交叉骨将擦手的纸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心情有点崩溃。
你总不能希望一个天天把别人藏起来的尸体碎片找到，收集起来，然后再躲过近百个监控偷偷丢掉的人心情有多美妙，至少交叉骨是不想再摸那些玩意儿了，他走近傀儡博士，像上次一样的威胁道：
“如果还有下次我就要向上层报告了。”跟之前威胁的话一模一样，连个词也没改。
这句话也像妈妈警告他的甜心：你如果再看电视我就要把你所有的糖果收起来，你知道的，这从情绪的方面来说基本一模一样。
傀儡博士垂下眼，他自已清楚向上层报告无意只会达到一种结局，那就是：怀疑，用刑，洗脑。
“okay。”傀儡博士有些不开心但还是敷衍的回答了，毕竟他每次都是伴随着冬日战士痛苦嘶吼声睡去的，他并不是很想也像冬兵一样多次、重新的洗脑，那感觉不好，哪怕傀儡博士不怎么记得那段记忆，他也觉得不好。
毕竟他的直觉告诉他在所有的一切结束前，没有记忆的成为工具不一定是不好，可惜冬日战士的直觉不这么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冬兵不习惯杀人这个行为或者其他什么，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俩也不会来一次深入交谈。
你杀你的人，我洗我的脑，这样就可以了。
傀儡博士思绪散慢的想，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反正他习惯了。
“傀儡博士，过来，这次你先。”有研究员过来叫他了，傀儡博士抬起了头，看向那个研究员，结果看见的却不是他熟悉的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毕竟，清醒一点吧，换不换人这种事又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此时研究员和交叉骨对视了一眼，但也只是在交叉骨的笑容里冷漠的点了点头，双方都没有起疑。
领着傀儡博士走进洗脑室里，研究员就用束缚带将他控制了起来，这跟往常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傀儡博士看着角落里的冬日战士感觉有点奇怪。
“这次任务期间冬兵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研究员像往常一样提问，对傀儡博士没有任何防备，反正他马上又要做记忆清除了。
“没有。”傀儡博士直接把冬日战士因为看到美国队长周边忽然发疯的行为忽略过去了，反正十次里已经有九次了，这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如果冬兵看见美国队长的周边不发疯的话，他完全可以怀疑，那是盗版的，而且非常劣质。
研究员拿着本子记记写写“那你呢。”随口提问。
“我做了一个梦。”傀儡博士说道，研究员笔一顿，抬头看了傀儡博士一眼，眼神有些意外。
只见傀儡博士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像是在说别人的梦一样。
“有一个男孩，我们一起在房间里组装机器。”
“然后呢。”研究院撇了眼一旁试图挣脱束缚的冬日战士。
傀儡博士也被冬日战士的动作吸引了，他第一次见冬日战士反应这么大，因为这个梦？
但很显然傀儡博士并不觉得记忆有多重要，他垂着眼盯着自已手上的薄茧淡然道：
“然后有一只猫跑过来了，那个男孩举起猫来，叫我，或者叫那只猫---克里斯。”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记忆？因为看见了一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人。
研究员放下手中的笔和本子，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走近傀儡博士。
“乖孩子。”研究员摸了摸傀儡博士的脸赞扬道，对傀儡博士对的诚实很满意，傀儡博士扬头看他，眼神冷漠。
突然地电击棍就被按在傀儡博士的脖子上。
傀儡博士身体不自觉挺起，并向一旁歪去，他极力的避开电击棍，可是这名研究员并不会让他如愿，脖子始终传来一阵阵剧烈的麻木、酸痛感。
傀儡博士止不住的抖动，眼底一阵泛黑，即将晕过去的时候电击棍被撤去了。
研究员满意的看着傀儡博士的表现，他走到傀儡博士身旁，贴着他的脸说：
“Look you，Ah…博士！”研究员掐着傀儡博士下颚，将他的脸抬起。
傀儡博士微微睁开自己的眼晴，撇了对方一眼，下意识的皱眉“why？”
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被用刑，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用刑的时候对他的恨意这么大，意识到这点傀儡博士开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三十左右的年龄，五英尺左右，长相并不起眼，普通研究员身份，傀儡博士并不认为他会惹上这个人，极少洗脑后不会。
“你应该为你所作所为赎罪，上帝会惩罚你的。”研究员用电击棒压在傀儡博士在脸旁，自顾自地说，也不解释。
“上帝…？”傀儡博士抬起头来，有些讽刺道“你？”
“Shh…”研究员退后了几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然后像是演话剧一样，动作夸张且缓慢的掏出自已腰间的枪
他猛得扑上前，用枪抵着傀儡博士的下巴压低声线说“我不是上帝，但我总得带你去见上帝。”
浮夸，不明智，傀儡博士脑子浮现出这两个词但又没有说出来。
“你不是这里的人。”傀儡博士眼神平静的看着研究员。
“hh，聪明，的确，我不是这里的研究员，但现在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把我开除吗？克里斯博士？”研究员张开嘴笑了笑。
“克里斯？”傀儡博士又一次听见了这个名字。
“Oh--！sorry。”研究员脸上带上了歉意，他语气快速“看着你这张英俊而又该死的脸，我都快忘记你现在是被邪恶组织控制的可怜虫了，克里斯博士。”
傀儡博士始终冷漠的看着他表演，研究员也不在意他的不配合，只是耸了耸肩抵着他的下巴就要扣下板机，就这样，轻轻的一下，Boom---！克里斯就没了。
但前提是没有一只机械手突然伸过来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向一旁扔出去。
“就这么办。”
傀儡博士侧头看研究员，研究员闷笑了几声，冬兵则没有说话，他动作迅速的，直接用机械臂扯断了一直束缚傀儡博士的东西。
“Ah！你总有些小幸运。”研究员捂着肚子说，视线落到了冬日战士身上。
傀儡博士不以为然，他一步步走过去用机械腿覆在研究员的胸口上，看着研究员痛苦到扭曲的脸，傀儡博士也没有半点同情心。
“Tell me，你的目的。”
研究员喘了几口气，仰头死死地盯着傀儡博士长了些胡子的下巴，始终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唯道：
“你会赎罪的，上帝保证。”
又是这操蛋的上帝。
傀儡博士没有表情的用力了，同时警报声也响了起来，听见这熟悉的警报，想到什么的傀儡博士猛得回头，这不是冬日战士每次逃跑都会响起来的声音吗？
果然原本应该在身后的冬日战士已经不见人影了，门口只有拿枪动作却畏畏缩缩的研究员们。
傀儡博士扫过那些研究员手上拿着的枪，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服从命令。”就像之前几次洗脑后的模样。
那群研究员互相对视着，然后猛得把一个人推出去。
克劳德脸色有些惊慌。
“Hmmm……”shit，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能一脚踩爆人脑袋的傀儡博士！
“捕捉冬日战士？”克劳德咽了咽口水，犹豫的说，如果不成功他就直接可以去见上帝了。
傀儡博士站起身，那群人就猛的退后了几步。
见他们这么怂傀儡博士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略过，拿起一旁的刀，直接走了出去。
给傀儡博士纷纷让出一条路的研究员们看着他的背影放下枪来，松了口气。
可还是有人担心“我们这么做…”
直接被克劳德打断了“伙计，我们这么做就够了，九头蛇总不能要狗又听话又可以咬人，还是你想在留个全尸和脑袋被踩爆中选择爆头。”
“对…我们只是普通的科研人员，总不能让我们拿着枪上战场。”有人应和道。
傀儡博士并不在意这群怂得像在冰箱里放了三四个星期的香焦一样软的研究员会怎么做，他现在正在抄近路…实际上就是用脚踹碎几片玻璃，然后跳下来落在冬日战士和一群雇佣兵面前。
雇佣兵们看着那把发着蓝光的机械刀和傀儡博士那张凶狠到可以一个人杀一万个人的表情，一时间没有开枪，直到傀儡博士转过身用刀砍向冬日战士。
冬兵用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瞪着傀儡博士，看来他对傀儡博士这种被人救了反过来追杀救人的人的行为很不爽。
砍了几刀就又像上一次一样被抓住刀的傀儡博士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踹人，只是一拳砸到了冬兵的眼框上。
可是冬日战士才不会松手，他只是很明显的被惹怒到了，抓着傀儡博士的刀就逼着傀儡博士连忙后退。
其实这把刀不是这么用的，傀儡博士用余光看着这发着蓝光的刀忽然想到，但最后将视线落在冬日战士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好像装满了怒火和杀气。
傀儡博士与冬日战士对视着，也不觉得对方的眼神有多吓人，直接侧身松开刀柄，不再握住了，同时抬起手肋直击冬日战士的下巴。
结果却被冬兵握住了，并被自己的刀侧面砍来。
傀儡博士总不能像冬日战士一样直接用手抓住，他猛得发力用手肋抵着冬兵的手向旁移了几步，同时机械脚也蹬上墙，用着一个让人想骂娘的旋转直接把冬日战士撂倒在地上，但与此真正同步的是傀儡博士也被冬兵利落的捅了一刀。
不开玩笑，冬兵虽然是握着刀刃直接横砍过来，但在傀儡博士身上的深陷程度可不压于捅，不用动脑子也知道如果傀儡博士没有及时将冬兵撂倒在地上就会被他直接拦腰砍死。
傀儡博士低头去看冬日战士的反抗和他紧紧抿起的唇，张了张嘴，声音微乎其微的发出，直到如愿看见冬日战士慢慢地不再动了傀儡博士才一拳向冬兵挥去。
看见冬日战士彻底失去意识，傀儡博士松开了自已压在冬兵身上的腿，站了起来，用漆黑的眼睛冷冷地扫过那群拿着枪却屁也没打中的雇佣兵。
傀儡博士神色冰冷的伸手把腰边的刀拔了出来。
“咔噔。”刀落在地上。
那群雇佣兵退后了几步。
结果出乎预料的，傀儡博士可以说用上了乖顺的表情，他垂下眼帘，张嘴道：
“完成任务。”一如既往的德语。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