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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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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玉原本觉着阴宁如果能通过这个视频收获三五百个粉丝就已经是大获成功，结果晏惟楚这么一转发，阴宁直播间的粉丝数直逼一万，新开通的用于宣传的微博也涨了几万关注。随之而来的信仰力虽然没有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是维持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妖的日常修炼，绝对是够了。
“当红流量果然不是盖的。”涂玉羡慕得不行。就这么随随便便奶一口，一个小妖的妖生就能实现质的飞跃。要是他们妖族多几个这样的大明星，何愁妖族不兴啊。
阴宁对于自己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透明变成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络红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早在有几百个粉丝——可以摆脱女装的阴影，也不用陷入游戏的黑洞的时候，他已经激动过了。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为什么那个视频下面全是说我和晏惟楚十分般配的，晏惟楚区区一个凡人，我可是——妖怪，我们到底哪里般配了！”
阴宁话里话外充满着作为妖怪的优越感，涂玉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家有影视城周围的修炼房吗？”
“没有。”阴宁不知道涂玉为什么说起这个，摇了摇头。
“你有几样出门代步的法器？”
“你在人界有收入稳定的合法工作吗？”
“你修为怎么样？以后有上升空间吗？”
涂玉紧接着又对阴宁发出妖族相亲三连，阴宁虽然不知道涂玉为什么问他这个，但是他着实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你既没有房，又没有车，还没有稳定工作。你修为也低，虽然有一定的上升空间，但是即便按照妖族平均以上的修炼条件来计算，你未来一百年内修为也还是处于比较低的状态。所以，除了有个好看点的人形以外你基本没啥别的优势了。可是这点优势在晏惟楚这里是不存在的，他天生就是人，还长得挺好看的，有车有房，可能还不止一套，明星这个职业也很体面，收入不菲，他不修炼但是自带丰厚信仰力，而且未来还有不断增长的趋势，你是怎么想到对方配不上你的？”涂玉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是真的觉得有点好奇。
阴宁：“……”阴宁因为无法反驳高傲地撇开了头。
涂玉似乎嫌这个打击还不够，他掏出手机，翻出了几个营销号的微博，这是他通过那个检测明星人气的小软件抓取的一些最近有关阴宁的负面/评论。
“这个阴宁一看就是整容怪，给哥哥提鞋都不配。”
“阴宁这个心机boy，利用晏晏对粉丝的宠爱炒作自己，真不要脸。”
“现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妖怪都敢拉着我们惟楚炒CP了，野鸡麻烦专注自家。”
“……”
“你看，也不是每个人都觉得你们很般配的。”涂玉道。
阴宁不喜欢别人把他和晏惟楚凑做一对，但是看到有人跳起脚来反对，他好像也高兴不起来。
“从前天地间灵气充沛，妖族夺天地造化，视凡人如蝼蚁，但是世道早就变了，人类现在就是妖族的衣食父母，人类没了妖族，照样过得逍遥自在，但是你要是没了来自人类的信仰力，迟早会被人扒皮做成衣领子。”涂玉认真劝诫道，“所以不要对人类生出懈怠之心，我们应该怀着面对爸爸的态度来服务这些人类，让他们将他们的信仰力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我们。”
“面对爸爸的态度？”阴宁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被扒皮做成衣领子的那一天，有点震惊，又有点懵逼道，”我没有见过我爸爸。”
妖怪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倒也正常，一百多年前涂玉那位姑妈带着阴宁回来小住的时候涂玉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姑父。涂玉决定给阴宁举例来帮助理解。
“面对爸爸的态度就是比尊敬更尊敬的态度，像你之前说晏惟楚和你不够般配那些话，反过来说态度就对了。”
”怎么反过来？“阴宁很是好学。
”惟楚哥哥是人界的大明星，我只是区区一个小妖怪，说我们般配实在太抬举了。“涂玉学着阴宁之前的语气道。
阴宁把涂玉说过的话在心头琢磨了两遍，皱了皱眉：“说些言不由衷的假话就是的面对爸爸的态度么？”
“不管假不假，能让爸爸听了高兴的话就是我们该说的。”涂玉循循善诱。
阴宁看着涂玉眼中的凶光，默默地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他想他有些知道什么叫做面对爸爸的态度了。
“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些评论里，有个人说我野雉精，虽然搞错了，但是她确实已经发现我是妖怪了，这会不会惹来大麻烦？”毕竟妖族在人界是不可以暴露身份的。
“哦，没关系。”涂玉解释道，“在人界野鸡和妖怪大部分时候不是实指，而是骂人的话。她显然还没发现你妖怪的身份，在把你当人骂呢。”
阴宁：“……”
做过思想辅导，涂玉照常要去影视城送冰棍，阴宁跟过去帮忙，顺便想想下一个视频的内容。涂玉觉得他应该趁着晏惟楚带来的这波热度，趁热打铁，推出新的视频，巩固自己的人气。但是新视频做什么内容还需要斟酌。
阴宁思考了一路，吃了半箱冰棍，仍然没什么头绪。他决定再接再厉，继续思考，但是冰棍却没有了。
“今天的份你已经吃完了。”涂玉看着副驾下空空如也的泡沫箱子，冷酷无情地宣布道。七八十支冰棍，一般人吃下去可能要打摆子，但是阴宁看上去面不改色，大概不愧是北极狐妖？
“天气太热了，没有冰棍我无法思考。”阴宁看着头顶的太阳，一脸忧郁道。
涂玉狐疑地看着阴宁，一时间也无从判断真假：”现在剩的这些冰棍都是客人订下的，都是有数的，给你吃是不成的。要不然你先喝点莲子水思考一下。”
阴宁叹了一口气：”莲子水还是用来送给客人吧，他们吃比我吃有用。“用来送人的糖水也并不多，三五罐的对阴宁来说可能也就是塞个牙缝的水平。但是送给客人，比如晏惟楚，没准人家一高兴，就会转发他的视频了。
涂玉难得看到阴宁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有些稀罕，道：”那我请你喝冰可乐吧。”
“冰可乐？”
“是人类发明的一种冰饮，有快乐神仙水的美誉。”
阴宁听到是冰饮，顿时来了兴趣。涂玉把车停在影视城中的一家便利店旁边，想起阴宁平时吃冰棍的架势，先跟老板要了一提百事可乐，然后又要了一提可口可乐。都是冷藏室冻过的，晃了一晃里面还有冰碴子的那种。
阴宁不是很爱这种好像中药的褐色，不过想到它被称作快乐神仙水，又鼓起了勇气拧开了瓶盖。拧盖的时候气体冲出来，阴宁被小小的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镇定地把瓶子打开了。褐色的液体在里面轻微的炸裂着，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阴宁瞬间爱上了这东西，咕咚咕咚往嘴里倒了半瓶。因为冰凉的缘故，那刺激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才在阴宁嘴里炸开。
阴宁感觉自己就像那刚开盖的可乐一样，正在微微沸腾，甜的，酸的，苦的，似乎还有些辣正在他口腔中翻腾，然后没等阴宁体会明白，一股气流不受控制从鼻腔嘴巴里逸散出来，阴宁打了一个嗝。那股沸腾的感觉平息下来，只剩下层次分明的甜蔓延在口腔里。阴宁头皮发麻，觉得这东西果然配得上快乐神仙水的称号。
百事和可口可乐一体都是十二瓶，六百毫升的那种，阴宁面不改色喝了下去两提，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还要吗？“涂玉早有心理准备，神色平静地问道。
阴宁点了点头：“还要两提，只要可口可乐。”
”为什么？“涂玉有些奇怪，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据说配方百分之九十九是相似的，阴宁难道能喝出区别。
”百事可乐略有些甜了，口感不够刺激。”
涂玉一愣，转身去了便利店中，在老板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搬出去几箱可乐。涂玉把那些东西搬回车上，又返回了店中，要了两瓶可乐，顺便还买了一打纸杯。
他找老板借了笔，在杯子上标记上数字，一到十二号纸杯，里面六杯倒上了可口可乐，六杯倒上了百事可乐。两种可乐颜色上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涂玉把这些可乐打乱顺序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尝尝，告诉我哪些是百事可乐，那些是可口可乐。”
阴宁不明所以，不过他对这样的小游戏并不排斥，他一一喝过，几乎没有犹豫，放下杯子就能给出答案，十二个纸杯，没有一个错漏。阴宁确实能尝出两者的区别。
”关于你下一期视频的主题，我有个主意。“涂玉看着眼前的纸杯，有些兴奋道。
“什么？”
“品可乐。”
作者有话要说： 妖怪们的影视城周围房产=人类的学区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