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路远傍春风》精神分析学派

15、论功行赏

　　方济州还未动身回京前，曾命人将一封写好的折子呈给顾皇。因是西北的折子，那人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五日便到了京城。顾皇看完后大悦，昭告天下，西被邪祟已除，举国欢庆。
　　正和十六年，十月初，被期盼许久的队伍徐徐驶进了京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卢教头身骑高头大马，刀削的脸，不言自威，他行于队伍前，威风凛凛。两位从事也骑着马在队伍里。在队伍中部是一辆低调的玄色马车，方济洲坐于车内，方戌牵着缰绳，绿拂红袖跟在马车两边。队伍后面则是工人和后勤。
　　队伍徐徐前行，不少人都想看看方家五姑娘的样子，可方五窝在马车里连个头都不露，让人着急。
　　方戌听见有人喊方济洲的名字，就将头探进马车，说：“小五，你露脸啊，都有人叫你呢。”
　　方济洲不是故意端架子，而是她真的不适应。十来年也没有什么人关注她，现如今全城人都等着看她，她心里发慌。于是，当即给了方戌一巴掌，将他的头拍出了马车。
　　“哎哟！”方戌吃痛，就专心驱车。
　　一行人行到皇城下，方济洲下了马车，人们可算见到了方五姑娘。只见，方济洲头戴梁冠，身着祥云暗纹正青色圆领宽袖官服，前胸后背上绣着成团的锦鸡，腰上束着玉带，内穿白色单衣，脚着黑靴。她巴掌大个脸，有着窄窄的额头，一双柳叶眉下一双黑眸甚是有神，高鼻梁，小口，唇红齿白。她长相并不出挑，比之方家四小姐实在差得远。今日身着官府，却衬得她十分精神气派。
　　方济洲下了车，便被一位公公引着进了皇城，再次见到了顾皇，第一次见到群臣百官。
　　方济洲一眼看到了方石川，近半年不见，方石川眼中多了很多别的东西，方济洲一时竟有些看不明白。
　　“臣方济洲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济洲说着，跪下行礼。
　　“方爱卿平身！”顾皇自得知西北妖物已平，一连数日都十分高兴。现在见了方济洲，更是心中开怀。
　　“谢皇上！”方济洲言罢，起身。
　　“方爱卿，西北妖物已平，此大功一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朕定尽量满足。”顾皇大手一挥，让方济洲自己要赏赐，这算是给足了颜面。
　　“回皇上，臣无意金银珠宝，也无协理四方之才，唯有在驱除妖物上有略有所长。臣只想自在自在，驱魔降妖。”方济洲如是说。
　　“哈哈哈哈，爱卿莫要妄自菲薄。你若没想好要什么，就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也不迟。此去西北着实辛苦，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吧。”她虽说什么都不要，但皇上却不能什么都不给，可朝中女子为官，向来不可占据要职，因此顾皇有些发愁。
　　退了朝，方济洲留了下来，她还有些事要与顾皇讲明。
　　御书房内。
　　“你的意思是说，这妖物并未彻底清除？”
　　“回皇上，正是！这妖物本是一只兔子精，相传本是一只天宫玉兔，犯错被贬至人间，化了妖。它可分身出成千上万只来，吃活人，唯有天狗可降之。臣寻得一戌时生属狗生肖的人，追着它跑了二里地，才将其驱至沙漠。”
　　“嗯，现下驱跑了，可日后若再回来怎么办？再叫人追着跑？”
　　“现下并无良策，唯有这一笨方法，还请皇上恕臣愚钝。”
　　“哎，不要这么说，好歹有了解决对策。日后，寻些属狗的人送去西北即可。必须是戌时生的吗？”
　　“非也，只是戌时生的更好罢了。”
　　“嗯，这事朕自差人去办，你回去歇着吧。”
　　“臣有负皇恩，有辱使命，还请皇上责罚！”
　　“怪不得朝堂上不要赏赐，胆子怎么这般小？这事你已经做得不错了，朕不会责罚你的。论功，我还得重重赏你。除却稀奇珍宝，金银玉器，朕还想给你一个官职。只是本朝有规定，女子为官，不居要职。日后，在朝中挂一个虚职吧。”
　　“谢主隆恩！”
　　等方济洲从皇城出来，看见方石川站在皇城下，身边跟着几个仆人。
　　这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