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路远傍春风》精神分析学派

12、工人失踪

　　一日，方济洲打算亲自去走访带着方戌打算去摆放那些亲人失踪的家户。从这人的生辰八字、外貌特征和生活习惯。失踪了百余人，挨家挨户探查，颇为费劲。方济洲每日白天带着方戌去走访，晚上回来就整理收到的信息。
　　“小五，这是今天走访的记录。”一般是方济洲问，方戌负责记录。
　　方济洲将每一个失踪者的信息分别整理到一张纸上。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寻访了近百名失踪者，将她这些纸铺在地上，看起来颇为壮观。方济洲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竹棍，指着地上一处对方戌说：“嗯，放那吧。”
　　“这么多，每一个都不一样，没有一条是共通的。这怎么查啊？”方戌看着这些纸，头都大了。原想着，或许有那么一些共通之处，可以作为突破点，结果发现没有一条是一致的。
　　“那也得查。”方济洲每看过一个，就用竹竿蘸着朱砂在纸上点一下，做个标记。
　　一连数日，方济洲每天都在看那一地的纸，直到有一天，她有些高兴地叫来方戌：“方戌，你看这纸上的信息，所有的加在一块，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其实共通之处已经昭然若揭了。”
　　“小五，你莫不是傻了？你看，这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同乡人也有异乡人，有长得细高的也有矮胖的，有喜好喝酒的还有喜好饮茶的。这无一共通。我看这妖怪什么都吃，才不管人长的什么样呢。”方戌不明白，这近百个失踪者的信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一条是一致的。
　　“方戌，就像你说的，这近百人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那你告诉我，这里面，为什么没有属狗的？”方济洲反问道。
　　“没有属狗的？”方戌有些意外，他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属狗的。
　　“据我所知，就咱这小小的种植场里，不足七十人中就有五人属狗。十二生肖，十二个人里，就可能有一人属狗，怎么这百人中就没有一个属狗的？要是那妖怪什么都吃，怎么吃的人力单单没有属狗的？这不合常理。”方济洲说道。
　　“是啊，不应该发生这么巧合的事啊。”方戌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我先前与你一样，总想着邪祟与人相同。就像人欺负的往往是弱者，而这些弱者往往有着些许共通之处，比如，无财无势，性格懦弱等。但是，西北这只妖邪却不是这样，它并没有针对哪一类人，它看起来什么都吃。但，只要你跳出来，就不难发现它的特点，它不吃属狗的。”方济洲一气说了许多。
　　“也就是说，这个妖邪要么是嫌弃狗，要么是怕狗，反正就是不吃狗。”方戌说道。
　　“哼，可以分身，食人骨髓血肉，但不吃狗，这与《四方杂谈》中讲的一种妖物很是相似啊。”方济洲十分的兴奋。
　　“是什么妖物？你知道怎么降服它吗？”方戌问道。
　　“我先不告诉你，等日后降住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降妖的事也不着急，那妖物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吃人，估计也憋不住了。还有，这次降妖不带你。”方济洲言罢就开始喝茶，任由方戌怎么说都不松口，不带就是不带。
　　方济洲忙了这么久，可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此后几天，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下面的人猜测可能是降妖的事有眉目了，私下里传言不久便可以回京了。种植场里洋溢的喜气，将先前的紧张感冲散了不少。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如此。
　　一日半夜，一个士兵来敲方济洲的房门，告诉她，丢了一个工人。方济洲命所有人不可妄动，不要离开种植场，都到种植场的空地上集合。
　　方济洲询问众人，这工人是何人何时察觉出丢了的。一个汉子站出来，说是他发现的。原来两人是同乡，日常总是互相照料。平时种植场有官兵把守，到了夜间，除方济洲外，任何人不可外出，每日都要清点人数。今日轮到这汉子清点人数，发现自己的同乡不在，便只当他有些许事绊住了脚，晚点就会回来。谁知邻近子时都未归来，汉子害怕了，就向值夜班的士兵讲了此事。
　　方济洲命士兵重新清点人数，的确少了一名工人。方济洲原本打包票要带人活着回去，竟不想还是出了这种事，一时有些恼怒：“今日的确是少了一个人。只是不知此人是逃跑了，还是真被那邪祟给吃了。往京城发封文书，查看此人是否逃回家乡。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们大多没出过种植场，看来此人极有可能已经被邪祟吃了。往后清点人数，不必轮流了，选出一人单负责此事。若出了差错，本官唯此一人试问。那愚笨汉子的工作翻倍，小惩大诫。散了。”
　　众人陆续回了屋，出了这种事，心中难免不安，后半夜想来大多无眠。
　　再往后，种植场的管理更加森严，也没有工人失踪的事情再发生。日子逐渐归为平淡，只是那吃人邪祟还未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