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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广州开店 ...


  •   凝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提凝洁、康建成两人之间的事情了。凝洁暗自庆幸道,“这个事情不会就这样了结了吧!”
      丁黎平说,“你等着好了,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凝母不露声色,虽没有再次逼婚,但把丁凝还是牢牢地掌控在手里,不让凝洁接近。以前是不让丁黎平见儿子,现在竟然又不让凝洁见儿子。凝洁说,“把儿子还给我!”凝母说,“你不像一个当妈的,不配当这个妈。”
      凝洁说,“好啊,以后你不要问我讨要钱就好了。”凝母默不作声。
      家里表面平和,对凝洁来说,其实仍是暗潮涌动。凝母知道凝洁在家,等着盼着、心心念念想见儿子,她就扎住在康建成家里不出来。

      丁凝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凝母把丁凝送进了附近幼儿园,神秘兮兮不让凝洁知道。
      凝母办事老练,把丁凝送进幼儿园,怕凝洁找人,将丁凝名字都改了叫“余昊昊”,随了她的姓。对丁凝来说,突然换了个名字,肯定不习惯,老师叫他都反应不过来,虽跟老师一再解释,“我叫丁凝,不叫余昊昊!”可老师并不理睬,仍旧以凝母安排的以“余昊昊”点名。
      幼儿园上下都被凝母买通了关系,对老师有特别的嘱咐。凝母到大门口,给门卫买香烟抽,自曝家庭内关系复杂,大倒苦水说,“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这外孙,又不是无父无母,却打小被弃养,跟着我长大,我这老太婆子,一年比一年老,有心而力不足,却成了这孩子的第一监护人,担负着养育这孩子的责任。他那不知廉耻的妈妈在外面给人当’小三’,根本不配当这个妈。所以,我一般都不让他们母子见面,小孩如果跟着她,也要学坏…”。
      然后,说到重点,“以后我这个孩子都是由我接送,如果有人自称是他妈,千万不能让她把孩子带走。”老师、门卫心领神会,“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都帮忙看着,盯得很紧。

      凝洁念儿心切,跟踪老太婆,找到了幼儿园,被门卫堵在了门口吗。门卫老头子抽了老太婆的香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凝洁拒之门外,说,“对不起!你妈说了,不能让你接近小孩!”老师马上向凝母汇报,第二天老太婆就没有让丁凝上再上幼儿园,接着给丁凝办理了转学,如法炮制,依旧给丁凝更名叫“余昊昊”,又入了另外一家幼儿园。

      后来,凝洁又跟踪,又找到了幼儿园,老太婆又把丁凝转学。转了几次学,丁凝都折腾烦了,发牢骚道,“你们这是干嘛?把我弄来弄去,再这样我的学习要不好的啦!”

      丁凝说的也有道理,频繁更换幼儿园,对孩子的成长有一定影响,就好比一棵小树,既然种下了就不要动它,频繁的弄来弄去,那小树还长得好啊?最终还是凝洁妥协了,不再去打探儿子的下落,无可奈何的想,“老太婆要管,就让她去管,这样老是转学,真的对儿子不好!”

      眼看凝洁不管了,老太婆又隔三差五问凝洁要钱,要孩子的抚养费,狮子大开口,五千、一万的要。凝洁摊上这么个老太婆真叫没办法,折腾来,折腾去,结果还得自己买单。

      有一次母子俩惊喜重逢,凝洁想把儿子一把抱在怀里,儿子却躲得远远的,对凝洁怯生生的说,“妈妈,你不要抱我,等下外婆看见,又要打你呢!”
      凝洁瞬间破防,眼泪都掉下来了。自己经常挨打也就算了,没想到,却给儿子的心理造成阴影,母子亲情都疏远了。

      丁凝上的幼儿园渐转渐远,老二、老三看见凝母特意买了一辆小电瓶车,专门每天接送丁凝,大为不解道,“你要操这份心干嘛?把丁凝带在身边有什么用?现在孩子还小,你可以掌握,等再大了,你管的了吗?孩子长大了,他还不是跟他妈亲!你白费一番功夫!”

      凝母说,“你们不懂!”只有凝母认为把丁凝留在身边有用。

      康建成仍是家里的常客,往来密切,打得火热,凝母依然巴结着康建成,忙前忙后殷勤款待,忙得不亦乐乎,凝洁怀疑老太婆是不是收了康建成做干儿子,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正月初一,爸爸亡故,因为没能把爸埋在诸暨,与妈合葬,未能完成爸爸最后的遗愿,凝洁情绪非常的低落,无比的伤心和自责。处理好爸爸的丧事后,凝洁带着悲伤,不声不响,只身去了广州。爸爸一死,凝洁对这个家就再无牵挂。在与康建成的这件事情上,纠缠了大半年,与这个家里的人根本没法沟通。在这个家里,根本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感受不到一丝骨肉亲情。离开这个家,反倒觉得一身轻松。老太婆和康建成常常在一起窃窃私语,谁又知道他们在一起密谋啥,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卷土重来,重新逼婚。
      凝母密切关注着凝洁的动向,怕凝洁一走了之,但又不能把凝洁锁着,虽十分留意,最后却还是被凝洁偷偷走掉了。
      凝洁似乎看准老太婆和康建成是不会死心的,在家也呆不长久!所以,她想趁着现在还年轻,有一门好手艺,不如去广州,开一家美容店,干起自己的老本行,呆上个三年两载,正好避一避。

      凝洁并不是盲目的要去广州,广州陆陆续续已经去过很多次,对广州的行情也有一定的了解,照她看,广州的生意应该比明州的还要好做,那边老太太爱美都要纹眉。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若要在广州开一家店,仅凭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是办不到的,必须寻找帮手。在广州毕竟人生地不熟,要有好的帮手最好从家里带过去,知根知底好办事。

      凝洁一下就想到了以前自己店里的店长余瑶。余瑶在自己店里干了很多年,手艺也不错。
      但是余瑶自从离开了凝洁,便无用武之地,没有一个受信任的平台,有好手艺也发挥不出来。她在明州找了几次工作,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感觉老板娘一律都苛刻,没一个有凝洁好说话。在用人方面也特别谨慎,余瑶在别人店里,初来乍到得不到重用,高难度的技术活,不得上手,经常坐冷板凳,钱也赚不到,日子都混不下去了。

      在生活方面,余瑶因为老公长期在外地工作,难免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身在外地的老公,很快风闻她的风流韵事,便回家闹起了离婚。他们本是普通之家,平时都是各顾各,自己赚钱自己花,一套公婆的老房子,只有住的权利,不存在财产分割和算经济账,离起婚来也简单,一纸离婚书下来,女儿归老公,她卷铺盖走人,又过起了单身生活。

      余瑶这女人有点花痴,喜欢年轻帅气的男人,自己本身也没什么钱,却打起倒贴,离婚后不久,就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人过起了同居生活,一应开销都是她出,好吃好喝,倒过了一段时间情深意浓,甜蜜逍遥的日子。等积蓄花光了,揭不开锅了,两人默契的很,便和平分手,各奔东西。

      凝洁把她找到时,她刚跟新近交往的一个男朋友分了手,正无所事事,赋闲在家。

      凝洁邀她去广州,可谓是一拍即合,她马上欣然答应说,“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刚和男友分手,了无挂碍,一身轻松,正好可以一心工作。你就说吧,今天打包走路都可以!”

      凝洁怕她没有长性,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思想飘忽不定,等到了广州一下又生出别的念头,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她一时跑了,临时到哪寻帮手。因此,凝洁情愿给她一点好处,说,“这次我俩合伙开店,你也当老板娘,你要是有信心,感兴趣,这店你我一人一半都可以!”
      余瑶没有志气,习惯了帮人打工,叫她合伙,她是思前想后,前怕狼后怕虎。她心里想,“近两年经济形势,整体下行,各行各业生意都不好做,两个女人出门在外,到广州开店做生意,还真没把握,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是亏是赚。万一投资错了,钱赚不到,连自己的工资都要搭进去!”

      她对凝洁表态说,“如果是在明州,或者是越城一带,我对你还是挺有信心的。这千里之外,陌生的广州就不好说了。我目前暂不想拼股。我还是帮你打工,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如果形势好,我再入股!”

      凝洁请她来帮忙,也只有顺从她的意思,承诺道,“如果以后生意好,你再搭股,那也行!”
      余瑶兴致勃勃,以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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