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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暗下迷药 ...

  •   第二天上午,索锁忽然发来短信说,“我想跟你说呢,凝洁又叫我别说。凝洁真的太激动了,与她妈吵架,她妈逼她明天去迪拜,她是宁死不从,与她妈推推搡搡,跌了一跤,头撞到了一个铁器上…。”
      丁黎平一听此言,大吃一惊,急忙打电话过去问,“唉,现在她人在哪里?是在医院还是哪里?‘’
      索锁说,“包扎了一下,现在家里!情绪低落,连我都不想见!让我早点上班去。”
      丁黎平心里七上八下,再问道,“严重吗?亏她妈烧香拜佛一辈子。一切随缘,顺其自然这道理都不懂,非得苦苦相逼!而且那么暴力!”
      索锁说,“我是她朋友,看了心疼!她爸病倒,她家就是她妈做主。妈又不是亲妈,总想拿她换取全家人的荣华富贵。恨不得把她卖了报仇。她真的不容易,一个人养儿子,把儿子养的那么好。她对你真的太痴情了,你俩的事情,我作为旁人都很感动!”……

      原来,第二天一早,凝母老调重弹,又来到凝洁的房间纠缠说,“康建成的妹妹过两天要回迪拜,连你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你就和康建成妹妹先去迪拜!我也不逼你,你先到迪拜玩一段时间…”

      凝洁负气说,“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要我去迪拜,除非你一棒子把我打晕!”

      两人大吵,凝母喋喋不休。凝洁懒得搭理她。凝母生气,一步一推,一步一搡,把凝洁推搡的跌跌撞撞。凝洁气得难过,也反抗一把,两人你推我搡,到底是凝母力气大,脚跟站的稳,鼓足了劲,猛推了一下凝洁,凝洁脚下一绊,仰翻倒地,后脑勺磕到锐器上面,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打湿了头发,淌了一地,凝洁马上晕了过去。这时,凝母也吓呆了,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一面着急叫门卫老头来帮忙。
      丁凝听见楼上妈妈和外婆在争吵,赶紧上楼,看见妈妈倒在血泊当中,吓得哇哇大哭,忙喊,“救命啊!救命!快来救救我的妈妈!”可怜丁凝这么小,还不到三岁,就这么懂事。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他年纪弱小,却依然跟小小男子汉一样,护着妈妈!

      凝洁被送到医院,清理伤口,缝了好几针,包扎好伤口,吊了好几瓶药水,伤了头部,老是作呕。这一跤摔的不轻,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
      凝洁情绪低落,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首先想到的还是丁黎平,一想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丁黎平联系,他一定急疯了。

      索锁来探望凝洁,凝洁叮嘱道,“这事千万不要跟丁黎平说!”
      凝洁挣扎着起来,可头晕的厉害,想借索锁的手机跟丁黎平发个短信也发不了。于是再次托索锁,帮忙发个短信给丁黎平,就说,“我挺好。”
      索锁着急了,说,“都这个样子了,还挺好啊?”

      凝洁伤的太重,凝母或是为了稳定凝洁的情绪,或是忽然良心发现,傍晚,托叔叔给凝洁送去了手机。
      凝洁如获至宝,连忙和丁黎平通个电话,这个电话一打,两人浑身通泰,心里舒畅多了!

      到了晚上,丁黎平感到奇怪,“照说,凝洁已经拿到了手机,她每天都要跟我说一声晚安,再去睡觉。可今天怎么呢?为什么没有说晚安,早早的把手机关掉?”
      丁黎平闷闷的想了一晚上,猜不透!第二天一大早,丁黎平心急,连忙又打了几个电话,凝洁手机还是关机。他也没地方问,只有又问索锁,说,“从昨晚到现在凝洁的手机一直关机,我预感不妙,有点不放心,请问你知道凝洁那里发生什么事吗?”
      索锁回复说,“我在上班,等晚上下班后,我再去看她。”
      丁黎平忧心忡忡,道了声,“感谢!打扰了!”
      过了一会儿索锁发短信过来说,“我刚刚打了凝洁的电话,也是关机。没事的,等我下班,我去看看她,再跟你说!”
      丁黎平说,“非常感谢!这七八年,我和凝洁已经形成了默契,每天睡觉前都要联系,道过晚安再去睡觉。忽然十七八个小时没凝洁的消息,我心里好着急!”
      索锁说,“不要急,我知道,我去看过之后会告诉你的。”
      傍晚,下班后,索锁先去了凝洁家,看见凝洁家的大门紧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打凝洁的手机还没开机。
      索锁也觉得奇怪,心里想:“凝洁头撞破,缝了针,怎么也不在家休息?”

      下午四点左右,车子刚刚到萧山,与越城近在咫尺。丁黎平突然接到凝洁的叔叔打来的电话,在准备接听之前,丁黎平的心已经砰砰乱跳,猜想这一定有大事情发生。不然,叔叔不会突然打他电话。

      果然不出所料,叔叔告诉丁黎平说,“我想你也希望凝洁母子俩过的幸福吧。我哥托付我的事情,让你和凝洁在一起,我也难办到,凝洁母子俩昨晚和康建成一家去了迪拜。我这个做叔叔的,知道你人也不错,你跟凝洁感情很深,可是我真的没法子…”

      丁黎平一听到这个消息,像突然一个晴天霹雳,血压升高,一阵昏眩,手脚都僵硬,胸口喘不过气来,悲伤的想,“凝洁怎么会不辞而别了呢?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丁黎平失魂落魄,急切的问叔叔道,“叔叔,你能把昨晚的情形,详细的跟我说说吗?”

      叔叔支支吾吾,解释道,“她们乘坐的是国际航班,我昨天没空,没去送她们。你要问详细情况,等下我打听清楚了再告诉你!”

      丁黎平虽然着急,心里却还能冷静分析,他想,“凝洁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叔叔是主持大局的人物,问他昨晚的详细情况,他怎么说不知道,没去送机。这其中是不是有诈。一种情况是,凝洁真的晕了,不省人事,被他们带去了迪拜,另一种情况可能是,凝洁还在明州,但被他们藏了起来,叔叔故意这样说,是摧毁我的自信心,绝了我想凝洁的念头。”

      丁黎平跟叔叔说,“凝洁的性格我知道,除非你们把她打晕,否则你说她去了迪拜,那是不可能的。凭我俩之间的感情,她也不可能不辞而别。如果你们真的强行把凝洁绑架到迪拜,凝洁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她妈太可恶了,非要凝洁嫁康建成,非要凝洁去迪拜,如果逼死了凝洁,我倒要看看她以后可以倚赖谁?她要有平常心,完全可以安享晚年,我和凝洁会对她好的!”

      叔叔听了默然不语。

      和叔叔结束通话,丁黎平心中忐忑,马上又跟凝洁的闺蜜联系,问,“你知道情况吗?凝洁到底去了哪里?”
      朋友回答,“我在上班!暂时也没有功夫再去她家。唉,都是她后妈兴风作浪!你知道吧,凝洁的手机开了,就是打了始终没人接!”
      丁黎平说,“嗯!我知道。我也打了无数个,就是一直没人接。可以肯定,手机不在凝洁手里。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麻烦你了!下班再去凝洁家看看,非常感谢你!”
      索锁说,“都是朋友,何必多言,哪来那么多感谢。其实,我的心情跟你一样,我也很着急。”

      丁黎平说,“刚刚凝洁的叔叔跟我打了电话,说凝洁母子昨晚去了迪拜,我半信半疑。不知道她后妈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我猜想他们家人肯定把凝洁藏了起来,然后骗我说她和儿子已经去了迪拜。凝洁的手机还打得通,说明她还在国内,她不可能那么快就办了国际漫游。”

      朋友说,“你说的有理,凝洁的头缝了针,还在打消炎针呢。她对你爱的那么深,一直坚守,怎么可能突然不辞而别呢?等晚上我去她家看看!”
      丁黎平说,“那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闲话,索锁说,“其实,我很羡慕你俩。情投意合,彼此相爱,这么多年了!我长这么大,也没有遇见一个让我想爱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如果遇见,我也会不顾一切,疯狂一把。凝洁身上有好多优点,所以好多男人都看中她。你能遇见她,也是你的福气!她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放眼里,独对你那么痴情,我猜你一定很帅!凝洁只要一提起你,满眼都是幸福,老在我们面前夸你!你们的儿子又帅气又聪明,人见人爱。这样懂事的小孩我没看到过。凝洁总说像你。连她小区里的人,对你都好奇,盼着一睹真容,你儿子生的那么聪明,你人肯定优秀。”

      丁黎平说,“真的过奖啦!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而已,个子不高,也不帅,跟凝洁投缘而已。以后我们肯定要见面的,有机会和凝洁去昌南玩…”

      凝洁后脑勺磕破了一个口子,缝过针,躺下头不能着枕,不知道怎么睡?左侧躺睡一下,右侧躺睡一下,趴着睡一下,睡一觉翻来覆去不知多少回?到了傍晚,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一照镜子,头肿了,眼睛也肿了。

      凝母看在眼里,不知道从哪弄来两片止痛片,递给凝洁,说,“疼痛难忍,睡不着,就吃两片吧!”

      凝洁心嘀咕,“老太婆哪来的这一片好心!”因为头痛难忍,不吃止痛片,根本受不了。接过老太婆递过来的止痛片,收于掌心,趁着老太婆端来的凉开水,一饮而尽。药物发散的厉害,一会儿,凝洁就四肢无力,软绵绵的要睡觉。

      原来,老太婆用了诡计,让凝洁服下的并非止痛片,而是安眠药。

      老太婆三番两次要凝洁坐飞机去迪拜。凝洁说,“不去!要我去,除非一棍子把我打晕!”老太婆从中受了启迪,这下好了,真的用安眠药把她药晕,把她弄去迪拜…

      暗地里,老太婆他们早就计划好一切。他们看凝洁睡意来了,迷迷糊糊倒下,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互递眼色,开始得意。老太婆一声,“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收拾。”众人顿时慌作一团,忙作收拾,拿着事先买好的机票,喜得屁颠屁颠,把凝洁往机场抬。一路志得意满,兴高采烈,进了机场,到了安检口,却因为凝洁头部带伤,处于昏迷状态,过不了安检,办理不了登机手续。一行人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老太婆的这一招失策。几个男人兴冲冲抬着凝洁而来,累的汗流浃背,结果白忙活了一场。康建成的妹妹、妹夫买好机票,来不及耽搁,乘飞机走了,二姐带着丁凝也跟着乘飞机走了。凝洁走不了,康建成是不会去的。几个男人累的气喘吁吁,又把凝洁往回抬。不过,没有回家,把凝洁抬去了康建成的家里。

      凝洁虽被服下了安眠药,但一直有知觉,就是迷迷糊糊醒不过来。大脑非常迟钝,她知道姐夫几个抬着她,上了车,到了机场,还听到机场的广播,过安检被拦下,老太婆大闹了一场,她耷拉的眼皮睁不开,沉睡的意识难以唤醒…她后来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带到了迪拜。

      凝洁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 ,浑浑噩噩,依然头痛欲裂。四周静静悄悄,她发现自己被锁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她醒来就惦着丁黎平,想跟丁黎平打个电话,她一摸身上手机也不见了,想肯定被老太婆拿走了。却不曾防备床旁还有个人,吓了凝洁一大跳。她的手,被人握着,她下意识的支起身体,朝下瞥一眼,正是康建成握着她的手,趴在身边。凝洁忙抽出自己的手,惊慌失措大叫,“把你的手拿开!我这是在哪里?”挣扎着爬起,连忙检查自己的衣着,有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在所爱的人面前,康建成终究是卑微的,他缓缓的给凝洁解释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心虔诚的看护着你,没有动你一下,我对你充满了景仰,因而对你只有仰视,上次在你家只是情难自抑的意外。我内心其实是非常尊重你的。趁人之危,卑鄙小人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说到动情处,康建成再次握起凝洁的手,跪在凝洁身旁,说,“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我的整个家,我所有的财富都可以交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去迪拜,我们就去迪拜。你要是不想去迪拜,我们在明州生活也可以!”凝洁急着摆脱,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说,“你不要这样,你我两人真的不合适的!我已经心有所属,这么长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

      康建成苦苦哀求道,“他有什么好?有我优秀吗?我哪一点比不过他?”

      凝洁特别虚弱,无力的说,“我真的被你们折磨的要死了!求求你,放过我!请你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凝洁又说,“我的手机在哪里?你去帮我把手机拿来。”

      凝洁的话,好像是佛旨,作为信徒,他只有顺从与听命,乖乖的爬起,出门找到老太婆,把手机取来。

      康建成看凝洁的头部感染,有污血渗出,再不敢多说,急着搀她去输液,消炎 ,凝洁顺从的跟着他去了医院,吊针打到一半,康建成去了一趟卫生间、眨下眼的功夫,凝洁自己拔掉针头,又跑了…

      康建成打了凝母的电话,通知她过来。凝母恨的牙痒痒,“这个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屡次逃跑…”

      凝洁带着伤,暂时先去了索锁家,索锁把凝洁安顿好,跟丁黎平打电话说,“凝洁逃出来了!你好放心了!”
      丁黎平说,“嗯,放下心了!我晚点去看她!她在路上跟我打过电话呢!就是二姐夫妇带着儿子和康建成好像已经去了迪拜,这事不知道怎么了结。我在这里谢谢你对凝洁的照顾!”

      刚才凝洁打电话说,“我被老太婆下了安眠药,处于昏迷的状态被带去机场,过不了安检,后被带去康建成家。”丁黎平无比的警觉,问,“他有没有趁你吃了安眠药昏睡的时候侵犯你?如果有的话,千万不能放过他!”凝洁说,“我自己知道!我是活人,又不是死人!我只是感觉很困很困,想睡觉,睁不开眼。康建成的手受伤了,是三姐夫抱我上车、下车。三姐给我拧的鞋子。他们把我带去机场,我耳边一直响着喇叭播报某某航班,某某航班。后来,因我处于昏迷状态,登不了机,他们又把我带了回来。由康建成和老太婆看守着…”

      丁黎平听了,陷入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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