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不定之风

76、第七十六章

　　雷蒙和卡勒斯，一个是因为空间武士从来没有，而空间魔法除了龙岛岛主以外没有任何人会，所以空间斗气根本就没有人能研究出禁止魔法阵，另一个则是因为异于常人的居然可以魔武双修，要知道在古斯塔夫大陆没有什么人是能够同时修炼这两种完全相悖的能量的。
　　面对两个能在禁止九阶武士的克莱斯禁区还活动自如的伪“武圣”的压力，显然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可怜的老法师，眨眼间，已经汗出如浆，密密扎扎的分布在脑门上，而整个咖啡馆现在越发显得静谧了，对于雷蒙暴力摧毁餐桌的行为，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找他赔款。
　　“喂！问你话呢！”卡勒斯不爽的又用鸡骨头戳了一下老法师的面皮。
　　老法师在曼特纳森的地下组织混了大半辈子，遇到这种普通人能吓死的场面，也就出了许多的冷汗，片刻后已经拢回了神志，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以后，他的脸色也变得正常了许多：“二位大人想问什么，卑下知不不言，言无不尽。”
　　尽管不齿这老头的所作所为，他此刻的表现，却也让卡勒斯多了一分佩服：“尼古拉斯佣兵团是不是你开的？”
　　老法师颔首肯定了卡勒斯的话。
　　卡勒斯听的却又心头火起：“那么你骗我们的那些花招也都用在了那些年轻人身上了？”
　　老法师道：“没错。”
　　你这也太卑鄙了罢，卡勒斯心里嘀咕：“那么你把尼古拉斯佣兵团的手册放哪里了，拿来给我们。”
　　老法师道：“就在阁楼上，我派人去取？”
　　“那是最好，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跟着去跑腿？”卡勒斯撇撇嘴。
　　“自然不敢劳动大人……”老法师低头道，然后走到木质屏风口探出脑袋冲外面的某些人，低头吩咐了几句，又转了回来，他也明白卡勒斯和雷蒙不会放他跑掉的。
　　雷蒙和卡勒斯毫不贵族的，斜斜的坐在咖啡馆提供的舒适的靠背椅上，顺便消食，顺便隔着已变作一堆木头屑的桌子，与站立的老法师“喝咖啡”。
　　“好罢，在手册送来之前，也许我们可以行下一个话题……”仿佛看不到已经变成木屑的桌子一般，卡勒斯抿了一口咖啡笑道。
　　“红桃A。”雷蒙的咖啡随着刚才的桌子已经完全报废了，他无聊的耸耸肩道：“我想这个是有趣的话题，是的我保证，我们对这个很感兴趣。”
　　老法师的眉头跳了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是的，我认识她……”
　　“她？”卡勒斯敏感的注意到，老法师用的是“她”……
　　“是的，一个女人……”说到这里老法师的语气顿了顿，脸皮抖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又似乎有些恐惧的说：“无耻，但是不可否认厉害……”
　　“哦……这样啊……”雷蒙摩挲了一下下巴：“你有没有她的肖像什么的，或者在哪里能找到她？”
　　“只有有几幅肖像，都是五年前的……你知道的自从那女人靠不正当的手段当上首领，我就很难见到她了。”老法师回答道。
　　“我不会相信你的。”卡勒斯直截了当的打断老法师的话：“黑桃K，在古老的传说里是一位国家的首任的君主，那位君主据说被称为神选的王，像你这样的无冕之王总会有自己的办法的。”
　　“不要试图和我们谈条件。”雷蒙眯着眼睛接过卡勒斯的话，警告道：“你会后悔。”
　　“当然，在册子送来之前你可以考虑一小会。”卡勒斯抿了一口咖啡，缓了缓面部的表情：“你要知道，我们能查到你，你的王——红桃A女士功不可没，是他们先抛弃你呢……”
　　“如果我是你……”雷蒙摸摸鼻子：“好罢，你知道的，即便是死，也有很多种方式，安静体面贵族的死去，还是像安德鲁卡三世时期的可怜罪人们，按照残酷的《末日法典》①中的刑法死去，都在于你的选择。”
　　“我们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卡勒斯轻笑了一声接着道：“但如果你让我们太失望的话，那我们的心情可就会变糟糕了。”
　　“现在你还以选择死亡的方式……”雷蒙盯着老法师的脖子叹了口气：“或许一会我们心情变糟糕的时候，就由不得你了。”然后又转过头对卡勒斯笑道：“我一直觉得，那部法典底一百二十四页说的那个惩罚方式很有趣。”
　　“也许罢，但是我觉得两百九十七页的更好一点。”卡勒斯道。
　　“或许我们应该现在他身上试试再问。”雷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提议：“以防他不老实，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尼古拉斯佣兵的那些天真的年轻人。”
　　老法师擦了擦额上的汗渍，略有些小心的说：“那什么，那部法典的前三百页只是规定了量刑标准，真正的介绍在后面的五百页……”
　　卡勒斯愣了愣，略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他的队长一眼：“你没看过，就胡说啊。”
　　雷蒙摸摸鼻子：“我就听说过那个法典……我的……那什么……办法一向很有用……我就没研究……”心里又嘀咕了一句你不也一样……
　　“咳咳，总之，你老实交代，否则我们不介意去找一本来看看。”卡勒斯咳嗽一声提高了一点嗓音道。
　　“好罢，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老法师搓了搓手，迟疑着说。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你已经明显是个弃子了……”卡勒斯撇撇嘴道，然后又用一副宽宏大量的语气说：“如果你坚持的话，你可以考虑到手册送过来的时候。”
　　然后三个人就都闭了嘴。
　　经过了气氛凝滞的大约半个小时多一点，有人轻轻地瞧了瞧隔间的木质屏风，老法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卡勒斯挑挑眉，运起斗气感知了一下离开他视线的老法师的位置，似乎，他并没有远离，只在屏风口驻足了一下，接着老法师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这就是大人们要的尼古拉斯佣兵团的佣兵手册……”老法师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手册递了上来。
　　卡勒斯伸手要接，却被雷蒙打了下去，他自己抢先把册子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番，对老法师笑了笑道：“看来你还算老实。”
　　“自是不敢在大人面前造次……”老法师越发的小心翼翼。
　　“那么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刚才的问题。”卡勒斯笑着又把话题接到了“红桃A”上。
　　“关于‘红桃A’……”老法师斟酌了一下，缓缓地开了口。
　　卡勒斯和雷蒙忙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却见老法师忽的脸色微变，没了下文。
　　怀着不好的预感，雷蒙走到了老法师面前，仔细看了两眼，伸出手指在他的颈部脉搏处探了探，那里的跳动越来越弱，然而老法师并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在药草方面雷蒙还是比计较有自信的，片刻后，在雷蒙束手无策的焦虑中，老法师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雷蒙只得无奈的转头对卡勒斯说：“他死了，也许是诅咒之类的……”
　　诅咒这种东西是亡灵法师的专业领域，雷蒙和卡勒斯显然很不擅长，两人对着老法师的尸体惆怅了片刻，线索在这里断了，下一步他们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说

　　①《末日法典》，又名《太阳神律》，修订发行于安德鲁卡三世执政时期，安德鲁卡三世是古斯塔夫大陆历史上有名的暴君，全名尼勒•安德鲁卡，尼勒有光芒闪耀的意思，是古斯塔夫大陆传说中上古众神中太阳神的名讳，因此安德鲁卡三世以太阳神转世自称，然而与他的名字相反，此人凶狠残暴，心胸狭窄，听不得一点反对意见，在他执政期间，国内民众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太阳神律》就是在他执政期间颁布的法典，其中记载了大量惨无人道的严苛刑法，以至于被人们私下里称为《末日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