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不定之风

142、第三十六章

　　在推开家门不到一个小时，红桃Ａ小姐就带着阿普纳找上门了，这个时候，佣兵们还在忙着收拾布满灰尘的家。
　　“创世神在上！阿普纳你来的太及时了，我们需要你的召唤骷髅！”应门的卡勒斯热情的拍打着亡灵法师的后脑勺，十分激动。
　　好不容易把卡勒斯拍歪的脑袋弄正，阿普纳注意到这位自称伟大的高贵的魔法师正顶着过期的报纸手里还抓着一把拖布，将脑袋探进院子，两只圆滚滚的大地之熊正各自抱着一桶水冲洗院子，正屋的窗户下面一个陌生的男子，指挥着水球清洗玻璃，而队长雷蒙也在屋子里挥舞着抹布。
　　“你知道么？雷蒙竟然让一位高贵的法师，伟大的卡勒斯阁下给他拖地！”卡勒斯不满的抱怨着：“快点你的骷髅小兵兵，他们可以打扫的对吧！”
　　阿普纳无奈的打了个响指，面前的空间就出现了一个黑洞，一个骷髅从里面走出来，接着又一个骷髅从里面走出来，一直走出来八个才停下来：“这样应该够了吧。”
　　“亡灵法师？？”正在擦玻璃的男子转过头来，看着那些骷髅，眉头皱了皱，有些嫌弃。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愿意自己擦玻璃么？”卡勒斯不满的瞪了男子一眼给阿普纳介绍：“喏，那边那个家伙是一个龙族，叫做维斯特莱姆，是我们的新队员。”
　　“啊，你好。”阿普纳笑着打了个招呼。
　　“创世神在上，你看起来像个完全的亡灵法师？！”维斯特莱姆突然惊呼道：“啊，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真正的亡灵法师了，说起来，你多少岁了，一定修炼了很长时间吧，是哪个老家伙装扮的呀，啊啊，这么喜欢装嫩——难道是威廉——”
　　“很明显他不是，我记得我说过他叫阿普纳！”卡勒斯有点生气的拍打着维斯特莱姆的脑袋：“而且他刚转化为亡灵法师还没多久呢，仪式都是我看着发生的，不会是你认识的老家伙，我们阿普纳只有十九岁，而去年他成为了亡灵法师！”
　　“喔~这么天才？”维斯特莱姆有些惊讶。
　　“呃……我在死灵法术上，有一点点天赋。”阿普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其实我两百多岁的时候，也干掉过一个九阶的强者！”维斯特莱姆摸着下巴一脸回忆的说：“你们知道，对于龙族来说，两百多岁还没成年呢。”
　　“你可真好意思。”卡勒斯撇撇嘴。
　　“啊！这样啊——那您现在多少岁了，过了这么久您应该能打的过十阶强者吧！”阿普纳认真地问。
　　“呃，如果按照人类这边的算法的话，是没有问题的。”维斯特莱姆有些心虚的停顿了一下后说。
　　“啊哈，人类标准①！”卡勒斯忍不住嘲笑起来，又看了一眼，幻化出我很认真的在问的阿普纳，他忍不住敲了敲亡灵法师的脑袋：“阿普纳你学坏了！真的不应该让你和莱尤那些人搅在一起的。”
　　“哈哈，有么，我真的在很认真的问。”阿普纳忍不住笑了，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那些骷髅兵就按照亡灵法师的意思，开始干活了。
　　“哦，你的骷髅可真好用，以后就用他们来打杂吧，这样我们不用雇佣仆人，也能过上贵族老爷们的生活了。”有了骷髅帮忙，雷蒙也从抹灰中解脱出来，他从窗户上探出脑袋，对亡灵法师说。
　　“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见我么？”终于被冷落的红桃A小姐有些不耐烦了。
　　“啊，你是来问狄迦奥特佣兵团的事么？”雷蒙迅速的抛过来一个信封：“我们调查都写在里面呢，你回去慢慢看吧。”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走了么？”红桃A小姐瞪着雷蒙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雷蒙笑呵呵的回答，一点也不客气的逐客。
　　红桃A小姐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她就又挂上了温和甜美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其实我的这点涵养还是有的。”说罢转身就走了。
　　“其实她不是那么坏的……”阿普纳小心翼翼的替红桃A说了句话，然后在卡勒斯又准备拍他的后脑勺的时候，迅速的躲在了一个骷髅后面。‘
　　“或许吧，但是，我们有不喜欢她的权力对吧！”没有敲到阿普纳，卡勒斯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骷髅，用他的脑袋代替。
　　“或许她是为了更多的人可以免于遭受苦难，但是对于那些被牺牲者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更多。”雷蒙替卡勒斯解释：“我们不喜欢，那些用自认为高尚的理由而理直气壮的牺牲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替别人拿走他们的利益，也许这样的我们做不成史诗级别的事，但是我心坦然。”
　　“说得好。”维斯特莱姆鼓掌：“我一直不喜欢我的同族们所谓的“为了我族未来”怎样怎样，原来是这样的理由啊。龙族的未来重要，但是每一条巨龙同样有他们的未来，凭什么个体的未来能随意被迫剥夺，要知道，个体组成族群呀！这下我想通了，我没错！”
　　“但是那样的话，遇到需要牺牲的时候，却没有人站出来，那不是很糟糕么？万一后果严重，导致比如族灭什么的，那所有人不是都死了，比起牺牲少数几个，更惨烈不是么？”阿普纳有些疑惑。
　　“正因为如此，我的理念才会显得不那么正确。”雷蒙叹了口气说：“但是我相信，真正的生死关头，并不是没有人会愿意牺牲自己的，那些需要付出的人，应该获得信任，他们应该有知情权，并且自己做出选择，我相信，会有人愿意站出来自愿牺牲的，而不是被算计，被迫的牺牲，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一点点。”卡勒斯耸耸肩：“事实上，你所谓的“自愿”真的变数巨大，而越重要的计划，越不容有失，是以，行不通。可是我们只是佣兵，不需要肩负什么责任，也没有伟大的计划，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如果别人不冒犯我们，我们也不去计算自身之外的利益。”
　　“这条好，我写在小队手册上！”雷蒙拥抱了他的副队长。
　　“为了庆祝这件事，我们去吃炸□□！反正也快到午饭时候了。”卡勒斯提议。
　　“啊啊，你不是决定不惦记不属于自己的利益了么？”雷蒙捂着钱袋惊呼。
　　“但是我们关系不一般啊，你的不就是我的？”卡勒斯笑嘻嘻的说。
　　雷蒙不满的嘀咕了几句，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驳回卡勒斯的提议。
　　“其实我们队卡勒斯说了算吧？”维斯特莱姆看着拽下裹在身上的围裙的雷蒙，似乎真的准备大出血——带着全队出去吃好吃的，忍不住对站在旁边的亡灵法师说。
　　“你真傻，这样直白的鄙视队长，副队长会不高兴的，然后你就会很倒霉。”阿普纳摸着后脑勺说。
　　“说的也是。”维斯特莱姆和阿普纳对视一眼：“我会注意的。”

　　①人类标准，在古斯塔夫大陆，人类武士和魔法师因为身体天赋始终不能达到真正地兽人的武宗师阶和精灵的化形者又或者真正地十阶巨龙，但是他们的骄傲又不允许自认比被赶走的兽人，精灵，巨龙更差，是以人类的标准比起强者眼中真正地十阶要低一些，但是在真正地强者眼中，这些都是非常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