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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   不知道为什么,丁瓒觉得易南烟今天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可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

      易南烟沉了一口气,强忍着腿上那如数万只蚂蚁蛰咬的酸麻站起来,丁瓒也悻悻地收回手,吹了声口哨,把勺子带去了它的新窝。

      安置好勺子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丁瓒把柠檬茶递给她,“给你买的。”

      易南烟看了一眼,没接,拿出自己还没做完的试卷。

      丁瓒耸耸肩给她放在书桌上,自己家扯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拿出手机切了一首动感的音乐。

      他问:“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易南烟不答,反问他:“那首歌,是你选的吗?”

      丁瓒按了暂停,“哪首?你说《私奔到月球》?节目是班主任老孙定的,不过歌是席夏选的,你不也挺喜欢这首的吗?”

      易南烟微微垂眸,“现在不喜欢了。”

      丁瓒轻哂一声,“女人就是善变。”

      他收了手机,自顾自地说:“我今天遇见许炽淮了,那小子平时对他爸的事业不闻不问,今天居然往公司跑,一上来就问我‘他的南烟妹妹’来了没有。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

      许炽淮是丁瓒的表哥,年纪和他们一般大,和丁瓒一样也是个纨绔的二世祖,易南烟只见过他几次。

      “你明知道我和他不熟。”她说。

      丁瓒挑眉,不置可否,易南烟问:“你今天去公司干嘛?”

      “排练,公司的练习室宽敞,设备也齐全。本来是要去学校舞房的,但科技楼锁门了,保安不让进。”丁瓒回答。

      易南烟:“你和席夏一起去的吗?”

      “是啊,还有几个男生。昨天负责晚会的老师找我,说我会跳舞,临时让我找几个男生给晚会排个开场舞。我们班会跳舞的男生不多,席夏说认识几个高二的学弟,就叫过来一起排练了。”

      他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下周晚自习放学你就先自己回来吧,时间太紧,我得找他们赶紧练。”

      易南烟笔尖一顿,眸光沉下来,“那席夏是不是每晚也会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吗?”

      丁瓒胳膊搭在椅背,懒洋洋地说:“应该吧,她唱歌老跑调,还没你唱得好,得多练。”

      他翻了翻她放在桌上的一叠试卷,“数学那张模拟卷七,你做了没,给我借鉴一下。”

      易南烟按住自己的卷子,“你就这么上心这件事吗?上心到作业也不做,补课也推了?”

      丁瓒:“没事的,就一周而已。”

      “我们总共还剩几周?丁瓒,马上要高考了!”

      丁瓒也有些不耐烦了,“易南烟,你怎么和我妈一样?每个班都要出节目,排练的又不只有我,你不是也要和你们班班长跳舞吗?”

      易南烟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我是你的谁,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丁瓒沉默地收回手,他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只不过来找她拿一张数学卷子,从小到大也拿过无数回了,她这次哪来这么大脾气?甚至连他特意买的她最爱的柠檬茶也不喝一口。

      他不想留下来继续碰钉子,站起身要走,“放心,模考我能考400分,高考照样能考,你不用担心我考不上大学拖了你的后腿!”

      丁瓒走后,易南烟悄然红了眼睛,她打开那杯柠檬茶喝了一口,却只尝到了柠檬的酸和涩。

      “你真以为这是你考多少分的事吗?”她低声说。

      -

      接下来的一周过得漫长而平静,每天在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线的奔波,易南烟愈发用功学习,早上也会比平时早起半个小时晨练,以保持正式演出那天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这周易良平和翁怀敏的工作都很忙,易南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这几天下了晚自习自己都是一个人回来的。

      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翁怀敏虽然对她要求严厉但也很是心疼,如果知道女儿一个人走夜路一定会抽时间来接她。

      翁怀敏所在的医院最近正在评职称,易南烟知道妈妈很忙,不想她担心。幸而高档小区的治安都不错,她每天放学准时回家,一路都很安全。

      她每天出门很早,丁瓒晚上回来得很晚,这一周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丁瓒也没有因为什么作业没做,来找她救过急。

      有时候现实很讽刺,当你想着一个人,好像怎么也遇不见他,而当你不想看见一个人的时候,她又好像无处不在。

      易南烟以前不认识席夏,就算她朝自己迎面走过来也不会留心,而这周上学自己好像总能在各种地方碰见她。就连一周只有一次的体育课她偷偷溜去科技楼练舞,也能在舞房撞见席夏在换礼服。

      她低着头说了声不好意思,转身要走,却被席夏叫住。

      “南烟!”席夏扬着笑,“你来的正好,过来帮我个忙。”

      易南烟硬着头皮走过去,“什么事?”

      席夏转过身去,背手指了指拉链,“我够不着,你能帮帮我吗?”

      易南烟放下手里的舞鞋,沉默地替她拉上拉链。

      席夏对着镜子照了照,皱眉不太满意,“你觉得这件好看还是我上次彩排的那件好看?”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纱裙,一字肩的设计,将她胸口遮得严严实实,款式也不如上次穿的新颖。

      易南烟诚实地说:“上次那件吧。”

      席夏笑得天真无害,“你也这么认为?你和丁瓒果然是好朋友!”

      “什么意思?”易南烟皱眉。

      “你们连眼光都一样,丁瓒也说那件比较好看,很适合我的身材。”
      席夏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面露可惜,“但是老师说那件款式太暴露了,让我换了,这件是她拿给我的,老土死了。”

      易南烟沉默,拿起自己的东西,“我先回去了。”

      席夏说:“来都来了,不一起排练吗?丁瓒一会儿会过来。”

      易南烟脚步顿了顿,她不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但她也不会蠢到看不出来席夏是故意和自己说这些。
      为的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她说:“不了,我不打扰你们。”

      席夏没再说下去,看着易南烟消失在门口,眼中闪过胜利的快意。

      -

      很快到了正式演出这天。

      汇桥的艺术节正好是在五一的前一天,晚上全校师生看完晚会,便是苦逼高中生非常难得的小长假,所以从早上开始可怜的小鸡崽们就格外兴奋躁动,上厕所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晚上的节目。

      汇桥是市重点高中,教学严格是出名的,不过在艺术节这种大型活动上,校风活跃也很开放。

      中午在食堂门口,有学生会组织卖灯牌和荧光棒,还有学生自己画的手幅,活脱脱地把晚会搞成了追星应援。

      这些东西都是学校先拿经费采购的,赚来的钱再以奖学金的方式贴补给需要帮助的学生。

      顾思淼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一吃完饭就拉着易南烟挤进卖灯牌的摊位。

      桌上摆着很多闪着参演学生名字的灯牌,其中数量最多的要数丁瓒的,垒了高高一座,地上还有几箱,抢着买的女生也是排了长长一条队。

      顾思淼问:“有没有易南烟的?”

      “有的,你要几个?”

      顾思淼大手一挥,“我全要了!你给我算算多少钱!”

      易南烟赶紧阻止她,“淼淼,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顾思淼:“你管我,我有钱!我自己的好闺蜜,我不帮你称排名谁帮你撑排面?”

      易南烟被她逗笑了,“那你一个人也拿不了这么多啊?”

      顾思淼说:“谁说我一个人拿,等会儿到班上我一人发一个,到时候我们就你的最强后援团!”

      易南烟捏捏她的脸,“行,那也帮班长买几个吧。”

      事实上,易南烟和程澈的灯牌也没剩几个了。程澈性格温和,各方面都很优秀,在他们年级中也是扎眼的人物,有几个女生饭都没吃就来买了,而易南烟的则被几个低年级的学弟给买走了不少。

      学生会的同学空出几个箱子给顾思淼装灯牌,顾思淼掏出钱包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拍下几张红票子,又说:“还有席夏的,我也全买了?”

      易南烟扯扯她的衣角,“你买她的做什么?”

      顾思淼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买回去藏起来,我不允许晚会上她的灯牌比我家南烟的多!”

      虽然顾思淼的这个举动有些小坏,但易南烟情绪低落了这么多天,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暖意。

      -

      晚会是傍晚六点开始,怕时间不够,学校特许参演学生下午最后两节课不上,去后台提前准备。

      上次彩排老师通知了表演者都要带妆,可这个年纪的学生不是人人都有化妆品的,老师就让会化妆的女生帮忙给其他人一起化。

      和丁瓒一起跳舞的几个男生都很硬核,连眼线笔和眉笔都分不出来,更别说自己上手画了。看在丁瓒的面子上,席夏特意带了自己化妆品,帮他们几个化了下眉毛,看上去更有精神一点。

      丁瓒的眉毛很浓密,眉形也很好看,加上他皮肤本就好得连女生都嫉妒,几乎不需要再做任何修饰,就让席夏帮他们几个化就行,自己坐在一旁戴耳机听歌,不时朝另一个方向望几眼。

      席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只有正在给小提琴上松香的程澈,还有一个女款书包。

      易南烟的书包。

      大礼堂这边的厕所挤满了着急换演出服的人,易南烟等了半天没等到空隔间,只好跑到远一点的科技楼去换舞蹈裙,回来得晚,程澈已经等了很久。

      她站在后台门口寻找程澈的身影,程澈先看见她,招手道:“南烟,这里。”

      丁瓒闻声抬了一下眼。

      易南烟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纱裙,轻盈飘逸,裙摆刚及脚踝,胸口也是遮得恰到好处。

      见她这身装扮,丁瓒不由地轻哂一声,就知道她这次又走得是保守路线!就连席夏都知道挑选礼服要挑有点亮,她倒好,能遮的都遮完了,最有优势的一双长腿都用裙子挡着,真没劲!

      等到易南烟转过身对着镜子盘头发,他才发现是他错了,易南烟的优势不仅仅只在腿,还有她白净光滑的后背。

      这条裙子的后襟开得极低,裸露出后背一整片肌肤和漂亮的蝴蝶骨,她这一转身,后台大半男生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程澈这种正人君子也偷偷地看了她好几眼。

      丁瓒烦躁地扯掉了耳机。

      席夏走过来,“丁瓒,我帮你稍微修下容吧,在舞台上五官能更立体。”

      丁瓒:“不用,我懒得再卸妆,”

      席夏仍不死心,又拿出一只唇膏,“那稍微擦点唇膏吧,你嘴唇很干。”

      “是吗?”丁瓒照了下镜子。
      还真是,不仅干还起了死皮。

      他看了一眼席夏手里的唇膏,是有颜色的那种,他不喜欢。

      那边,易南烟已经盘好头发准备化妆。她是舞蹈生,艺考也需要化淡妆,所以化妆品准备得还算齐全。

      丁瓒挑眉,朝她走了过去。

      “欸,你唇膏呢?”

      丁瓒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易南烟的肩膀,易南烟手抖了一下,幸好她此刻只是在上粉底,要在化眼线一定被他这下给戳瞎了!

      易南烟回头瞪他,“干嘛!”

      这还是他们这周第一次讲话,丁瓒忽而笑了,对她的白眼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笑着打量她,“这次演出的服装谁给你挑的?”

      易南烟抿了抿唇,继续上妆:“顾淼淼。”

      丁瓒呵了一声,“我就知道这不是你的风格!”他从她的书包里扯出校服外套搭在她身上,“先穿上吧,小心没上台之前就给冻死。”

      易南烟也觉得后背有点冷,而且自从她进来到现在,总有人回头看她,弄得她挺不自在的。

      她拢了拢衣服,问他:“找我干嘛?”

      “我记得你有只薄荷唇膏对不对?”他的询问只是形式,手已经不客气地翻起来她的化妆包。

      易南烟说:“你要用?那不是新的了,我已经用过了?”

      丁瓒头也不抬,“别废话,我不嫌你!在哪儿啊?我嘴唇都起皮了!”

      他在化妆包里摸了半天,实在搞不懂女生化个妆而已,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瓶瓶罐罐。
      他举起一个胖胖圆圆的玻璃瓶子,里面是淡粉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易南烟从他手里抢回来了,“别乱动,这是卸妆油。”

      她在化妆包底部找到了他要的那支唇膏,刚准备再找支新的唇刷给他用,就被丁瓒抢了过去。

      “别墨迹了,就这样吧。”

      他旋出膏体,对着镜子随意往自己嘴唇上抹了一层,然后丢回她包里。

      “搞定!”

      易南烟把唇膏握在手里,问:“席夏不是在帮你们化妆吗?干嘛还来用我的?”

      丁瓒随口说:“她那是口红,有颜色的。”

      易南烟“哦”了一声,对着镜子继续抹粉底。

      “行了,晚会马上开始了,我得先带那几个男生去再彩排一次。晚会结束在老地方等我,一起回家,这几天一个人走夜路我都快被吓死了,老觉得后面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哎,你傻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易南烟弯了弯眼角,“你那是自己吓自己。”

      丁瓒睨了她一眼,“嘁,我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啦!会有加更,谢谢仙女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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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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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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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氏太子爷一回国就高调宣布结婚,也从没见他把乔太太带到人前,这种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迟早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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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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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爹暴富后的快乐#
      #本想做个抽身无情的渣女,奈何和一夜对象联姻了#
      #这狗男人为什么每晚身体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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