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光第一人称）他们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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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确实不能让你有什么长进，所以人生应当是有计划的。蓝眼睛的先生，您不这么认为吗？”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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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宰先生继续说道，他的指腹随意着在那张资料纸上划着。
我不能确保太宰先生所言的“大事”与自身的认识是否有所差异，也就保持缄默不言地望着太宰先生。
“嘛…森先生想让我找个东西――那个一定会在残日他们的总据点那里的东西”太宰先生似乎并没有要说“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意思，他只是连着抱怨了一句“他们首领也在总据点那边呢。真是麻烦啊，回来必须得让森先生说出有没有那种让人能够死去而不痛苦的药作为报酬呢。”
在这个时候被首领所委托的，一定是重要的东西吧。
并且，首领似乎非常确认它和残日头目会一起出现在总据点。
我不由得好奇首领为什么能如此确定这两点，但太宰先生不说想必也应当是首领的意愿，所以这个想法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被我咽在了喉咙里，连着我的好奇一起烟消云散。
而对面的中原先生直接了当地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说，你要去总据点那边了对吧？”
“没错”太宰先生点头，目光仍放在资料上“啊对了，这次行动也没有什么中也你必须要去总据点的因素。”
“那我就去分据点了。”中原先生扶了一下帽檐，看起来他因为不用与太宰先生同一组而十分愉快。
我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着的信息，他们两位同样都是“兵分两路”的想法，且与我想得一般。
既然太宰先生都这么定了下来，我便不多过问了。
“哎呀，不用和中也你一起做任务真开心啊。”
“这句话同样还给你，混蛋太宰。”中原先生很轻松地接过太宰先生的话，声音里无半分不适应。
眼下这个情况，无论我去哪边，似乎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至少以我的分析看来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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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文字。”突然间，中原先生毫无征兆地叫了一声我，他用漂亮的蓝色眼睛望着我问道：“那你要去哪边？”
尽管我的分析就摆在那里，也可以立刻便随意地回答一个，但是那在我看来太过草率，为此我十分犹豫这个问题的答案，迟疑不定地将话说了一半：“我的话……”
太宰先生抬起头，指尖仍停留在纸上，但他的目光放到了我这边：“虽然很遗憾这次不能和光小姐同行，但是这次，光小姐还是去中也那边比较好。”
太宰先生的言语中没有半分惋惜的情意，而理智果断的口吻一如既往。
“你的理由呢？”中原先生听到了太宰先生的话之后眉头不明显地颦起，我猜测中原先生也需要稍稍思考其中的缘由。
这个回答同样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太宰先生向来会把事情做到最好，他的决策以以往的结果看来都是正确的。
这次想来也没有例外，但相比之下我却如何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所以出于自己的好奇，我也不支支吾吾，只是持着谨慎的语气轻轻问他：“太宰先生，您可以说一下为什么您要这么安排吗？”
太宰先生对此显得相当游刃有余，他先后扫了一眼我与中原先生，才不缓不慢地反问我们：“一个组织，想要它的棋子对它的敌人造成最大限度的一定损失――在它的棋子现在元气大伤且自己又不派一兵一卒的情况下。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提供情报。”
几乎是同样的，我与中原先生一前一后地脱口而出，但显然中原先生此刻无暇顾及这个，而他的反应让我也只是继续看着太宰先生，希望太宰先生继续说下去。
“是啊，提供足够的情报。”太宰先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鸢色的眼睛里流淌幽光“所以敌人现在应该已经把我们的能力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吧。”
“我们来说一说光小姐的异能力吧，你的异能力『沉沦』有两个得以无效化的方法。”太宰先生举起了两根手指。
听到他的话，我却一点也不为此感到诧异，因为我早就知道了我异能力的两个弊端。
“攻击范围和情绪。”
“『沉沦』的范围是以光小姐你为圆心的直径十米以内吧，也就是说――”太宰先生顿了顿。
而我平静地接过话：“只要他们在那之外，我的异能力便没有用处了。”
“没错，除此之外，你异能力的使用方法『抽出敌人的一种情绪无限放大化直到出现幻境』也就表明了，如果对方没有情绪的话。”
“你也就无用了。”太宰先生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很淡漠，难以让人感受到什么，就像我们最初见面那一天时。
认识他之后有时我不禁会想，即使太宰先生不使用『人间失格』，我的异能力或许也对他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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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正题吧。
上述这两点便是我的异能力所无法弥补的、天生的弊端，也正因此我深知我的异能力并非初代首领所期望的那么完美。
太宰先生分析得很对，他看得太透彻了。
中原先生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异能力，我猜测他或许是前不久在别的消息途径中得知了我的异能力，毕竟中原先生加入也有那么几天了。
但是，从刚刚开始就安静地从旁倾听的中原先生，却对太宰先生最后的一句话表示了不满：“混蛋太宰，你这家伙没有必要说得那么绝对。”
我不知道中原先生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的，但我想他应该还残存着『羊』的思维，想来『羊』那边一般是不会在会议上对同伴进行这么决绝的否定。
中原先生还没能完全适应港口黑手党的方式与作风，我能从中明白。
森首领的港口黑手党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为了港口黑手党的生存，摒弃不好的东西，让好的种子萌芽。
但这之中，唯独我的是例外。
所以我很甘愿地承认了与我异能力相伴的弊端：“中原先生，这是我的过失。太宰先生，请继续说下去吧。”
中原先生看了看我，终于还是没说什么，眼眸里的那片海表面之上没有一点漫卷的浪花，而眼睫的垂影之下，栖息的兽仍在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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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都清楚了这几点，那就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想要做到没有情绪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吧，所以只要针对前者就好了，在光小姐的攻击范围之外，只要准备好几个狙击手就行了”太宰先生举起了手中的资料，眼眸微眯“他们的总据点是栋大楼哦，从下方进攻而敌人又在上面的话，对光小姐来说可是难守难攻――尤其是他们在掌握了资料时，不管你最终是否会来这个据点，他们都会做准备。”
中原先生在一旁听着，没有作声，却沉沉地点了点头。
太宰先生的语气很有把握，所以我相信他的推断，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什么我该去的是分据点。
残日掌握了我们的情报，所以他们会对资料上的所有人做好提防，尤其是从最容易找缺点的成员入手。
我便是“最容易找缺点的成员”之一。
太宰先生因为他的能力，在战场上显然不适合做一个保护他人的角色，且他还有首领的另外任务；黑蜥蜴的成员需要一路突进，顾及不了我，如果我要去总据点，只能作为一个累赘。
所以太宰先生和广津先生一起去总据点，我与中原先生一起去分据点，这是最好的安排。
在先前没注意到这一点，我作为港口黑手党真的万分失策。
“……我明白了，那么中原先生，在分据点请多关照了。”我毕恭毕敬地向前俯身鞠了一躬。
我不太了解中原先生战斗的方式，但至少我知道分据点是他们的军火仓库，他们的花样相对会少一些。
而且我也不用做一个拖累他人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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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先生稍作颔首回应了我的鞠躬之后，他又问了太宰先生一个与方才不着边际的问题：“喂混蛋太宰，你觉得黑蜥蜴的成员怎么分配？”
“总据点二十个，分据点十五个吧。”太宰先生当即便决定了下来，语气相当地肯定。
随后中原先生又将话头抛向我：“十文字你觉得怎么样？”
中原先生是民主政治吗……
结合了上面中原先生的种种表现，我莫名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但他毕竟是『羊』的前领袖，我也能够理解。
“我没有异议……说起来，太宰先生，您今天开作战会议，是想明天就出发吗？”突然间我想起了另一件事，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太宰先生这儿。
“是啊”太宰先生承认得很直接，没有半点要解释为什么的意思“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发，森先生已经通知过相关成员了。”
或者是因为前头已经被太宰先生绕了一圈，我反而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了。
残日成员只有几百个，最近他们又不断来港口黑手党滋生惹事，因此抓了不少人，想必现在内部的人力也减少了一些，在他们恢复之前越早完成任务越好。
“……总之，合作愉快，太宰先生，中原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光第一人称）他们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