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上将的古代悠闲生活[穿书]》瑞娃

22、第二十二章

　　母亲和苏玥前世是不是母女没人知道，但于彦彬觉得这辈子成为婆媳却是有可能的。只是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想到那个有着明媚笑容，清澈明眸的小姑娘，于彦彬的心不知觉地跳快了两下。离复诊的日子还有七天，于彦彬第一次觉得日子过的这么慢，每一天都如此漫长。

　　外面如何喧嚣都不关苏玥的事，她每天不是在药田里摆弄药材，就是在打制第二台造纸机。在其他人眼里庞大无比的造纸机相比起G1机甲只能算迷你。当初苏玥只用了G1智脑和一小部分机甲外壳，剩下的外壳都被她重新收回了空间钮。

　　打制第二台造纸机，苏玥用了两天，将之连接G1智脑又花了半天时间。原本占了半个堂屋的造纸机在扩建后彻底将堂屋撑爆。

　　苏玥干脆让人拆了堂屋两侧的墙，将正屋这一溜儿全打通了。见又有了空间，苏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打制了一台，为制造桃花笺做准备。

　　就在苏玥准备好一切的第二天，于夫人上门了。没带于彦彬，只有她一人。离复诊的日子还有四天，苏玥很好奇她提前过来的原因。

　　苏玥走进堂屋，就见坐在椅子上的于夫人眉宇间带着一抹焦虑，手上的帕子已经被她拧成了麻花，不过观其面色已经比上次见面时红润了些许，眼下的黑眼圈也不见了，整个人看着比之前年轻了好几岁。

　　于夫人一直注意着门口，看见苏玥进来，立刻站起身快走几步握住苏玥的手，语气急切中带着几分歉意：“玥玥，我这次过来是有事相求。”

　　苏玥心想，你上次过来也是有事相求，估计你下次过来还是有事相求。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事。

　　苏玥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一坐下，于夫人又拉住了苏玥的手，好像这样就有了开口的力量和勇气：“玥玥，不瞒你说，我们家除了彦彬得了这种病外，其实还有一人。”

　　苏玥挑了挑眉，才一个吗？这可比她之前预计的少多了。

　　“这病遗传，我知道。”苏玥语气淡淡地点头。

　　想起早逝的祖父和父亲，于夫人的眼眶瞬间红了，未开口泪先流。苏玥头痛地揉揉额角：“先别急着哭，有什么事说出来总有办法解决的。”

　　于夫人拿着手帕擦去脸颊上的泪，苏玥的话好似一颗定心丸，再开口时声音平稳了许多：“玥玥你说的对，这病遗传。我祖父，我父亲，都因为这病早早过身，我一直担心唯一的弟弟也会有这个病，这些年提心吊胆就怕他突然发病。两年前，归元满二十岁，见没有发病的迹象，我就以为他幸运的没被遗传到。”

　　苏玥在心里摇头，发病有早有晚，端看个人的免疫力。但只要是男的就一定逃不过，这是基因决定的，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已经注定。

　　苏玥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默默的将茶盏放回桌上，没出声，等着于夫人往下说。

　　也许是想到激动处，于夫人的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颤抖和绝望：“可是就在他成亲前一个月突然就发病了，他和彦彬不一样，他最初发病的地方是双腿，只短短三天，他的两条腿就僵硬的没法走路。玥玥，你能想象一个武将却只能日日躺在床上的感受吗？”

　　苏玥抿了抿唇，她怎么会不知道，负伤退役的军人里至少有一半身有残疾，一辈子坐轮椅的也大有人在。其实比坐轮椅更可怕的是精神力崩溃，那才是对军人最致命的打击。

　　于夫人还在讲诉她弟弟的故事，苏老爹从地里回来了，远远地瞧见眼熟的马车和坐在门房里喝茶的车夫旺叔，他便猜到来人是谁。

　　跑去后院冲了个凉水澡，又快速的回房换过一身衣服，这才往堂屋来，走到门口听到于夫人的哭声让他停下了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发病后他就亲自上门把亲事给退了，说不能连累人家姑娘。之前吃了御医开的药，双腿的肌肤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行走奔跑都没问题，他就以为控制住了，半年前又跑去了北疆。”于夫人抹着眼泪，声音破碎：“谁知，昨天我收到信说他的病又复发了。而且比之前更厉害，不但双腿，连后背也有了。”

　　苏玥点头，龙血症就是这样，每次复发都会严重过上一次，等厚甲覆盖住全身的时候，生命也进入倒计时。

　　“他才二十四岁，还没成亲，也没个一儿半女。”于夫人双手越过茶案握住苏玥的手，语气恳切：“玥玥，我知道那药水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制作一瓶十分不容易，但是，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他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看着他就这样走了。”

　　苏玥蹙眉，药水不是问题，但家里的药酒所剩不多了，前天又给齐伯齐婆送过去一些，剩下的估计刚好够做一瓶药水。

　　就在她低头沉思之际，苏老爹走进堂屋，感觉到头顶的阴影，苏玥抬起头，正好对上苏老爹泛红的双眼。

　　苏玥眨了眨眼，她没看错，苏老爹真的红了眼眶，为什么？余光扫到还在悲戚抹泪的于夫人，苏玥不由地瞪大眼，这两人之间不会真有什么吧。

　　苏玥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想从中发现一点端倪。

　　苏枭年完全没察觉到闺女诡异的目光，他的全副心神都在于夫人的弟弟，驻守北疆的小将军陆归元身上。“小将军他……现在如何了？”

　　“不好，很不好，北疆军营里只有擅长外伤的军医，对他的病束手无策，如今只能拿之前御医开的药方先用着，但因为北疆药材稀缺，有两味药找不到，只能用其他药材先替代，效果也大打折扣。”

　　苏玥撇了撇嘴：“那赶快让他回来呀。”没药还在那里呆着不是等死吗？

　　不等于夫人说话，苏老爹就摇了头：“将军身为主帅不能擅离军营，除非有皇上的圣旨。”

　　苏玥明白了，皇上的圣旨不是说有就有的，快则几个月，慢则一年半载。但是于夫人弟弟的病却等不了。

　　看苏老爹这神情，不用问也知道他的意思，苏玥无奈点头，认命的去西院制药。幸好之前多留了一份药材，制作过程并不复杂，晚饭前药水便配制好了。

　　“你要去北疆？”苏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老爹。

　　苏枭年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但眼神却十分坚定：“对，要去一趟，不过闺女放心，不会太久，至多三个月一定回来。”

　　苏玥放下筷子，双手环抱在胸口，眯起眼睛：“听说北疆这两年一直不太平，北辽时常过境掠夺边疆城镇，你说你去那里干什么？”

　　苏老爹吱唔了半响，最终还是在闺女的眼神逼视下开了口：“去，去给陆小将军送药。”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看白天苏老爹那着急担心的样子，苏玥就知道两人肯定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

　　“你跟陆将军认识？”虽然猜到了，但苏玥还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见苏老爹闭着嘴巴不肯说，苏玥冷笑一声：“不说？那以后就别想再喝到我泡的药酒。”就不信治不住你。

　　果不其然，苏老爹脸上立刻出现挣扎的神情，坚持不到两分钟就说了实话：“我以前在陆老将军旗下当过兵。和陆老将军并肩上过战场，一起杀过北戎蛮子。是背靠背过命的兄弟。”

　　苏玥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陆老将军十五年前去世，苏老爹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回到北山村娶妻生子。

　　苏玥又问了一些当年的情况，苏老爹从小天生神力，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被监察巡史发现并推荐入陆家军，那时候天启正与北辽开战，苏老爹虽然年纪小，但长得人高马大，不看那张脸还是很能唬人的。特别是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猛虎的神力，很快就在军中站稳脚跟，甚至手下还带了一支百人先锋队。

　　听着苏老爹侃侃而谈当年上阵杀敌的英勇事迹，苏玥的嘴角越翘越高，好你个苏大憨竟然还敢跟她耍心眼，都学会避重就轻，混淆视听了。

　　苏老爹上过阵杀过敌，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但她也可以肯定苏老爹在军中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士兵这么简单。想到西院的打铁炉和地窖里的各式兵器，苏玥勾了勾唇角。

　　“北疆这么危险，你不带点兵器在身上吗？”苏玥冷不丁冒出一句。

　　正讲到兴头上的苏老爹一挥手：“当然得带上。我跟你说，别看北辽蛮子五大三粗，其实狡诈的很，最喜欢躲在暗处放冷箭。那一次要不是我觉醒，还真有可能……”

　　苏玥抽了抽嘴角，兵不厌诈，战场上还讲什么光明正大。就他这样的还率领先锋队，跑在最前面给敌人当靶子吗？

　　“什么时候出发？”清楚苏老爹的本事，苏玥就没想过要阻拦。问这么多不过是想多挖出点苏老爹的秘密而已。

　　苏老爹松了一口气：“明天一早就出发。”

　　“于夫人知道吗？”苏玥这话既是问知不知道他和陆老将军的关系，也是问知不知道他明天要去北疆。

　　苏老爹显然理解为第二种：“于夫人知道我身手好，答应让我和送药的军队一起上路。”

　　苏玥点头，其实她也想出去走走看看，来到这里最远也就去过隔壁镇的高坪村，不过苏老爹他们肯定一路疾行，估计晚上都得露宿在野外，她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