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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由一盘棋引发的血案之好惨一男的~ ...

  •   在林乔杉和鹰十三联手以后,木料的运输更加顺畅,但是只限于在鹰十三的地盘之内,只要出了地界,就会有别的江湖帮派过来“分羹”。

      “十三哥,这次的木料要运往凌西,按照约定时间,我们得三天后就出发。”林乔杉一边落下手中白子一边跟对面的鹰十三说话。鹰十三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条路我们之前就没踩过,还是明天就出发吧,赶早不赶晚。”鹰十三边回着话边呷了口茶,林乔杉斜眺着看他说道:“不行~,除非……除非你能赢我这盘棋。”鹰十三嘴角疯狂上扬,喜不自胜开口道:“你林乔杉就是个臭棋篓子,我还赢不了你?哈哈哈哈……这一年多来我陪着你下棋,你得给我钱。”林乔杉一愣,疑惑道:“我欠你钱吗?”鹰十三一脸嫌弃地看着林乔杉,嘴一瘪:“唉~你是不欠我钱,但是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你棋路这么差,全凭我的人品才跟你撑了一年多,你刚才说我赢了就听我的,对吧?”林乔杉听完这话,佯装生气道:“哼~这一开始不知道是谁来了兴致说是要教我下棋,什么练心智、统筹全局之类的话都来了,到这会儿了就吐槽我的棋艺,要我说啊,这是‘教不严,师之惰。’你应该好好反思自己顺便把我的学费还给我。我说出去的话自然是算数的,你能赢了这盘棋,咱明天就出发。”鹰十三也不与他贫嘴了,直接说道:“看着啊,我这黑子一落,你可就得乖乖听话了。”

      果不其然,鹰十三此言不虚。那一头的林乔杉仔细端详了棋盘,然后把脸懊丧的别到一边,手一拱说道:“十三哥,高啊,在下甘拜下风,咱明天就走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嘹亮的笑声渐行渐远,独留林乔杉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此时若是有一阵儿风吹过,想必是特别的寂寞空虚冷啊。没法子,谁让他林乔杉输了棋呢,成王败寇,自己认怂吧。林乔杉懊丧劲儿一过,立马反应上来,刚刚这厮是在嘲笑本宝宝啊,太过分了,当着人家的面还笑的那么大声!此仇不报非君子,日常记仇,不出三日,此仇必报。

      话说这天清晨林乔杉就带着起床气加愤懑跟着得意洋洋意气风发自我感觉宇宙第一好的鹰十三出发去往凌西了。和往常一样在鹰十三的地界走的是畅通无阻,横过来走、倒立着走、匍匐前进都可以。可以说是很过分了,自己的地盘就是爽歪歪啊,但是~明天可就到凌西了,此时离约定交货的日子还有七天,林乔杉和鹰十三商定好了,先安顿好弟兄和货。货仓是买主自家的,但是因为不到商定的时间,这货仓嘛,自然是可以用的,只是买主不负责看货也不接手,只得等到商定的时间。不是这买主不懂变通,而是他这是加工中间商,这边进木料,那边又要跟要最终成品的人商定好时间,夹在中间也是不容易。商定的这个交货日期实际上是要最终成品的主顾交定金的时间。这行当在那个信息流通慢资金运转慢的时代就是这样的严谨又小心,慎之又慎。毕竟是商人,要趋利避害,即使生意上有风险,但也要尽力去规避到最小才行。

      林乔杉和鹰十三带的人手不算多,到了凌西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成了两路。林乔杉和鹰十三只带了两个心腹,剩余的兄弟掩护这货物去到了买主自家的仓库,把货卸下守在那里。

      一路上的颠簸让人的疲惫达到了顶点,这天夜里,他们吃过晚饭洗过澡就早早的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晌午,自然醒来。林乔杉抻了个懒腰,身上的疲乏已经消失,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心满意足的转个身心里想着反正这几日没什么事情,索性懒会儿床再起不迟。一转身吓得虎躯一震,尖叫着身子向后缩掉下床去。他看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鹰十三!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床上。鹰十三在林乔杉的尖叫声中半睁开眼睛,嘴里嗫嚅着:“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接着翻过身去又沉睡过去。林乔杉努力抑制住惊愕和委屈,洗漱完毕又吃过早饭,冲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对面就是呼噜声震天响的鹰十三。隔壁的住客今天走的时候还委屈巴巴的朝林乔杉的门里看,揉搓着带黑眼圈的眼睛嘟囔着:“这是什么人啊,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呼噜声不断,比打雷还响,这觉睡得……睡得真累啊~”说着打了个哈欠。林乔杉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藏起来,并跟全世界宣布他不认识鹰十三。唉~他更纳闷这个鹰十三是怎么钻到自己房间的?

      林乔杉默啜着茶,想着这个躺在床上呼噜震天,类似无赖的壮年男人是一方老大。好歹是个大佬啊,怎么可以这等行径?怎么可以这等睡相?啧~林乔杉无奈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这时有人敲门了,林乔杉警觉起来,听完回话放下心来,开门让两个心腹进来。刚开始是围着桌子坐着,后来因为鹰十三的呼噜打的太响,一方面是气氛莫名尴尬,另一方面是这嘹亮的声音让林乔杉想起了前天夜里那嘹亮又悠长地嘲笑声,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掐死他。于是三人就抛下睡得沉似猪的鹰十三,悄咪咪去到雅间里了。

      茶和点心上来,三个青年才俊围桌坐着,清摇慢摆着各自手里的折扇,小二进来开了窗户,说是怕各位公子闷。这开窗之后,林乔杉就收好折扇,顺便把小二哥叫住了。原来窗外这客栈窗外是主街,这时候正热闹的很,耍把势的、叫卖的、还价的、嬉笑的……各种声音齐刷刷的都透过这扇小窗户呈现在林乔杉的眼前。他看见在这儿热闹的街市弄里有一帮人与这场景格格不入,阴沉、神秘、压抑,手里摆弄的东西也十分特别,是一个个竹编的小提笼,很是小巧精致。虽都是竹编,但定睛细看会发现这些竹编小提笼编织的各有自己的走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密不透风,让人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是在小竹笼的提把手上却还绑有一张牛皮纸。林乔杉这些年虽说是走南创北,见识过不少新奇古怪的事物,但是眼下这场景着实令他摸不着头脑。他开口问小二哥这些人的来历,做的什么营生。那小二哥先前堆得一脸笑瞬间僵住,快步走上前去把窗户关上。坐着的三人面面相觑,问小二哥这是在做什么?

      那小二哥颤颤巍巍地一笑,开口说道:“三位听口音像是北边来的,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这位公子刚才问的这路人是当地的黑巫师,手上拿的是自己帮派里特制的蛊,那提手上的牛皮纸便是解蛊的方子。三位看穿着像是商人,见到他们不凑上前便是。”林乔杉浅浅地一笑说道:“小二哥好眼力,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知道我们的来路,在下佩服。”说着起身拱手一作揖,那店小二看到客人对自己施礼,起先是惊诧随后是大喜再是惊慌不知所措,两位心腹劝慰他道:“不必惊慌,我们公子不是颐指气使的人,亦不傲人。行为举止便有些随意,不必放在心上。”听心腹这样一劝,那小二哥便放下心来。林乔杉招呼他坐下跟他们说话,可是小二哥怕店家怪罪,正是店里忙的时候。林乔杉便让阿智(心腹之一)带着小二哥去跟店家打招呼,自然是出银子买了小二哥一下午在这边侍候。店家本来就有别的伙计在,这银子给的又足,便笑着接下并嘱咐小二哥要好好侍候客人,不得松懈怠慢一类的客套话。

      回到了雅间,四人围桌坐着,这小二哥没了先前的顾虑,便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这黑巫师,真的是悬乎儿。先前知道山里有黑巫师,开始是给人治病救命的,后来渐渐地有人就动了歪心思,买通这些黑巫师制蛊,把蛊种在仇人身上,动辄要人性命。黑巫师帮派内部出现了分歧内讧,渐渐分为两派。一派为传统的黑巫师,以江震为首,沿袭黑巫师的传统治病救人。一派为新兴起的黑巫师,以乌尔江为首,专做制蛊的生意,谁出价高就把蛊给谁,不讲良心。”

      林乔杉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阿勇(另一位心腹)把茶递给了小二哥,小二哥刚要说谢被拦住,就默默地喝着茶。林乔杉开口问道:“这样说来两帮人起源于一帮,那是怎么区别开来的?”小二哥回道:“这一开始啊,是分不清。而且被蛊害死的家人抬着尸体上山去理论,两边都不承认是自己,互相推诿。后来这类事频发,江震就与乌尔江约定吃讲和茶。以后江震为首的传统黑巫师以治病救人为主业,所受之蛊皆应有解。而乌尔江为首的新兴黑巫师专门制蛊,解蛊之方只有制蛊知道。”阿智说道:“那这乌尔江一派绝非善类啊,假如我去买蛊害人,那被害的人还要找到制蛊的人才能解,相当于是赚两遍黑心钱财啊!”“谁说不是呢,”小二哥接着说道,“这只害一遍还是运气好的,还有被折磨两三遍,最终自杀身亡的。”阿勇问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呢?什么叫折磨两三遍啊?”小二哥耐心的说道:“这乌尔江的人,制蛊不给解,被害的人去买解方,结果给人家假的解方,那原本在身体里的蛊本来啃咬皮肤致使皮肤溃烂使人痛苦不堪,更何况得了假的解方,没等到真的解方,这人就不堪折磨自杀身亡了。唉~真是作孽啊!”林乔杉恼怒的说:“那江震的传统黑巫师呢?不是号称治病救人吗?”小二哥说:“亏得有江震的这帮黑巫师,才救了不少人的姓名。这乌尔江的人卖假解方害人传开以后,那些无辜被下蛊的可怜人就去江震那边解蛊。如此一来,一边害人,一边救人,两帮渐成水火不容之势。更甚者拿着人的性命去斗,看谁的医术更高明。”阿勇一拍桌子道:“真是丧心病狂!”

      了解完情况后,阿勇给了小二哥赏钱,感谢他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送走了小二哥,三人围桌当即商议,此次来经商,是初来乍到也是借道从商,向来是走码头的拜座码头的,这是规矩,不能坏。能忍则忍,能让则让。阿勇去告知看货的弟兄,离这帮所谓的神秘人远一些,阿智和林乔杉索性等在这里。

      阿智突然开口道:“这老大不在,心里总是不安。不过,我倒是好奇老大怎么会睡在您房间里的?”林乔杉本来还沉浸在乌尔江那帮人草菅人命的气愤中,担心着自己的兄弟和生意,听到阿智这一问,一口茶喷了出去,呛到咳嗽不止,顺便老脸一红。好的吧,这一定是被茶呛的,不是被阿智的话臊的,嗯,一定是这样的。林乔杉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吗?怎么偏偏计较这些,你们老大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鬼知道他怎么进老子房间的!”

      林乔杉是这样想的,当然没这样回话,毕竟要继续做朋友的嘛。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的说道:“许是昨晚刚到大家都太累了,十三哥喝的迷迷糊糊的走错了吧。”有些人嘴里叫着十三哥,心里骂着十三点,气到爆炸!看着阿智将信将疑的样子,林乔杉便拉他出去逛吃逛吃,说是刚到这里来想逛逛,不能整天闷在客栈里,生命在于运动,美食不可负这种鬼话都讲出来了,真是不容易。这一定是闷的,绝对不是怕阿智追问些别的,嗯~就是这样的。到了傍晚阿勇回来了,林乔杉带着阿智大包小包的也回来了,三人在雅间里面碰头。阿勇说兄弟们都挺好的,没什么异动,听了阿勇讲黑巫师的事情都很气愤也很惊诧,最终七嘴八舌同意不要轻举妄动走完这次的生意。林乔杉这边放了心,阿智把林乔杉给父母、主顾家的礼物拜托店家寄回去,却拿着一串鞭炮纳闷。林乔杉一把抢过去,一本正经的说:“阿智阿勇,你们今天也累了,散了吧,早些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街上看看行市。”阿智阿勇应下了,回到了各自房间去。

      林乔杉踱步回了房间,看到鹰十三果不其然睡在自己的床上,呼噜依旧震天响,再看看桌子已经不是晌午走出去时只摆着茶盏和熏香炉的素净模样,代替的是杯盘狼藉吃剩的烤鸡和满屋的酒气。林乔杉气的直哆嗦,喝酒睡觉打呼噜就算了,还不讲卫生,这个死宅男,吃了睡睡了吃身材还很好,天杀的,在老子房间里这么猖獗,真当老子好欺负呢?!

      这样想着,拿起手里的那串土鞭炮,点了火,扔进鹰十三的被窝,自己退后三步,捂起耳朵,看着鹰十三从睡得四仰八叉到被鞭炮吓得屁滚尿流,当听到最后一声响时,林乔杉满意的看着吓摊在地的鹰十三,只见他精神恍惚、衣衫褴褛、胳膊腿上带着零星血迹,流着汗发抖眼睛直直的,好惨一男的。林乔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发出啧啧啧~的不懈声,最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扬长而去,只留鹰十三独自在房间。

      那林乔杉去哪了?还能去哪儿?自己房间被不要脸的鹰十三占了,自己当然是去到鹰十三的房间了。大仇得报的林乔杉睡着了都在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由一盘棋引发的血案之好惨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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