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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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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就看见了,小树跟这人聊的谈笑风生,他竟然还朝他笑了,还有那人,竟然敢碰他,顾总顾不得谈话的对象,果断结束话题,赶来了。
突然被人敌对,临江觉得自己真心冤枉,他是第一次见顾总,一见面就被人吓得不轻。
看向何宿目光诧异,一向性格爽利的临江第一次嗫嚅起来:“你是?”
“顾霆渊。”顾总答到,顺带将餐盘放下,接下来的举止更让人大跌眼镜,他竟然垂下头仔细按揉何宿的手腕,动作行云流水,细致得叫人心肝震颤。
这可是顾总啊!
过手的都是上亿的大单子,谁见过他这么伺候人的样子,更何况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年轻,一下子坐实了俩人之间的暧-昧。
一片火辣辣的目光下,何宿羞红脸,羞赧地垂下眼睑,什么都说不出来。
临江恍然大悟,怪不得。
有顾总在的地方,哪怕是个偏僻角落也有无数双眼盯着,临江父亲一转身看见自家小子掺和进人家身边,冒出一脑门汗。
这小祖宗,一眼看不见就给他惹来这么大的祸,当即挤开人群:“顾总。我家这小子第一次来,难免犯错,我回家一定多教导教导他。”
说着实打实拍着小崽子肩膀,直拍得临江闷哼出声,耸拉着脸控诉的看着他爸,龇牙咧嘴毫无形象。
临江委屈死了!他爸这回是真没留手,蒲扇似的巴掌差点儿把他拍骨裂。
谁不知道他爸做商人之前是个挑夫,有的是一把子力气,都成老头子了力道还是足足的,他这小身板怎么承受得来啊!
或许是他脸上表情太喜感,何宿冷不丁看见,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好在他声音很轻,也只有近身几个人听见。
临江一下子红了脸,想瞪这个新朋友,被顾总反杀,吓得他一哆嗦,原以为是只小绵羊,没想到背后跟着头大灰狼,他只能默默咽下去。
关键这种酒会是最重礼节,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拂袖而去,心里就是气的慌啊。
临少爷强撑着觉得自己不能弱了气势,挺起胸脯:“何宿,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故作镇定,端了杯酒就往左走。
何宿没说什么,倒是一旁顾总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黑,跟打翻了调色盘似得。
一看就是想差了,这醋味熏死个人。
那边临江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疑惑的看着他爹:“爸,你怎么不走?”
没想到他的竟然瞪了他一眼:“傻小子,那边是厕所。”
所以你端着酒杯去厕所喝啊?
他爹都为这个傻儿子感到害臊。
临江一下子胀红了脸,红晕还没消散,这边又出个大臭,他捏杯子的手直发抖。
天呐,我还要不要活了!
狠狠瞪了眼何宿,临江被他爹拽走了。
何宿也不担心,临江这人就是脾气坏一点,不过却是个性格好的人,别看他现在这么生气,都是一时的,何宿手里捏着他的名片,心里不慌。
顾总却眯了眯眼,带着人走出包围。
整个酒会场地很大,前厅后面还有一条走廊,俩人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
走廊静俏俏的,廊壁上贴着深色墙纸,几盏壁灯幽幽亮着,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四周光线暗淡,何宿看不清顾总脸上表情,但他的眸子幽深无比,光线稀碎切割顾总俊美的面容。
何宿看着他,微微仰头。
何宿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顾总突然俯身,几乎吻上他的脸颊:“小树,刚才是我不对。”
何宿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后退却,“咚”一声撞到墙面上,平坦的脊背贴合冰凉的墙面,激得他身体一震:“别!”
他侧偏着头,露出衣领下一截比衬衣还要白皙莹润的细嫩皮肤,那脖颈线条优美动人,像琴弦一样撩拨他。
顾总一瞬幽暗了眼眸,喟叹一声:“小树,你还是学不乖啊。”
什、什么意思?
何宿听不明白他的话,像懵懂的小兽,顾总视线闪烁,最终落在他那双殷红的嘴唇上。
有种想吻到他绽放的欲-望。
粗重的喘息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被无限拉长,连空气都稠重起来,时间也被无限延长。
“你到底想说什么?”何宿忍不住问了句。瞥见顾总那双眼,心跳一滞,慌乱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闷了,你先起开,我们再说好不好?”
何宿蜷握着手推拒他,被顾总握住拳头,大手刚好完全包裹住,何宿脑子冷不丁跳出一个词——相得益彰。
“不好。”顾总哑了嗓音,落在耳畔勾起一阵酥麻,何宿认命的喟叹一声,终于忍不住踢了踢男人小腿:“我累,这样站在真的好累啊,让我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说着做出一副乖巧模样,要不是时机不对,顾总真相把人抱在怀里好好亲亲他那张小嘴。
他沉吟片刻,轻轻掰开何宿拳头,瞥见那张纸,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说着看了看,脸色不好看:”他给你这个干什么?”
“普通朋友总要有个联系方式吧。”何宿认为自己解释的很清楚,没想到顾总眉头越皱越紧。
他蓦地睁圆眼珠,这人不会以为他和临江……呸呸呸!想哪儿去了!
何宿忙垫脚,勾住男人脖颈,语气带了丝急切:“真的是普通朋友,而且,这都不是你的错吗,上来就那样,我都快吓死了。你真是无理取闹!”
他越说越觉得委屈,语调都是可怜巴巴的。
顾总顺杆往下爬,直接托举起何宿小屁股,下颌亲昵地蹭着他软乎乎的脸颊,姿态甚至称得上低声下气:“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无理取闹,我恃宠而骄,我仗着你的喜欢为非作歹,下次,我保没有下次!”
何宿被他哄得迷迷糊糊,“唔——”一声算是揭过了。
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仔细一看,男人眼里哪还有半分阴霾,刚才分明就是在诓他!太可恶了!
何宿气得想咬人。
顾总先他一步,吧唧一口亲了上来。
又把人放下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刚才那下不够有诚意,我再来几次。”
何宿听得眼睛睁圆,赶紧捂住脸,还来,再来几次嫩豆腐都被吃光了!
他一把甩开男人,呲溜跑了。
留下顾总停在原地,眼含笑意。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生气,小树多聪明一人啊,可不是谁都能带走的,他只是借着这个缘由,亲近一下。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停留一会儿,便追着何宿出去了。
何宿一口气跑到大厅,沿着墙根角落走,好歹刚才还露脸了,他总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多少人看着呢,跟地摊上耍猴似得。
何宿受不了。
先前就说了他这人很敏感,那些目光就算多是善意也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
想的多了,何宿手里果汁也见了底。
胡乱转悠两圈,膀胱一阵晃荡,遭了,喝多啦。
何宿放下杯子准备去厕所。
没到地方,便远远听见一阵说话声。
何宿停了脚步,他竟然在里面隐隐听见自己的名字。
什么情况?
酒会卫生间一般没什么人来,这才一下来了好几个,都是同一拨人。
大抵都是看不惯顾总的对家,大厅里还有所顾忌,到了这里便松懈了,什么大胆的话都能说出来,各种夹带生殖器的恶意揣测,听得何宿止不住身体颤抖,靠着墙才勉强撑下来。
这都是什么人呐!
他实在很生气,抿紧嘴唇就要冲进去,又突然停住了。
卫生间,人群中一个较为清秀的男人正在洗手,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道:“你们别说,我看那姓何的倒是跟何家小少爷长得挺像的。”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面露尴尬,有的恨不得马上离开,没听过这话!
清秀男生正是他口中何家小少爷的表兄,早年父母离世,现在就寄住在何家。
稍微有点儿手段的人都知道,他一向嫉妒那位何家小少爷,平时脑子还算清醒,遇见有关小少爷的事,就开始拎不清。
现在竟然大胆到胡乱攀扯,其余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分明在说:这小子傻了吧!
顾氏跟何家他们哪个都惹不起,平常嘴瓢就算了,这要是被逮到,就凭他们的地位,家里还不直接给踢出去!
因此清秀男生此话一次,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不说话,反倒激怒起那男生。
他冷笑一声,横了众人一眼:“怂!我在这儿说说罢了,又没有外人,难道你们还能让话传出去?”
众人纷纷摇头,要说地位,他们中就属这人地位最高,这话说不定传出去自己没落好,反惹一身腥。
男生轻哼,“没卵蛋的怂货,我说说又怎么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我难道说得不对?”
想到晚间看见的何宿,青年嫉恨得牙根痒痒。在何家何钰睿压他一头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一个包-养的货色也能爬到他头上。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