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年代文开始前》半江瑟瑟半江红

43、第 43 章

　　1930年，刘二壮出生。

　　他是刘村长家的老来子，俗话说大孙子，幺儿子，命根子。刘二壮自从出生后就十分受宠，但是他没有学坏，反而十分乖巧。

　　这天，一个路过的落魄道人向刘家村民求水和干粮。

　　这时，各家各户都不富裕，根本没有多的粮食分给道人。

　　破烂道人走到村里最大的屋子前问：“能给我一点水和干粮吗？”

　　刘二壮刚好在家，他没有出去过外面，觉得道人很可怜，就给了一碗水和两条番薯给他，番薯是他中午留下，打算下午吃的，现在都给了道人。

　　刘村长听到其他村民说有个破烂道人去了他家，他赶紧回去，怕道人是坏人。

　　刘村长回到家的时候，破烂道人正跟刘二壮聊得兴起。

　　刘村长见到这情况放慢脚步，慢悠悠地走过去。

　　刘村长向道人问好，并说：“我们农家粗鄙，我儿子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多多包含。”

　　道人说：“我与此子有缘。”

　　刘村长连忙摆摆手说：“我儿子不出家，也不远游。”

　　道人说：“都不用，我收他为我的外室弟子，我将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教他认字。”

　　刘村长听到能认字，有点犹豫。

　　道人看到刘村长的样子，就知道他意动，还好他刚才打听过这小子受宠，这次他得留下来，不然出了刘家村，他得饿死。

　　道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手指在动着，就像在算什么事一样？然后道人突然咳了起来。

　　刘村长看到道人这样子，就问：“你没有事吧？”

　　道人拍了拍胸口，说：“刚才我算了一下这小子的命，受了反噬。”

　　刘村长急着问：“我儿子没有事吧？”

　　道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说：“你儿子是个有福的，将来会三遇贵人，带旺你们家。”道人也想不到他胡乱编排，竟然说中了。

　　刘村长听了很高兴，抱起刘二壮，说：“哈哈，二壮真是个福娃。”

　　道人说：“这小子遇到的第一个贵人就是我，我将收他为徒，传授他本领。”

　　刘村长现在对于道人深信不疑，道人的破烂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连忙让刘二壮拜师，说：“都是我短视，差点误了我家二壮。”

　　刘二壮跪下拜了拜道人。

　　道人扶起了刘二壮，说：“我叫玄清子，你叫二壮是吗，入了我门，我给你起个道号，就叫虚谷，取自虚怀若谷，希望将来能有广阔的心胸。”就像今天把食物给他就很好了，哈哈。

　　刘二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眼前的人改变了他的命运，他看到爹和师父都很高兴，他也很高兴。

　　玄清子就这样在刘二壮家住下来了。

　　玄清子虽然来这里是避难，但是刘二壮救了他一命也是事实，他能报道刘二壮的，大概只有他一身学识了。

　　玄清子从住进刘二壮家开始，就教刘二壮认字，读书，给他说外面的世界，教他道理。

　　这三年里，刘村长看到刘二壮一天天变化，就像一个文化人，他不禁想到，刘二壮的未来该怎么安排？

　　让刘二壮下田，他不忍心，让刘二壮接替他的位子，会让他们兄弟反目，他也不愿意。

　　刘村长找到了玄清子，问：“二壮将来该怎么办？”

　　玄清子也没有想到他的一番好心，会惹起麻烦。

　　玄清子想了想，说：“我写封推荐信给虚谷，让他去省城里读书，让他在外面闯荡一下，如果没有成绩，就回来耕田，有成绩就留在省城，总会能有个好前程。”

　　刘村长向玄清子鞠了一躬，拉着他的手说：“感谢你。”

　　玄清子回握他的手说：“他是我徒弟，哪里需要客气。”

　　刘村长把他的决定跟家里人说了，刘村长媳妇不乐意，她说：“二壮这么小，我怎么舍得？”

　　刘大壮媳妇则是松了一口气，她怕公公会把村长的位置交给刘二壮，现在这样的安排，怕是大壮才是村长接班人。

　　刘大壮就没有太多想法，他是十分喜欢刘二壮的，在外面没有少炫耀他的弟弟，现在他弟弟要去省城讨生活，刘大壮也跟着学了一段时间认字，觉得认字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刘二壮现在还要去专门的学校读书，太惨了。

　　刘大壮说：“爹，弟弟这么小，要不大点再去。”

　　刘村长瞪了一下刘大壮，刘大壮立刻闭嘴，眼神示意刘二壮，哥哥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刘村长拉着媳妇回到房间，一会才出来，刘村长媳妇眼睛红红的，出来后，刘村长媳妇就没有反对刘二壮外出。

　　这一年，刘二壮10岁，他跟着师父玄清子离开了刘家村。

　　转眼间，刘二壮已经在省城读书两年了，这两年他都没有回去，只能每个月寄信回去报平安。

　　他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在一间酒店里兼职当厨师学徒。

　　他是兼职的，跟那些全职的不一样，他被孤立了，被排斥了。但是他并没有离开 这里的薪水真的很好，足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的开支，所以他们把很多事情推给他干，让他伺候脾气古怪的老厨师，他也没有抱怨。

　　老厨师是个很严谨的人，切条的食物都是要每根相同，不然会被骂的，其他学徒都不敢跟着老厨师，刘二壮一开始根本做不到，每天都能听到老厨师的训斥声，其他学徒都在幸灾乐祸。

　　刘二壮没有生气，毕竟是他没有做好，刘二壮一直在训练切条，终于切到每根相同，这次老厨师没有骂人，而是拿出一块豆腐，让他切条。

　　刘二壮也做了，没有其他原因，只是把这事当成一份工作。

　　刘二壮白天上课，是刘虚谷，晚上去酒店兼职，是刘二壮，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充实。至于玄清子，他来到省城后，就经常三五七天地消失。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在这五年里，他成为了老厨师的专用学徒，厨艺也突飞猛进，有时候，老厨师要做的菜是刘二壮帮忙做的，客人都没有尝出区别。

　　这天，刘二壮跟往常一样上班，但是没有看到老厨师，一问，才知道他生病了。

　　刘二壮心不在焉地熬到下班，就跑去老厨师的家里，发现老厨师独自一人躺着，连杯热水都没有。

　　刘二壮赶紧找米出来熬粥和煲水。

　　刘二壮扶起老厨师，问：“你没有事吧？”

　　老厨师就哼哼没有说话。

　　刘二壮把煮好的粥拿过了，一口一口地喂老厨师吃饭。喂完摸摸他的肚子，圆圆的，刘二壮才放心下来。

　　刘二壮看到老厨师家里没有其他人，他不放心他一个人，就说：“我留下来陪你。”

　　老厨师点点头，指了指柜子。

　　刘二壮打开一看，是被子枕头，就是同意他留下来了。

　　刘二壮照顾老厨师几天，老厨师终于好了，刘二壮提出告辞。

　　老厨师说：“你要拜我为师吗？”

　　刘二壮当然想，他知道老厨师的厨艺多厉害，随便指导一下，他的厨艺就突飞猛进。

　　刘二壮跪下拜了老厨师为师。

　　老厨师说：“我的厨艺没有流派，但是我的厨艺都是我独创的，你要好好学。”

　　刘二壮点点头。

　　老厨师把他毕生的厨艺都教给了刘二壮。

　　刘二壮也很争气，学得很快。

　　但是老厨师再也撑不住了，他再一次病倒，刘二壮请来医生，医生让他准备后事。

　　刘二壮很伤心，但是老厨师很平静，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在他临死前，能得到一个徒弟，就很好了，有人给他摔盆。

　　老厨师看到这几天刘二壮忙进忙出的，最终老厨师把他这么多年研究的秘方，交给了刘二壮。

　　老厨师去世后，刘二壮在他的推荐下，成为了正式厨师。

　　这样波澜不惊的日子又过了两年，刘二壮以为他会这样平平淡淡的读书赚钱，但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的突然。

　　1945年，战争结束了，刘二壮也像其他人一样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这天，刘二壮工作完回到住处，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刘二壮赶紧跑了进去。

　　他发现玄清子倒在血液中，他赶紧跑过去把他抱了起来。

　　玄清子咳着血说：“快点走，快...走，这里不安全。”

　　刘二壮怎么可能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呢？刘二壮就把他抱了起来，往后门跑，避开人一路跑到老厨师的住处。

　　刘二壮帮玄清子处理一下外伤，打算明天去给他买药。

　　刘二壮问：“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玄清子表情沉闷地说：“明明已经把外敌赶走了，为什么自己人还要打自己人呢？”

　　刘二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师父，他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刘二壮沉默着。

　　第二天，刘二壮去药房买药，遇到了警察，警察问：“你是谁？为什么要买药？要是不是家里有人受伤了？认不认得这个人？他是个穷凶罪恶的犯人。”

　　刘二壮看着玄清子的画像，用家乡话说：“俺叫刘二壮，俺买药是为了做药膳，家里没有人受伤，也不认识这个人。”

　　警察打量了他一下，就放他走了。

　　刘二壮不敢去学校了，他是被师父推荐过去的，这个关系肯定会被查到的。

　　刘二壮悄悄地打听一下现在的情况。

　　现在形式严峻，政府正在大量逮捕不同政见的人，现在也全城戒严，很多都被抓到牢里面去了。

　　刘二壮回去把打听到的事告诉玄清子，让他先躲着养伤。

　　但是玄清子没有心思养伤，让刘二壮去看看他的同伴怎么样了？

　　刘二壮在外面跑了几天，发现连他都被通缉了，不过幸好通缉的是刘虚谷，样子也画得不像，他在老厨师那里住，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叫刘二壮。

　　刘二壮把事情告诉玄清子，玄清子沉思一下，说：“虚谷，是我带累了你，你回老家吧，不要再回来，至少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不要回来。”

　　刘二壮跪下，说：“师父，您并没有连累我，是我该感谢您，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见识这广阔的世界，我不想回去，我想帮您。”

　　玄清子说：“虚谷，想想你的家人，你给我送一封信，当是回报了我这些年的栽培，然后你就回老家吧！”

　　刘二壮想着先送信，回来再说服师父。

　　刘二壮按照师父的吩咐，把信送了出去，高高兴兴地回到老厨师的房子。

　　回来发现师父已经不在了，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至虚谷：

　　我走了，勿念，珍重。

　　玄清子

　　刘二壮拿着信，不知所措，他迷茫地回去上班，发现他的位置被别人顶了，据说是掌柜的亲戚。

　　刘二壮看着省城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最终刘二壮卖掉老厨师的屋子，带着钱回了老家。

　　刘二壮回到久违的刘家村。

　　刘村长看到刘二壮出现在门口，赶紧跑出去，拍了拍刘二壮，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刘二壮为了不连累家人，对外宣称他外出是学习厨艺，现在学成归来。

　　回到刘家村，刘二壮一时间都有点迷茫，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家里的活，他娘不让他干，田里的活，他不会干。

　　刘村长不知道刘二壮在省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让他忙起来不想其他还是可以的。

　　刘村长给刘二壮接了不少宴席，刘二壮就忙了起来。

　　刘二壮他娘看到儿子都长大了，就张罗着给他相媳妇。

　　刘二壮对于爱情还是有所期待，但是条件并不允许，这里的附近的女娃基本上都不识字，跟他谈不了一起，他又不可能不结婚，会让父母伤心的，他就只好接受他娘的安排。

　　刘二壮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结婚了，对于这个媳妇，他虽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他以后要跟她在一起生活，他会好好对她的。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即将有第三个。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他爹退下来了，把村长的位置传给了大哥，还给他们两个分家了。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省城的生活，已经重新成为一个乡下人，他不再是刘虚谷，他是刘二壮。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命运再一次给他开了个玩笑。

　　他媳妇难产了，他把她送到医院，最后也只有他的女儿活了下来，他抱着瘦弱的女儿呆呆地站着医院走廊里，看着被盖上白布的妻子，眼泪流了下来。

　　刘老娘安慰着刘二壮：“二壮，你还有孩子，可不能倒下。”

　　刘二壮把眼泪擦干，因为生活还得继续。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又过了五年，直到他救了一个男人。

　　他那时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未来有着怎样的影响。

　　他把这男人送回这男人家，他家也感谢了他，他也以为这事就已经结束了。

　　结果，他娶了这男人的女儿，直到结婚那天，他还在迷茫，他在干什么？他一个丧妻的老男人，怎么就娶了人家黄花闺女呢？而且她还是当地名人。

　　刘二壮很快发现他的新妻子跟别人不一样，她是个强势而且聪明的人，跟她一起生活，感觉很刺激。

　　刘二壮把家里的活都包了，一开始是因为愧疚，后来就是因为他妻子不会做饭。

　　他一直在观察她，他以为她在外面混得很好，又比较强势，在家里会跟他的孩子处得不好。

　　刘二壮觉得他完全多虑了，他妻子早上就出门，晚上才回来，晚上吃完饭也没有多少时间跟孩子相处，更不要说闹矛盾了。

　　她显然对于孩子已经有自己的见解，她对于他女儿伊人比较好，两个儿子是直接无视的。

　　刘二壮不得不跟他三个孩子进行沟通。他对于他的孩子的教育还是很重视的，他希望他们能活得快乐。

　　新妻子的到来让他的家庭注入了活力，刘伊人也变得活泼起来，他虽然很关心刘伊人的生活，但是女孩子的心思他还是不了解，平时伊人都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他的两个儿子他倒是不担心，因为关心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他们的相处中，他渐渐被她吸引，她的样貌虽然平凡，但是跟她相处十分愉快，她经常会有一些奇思妙想，为他们的生活增添更多的色彩。他觉得了他恋爱了。

　　他的妻子叫李小花，是一个农业指导员。

　　不久，李小花怀孕了，刘二壮一时很高兴，一时也很烦恼，他不知道该如何平衡这个家庭的关系。

　　不过李小花跟他说要把刘伊人送到学校，他觉得他的担心都是白费的，他应该相信她的，她是个好妻子，也会是个好母亲。

　　这个孩子是在期待下出生的，她叫刘佳人。

　　对于李小花对刘佳人未来的规划，刘二壮都是不说话的，他对刘佳人的未来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她能快乐的活着。

　　刘佳人硬是在她母亲的期待中成长成为一个跟她母亲规划不一样的女孩。

　　刘二壮觉得活泼可爱的小佳人非常好，但是看到李小花日常暴躁的样子，他沉默着。

　　不过他会帮刘佳人躲过她母亲的唠叨，刘伊人也是，就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刘佳人。

　　今天他一下工就跑回家，怕刘佳人跟她母亲对上。

　　回到家发现李小花正眼神诡异的看着刘佳人，更是让他去找一个退役军人来教刘佳人练武。

　　刘二壮摸了摸李小花的额头，没有发烧。

　　李小花把他拉进房间，跟他说她做了一个梦，刘佳人以后会遇上危险，跟将要来的知青有关。

　　刘二壮觉得李小花有点奇怪，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看到李小花红红的眼睛，他答应了，还去了他大哥那里一趟。

　　刘二壮为了刘佳人找来了一位退役的军人来教她，刘佳人很高兴。

　　刘二壮看着刘佳人每天缠着那军人问军队的事，他觉得有点不妙。李小花每天都在找知青们的麻烦和关注他们，并没有发现刘佳人的异常。

　　刘二壮知道李小花其实并不乐意刘佳人练武的，等到刘佳人的那个危机过去了，李小花就会让她停止练武，但是他觉得李小花要失望了，刘佳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喜欢练武。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他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李小花的梦境，那些知青也是很好的，一直在帮忙建设他们村。

　　高考要进行了，那些知青很快就会离开，李小花应该放下心了吧？刘佳人这些年来都没有受伤。

　　这天，他在果林里干活，村里人跑过来说：“李村长过来传话，佳人死了。”

　　刘二壮一瞬间愣住了，抓住村民的肩膀，摇着他问：“你在说什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刘二壮没有等村民的回答，就跑到到村口，果然看到一堆人围住李村长。

　　他挤进去，着急地问：“佳人出什么事了？”

　　李村长只好又说了一次。

　　刘二壮不信，今天还高兴出门的刘佳人，怎么会死呢？

　　刘二壮跑着去事件发生地。

　　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和一个男孩，地上还绑着一个破烂女人。

　　刘二壮上前就问：“佳人呢？”

　　华丽妇人问：“你是佳人的？”

　　刘二壮问：“她爸，佳人呢？”

　　华丽妇人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还特地感谢地说，幸亏有刘佳人，不然她可就危险了。

　　刘二壮一听，他是不想打女人的，但是这个女人伤害了刘佳人，刘二壮就揍了她一顿，刘老娘带着村里人很快赶到，问：“佳人呢？”

　　刘二壮把他知道的事说给刘老娘听，刘老娘一听，上前就揪着破烂女人的头发，给了她几巴掌，说：“拖走，一起去医院。”

　　刘二壮在医院着急地等待，他不信神，但是这时他求满天神佛，救救刘佳人。

　　最终，刘佳人没事了，他也放下心头大石。

　　在他每天都药膳调理下，刘佳人很快恢复健康，但是李小花不让她下床。

　　这天，刘佳人等李小花出门了，就对他说：“爸，我想报军校。”

　　刘二壮知道这天终于还是到来了，他经历了刘佳人受伤事件，他其实不乐意刘佳人将来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不过对上刘佳人期待地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

　　刘佳人高兴地跳了起来。

　　刘二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想到他想报效祖国被拒，现在他的女儿可以了。

　　李小花知道后，果然不乐意，在刘佳人偷偷离家的时候，更是大发雷霆，拉着他去找他大哥对质，他跟过去了，他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他也参与其中，不然想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李小花最后不得不接受刘佳人的离开，他很快给她找了事情干，就像当初他爹对他那样。

　　李小花沉迷在赚钱中，他也帮忙了，感觉年轻了很多。他年轻的时候浑浑噩噩地，没有目标，现在终于有机会一展才华。看到李小花惊讶和崇拜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今天还是两米八。

　　对他来说，他跟李小花一起老去，就是最大的幸福。

　　刘伊人和刘佳人都会经常来看望他，不过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很无法待见他的女婿们，他的女儿们这么可爱，竟然被猪拱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孩子们，孙子们，拉着李小花的手，回忆他的一生，他没有遗憾了，就是他要先李小花一步走，让她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