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一只小白鲨

97、封城

　　待到秦水等人穿过人群，却只见地上一滩猩红血迹。
　　秦水双目叫这鲜红刺的一阵晕眩，心脏也痛到仿佛叫人一把攥住。
　　勤务员上前一步搀住几欲站不稳的秦水：“大帅！”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秦水这副模样。
　　秦水无力至极的闭了闭眼：“找张若霖，把奉天封起来。”
　　若仔细听，便能听到这声音中极为罕见的颤抖，足见秦水已经方寸大乱。
　　他今日，就是把奉天翻个底朝天。
　　也要把韩烟找回来。
　　而此时，出城的一条小道上，力夫吃力的蹬着车，车后坐着两个人，一个面色不善，一个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力夫是个活泼的性子，很少拉外地人，十分新鲜，便一边卖力蹬着车一边跟后坐的人搭着话。
　　“爷，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却无人回应。
　　力夫又换了个话题：
　　“爷，你朋友是受了伤么，这好大的血腥味啊，不送他去医院么。”
　　“少废话。”
　　那人终于开了口，却是极为凶恶，一句话便叫力夫老老实实闭了嘴，力夫心想这外地人就是不如奉天人好相处，罢了罢了，他便老老实实蹬车罢。
　　另一边张若霖接到秦水电话立马下令封了八个城门，并且连同警局派出大半人马进行地毯式搜查，洪宇给韩清远打电话询问上海有没有什么风声，打探打探韩家对头的行踪，看是不是他们使了什么阴招，秦水则到城门附近询问守卫这个时间段出入的可疑人员。
　　正当秦水与守卫交谈时，却听东城门传来一阵骚动——
　　“官爷，你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被押住的人做力夫打扮，此时正仰着头一脸不解。
　　守卫不耐烦的一瞪眼：
　　“老实点！又不是你一个人被审，所有出城的人都要做笔录！”
　　“可我刚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眨眼就这样了。”
　　“少废话！”
　　守卫正要发作，却看押人的同伴望着他身后表情一凛，随即疯狂向他使眼色。
　　守卫一回头，只见一帮人拥簇着一名气派非凡的军装男子正往这边走来，那男子相貌极为出众，一如他的军衔，让人不敢小觑。
　　守卫忙正色：
　　“司令！”
　　秦水目光却看向被押着的力夫：“你刚刚出去做什么。”
　　力夫是个平头百姓，平日里哪有机会见到如此气派的人，吓得目光发直，说话也有些磕巴：
　　“小…小的是做力夫的，是拉客出城的…”
　　听到拉客二字，秦水眉头一跳：“几人，什么特征，做何打扮。”
　　力夫努力回忆：“两人！小的听口音…不是奉天人！”
　　秦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还有呢？”
　　头一次被这么多带着枪的士兵齐齐围住，且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为首的那个更是气场强压，力夫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不免过度紧张，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大脑也像断了片一般，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来多余的特征。
　　秦水烦躁至极，他现在多耽误一秒，他就慢一步，他慢一步，就离韩烟远一步，从韩烟失踪的第一刻开始，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
　　秦水突然发作：“不想死就给我说！”
　　力夫吓得一个激灵，双腿一软，哭丧着脸干嚎了出来：“有一个人头发很长，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像是…像是受了很重的伤！”